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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05/08 

畜牲 | 2021-03-11 10:55:00 | 巴幣 0 | 人氣 64


1942年5月8日—單冠泊錨地
結束新裝備試驗的伊勢、日向正離開單冠灣朝柱島返航;返航途中,兩人也開始閒聊關於這次的裝備試驗心得……

「日向,這次試驗的裝備還真有趣!即使在夜間也能知道哪個方向有艦艇在活動耶!」被喚名的艦艇也回應她「嗯啊,不過距離有點短是硬傷,只能感知兩萬米不到的距離…而且誤差還很大!」

「沒關係的!日向你那麼大隻,就算三萬米外也能感知到的!」被喚作日向的艦娘先是沉默了一會才回應她「伊勢,你應該不會忘記我跟你是同型的吧?」伊勢則是裝傻的回應她「欸嘿!是這樣嗎?」

日向聽了先輕嘆了口氣才開口「況且…即使感知道也沒有用,砲彈還是打不中啊!還不如派水偵去做著彈觀測射擊。」說完又接著道「雖然是很輕巧沒錯,但功能未免太陽春了點……」
日向剛說完就聽見伊勢輕佻的回應「陽春好啊!陽春跟日向聽起來不是很配嗎!」聞言的日向不免在核心內抬手扶額了一番’怎說的好像我性能很陽春似的……‘

’伊勢她甚麼都好…就是這種沒有惡意的中傷讓聽的人很感冒;嘛——反正她也只會對我這樣……‘之後日向也沒抱怨什麼,繼續跟伊勢聊著裝備用法並返抵柱島泊錨地。

5月11日—吳港艦政本部
艦政本部正對於新裝備的測試進行檢討與運用可否的討論會議。

主持會議的海軍中將聽完測試報告後頓時發出輕視的嗤鼻聲並鄙視地問「你說…這東西只能探知到一萬六千米外的驅逐艦,潛水艇潛望鏡甚至要到三千米外才能發現?」
被點名的開發部也派人回應道「報告長官,是的。以目前的技術,水面探測只能達到這個階段,對空探測則能捕捉到六萬米外的大群航空器。」

聽完所有的海軍中將再度嗤之以鼻了一聲,而後才不屑的接著道「帝國海軍觀測員隨便都能看到兩萬米外的驅逐艦,一萬六千米跟玩具沒兩樣的東西敢拿出來測試?有時間搞這種沒用的東西不如專心開發零戰的後繼型機種!」
開發人員聽了雖然不滿但還是壓著性子解釋道「目前因為技術瓶頸只能探測到這種程度,未來隨著技術開發,電探的範圍與精準度都會持續上升。」即使開發人員努力辯解,但中將依舊無動於衷,他並不想把經費撥給這種對戰爭沒什麼直接用處的研究……

眼看中將無動於衷,與會的日向艦長貿然發言道「報告長官,對於這項裝備的感想,請容許身為測試艦艦長的下官發言!」得到許可的海軍大佐才繼續開口道「雖然水面電探的探測距離明顯不足需求,但即使是無月的夜間或是濃霧之中依然能保有感知正確方位的用途;若是裝載使用,可確保在濃霧中航行時候的安全。下官認為有裝備的必要性!」
聽完艦長所言,中將依舊冷眼的道「在濃霧與黑夜中行軍是帝國海軍的基本,比起這種玩具…帝國海軍的眼睛更為犀利好使。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不要再提。」即使中將已將話說的明明白白,開發部卻還是不放棄「報告長官,翔鶴此時正好在大修,與其將對空電探囤放在倉庫內不如當測試用裝在翔鶴上,不知您意下如何?」不知是不是受到開發部死纏爛打的影響,中將一臉不快的答應了下來,之後也沒人敢將話題再放到電探上面……

6月14日—夜—皇宮
永野大將跟山本大將獲准進入宮內不久,便雙雙伏身在地的跟天皇報告此役結果。將一切失態報告完畢後,兩人依舊維持伏身姿勢等候天皇下達仲裁的諭令。
簾幕後方的人影對立於一旁的內侍低語了一陣後,便由內侍開口轉達諭令「勝敗乃兵家常事,望愛卿即使受挫依能不屈不撓的繼續奮戰。」對於這道寬容的諭令,伏身在地的兩人頓時大大地吐了一口長氣。

