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OM．Moonlight(3)完

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72)
番外篇2.3　Moonlight（完）


　　空的燈座，月將手指撫上玻璃罩，那指尖上青白色的光芒隨即流入，當月將玻璃門關上，那光芒並未消失，而是持續的躍動，彷彿是燭光造成的效果，這讓原本坐於一旁欣賞一把長劍的少年，難得露出好奇的表情。

　　「那是什麼？」眨著雙眸，少年印象中，珠魅是無法做出像月這樣的舉動。

　　月並未多做解釋，繼續執行自己手邊的工作：將收齊而來的材料，依照自己構想編排，雖然沒有邏輯或設計可言，卻有種說不出的美感，少年也沒再開口，僅只看著月的舉動，偶爾跟著做出同樣動作，還會對著空氣思考。


　　對於少年並未追問，月著實鬆了一口氣，為什麼自己可以異於其他珠魅，從指尖和髮稍放出光芒，她自己也不知道，就好比原本居於最低下階級捨石的螢，因為流出最珍貴的「淚石」而晉升到最高級別的玉石之座一樣不可思議。

　　為什麼隔了那麼久，那個回憶歷歷在目顯現？是因為這個少年的髮色讓她又想起輝嗎？

　　想到方才的畫面，那個不斷騷擾她的事實，那股血腥味似乎又竄進鼻子，最討厭這樣可以放出光芒的自己！

　　「那好像月光一樣。」

　　平凡的一句話，讓月停下動作，抬高頭望著少年，這樣一個不尋常的反應，也讓少年微微睜大眼。

　　「月光？」月喃喃重複少年的話，「你……說了跟他一樣的話……」

　　「他？」

　　「我的騎士，雖然是棕髮，一旦有光線照射，就會漾著像陽光般般色澤，臉上總是漾著笑容，是位日光石的珠魅，讓人感到溫暖又溫柔的珠魅……就像你。」月聲音逐漸轉為微弱，視線也再度移回面前的燈座。

　　「我並不是那樣的人……可以給人那些感覺的人應該是另一位。」對於月的話語，少年馬上搖頭否認，「我是帶來『死亡』的第七之月，和我牽扯上關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不認識你說的那位。」月細微地彎起自己的唇，就像是下弦月。「但是我說的，也是事實……你是位很溫柔的人，我可以感受的到……你只是很迷惑罷了。」

　　「我，迷惑？不、不是這樣，母親……瑪那女神並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她說我是會給人帶來絕望，但卻是現在戰爭所需要的，因為死亡是要給無知的人類警惕，而生存是瑪那女神所賜予的恩惠。」所以自己到最後如何？當戰爭結束後，是不是又要被變回虛無的存在迴盪在法．帝爾世界，等待下一次的使命？少年完全毫無頭緒，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少年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任務。

　　「或許真的是這樣，但也不能否認你真的是一位很溫柔的人。」或許為了說服少年，月的眼睛終於正視著少年，「沙佛這麼高傲的人，請求你保護珠魅；我遇見你的那一天，你即便是傷痕累累，但是珠魅的核卻完全沒有損傷……而且，帝茲是一個很好的名字。」

　　「妳知道我的名字？」少年並沒有印象自己有講述過。

　　「沙佛告訴我的，他說你總是藉著第七之月的名義出現在輝煌都市，可是也有其他珠魅喚你做帝茲，沙佛說，這個名字比較適合你，現在見到本人，我也認同。」

　　「也才幾個小時不到，為什麼會直接就判定我是什麼人？」少年反駁月，「帝茲（death）是死亡的意思。」

　　「不對。」堅定否決少年的話，讓少年臉上出現驚訝，月深吸口氣，緩緩開口。「帝茲是……啊！」

　　少年突然提劍衝向自己的舉動，打斷了月的話，瞬間，四面八方射進無數箭矢，少年毫不猶豫舉起長劍砍下的箭矢，搭配技能迴旋使出劍壓，將大部分攻擊彈回去，無奈對方似乎打定主意要置之死地，除了弓箭，還搭配了火藥兵器，這使得月也開始遭受到流彈的波擊。

