聖劍傳說LOM‧波波老頭的研究室（2）

聖劍傳說　Legend of MANA(99)

事件　波波老頭的研究室


　　愈想逃避的東西就愈無法避免。

　　帝茲深深明白這句話的意喻，尤其是面對某幾個人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而且不斷地打擊著帝茲的理念。

　　雖然說再怎麼不願意，也很想直接把眼前牢掛在心中的三人直接扔回家，明明覺得這樣非常省事的帝茲，現在其實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沒辦法做到，不，應該說，他隱約察覺到，如果真的如此實行，之後大概會有更麻煩的事情發生。

　　「那就這樣囉，兩個小可愛就留在這，帝就和小姐來一場浪漫的約會吧，呼呼呼，好像什麼愛情戲喔，會有什麼讓人期待的發展呢？」

　　在萊雅戲劇化的演出以及鼓催下，帝茲只好帶著可堪稱「天然紀念物」的純情少女：莉芙，去找尋從垃圾場逃跑的帕布洛夫。

　　「……」兩位雙胞胎盯著自己的眼神，以及萊雅有些過度興奮的神情和發言，外加礙於自己的威脅只敢用斜眼偷瞄的波波老頭，帝茲本來就不是很有幹勁的臉龐，更蒙上虛脫的氣息，「……萊雅。」

　　「是、是，兩個可愛的雙胞胎本小姐會妥善照顧的。」萊雅說著，一邊一位將柯羅娜和巴特雙雙摟住，然後壓低音調，「我會好好忍住不吃掉他們的。」

　　「噫？」巴特頓時全身冒冷汗。

　　「欸？」柯羅娜的下巴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吃、吃掉？」原本一直低著頭的莉芙，終於恢復意識，睜圓雙眼，先是看了笑容可掬的萊雅，然後再看向已經有點不耐煩的帝茲，「萊雅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雖然是亞人種，畢竟是卡蜜拉（吸血族）啊……」帝茲眼神迷濛，淡淡說了事實，雖然一路上萊雅跟著帝茲吃其他食物也活得很好，但畢竟最愛的主食是「血」，可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在丟下這可怕的炸彈之後，帝茲也沒多加說明或者警告萊亞不准亂來，反而淡漠的表示要離去，「……先走了。」

　　「噎噎噎噎！啊啊啊……」聽到帝茲的話，讓巴特發出無法理解的慘叫，因為他聽到萊亞毫不掩飾地嚥下口水的聲音，巴特第一次這麼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生命飽受威脅，「……等、等等啦！帝……」

　　巴特的求救尚未說完，帝茲和莉芙週遭就刮起一陣風，隨後就失去蹤影，把巴特僅有的一線生機直接斬斷，雙胞胎不約而同看著萊雅，而後者不辜負期待的露出極端危險的笑容，甚至還應景的舔著下唇，這讓雙胞胎全身雞皮疙瘩都跑出來打招呼。

　　「啊、啊……我，那個，掃……修……」柯羅娜如同牙牙學語般的孩子，斷斷續續地無法說好一句話，並且用眼神和巴特求救。

　　「嗚嗚嗚……萊、萊、萊雅大姊姊……」

　　巴特雙眼因為充滿著淚水而閃閃發亮，他努力壓制自己害怕的心情，逞強的模樣讓萊雅不顧形象地笑出聲音：「啊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你們也太可愛了啦！」

　　「什、什麼？」萊雅突如其來的大笑讓柯羅娜一時反應不過來。

　　「放心放心，本小姐不會傷害帝身邊的人的。」萊雅開心地拍著兩位小朋友的背部，然後站直身體，「畢竟你們是帝牽掛的對象啊……如果對帝是好的影響，就算有點寂寞也沒關係。」