行禮完準備退離宮殿時,內侍突又傳來諭令「永野卿留步。」永野大將聞言立即駐足並全神貫注在簾幕上;至於沒受召的山本大將則是悄悄地退離殿內。

待山本離去後,內侍才繼續轉達皇意「卿去年的這時曾說過:「此時若不採取攻勢,若干年後帝國將無以為繼。」即使是現在,卿仍如此認為?」
永野聞聲後亦認真地答著「陛下,即使是現在,臣依舊堅信著這點。面對棲艦環伺的威脅,若帝國無法一一加以排除,若干年後帝國必受到棲艦勢力擴張的影響及制衡。」

「即使帝國已經開始出現嚴重的損害,卿依舊不改其志?」

永野對於此題亦直言不諱「陛下,戰爭必然伴隨著損失;只要能以損失換取勝利,那就是值得的!」接著又嚴聲的訴說著「臣不知陛下是受何人讒言所惑,誤信和平相處之道;帝國的江山與威信都是靠帝國士兵流血換來的!和平共處不過是小人們為了保護自身利益所用的藉口!」
緊接著永野又正聲敘述著理由「為了擺脫弱小的過去,明治神皇勵精圖治,終於在大政奉還後的二十八年成功剿滅了南方海域的部分棲艦並奪得島嶼;更在三十八年時擊潰了盤據於北方的棲艦,令日本擺脫弱不禁風的過去、擠身進入列強之中同時奠定了帝國之基—此等功績豈能葬送於小人手中!」
「然而,國內少數人卻毫無遠見,無視強敵環繞之實,深信卑躬屈膝就能互不侵犯;偏安的思考模式只會讓帝國若干年後陷入進退兩難的情況。」
「開國以來,帝國的戰力從未如此接近棲艦,人類也從未如此團結過!這一戰是人類有史以來首次同心協力共討棲艦的戰役,而此戰的首功肯定會是大日本帝國;臣敢說,此戰過後列強都將對帝國之功仰頸注目!目前攻勢雖然受挫,但盼陛下勿聽信小人之言進而因噎廢食。」
永野豪壯的發言結束後,簾幕後的身影沉默了好一會……

沉寂過後,玉音突從簾幕後方傳來「朕瞭解了,愛卿可退下了。」得令的永野大將立即應了一聲「是!」並在九十度鞠躬後退離殿中。

6月15日—吳港
由於艦隊是以凱旋之姿歸返,而陛下又寬容對待帝國海軍,讓大本營也不方便為此事多做解釋。
永野依舊是軍令部部長;山本依舊是聯合艦隊司令官;南雲依舊是第一航空艦隊司令官。沒有任何人受到懲處,整個MI作戰就如同大本營宣傳的一樣大勝而返。

只是…整個南雲機動部隊所有艦艇與乘員皆被喝令禁止離艦,失去母艦的航艦成員則全數拘留在離島上不准離開。大本營也對南雲機動隊所有人員下達了嚴格的封口令……
為了封絕消息,海軍部還特別成立了專屬的憲兵隊—海軍特警隊來管控消息漫延。

而在戰鬥中沉沒的航艦則以「大修」為理由悄悄地從海軍名簿中消失,艦隊也因為戰略調整而偷偷的進行異動。
就如山口所預測的,帝國在喪失遠洋攻擊能力後,轉而使用以陸制海的策略,並開始朝北邊的阿留申海域與南邊的索羅門海域緩緩地進行增援調動……

除此之外,終於理解對空攻擊重要性的軍隊高層也開始趕工建造先前極度排斥的乙型驅逐艦,以及對各艦種增設防空火力;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重巡洋艦,有些還拆除了部分副砲改裝為對空機槍。
妙高型就是這一類改裝的典型範例,原本左右各三的單裝副砲拆除改成左右各二的雙聯機砲,多出來的空間又增設了左右各二的雙聯25mm機槍,原本的7mm機槍拆除換上雙聯13mm對空機槍。促使妙高型對空能力大幅度強化。

6月15日—吳港外海
就在艦隊返航的隔天,瑞鶴收到了運送陸基航空器前往特魯克的任務。
由於是臨時任務,除了朧之外找不到可以進行護衛的驅逐艦……

瑞鶴本打算直接出發早點去早點返航,但不知為何,司令部難得一見的要求瑞鶴等待護航友軍。
而在緊急抽調下,一艘既不是陽炎型也不是夕雲型的新銳驅逐艦出現在瑞鶴跟朧的面前……

