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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06/15

畜牲 | 2021-03-11 10:58:19 | 巴幣 0 | 人氣 101


1942年6月15日—莉密思特
迎擊人類的船團終於返抵棲地。雖然成功的擊退人類入侵,然而姊妹們並沒有產生任何的喜悅感,只有失去耶莉絲姊姊的哀痛沉積在心中……

回程的路上姊妹們也都沒有閒聊…即使抵達棲地,姊妹們也是各自卸除裝備後自行活動。沉默…成為了大家唯一的語言……

原本想暫時待在艦內的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岸上!我連忙衝出艦體跑向她的位置!
’怎可能…在南方海域的時候,她確實被人類擊沉了!怎可能出現在這裡?‘一邊想一邊衝到她身旁後,我也順勢喊了一聲『煉華姊!你不是在南方海…域……』但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我就確信自己認錯人了!

煉華姊是不會用那種刺人的眼神看著別人的…雖然她跟煉華姊長得一模一樣,但我敢肯定眼前的這人絕不是煉華姊……

『你說…南方海域…怎麼樣了?姊姊人呢?為何不論問誰,都沒人願意跟我說姊姊去哪了!』在她這樣說的時候,那雙眼睛也朝我噴發著火焰…讓我遲疑該不該告訴她實情……
在我猶豫的時候,另一個長得像小一號煉華姊的人也出言制止了她『二姊,你冷靜點;大姊愛奔走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樣的話直接告訴我姊姊人在哪,我去找她就行了!但來到這裡好幾天了,不管怎問都沒人願意告訴我!這裡的部族都如此封閉排外嗎?』

她憤怒地說完後,眼神再度緊盯到我身上『你喊過姊姊的名字對吧!你一定知道姊姊在哪,在南方海域的哪裡,你倒是回答我啊!這裡不歡迎我也沒關係,我問到姊姊的下落自然就會離開了!』
當我還在質疑該不該告訴她煉華姊已經沉沒的消息時,背後突傳來耶莉瑟的聲音『聽說沉在南方海域了,聽見了就快走,少跟煉華一樣在這鬧事。』這一聲立刻吸引住那尖銳的目光!

『怎可能…幾十天前姊姊還託人傳話給我說回航後再談的。怎可能…那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看她一副懊惱的樣子,耶莉瑟不但沒安慰她反而還補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
對面那人聽聞後本要發作,但一旁的小煉華則將她拉到遠處讓她可以冷靜一點,之後才又獨自來到我們面前自我介紹著『抱歉,二姊個性比較暴躁一點。我是紗奈,排行第三的妹妹,那一位是佐和姊,是排行第二的姊姊,煉華姊則是排行第一的姊姊。』

紗奈,除了像小一號的煉華姊之外個性也跟煉華姊略有所同,感覺…像是比較冷靜的煉華姊。
煉華姊給人的感覺就像穩定燃燒的火球,若不小心越界才會被熱焰灼傷,但保持好距離不逾矩就能感受到那人的溫暖之處;佐和則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焰,就算離她遠遠的也會被突然掃過來的火舌燒灼到;至於紗奈…火焰燃燒的感覺非常微弱,但卻能明確感受到跟煉華姊相似的暖意……

在我打量她的時候,紗奈又再度問了一次『請問,關於煉華姊的事情可以再說清楚一點嗎?如果剛剛的話語是不滿二姊冒犯的言詞而說的,我願意向你們致歉,希望能告訴我正確的答案。』紗奈雖然意圖以平穩的語氣說出口,但語氣還是充滿了不安,憂心的神情也全寫在臉上……

『就說……』沒讓耶莉瑟繼續說下去,我轉身請她先離開『耶莉瑟,可以讓我回答嗎?我比你清楚一切經過,這段時間能請你先跟耶莉莎好好談談嗎?這幾天…你應該也有察覺那股不滿吧?』
耶莉瑟聽了則是悶哼了一聲『那種事情不重要,人類很快就會再來的,我寧願把時間花在驅逐人類上。』聽完,我也略表不滿的道『幾天前…我曾想過變得跟你一樣—滿腦子都是反擊人類的想法,說不定會過的比較輕鬆;但…我果然還是不想變成跟你一樣心中只有人類而容不下其他事物……』她聽了則是不解地回了一句『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之後便回到自己艦上不再出現。