　　「咦？什麼好的影響？」巴特歪著頭，咀嚼萊雅的發言，「說到影響，萊雅大姊姊，妳知道帝茲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對對！我也想問這個！」柯羅娜緊接著追問，「帝茲師父老是不說，莉芙師父也常常帶過，我在想他們一定隱瞞什麼！自從帝茲師父在積木之町莫名其妙拔了草人葉子後又昏倒在郊外……啊啊！從那時候開始，帝茲師父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沒錯，像是眼神啊，對事情的態度啦，對艾斯卡迪大哥也差超多的！還有上次找狗狗事件，帝茲居然為了算帳，呃，咳！反正就是做出和以前不一樣的反應啦！」

　　巴特開始舉例這些日子以來帝茲的改變，雖然差點講出扮女裝的事件，但柯羅娜似乎是沒有注意到，繼續接著講：「嗯，雖然莉芙師父裝作不知道，單看艾斯卡迪大哥的反應，也知道一定有什麼！」

　　因為恢復記憶了啊……

　　看著眼前兩個小孩不停接連發言，萊雅依舊保持不變的笑容，看來帝茲是不想講明自己已經取回過，莉芙和那位艾斯卡迪也是因為碰到「第七月亮」在收集瑪那才知道的吧？那麼，她要告訴這兩位孩子嗎？

　　「萊雅大姊姊，我們在想，帝茲師父是不是……人格改變了？」

　　「也不算是人格改變啦，他……」

　　「我知道了！」巴特打斷萊雅的回答，一副找出答案的得意臉龐，「果然是卡欣嘉老師的魔藥有問題！」

　　「你也這麼覺得嗎？帝茲果然是喝了魔藥之後改變超大的！」柯羅娜因為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講出內心相同的答案，表情為之雀躍，「萊雅大姊姊我們沒有猜錯吧！」

　　「嗯……」錯的超離譜！萊雅皮笑肉不笑。

　　「看吧！還想騙我們咧！我本來想說會不會是恢復記憶那些愚蠢的可能性，但是感覺帝茲師父以前是危險人物，如果真的恢復記憶的話，莉芙師父和艾斯卡迪大哥怎麼可能會放任帝茲師父亂跑，果然是魔藥，吼！害我們這一個月超提心吊膽的。」

　　「有聽說緹瑟妮潔老師的魔藥有完全改變一個人個性的危險性，我看卡欣嘉老師的魔藥應該是緹瑟妮潔老師配的……」

　　「嗚喔，太可怕了！」

　　雙胞胎不斷你一言我一語地「肯定」自己推敲出的答案，然後一副難解的謎題終於找到答案的模樣，讓萊雅忍不住笑出聲音——

　　帝茲，你真的很幸福……在這個時期，這個世界。

　　　　　　　　　　　　　　　◇　◇　◇　◇

　　所以現在是演哪齣？

　　「啊啊啊啊啊，這個紅帽子！原來帝茲你就是傳說中的恰波嗎？我我我之前怎麼會沒認出來呢！」

　　「什麼？傳說中的恰波！」

　　當帝茲帶著莉芙出現在積木之町，那個坐在大型水果籃中的占卜師梅梅突然無厘頭的高分貝尖叫，連帶引來市場人們的好奇心，全部圍觀在兩人身旁，視線全部聚焦在帝茲戴的紅色帽子。

　　「喔喔喔！紅帽子！」

　　「真的，是紅帽子恰波！」

　　「呃……那個各位，他不是恰波……」面對突然圍觀的人群，還有口中唸唸有詞的評語，莉芙不得不納悶，難道戴了紅帽子就會變成那位「恰波」嗎？這個象徵也太簡陋了點。

　　「胡說，傳說中的恰波就是戴著紅帽子！」

　　「啊啊，恰波大人，終於可以看到您的真面目了……」

　　「嗚。」

　　「！」

　　擁簇的人們突然擠上來，讓莉芙差點被推到跌倒，帝茲見狀馬上伸手把莉芙護到胸口：「我不是恰波。」

　　帝茲瞇著眼堅決地否定，除了表示不悅，也順便用眼神趕跑那些圍觀的人，感到生命受到威脅的群眾不得不散開。

　　直到人群幾乎都離開，莉芙才得以好好呼吸，也才感受到帝茲投來的擔憂眼神，她露出微笑表示自己無礙，帝茲這才放開莉芙，直接走到梅梅面前。

　　「所以帝茲不是恰波？呿！多艾那混蛋騙我，那個洋蔥混蛋。」梅梅收起方才不久的興奮，不斷抱怨著，「多艾那傢伙好像聽了不少你在外面冒險的事情吧，救了公主，救了提波，救了女鳥人，又解放很多AF蓋起城鎮……所以才把你誤以為是恰波吧，唉唉，結果是被騙了……」