「沒見過的驅逐艦呢…你真的是帝國驅逐艦嗎?」對於瑞鶴的疑問,那艘驅逐艦略顯慌忙地自介著「我、我是秋月。秋月型一號艦—秋月,四天前才竣工,受命前來為瑞鶴姊護衛。」

「秋月型?武裝跟夕雲型怎差這麼多?」瑞鶴傳訊的同時也打量了一下那艘驅逐艦武裝……
夕雲型有三座雙聯式12.7cm砲跟兩座四聯裝的與雷發射管,但眼前的這艘驅逐艦的武裝雖然有四座雙聯式主砲,但口徑居然只有10cm!連魚雷管也只有一座四連裝的!
「火力…感覺好弱,你真的能戰鬥嗎?」對於瑞鶴的詢問,秋月再度慌張地回答著「我跟夕雲姊用途不一樣,夕雲姊他們都是水面戰鬥型—也就是甲型驅逐艦,我則是對空強化型的乙型驅逐艦;長10cm砲雖然對艦火力稍嫌不足,但因口徑較小能更快的連續射擊,且具有快速填裝以及迴轉速度快的優點,魚雷管也是以快速填裝優先,所以只保留了一座。總之—戰鬥上秋月是沒有問題的!」

「是嗎…那就走吧。」傳訊完也開始增加速度朝特魯克前進,一旁的秋月見狀立刻回應道「是!」並跟在瑞鶴身旁前進。

7月15日—翔鶴
艦體修繕順利,身體也開始能自由活動,我想…大概月底就會完全康復吧?

緩步前進的我在檢視自己狀況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叫喊打斷了我的思緒「翔鶴!」
聲音方落便發現跑到我身後的艦長,只見他停下腳步對我道「修理的時候趁機裝了新的裝備,據說是有對空探測功能的電探,你如果狀況可以的話先試穿測試一下。」得到指示的我也跟隨艦長前往船渠並穿戴起新的裝備。

當我套上那個像髮箍一樣的新裝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讓我步伐不禁左右晃了幾下!
大概是看我步伐不穩,一旁的艦長連忙解釋著「開發官說第一次配戴時恐怕會有不小的眩目感,戴習慣就不會這樣了。如何?有感覺到什麼嗎?」
’腦袋裡面好像有好幾隻螺旋槳在攪動似的……‘我一邊忍著不適感一邊對艦長輕聲訴苦著「這麼重要的事情…希望您下次可以早點告訴我……」

良久…那陣不適感才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雖然有點模模糊糊…但的確能知道哪個方向有東西在天上移動。不過距離跟正確方位…卻很難抓到……

我也將試戴心得告訴了艦長「是能感覺到港口方向有東西在飛…但實際距離跟正確方位卻沒辦法感覺到;從大概位置來推估…約是兩萬米外的地方吧?」
艦長聽了也點了點頭回應道「應該是鳳翔在起降訓練用的航空器。聽開發官說,調整完畢可以探測到七萬米前後的航空器編隊;總之…你就一邊熟悉這裝備一邊試驗效能吧。」

「是——」答應下來後我又好奇的追問「是說…這裝備名字是什麼?」對於我的問題,艦長也直言答著「二式二號電波探信儀一型,簡稱21號電探。」解答完的艦長又繼續開口道「啊!對了!最後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7月15日—瑞鶴
「瑞鶴,恭喜你。」艦長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在他面前的我也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不會又要送航空器吧?上個月至今我已經送了兩趟了,帝國是不是把我當成運輸船了?那種事情讓隼鷹去做啦!我想專心練習。」
「不。」艦長簡單否定完之後接著道「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航戰了。」以為艦長在開我玩笑,我不以為意的甩了甩手隨口敷衍了一句「是、是,等我超越加賀之後我就是一航戰了。」

「我沒開你玩笑,艦隊重新編組的訊息昨晚發佈了,從今天開始你跟翔鶴還有瑞鳳就是第一航空艦隊的第一航空戰隊了。」我聽完立刻駁斥著「怎可能,加賀那傢伙不可能同意這種調動的。加賀她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會緊咬著一航戰這個牌子不放的。」話說到這,艦長臉色突然閃過一道異樣的微笑……
雖然那個淺笑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我給捕捉到,察覺事態有異的我也提出了假設「不、不可能吧…她是加賀耶……」艦長也直言「詳情我不清楚,原因隨便你猜測。總之,今天開始你就代表一航戰了,盼望你能引以為傲、日漸精進。」