　　即便少年武藝再怎麼了得，數量如此龐大的攻擊，讓少年已自顧不暇，身上馬上出現許多傷口，可是連少年自己都很意外，他不懂得為什麼自己會想保護身後的月，明明自己想守護的東西都不會如願，應該已經絕望透徹了，怎麼還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帝國。」看著門口闖入者，少年馬上就認出對方。

　　「第七之月……我等……帝國最強的火器兵器……沒有魔力，依舊驚人……」帝國士兵隊長一看到少年，語氣平庸地闡述，「……珠魅一族……」

　　不尋常，少年看著眼前的士兵，他無法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生命，反而是死亡充斥在對方身上。

　　「死後還無法脫離不死皇帝的偏執。」少年認出對象就跟前不久襲擊輝煌都市被操控的士兵一樣，無法歸回奈落，只能遵循著不死皇帝的命令，「戰爭已經要結束了。」

　　「不，戰爭……還在……」

　　帝國士兵隊長揚起手，外頭所有弓兵全將箭搭上弓，火炮兵也重新裝填好槍枝，這樣的近距離攻擊，連少年都感到棘手，如果他自己一個人就無所謂，但是他身後，有月……不能躲開！

　　「……你知道嗎……」

　　月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近到少年可以明顯感受月的氣息。

　　「帝茲（daisy），是希望的意思……謝謝你。」

　　還無法理解月的話，少年突然感到腳下的立足點消失，在落下同時，少年灰紫色的眼睛，映著月的笑靨：「月！」

　　地板關閉的聲音，隔斷了少年的呼喊，月也沒想到原來自己想用在遇上危險時緊急逃生的出口，會是用在她自己還認識不到一天的少年，但是她並不後悔，她相信少年有一天可以拯救珠魅，因為少年有著和輝一樣溫柔的眼神。

　　「……輝的長劍要好好使用……」

　　「放箭！」

　　面對朝自己聚集而來的箭矢，月僅是閉上眼睛……

　　當少年回到現場時，只剩一堆箭痕，還有一小攤血跡……那位曾經在這裡，話不多，總是做著自己事情的月長石核珠魅已經不在，那些打亂一切的帝國士兵也消失，一切就如同夢境般。

　　拿起桌上那還發出微弱光芒的燈，那是唯一還證實月曾經存在過的證據，少年再度體驗到失去的痛苦。

　　他好恨！好恨自己是帶來死亡的第七之月，擁有強大的力量又如何？自己只能不斷失去、不斷失去！生為第七之月……哪裡錯了嗎？如果因為是第七之月，就註定帶來災難，帶來死亡……那自己寧可當一位普通的人、平凡的人。

　　一點點也好……他也想知道什麼是「愛」。

　　「第七之月，你的傷勢……」

　　熟悉的聲音，少年沒有以往憤怒情感，他抬起頭，望著那位與自己完全相反存在的少女，不知為何，對方顯得傷痕累累，似乎剛經歷什麼爭鬥，但少年不想詢問，也不想知道，充其量一定又是跟瑪那女神的命令有關。

　　「殺了我。」

　　「什麼？」

　　「就算只有一瞬間。」少年站直身子，灰紫色的眼睛不再出現疑惑，「拜託妳，讓我『自由』。」

　　「死亡……並不是自由。」搖著頭，少女無法答應少年的請求。

　　「對我而言是。」少年自嘲著說著，隨後眼神又回歸原本的殘虐。「如果妳現在不動手，下一刻我便會去殺了瑪那女神。」

　　少年的發言，讓少女握緊手中的武器回應：「你不能這樣做！我也不會讓你這樣做……沒有我，你根本回不了聖域。」

　　那少的可憐的瑪那，如珠絲般脆弱。

　　「算我求求你，第七之月，龍帝對你做的事情讓你混亂，你現在的舉動都是被他所影響。」少女語調帶著悲傷，她印象中的少年即便寡言，也是都守侯再一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全身帶著刺，拒絕著一切，「我們像以往一樣不好嗎？就和母親大人，和你還有我，在聖域……即使是短暫的時光……母親大人看著你這樣不斷受傷，她非常傷心……」