處理完耶莉瑟之後,我才又轉身回答紗奈的問題。

『抱歉,我是莉密思特,在南方海域時擔任耶莉絲姊跟煉華姊的護衛任務,也是親眼見證煉華姊最後的人之一。煉華姊受到人類攻擊後產生原因不明的大爆炸,之後獨自留在那個海域等待沉沒。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刻,不過結局應該不會差太多。』

當我把話說完的那一瞬間,紗奈的腳步也跟著抖動了幾下!只見她盡力維持身體的平衡以免失態的跌坐在地上……

『怎會…大姊她居然……』口中不斷呢喃著的紗奈過了好一陣子才從震驚中回復,回復過來的她雖然還是一臉哀傷但還是有禮貌的對我致謝『謝謝你願意告訴我。二姊那邊我會轉達的。』
雖然看起來還很年幼,但從這些舉止能感覺得出她的堅強與和善……

6月23日—莉密思特
聽耶莉瑟說今日有要事商討,要戰鬥艦的姊妹集合。不意外的是耶莉莎沒有出席,而令人意外的是佐和跟紗奈居然都在場!

『沒想到你們還沒滾回去……』對於耶莉瑟輕視的言詞,佐和則是怒斥『我怎可能放過擊沉姊姊的人類!要走也是擊沉了她們再走!』
『隨你高興,既然要留就聽從我的指示,這裡可不是你們的部族。』對此,佐和則是不滿的回應道『只要那個『五航戰』留給我解決,要我配合你們也可以!』

達成初步共識後,耶莉瑟才繼續對眾人說道『南方的部族傳來聯絡,說人類最近又在南方海域活動。而南方的部族決定一一驅離那些佔領她們棲地的人類,希望我們可以給予支援。而我也答應了。』

停頓了一會,見沒有人提問,她又繼續道『南方的部族似乎有特殊的戰鬥方式,可以在陸地上跟人類一較長短,但有個很嚴重的限制需要我們幫忙解決。』說完也放了一個可以單手緊握的方形罐子在檯子上,那個罐子大概有一個拳頭那麼大,裡面則裝了某種液體的樣子?
放置好那個方形罐子後,耶莉瑟繼續道『我們在海上時雖然能穩定從海中汲取活動所需的能量,但只要一離開海面能量會非常迅速的消耗掉,對此南方部族的解決方法就是事先將能量混合純化過的海水並儲存在罐子內;製作方式非常簡單,但很費時,因此南方部族希望這一片海洋的所有部族都能協助製作這東西。』

『大概要做多少個?』對於我的提問,耶莉瑟也答著『一個登岸戰鬥員一天要補充三罐,一罐需要三至四位沒有戰鬥能力的妹妹們花一天的時間製作;南方部族預計在第一波攻勢上投入一萬五千名的戰鬥員,持續10天戰鬥的話大概需要45萬份。集結所有部族沒戰鬥能力的妹妹一起製作的話其實並不難達成這個數量。』

『我能問個問題嗎?』對此,耶莉瑟則是以手勢請我說出來,我也照時提問『如果…能量罐沒辦法送到戰鬥的姊妹手上的話會……』耶莉瑟也直接答道『能量補充罐用盡後,不出三天上岸的所有戰鬥員都會因為能量消耗殆盡而全滅。南方部族因為投入過多的戰鬥員難以大量生產能量罐才會請託我們協助製作。』
『這個戰鬥方式太亂來了!』耶莉瑟聽聞則簡單的回應道『但卻能有效的消滅在陸上亂竄的人類,我也已經同意這個作戰了。』