沒得到想要答案的我根本聽不進艦長說了些什麼,我一邊思考該如何知曉加賀現況的方式一邊呢喃自語著「損害……維修……船渠…對!船渠!發訊去跟匠爺詢問加賀在哪個船渠修理就可以得知了!憑艦娘跟船廠的關係很容易知道的!」
正當我準備轉身跑回艦上發送訊息時,艦長卻突然叫住我「瑞鶴,你真是聰明;但…就算確認了,你能改變什麼嗎?」我轉頭隨口應了一句「我才不相信加賀那傢伙會那麼容易就沉沒,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就在我轉頭回應的時候,艦長不知幾時來到我身後並用手拍在我肩膀上「你—真的很聰明;所以稍微想一下…就一定知道現在的狀況為何。不要多問、不要多管、不要多談,不然會被軍部盯上,到時候日子就沒這麼好過了……」

「說的好像確認生死是觸犯軍機似的!」對於這句話,艦長卻給了我肯定的答案「沒錯。只要帝國說她還活著,不論你問誰,都會得到她還活在某個地方的消息。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在我啞口的時候,艦長又將臉拉近的對我笑說著「瑞鶴,聰明人就要學會聰明的作法,即使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在軍中明哲保身比什麼都重要!軍部對艦娘雖然寬容,但不代表會容忍艦娘觸及紅線;小心,不要毫無自覺的朝紅線上踩下去,軍中可是有過艦娘一整年枷鎖解除天數不到一個月的紀錄。瑞鶴…千萬要小心……」
簡直就像是要推我一把似的,在我游移不決時,艦長又在我耳邊低聲補了一句「尤其像你這種還有姊姊在軍隊內服役的,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了翔鶴想想吧…畢竟連坐可是軍中常用的處分方式……」艦長說完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警示,之後才退回我面前一公尺外的位置上並笑說著「瑞鶴,我真的很想跟你和平相處,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心。」說完也轉身離去。

而獨留在原地的我居然能理解他那些話的意思,那些話暗指「如果我真的踩線,他也不會對我的處置方式抗議。軍令怎說他就怎做…不要對他有過多的期待。」被他這樣警告後,原本還想查證的心不知不覺就冷靜了下來……

冷靜過後…我到這時才開始思考所謂的「一航戰」到底是代表怎樣的地位以及該做出什麼樣的舉止……
以前明明成天盼望自己升任一航戰,但至今卻都沒認真想過這類問題…我一直認為那應是很久以後才要面對的事情……

7月30日—居酒屋鳳翔
營業結束後,將店內整理乾淨的鳳翔便開始清洗碗盤,身旁的瑞鳳也跟著幫忙。
洗到一半,鳳翔突然開口問「瑞鳳,你是不是對瑞鶴有所不滿?」瑞鳳頭也沒抬的繼續搓洗著碗盤回應「鳳翔姊怎會突然問這個?」
「因為…上次你提到瑞鶴的時候是用附加的方式,才會讓我好奇這點。」聽完原委的瑞鳳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那個人會輕視我們這些非戰鬥艦改裝而成的艦艇,好像只有以戰鬥目的建造的她才是軍艦的樣子……」

「她是無心的……」鳳翔這句話剛出口,瑞鳳就抬起頭來怒斥道「如果她是蓄意用這態度對人的話,我反而比較能釋懷!但正是無心的才討人厭啊!因為…代表她從內心深處就是那樣認為的,才會於無意間表現在言行上,不是嗎!憑什麼我跟祥鳳姊必須平白無故地接受那個輕視的目光!」

眼見瑞鳳怒不可遏,鳳翔連忙轉移話題「但是…聽說瑞鶴最近突然向自己之前冒犯過的人鞠躬道歉了,不久前聽龍驤說的,說「終於懂得來拜碼頭」之類的話。聽說好像連自己艦上的乘員也都一一鞠躬道歉了……」
瑞鳳聞言則是撇過頭去繼續清洗著「不過裝裝樣子罷了,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故態復萌。」鳳翔則接著問「那…如果瑞鶴也來跟你致歉呢?」瑞鳳也不悅地接著答「到時候再說吧,我不覺得那種人能夠拉的下臉來。」

「……」沉默了一會後,鳳翔鄭重的對瑞鳳鞠躬道「瑞鳳,我先為我未經你同意下所做的決定以及我等等要做的事情跟你道歉;雖然是權宜之計,但對身為事主的你隱瞞這件事情實為不妥,請容我在此致歉。」不知為何鳳翔姊要對自己道歉了瑞鳳先是一驚!然後就聽到鳳翔姊對著角落喊了一聲「瑞鶴,你應該都清楚聽到了,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接下來要靠你自己了。」