　　「占卜。」擺明完全沒興趣的帝茲，也不等梅梅說完，直接拿出十盧克放在梅梅面前。「我要找東西。」

　　「好好，感謝您的惠顧。」收下貨幣，梅梅開始她驚人的占卜：使先自身先開始旋轉，接著籃子也開始旋轉，最後是周遭的水果也跟著旋轉，在轉動的速度達到最快速的時候，梅梅跟著大喊，「維生素、胡蘿蔔素、鉀、植物多——酚！」

　　語畢，梅梅瞬間定住，所有東西也跟著緩慢停止旋轉，一直到水果環止住那剎那，梅梅選定眼前的水果把它拿起來端倪：「嗯，這個嘛……在『湖』的附近會有命運的相遇喔，諸如此類的啦，討厭，搞不好很羅曼蒂克？」

　　「湖是基魯瑪湖嗎？」聽到梅梅的占卜結果，莉芙馬上推敲出目的地，「帝茲我們趕快去吧，不然柯羅娜和巴特會擔心的。」

　　「嗯。」帝茲似乎想著什麼，雙手抱在胸前，然後皺著眉頭望著莉芙。「莉……」

　　「我是不會先回去的！我身體狀況很好。」看出帝茲想趁機會要自己離開她，莉芙馬上開口拒絕，臉頰也因為情緒起伏而出現紅暈。

　　莉芙的堅持，讓帝茲無奈嘆氣，便二話不說直接拉著莉芙往某個方向走，莉芙被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一時無法反應，只能任由帝茲帶領，走了一小段路之後才在某個建築物前停下。

　　「這裡是……」莉芙以前為了監督帝茲所居住的地方，雖然後來莉芙已經不居住在此，但看起來還是有人活動的樣子，裡面該有的民生用品存在，家具也沒染上灰塵。「……我有聽說你會來這邊打掃。」

　　「嗯，想說空著可惜，偶爾來這休息也不錯。」帝茲說著，並打開門鎖，「我有話和妳說，先進來吧。」

　　帝茲如此慎重的態度：特別找個空間要商談的事情，必定是重要的話題，莉芙不想耽擱太多時間，點了點頭，直接跟隨帝茲入內。

　　甫進入室內，莉芙便感到莫名異樣感：明明是自己以前待過的地方，卻又感到如此陌生，或許是換了個主人的關係，同樣的空間，卻明顯散發出不一樣的氣氛。

　　正當莉芙沉浸在奇妙的感受中時，帝茲直接打破沉默，也想擺脫這陣子她最煩惱的事情——

　　「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找我了。」

　　「！」帝茲的發言讓莉芙瞪大雙眼，心跳也微加速，「帝茲？你在說什麼啊？我、我才想問你為什麼突然離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呃？」

　　打斷莉芙話語的是帝茲的動作：將自己的武器長劍遞向前者，帝茲灰紫色的眼眸緊盯著對方：「殺了我。」

　　「帝、帝茲？」

　　「這是妳的任務不是？」帝茲的聲音絲毫沒有抑揚頓挫，像是在闡述不相關的事情，「雖然妳沒有明說，巴特和柯羅娜也以為我最近的反常是之前昏迷喝了魔藥的副作用，但妳知道我恢復記憶了，對吧？」

　　「我……」莉芙心虛地低下頭，「……我只是不確定，積木之町有看到『帝七月亮』的幻影，可是之後它消失了，我不清楚它是回到你身上，還是又繼續到哪裡，我得釐清……」

　　莉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否認，明明非常清楚知道帝茲在那次昏迷後，醒來的眼神就告訴她：帝茲已經取回以前的記憶，她也常感應到帝茲身邊似乎有個不尋常的瑪那波動，可是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直找理由安撫，一直找台階解釋帝茲雖然取回記憶，但是個性不是以往的殘暴，她還可以再觀察，不用急著追問帝茲的想法，是否還是想要殺掉瑪那女神……明明自己一直是遵循著瑪那女神的所有命令啊？