看眾人沒有太大的反對,耶莉瑟又繼續說『預計二十天後先把第一批物資運送到南方部族所屬的集散地,之後再配合南方部族的需求運送到指定位置。沒問題就各自帶領沒戰鬥能力的妹妹們開始製作,解散。』

6月24日—塔露絲
自從擊退人類後,我們這些潛水艇就被指派潛入人類領海伺機破壞;而今天,恰巧遇到一艘單獨航行的人類艦艇,我也抓準時間與位置準備射出魚雷。

上次被那兩隻眷養的人類從中作梗,才會出現深度設置異常的狀況;這次我發射前還特別留意了一下,確認無誤後便射出四枚魚雷,其中有兩枚順利地命中那艘人類的艦艇!

當我用潛望鏡確認狀況的時候,那艘艦艇似乎開始傳出訊號,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上浮出了水面想接收那個訊息。
但一收到訊息我就後悔自己為何要去截聽這段話……

「怎會…我要沉沒了嗎?不要……我不要……江風…救我……海風、涼風…你們在哪裡……有誰…聽的到我聲音嗎……有誰…可以救我……」

第一次覺得自己學會人類的語言是一件錯誤的事情,如果聽不懂的話就能毫不在意的不放在心上……
’不要怪我,你們人類也是這樣擊沉我們姊妹的!‘雖然試圖平復胸中那陣鼓動,但心裡面似乎有什麼感情在持續翻攪著,讓我覺得心情亂糟糟的;我想…回去之後還是跟那兩隻好好玩一會放鬆一下心情好了……

我帶著這不舒服的心情與擊沉人類的情報獨自返回棲地,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那個聲音卻一天比一天清晰……

7月4日—潛水艇—薇葳
’發現三艘人類艦艇!‘跟隨了不到半天,確認人類下錨停泊後我也射出所有的魚雷。
確認三艘都被命中後才離開該處回去跟姊妹們報告。

4日—第一十八驅逐隊—霞
’今天又是個安靜的一天啊……‘我不禁在心中如此抱怨著。自從陽炎被抽調到南方進行支援後,小隊就安靜了許多……
霰雖然少言但多多少少還是會用言語表示現況,但不知火就連最基本的交流也完全不進行!
該說是冷漠還是衷於任務?除了宣讀命令之外完全沒聽不知火說過什麼話語;陽炎在的時候還會時不時地刻意去惹她一下逼她生氣,但陽炎一走不知火就變回原樣了……

<下錨,過夜,六點出航。>簡短的命令傳達後,不知火便迅速的放下錨鍊。要不是聽陽炎解釋過,還真會以為她是不是討厭我們呢!
「霞姊姊,不知火…在生氣嗎?」面對霰的提問,我也否定道「不——陽炎說她只是不擅表達。」對此,霰也回著「那就…跟霰一樣了呢……」

雖然很想說你比她好多了,但眼下還是不要多說什麼比較好……
「霰,該休息了。」霰聽聞也回傳「嗯…晚安了,霞姊姊……」

「嗯,晚安。」簡短的回應後我也退下裝備下去休息。
不過…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潛伏在黑夜中窺伺著我的樣子?
’應該是錯覺吧?我還是別自己嚇自己了。‘況且,前些日子帝國才大勝棲艦,這一帶已經是帝國領海了…不可能出現棲艦的……

帶著略為不安的心情退下裝備後我便離開了核心回房休息……

5日00:45—霞
「轟隆!」幾聲巨響響徹黑夜,伴隨巨響產生的是一道像是受人重拳痛毆的疼痛在額頭突現!
「好痛!」自知大事不妙的我一邊摀著頭試圖減輕那個劇痛,一邊強壓下昏沉不清的意識趕往核心著裝,一穿上裝備跟艦體連結後立刻看到前方不知火因為雷擊而艦艏部分切斷的瞬間!