　　「那妳呢？」少年打斷對方的話，語調充滿悲哀。

　　「我……」少女語塞，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麻痺，她張開口，並未發出聲音，蔚藍色的眼眸不知為何泛著淚光，少女頓了頓，才講出話語，「……我……遵循著母親大人的希望。」

　　「……」盯著少女的臉龐好一會兒，少年只是淺淺勾動嘴角，「……我知道了。」

　　看著少年的表情，少女也不再嘗試說服，最終少女失去的蹤影，徒留少年在那永夜城鎮，在那不久，少年恢復如同以往般，沉默寡言，不再有任何表情，百般配合瑪那女神或少女的要求，一直到引發帝國內亂之後回到聖域，少女手中的武器，如少年所願，毫不留情直擊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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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灑落在海賊船巴爾德上，大部分海賊企鵝都在船艙休息，剩下桅笠上的守衛，艾斯卡迪在帝茲講述完畢之後，不甚開心的乍舌。

　　「那啥，瑪那女神根本不是女神了吧。」簡直就是為了讓人絕望而絕望，加上他也無法想像那位大愛無止境的莉芙，過往這麼死腦筋，「珠魅……月……後來怎麼了？」

　　「不知道。」帝茲笑了笑，「不過有傳聞羅亞燈店在那之前的老闆，是用自身光芒製作燈具，後來收了位賽蓮作為徒弟，不久後就失去蹤影……如果是這樣，應該是慘遭寶石小偷毒手了。」

　　「假設她活下來。」艾斯卡迪陷入沉思，回想帝茲所說的狀況：「一小攤血跡……受傷的莉芙，還有那些屍骸士兵……看來有可能是莉芙救了月。」

　　「是的話我會很意外。」一直以來只會聽從瑪那女神旨意的莉芙，做出命令以外的事情，帝茲很難去想像，「不過說到底，那傢伙真的從以前就是跟蹤狂啊……老是神出鬼沒在我身邊。」

　　你怎麼不覺得就是因為在意所以才會關注啊？

　　艾斯卡迪認真考慮想拿個磚塊往眼前這個戀愛低端作法開光，不只是第七之月，就連帝茲也是，雖然說有在學習情感，但不知道為什麼愛就是等級一，不，應該說著個技能根本還沒被解鎖，即便老是把一些喜歡掛在嘴邊，艾斯卡迪打從心底認為帝茲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只是在模仿其他人的所作所為。

　　「喜歡看月亮的是你，不是帝茲？還是兩個都喜歡？」艾斯卡迪沒由地發問。

　　「我不知道。」帝茲趴在木桶上，抬著頭看著天際，「失去記憶的時候，居然創造出只有第七之月才曉得的羅亞……很有趣。」

　　「第七之月這傢伙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搞消失。」艾斯卡迪不爽地碎念，「迴避技能也是點到最高啊？」

　　「艾斯，迴避技能是什麼？」帝茲張著大眼認真詢問，「你不是問我喜歡看月亮嗎？我沒有迴避啊？是說你是怎麼分辨出我和第七之月啊？好厲害，莉芙都不一定能辦到？」

　　面對帝茲連發問題，艾斯卡迪僅是翻了白眼，沒好氣地說：「我覺得你還是趕快統合人格比較好！」

　　「第七之月說你喜歡我！是因為這樣嗎？」帝茲壓根不想放過艾斯卡迪，無視艾斯卡迪拒絕的態度，繼續詢問。「果然我對艾斯有特殊情感，艾斯也一樣對吧？」

　　「閉嘴！體力恢復極差的人趕快去睡覺！不要浪費無謂的力氣！」

　　說罷，艾斯卡迪直接把帝茲拎起，三步併作兩步走向船艙客房，把帝茲扔上吊床，自己躺到另外一側，直到海賊船靠岸之前都不再正面回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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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要到了(歡呼~

在考慮要不要趁假期比較有點空閒，
累積多一點稿份，希望2023年能好好完結這份拖很久的小說。

在畫過去的莉芙有種在畫女裝艾斯卡迪的錯覺，
他們倆個髮型有夠像，
服裝花紋也有雷同的地方，
欸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