一看到瑞鶴從角落隱蔽處起身,覺得自己被設計的瑞鳳立刻怒視著鳳翔「鳳翔姊!你居然!」而鳳翔則又誠懇地彎腰道歉著「對不起,但後天你們就要一起出航了,況且好不容易編入同一個小隊裡…為了以後的相處,我覺得雙方有會面詳談的必要性,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我願意為了隱瞞你這件事情而道歉,真的很對不起。」見自己尊敬的鳳翔姊低聲下氣地對自己彎腰,瑞鳳雖有不快但還是隱忍了下來……

而來到吧檯後方的瑞鶴在躊躇了一會後也一臉不安的將雙手交於下腹上並彎腰鞠躬道著「那個…先前因個人的不成熟所致,在各方面上多有冒犯;如今深切省悟後特此前來致歉,希望能對之前造成的不快有所彌補。」瑞鶴說完後並未立即打直腰桿,而是維持鞠躬姿勢等瑞鳳的回覆。
瑞鳳聽完立刻轉頭對鳳翔問到「鳳翔姊,那些話是你教她這樣說的嗎?」鳳翔則是否定道「不,不過我有提醒她要不帶目的性的誠懇表示自己想法以及站在對等的立場下為對方著想…畢竟瑞鶴對道歉這件事情稍微有點不得要領……」聽完所有的瑞鳳則是一臉不悅的道「鳳翔姊,爐子借我用一會。」說完沒等鳳翔回應就逕自將爐子點火。

火剛點起,瑞鳳就用力地將鍋子「鏗!」的一聲砸在爐子上,然後隨手抓起兩顆雞蛋隨便敲了一下後將蛋打進鍋內,之後更是完全沒衡量隨隨便便加入了糖、鹽、醬油、醋、油然後把火力轉到最大開始甩動鍋子。
在瑞鳳料理的同時,瑞鶴也在鳳翔的指示下坐到了吧檯邊……

隨便翻炒了一會後,瑞鳳便將那個外觀上已經變黑的物體倒進盤中,之後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拿著盤子來到瑞鶴身旁並用力地將盤子「咯!」的一聲放在瑞鶴面前同時命令道「吃!」

當瑞鶴夾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後,一股難以言喻的衝擊感在嘴內奔竄開來!
被燒焦的部分先不談,有些部分居然還沒有炒熟,碳化的碎屑感跟未熟的滑膩感以及過量的油混和後呈現出令人噁心的黏膩口感……
至於味道就更不用提了,鹹到舌頭像是碰觸到鹽塊一樣、其中還夾帶著異樣的甜味跟扎口的酸澀味,而且因為油亂加火又開到最大的緣故…總覺得鍋子的鐵銹味好像融了一點進去……

看瑞鶴吃了一口就沒動作,站在一旁雙手插腰的瑞鳳連忙喝道「吃完!」聽了這句話的瑞鶴也硬著頭皮把眼前的東西慢慢地吃乾淨,吃的途中還不慎咬碎沒有挑除的蛋殼;等盤子好不容易清空後,又聽見瑞鳳瞇起雙目一臉不滿地問道「如何?好吃嗎?」

本想說場面話的瑞鶴想起鳳翔曾告誡自己—不論何時都要誠懇!
遲疑了一會後才見瑞鶴一臉惶恐並顫抖地低聲回應「不…老實說…很……難吃……」

瑞鳳聞言頓時高聲喊道「那是當然的!這種只憑衝勁做的東西怎可能好吃!如果你會說好吃,代表你的言詞都是為了某種目的才說的場面話,連帶你的道歉也完全不足以採信!」
說到這的瑞鳳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改以較為平緩的聲調訴說著「不過,即使明知可能會觸怒我,你依舊選擇說實話,我…願意相信那份真誠;瑞鶴姊,之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看見事情圓滿落幕的鳳翔則是闔手笑道「為了慶祝雙方和好,我來做點東西吧!有什麼想吃的嗎?」

「不要蛋類的就好……」瑞鶴如此說著,蛋什麼的會讓她回想起那個充滿衝擊感的味道……
「能搭燒酌的就好。」瑞鳳如此說著,她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紓解一下積壓的情緒。

而瑞鳳一說完,一旁的瑞鶴立刻驚訝地看著她!習慣被投以這種視線的瑞鳳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應對「要喜歡什麼是個人的自由吧?還是你也想來一杯?」瑞鶴聞言則是慌張的搖手否定。
不過鳳翔還是倒了一小杯不到20毫升的酒水給瑞鶴並道「聽龍驤說,一起喝一樣的酒能讓感情變好喔!即使之後會醜態百出也該喝下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便拿起杯子奮力地將酒水一飲而盡,之後再次回覆意識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中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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