’霰…霰呢?‘向後方望去的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霰!」
艦體正中央承受雷擊的她,艦體從中彎曲並開始裂開…除此之外艦尾被雷處也因進水而迅速地被海面吞噬……

在她即將沉沒的前一刻我收到了來自霰的訊息「霞姊姊…海水…好冰喔……」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聽見霰的聲音……
之後,因為戰損過大,第一十八驅逐隊因此解散,霰被除籍、我跟不知火進入船渠大修,僅存的陽炎轉調至第一十五驅逐隊。

’要是…我下錨前有仔細搜索的話…現實肯定不會是這樣的!霰也不會……‘
即使再怎悔恨也無法改變任何以發生的事情,我在心中暗自立誓—決不讓這種事情再度重演!

5日02:00
除了一十八驅逐隊之外,在北方島嶼警戒的另一艘驅逐艦—「子日」也受到潛水艇攻擊而沉沒。
加上六月底的損害,短時間內收到三艘驅逐艦沉沒、兩艘驅逐艦大破消息的海軍部不敢繼續躁進,連忙終止了原先預計進行的北方作戰;在這之後,北方戰線便逐漸陷入膠著之中……

7月20日—莉密思特
『莉特姊。』搜尋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位,很快就發現兩名在人類空襲棲地時受到重創的輕巡姊妹。
『緋基娜、雅德莎,你們已經修復完成了?』她們也給了我肯定的答案『恩,五天前剛修復完畢,觀察幾天沒問題後就離開修復區了。』答完,她兩突然都黯然地低下頭『抱歉,如果能早個幾十天修復完成的話…就不會讓姊姊們獨自戰鬥了。』

『那種事也不是你們能控制的,今後好好努力就可以了。耶莉瑟交辦的事情剛好缺人手,你們既然修復了就一起幫忙吧。』甫說完,緋基娜卻略顯哀愁的說著『可是不論是你還是耶莉絲姊姊,都靠意志力在短時間內完成修復。這讓我們覺得自己好沒用……』

’我是不是該告訴她們耶莉絲姊當時根本就只有外觀修復完成,而我返航後又躺在修復區好一陣子的事情?‘感覺說越多會越麻煩,我連忙轉移話題『怎會,你們已經算復原很快了。戰艦的法雷納姊跟好幾艘重巡姊妹都還躺在修復區呢!』

雅德莎:『法雷納姊其實已經修復到可以自由活動了,是姊妹們攔著她才繼續待在修復區,不然她原本打算直接殺回北方棲地的。該說真不愧是戰艦嗎?當時明明也傷的不輕卻很快就完成修復…反觀我們……』

看她倆又低沉下去,我只好另開話題『是說…你們兩人的配件改變好多,還有好幾個新長出來得部分。』對此,她倆才一改憂愁的面容對我笑道『姊姊你注意到了啊!其實這次修復完畢的姊妹多多少少都有增加一些防空用的武裝,大概是受到人類入侵時的對空無力感所致吧?除此之外,有部分姊妹還長出了這個喔!』緋基娜說到一半時還用手指了一下那個新生的配件。
那個配件看起來就像好幾隻細桿子十字交織後的樣子,從外觀上完全看不出來用途……

緋基娜一邊指著那個配件,一邊自豪地說著『有了這東西之後,就算不用眼睛也能辨識姊妹方位跟艦種呢!我想…對人類應該也有效果才對?』
大概是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緋基娜指著遠處環繞棲地的山壁缺口說道『不相信對吧?剛好有一艘大型艦會從那個缺口經過,從反應判斷應該是航空母艦或戰艦之類的。』我也順勢朝那個方向看去……

沒過多久…一艘重巡洋艦跟三艘驅逐艦姊妹便經過了那個缺口朝內駛來。
看到結果的我也對緋基娜使了個眼色暗示她沒說對,她見狀則是略為激動的辯解著『這、這是因為她們靠太近了才會誤判,況且在山的另外一面感知能力會下降,但我還是說對會有艦艇經過這一點!等熟練以後我會更精確的!』
聽完辯解後我也轉向看往雅德莎的方向,她像是知道我想問什麼似的搶先答道『我的這個功能跟緋基娜的不同,好像只能探測空中目標的樣子?不過配合修復時增加的對空火力,這東西其實還滿實用的…昨天才跟耶莉莎姊姊測驗過效能,平均一波30機的攻勢都可以打下三至五架。』