　　「我會殺掉瑪那女神，如果這是妳一直想確認的答案。」像是摸透對方的想法，帝茲直率地表明自己的立場。「所以，執行妳該做的事。」

　　「帝茲？」莉芙不懂，為何帝茲突然要這麼逼迫，她緊張的退後。

　　「如果光說還不夠……」帝茲說話的同時，那股不祥的黑霧迅速從帝茲的隨身行李竄出，「……妳應該知道這是誰的氣息。」

　　莉芙被那股力量給震懾，幾乎要喘不過氣，她清楚擁有這種力量是誰：「龍帝：提亞馬特！」

　　那個妄想吞噬所有瑪那、慾望無止境，甚至想取代瑪那女神統帥整個世界的龍，莉芙沒有想到帝茲居然已經和這麼危險的對象有所接觸。

　　「帝茲你還是想要背棄母親大人嗎？」

　　莉芙顫抖著舉起手，她多少次希望可以逃脫這樣的場面，一次已經夠痛徹心扉了，難道他們每一次見面一定要刀劍相向？還是一定要一方完全忘記過去才能和平生活？

　　如果我們都是平凡的人，沒有背負任何包袱，平凡的相遇該有多好……

　　「我都已經和那傢伙聯手了，妳認為呢？作選擇吧，莉芙。」

　　猶豫的手駐足在半空，帝茲如此表白，莉芙應該要毫不猶豫，直接拿起眼前的武器，殲滅一切會對瑪那女神造成危險的因子，她必須要，一定要保護瑪那女神——

　　「！」

　　手倏地向前，帝茲只是看著那潔白纖細的手指毫不猶豫抓握住武器，看著眼前一直勾著他所有思緒的人把銳利劍尖指向自己。

　　是啊，只要自己死亡，那麼瑪那就不會如此失去平衡，莉芙也可以獲救了吧？


　　原本應該是要這樣的！

　　在莉芙打算把劍身往她自己的脖子抹去，帝茲不顧自己手指可能因此割斷，用力握緊長劍，血順著劍，彌彌滴落在地板。

　　「莉芙……」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顫抖聲音伴隨豆大的淚珠，莉芙止不住地哭泣，「……我沒辦法殺了你，我希望帝茲，我希望你一起活下去……我不想再失去你，不想再一個人等待，不想要……不想要帝茲這麼痛苦啊……」

　　莉芙鬆開雙手，雙腳再也無法支撐自己，她跌坐在地板不斷落淚，從未正視過現在如此激動的心情，胸口緊繃得像是要炸開了，如果自己是造成帝茲痛苦的元凶，那麼只要她不存在就好了！沒辦法在一起也無所謂！

　　「！」

　　發現時，莉芙已經在帝茲懷裡，兩人的唇瓣交疊著，像是要宣洩自己的感情般，帝茲一手托著莉芙的後腦勺，不斷加深兩人的距離，嘴唇每一次稍微分開，下一個就吻更加兇猛，像是要掠奪著莉芙口中的美好。

　　片刻，帝茲才終於結束這個狂熱的吻，無視自己受傷，將莉芙緊緊抱在自己的胸口前，而莉芙因為整個過程太過於突然，讓她連掙扎都忘了，甚至整個人完全失去力量，意識也逐漸模糊……

　　是帝茲，故意打亂她的瑪那，要讓她陷入昏迷嗎？

　　「我不會讓妳死的……莉芙，用盡任何方法我都會讓妳活下去。」

　　那是莉芙在昏迷前，聽到的最後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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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呢，在下把孩子丟在垃圾場五年（掩面

這些年來因為工作和身體健康因素，韶某都懷疑自己能活多久（欸
可是這個遊戲是開啟韶某創作的啟蒙，

不管怎樣，我會在有生之年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