說完,又聽見雅德莎接著問『是說…耶莉莎姊跟耶莉瑟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總覺得…提到耶莉瑟姊的時候,耶莉莎姊都會特別憤怒的感覺……』
對此,我則是敷衍著『發生了一些事情,過一陣子應該就會和好了。』看來耶莉瑟真的完全沒打算先低頭……

先前耶莉絲姊還在的時候會充當兩人的緩衝…但在耶莉絲姊跟煉華姊相繼戰沉的現在,還能壓住她的人已經沒幾個了……
瓦希姊為了修復當時的損害,至今依舊是呈現長睡短醒的情況,難以主事;法雷納姊則是從北方部族過來交流的,本身就不太想插手這邊的事情;瑪蘭妲姊姊跟其他戰艦姊姊至少還要四百天的復原期,至於跟耶莉瑟同齡的妮卡姊…又是那種詭異的狀況……

自從看了耶莉絲姊那異樣的情況之後,我開始對妮卡姊的變化感到憂心…那個黑底紅絲的繭感覺跟攀附在耶莉絲姊身上的東西如出一轍……
令我不禁懷疑…當時是不是奉命擊沉她而不是找煉華姊商量才是對的?

’唔……嗯……‘不論怎想都想不出正確答案,我決定暫時不管這些事情……

23日
隔了三十天後,耶莉瑟再度召集了眾人。這次耶莉莎依舊沒出席,而佐和、紗奈則是很自然地出現在會議中。

耶莉瑟:『有不好的消息,人類似乎在韓姊偽裝的地方展開挖掘,南方部族決定提早發動攻勢以確保韓姊的安全。為了方便來往,戰鬥型的姊妹護送完能量罐之後直接進駐南方的集散地—這點已經跟對方聯絡好了。』

當耶莉瑟說完,正以雙眼確認眾人有無異議時……
站在她附近的佐和突然問到『五航戰,會出現嗎?』耶莉瑟也答著『人類應該會派出來吧。』得到此一答案的佐和表示自己也要跟船團前往南方!耶莉瑟也沒拒絕這個要求。

會議結束後沒多久,便看到法雷納姊攔住了耶莉瑟並道『我那的棲長要我們先支援你們這邊,因此我們也會跟隨船團前往南方;不過,如果棲長有來訊的話還是會以我們的棲地優先,可以嗎?』耶莉瑟依舊維持那個答案『隨便你們。』看來除了驅除人類之外的事情都無法引起她的關心……

耶莉瑟說完便急步離去,我則是不安地對法雷納姊提問著『北方戰線應該很吃緊吧?聽說人類正在猛攻那裏……』
她聽了則垂眉答道『我是很想回去幫忙,不過棲長愛玩的個性又出現了,說機會難得她想跟人類好好地玩一玩,要我們先別回去。唉——』說到最後還嘆了一口長氣,看來每個區域的棲長個性都不太一樣……

嘆完氣得她又繼續道『因此,我跟兩位驅逐艦妹妹暫時會留在這邊幫忙,有需要就指派任務給我們吧。』

25日
會議結束後過了兩天,第一批能量罐運送開始,龐大的船團繞過人類警戒線的最外圍朝南方集散地前進。
之後又過了十天,船團剛到集散地北側海域時突然收到從集散地發出的訊號,說作戰緊急展開,要船團轉朝西前進。然後又趕路了兩天,才成功與南方部族的姊妹會合。

一連跑了十二天,大多數的姊妹們皆因此略顯疲態,不過耶莉瑟跟佐和倒是完全感覺不出疲憊,很快就跟南方部族商討起作戰內容……

看她們不斷跟南方的姊妹互傳訊息,我則趁機休息了一會並自言自語了一句『真是熱衷啊……』

我想,在她們眼裡…應該反會認為我『太冷漠』吧?明明自己的同型姊姊也被人類擊沉,也接連目擊了煉華姊、耶莉絲姊的最後,結果我卻毫無反應、一往如昔的行事。
事實上,我確實有認真想過將自己全心投入與人類的對抗之中;但不知道為何…每當我看著耶莉瑟言行舉止的時候,胸中那股燥熱的情緒反而逐漸冷卻下來,腦中也逐漸冒出姊姊與耶莉絲姊最後對我說的話語……

’姊姊,你希望我不要追究…是希望我寬恕人類還是另有所圖?耶莉絲姊,你要我選擇自己相信的,但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每當我細細思考這兩個問題時,我的心情就不知不覺地跟著冷靜了下來……

’思考…真的還滿累人的呢……‘就在我放空胡思亂想的時候,作戰分組與任務也已經確立好了,耶莉瑟也開始傳訊給各艦通知任務內容。

『跟南方姊妹商量後決定在明早發動突擊,陸戰的部分交由南方部族,我們則專心將物資送上岸。』
『掃討完岸上的人類後開始運送物資,而緋基娜、莉密思特在這之後聽南方部族指揮;雅德莎、法雷納則跟隨空母群朝北移動準備攔截人類空母群。』

確認完任務內容後,耶莉瑟便帶著姊妹們北進,而我跟另外一批姊妹則留在這裡支援南方部族。

8月7日05:00—莉密思特
天一亮,對人類的戰鬥便展開,耶莉瑟她們這時候應正在放出飛行器準備掃蕩島上的人類;而南方姊妹們也帶領船團朝韓姊所在地突進。

作戰意外地順利,姊妹們幾乎沒受到多少損害就在日落前完全壓制完畢,壓制完後便開始進行守備區域劃分。
不知是否在禮遇我們?我們棲地的艦艇大多被分配在靠近韓姊的南側戰線,而較靠近人類的北側戰線則由南方部族擔任守備任務。

確認了守備區域後,我也請具有偵查人類功能的緋基娜單獨前往西北側進行警戒,並請驅逐艦的妹妹們散開好監視水面狀況,我則跟另外一艘重巡姊妹負責堵在韓姊西北側水道上。
雖然不像耶莉瑟跟佐和那樣狂熱,但我也不是對人類的作為毫無怨言,如果人類真的殺過來我也會確實地進行反擊……

08:00—葛華
陸戰的妹妹們一驅離在韓姊頭上動土的人類後,我們這些驅逐艦也配合她們清除了韓姊的偽裝。
夕陽西斜時,韓姊的艦體大多都露了出來,我也跟著領隊的重巡姊姊深入韓姊艦體內,意圖查看狀況。

中樞內的卵還未孵化,但已經變薄到能隱約看見卵膜內的韓姊;帶頭的重巡姊姊想了一會後便直接硬打破那層薄膜!裡面的韓姊也跟著大量的液體掉了出來,重巡姊姊連忙將肩膀靠過去接住韓姊。
『抱歉用這麼粗魯的方式叫醒你;韓姊,聽的到我聲音嗎?』聞聲的韓姊用盡力量睜開雙眼看向姊姊後,虛弱的她便又昏睡過去。

『葛華,幫我移動韓姊到旁邊休息。』搬運韓姊的時候我也提問『綾姊,這樣叫醒韓姊不會有問題嗎?』
綾姊也回應著『莫姊說天數差不多了,有指示說如果狀況危急可以直接叫醒韓姊。總之…只能慢慢等韓姊復原了,這段期間好好守護韓姊吧。』

安置好韓姊後,綾姊又道『葛華你跟中央棲地過來的那群一起守備南側,我去跟在北側的羅她們會和。』說完便回到自己艦體上。
’沒想到這次會跟中央棲地的姊妹聯手,原以為只有我們以及被人類驅離的島嶼棲地的姊妹而已;雖然還不是很熟悉她們…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不安地思考一會後,我默默地加入了南面的外圍守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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