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1942/06/04 MI作戰-3

畜牲 | 2021-01-26 16:51:20 | 巴幣 0 | 人氣 117


6月4日15:00—飛龍
收到友永隊消息的我立刻跟松上報「報告!友永隊回報:成功命中三枚魚雷,大破棲艦航艦!」得知此事的松也倍感振奮!只要再一艘、只要再一艘,雙方戰損就能打平了!
但接下來收到的消息卻又讓我跟松振奮的心情掉回谷底「另,友永隊長戰死!」

收到那則消息後,我也在心中哀嘆著’友永…你終究還是沒有回來……‘不過正式哀悼等作戰結束後再進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擊毀最後一艘航艦!

16:15
友永隊殘機開始降落,跟小林隊一樣損害狀況嚴重。
降落清點完,兩隊加起來能用的只剩6艦戰、5艦爆、4艦攻,勉強可以再進行一波攻勢。
不過…那些飛行員大多都從早晨的米督雷攻擊任務一直戰鬥到現在,再加上各種慘案的打擊…精神力跟疲勞度已經到達負荷上限;有些人降落後就直接在座機內睡著,即使下了機的人也都隨意找地方倒臥休息。

大家都已經到極限了…就算繼續出任務恐也難有收穫……

艦橋上的松見狀並未憐憫他們的辛勞,而是嚴苛的下達道「飛龍,整備完就讓他們出擊。」
聽聞松的命令,讓我不禁為那些飛行員發聲「松,他們已經很累了!這狀況就算起飛成功,也難保不會飛到一半失神墜海。讓他們休息一下…好嗎?」

我話剛說完,就聽見松大發雷霆的怒斥「天就快黑了,現在哪有時間讓他們休息!叫他們拿出訓練時的幹勁來!」對此,我難得的駁斥了松的意見「就連友永、小林這兩個好手在這樣的情況下都回不來了!現在就算派他們出去也難有收穫,讓他們休息一會也好。」

「小林跟友永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才倒下!叫那些飛行員多學學自己隊長的風骨!」見她如此頑固,我不禁拉高了聲調「松!讓他們——休息一會…好嗎……」

大概是看我難得反抗她,松思考了一會才咬牙切齒的命令道「休息30分鐘,么拐三洞前一定要起飛完畢,這樣才有機會在完全入夜前返航,以上。」見她願意讓步,我也感激的道「松,謝謝你。」

17:05
看時間差不多的我也發布艦內訊息「飛行員上機!飛行員上機!」準備讓飛行隊起飛。
不過訊號剛發出不到兩分鐘,就收到上空戒備的艦戰發出的訊號「敵航空器發現!數量40!」收到訊號的松立刻命令道「艦載機起飛,快!」不過就在艦載機剛要離開飛行甲板的時候,成功突破空中攔截網的棲艦艦爆已投下第一枚炸彈……

17:07
雖然靠著友軍防空炮跟空中艦戰攔截勉強擊落了三架棲艦艦爆,但還是有多達30架成功朝我投擲了炸彈……
大部分的艦爆散佈率都很差,但有一部分的機組卻意外地精準,一支6架構成的俯衝轟炸小隊居然對我艦橋前後40公尺的範圍內成功命中4枚!這命中範圍與我的飛行隊常態水準相當,讓核心內的我與艦橋上的松都為此大吃一驚!

墜落的炸彈其中一枚恰巧命中了正要起飛的艦爆,造成艦橋下方的飛行甲板部分起火;火焰襲擊了其他準備起飛的艦載機,並吞噬了他們掛載的武裝,讓大火一發不可收拾!也讓機動部隊最後一波攻勢徹底瓦解……

當松還因為空襲沒有反應過來時,加來艦長已經搶先吩咐道「飛龍,滅火!快!」我也開始協助人員撲滅飛行甲板上的火勢。
一邊滅火,我一邊對松道歉著「松,對不起…應該聽從你的意見先讓飛行隊起飛的……」回過神的松此時才一臉平靜的回應道「都過去了…況且下達命令的人是我,跟提出建議的飛龍沒有關係;取捨不當…是戰場指揮官的責任。」一聽她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反而讓我更加愧疚……

17:07—莉密思特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運,耶莉絲姊的飛行器大半都轉移到別人身上,現在只剩偵查型跟少量的戰鬥型飛行器用於自身護衛上;也多虧如此…毫無攻擊手段的她也只能緩速在海面上漂動著……
可是,在漂移的時候…確時不時收到耶莉絲姊的呢喃細語,內容多為夾雜『保護……』或是『戰鬥……』之類單辭的不知所云……

雖然姊姊的狀況古怪到讓我心生畏懼,但我還是跟在她身旁一小段距離注意著姊姊的狀況並等耶莉瑟她們前來會合。

17:10
遠方的海平面上開始出現姊妹們的身影,當我還在猶豫要怎開口跟耶莉瑟她們解釋的時候…耶莉莎卻主動傳訊過來『莉特,姊姊的收訊器被人類打壞了嗎?不論怎呼叫她都沒有回應。虧人家還想跟姊姊報告說最後一艘人類空母剛剛被我們擊毀了。』

聞言後,我立刻用擴音裝置大聲對一旁的耶莉絲姊報告『姊姊!耶莉絲姊姊!你聽見了嗎?人類的四艘空母都被擊毀了,耶莉瑟她們也都安然無事的返航;已經…可以不用再戰鬥了……』
此言一出,那些附著在艦體上的黑泥與紅色絲狀物突然快速地朝海面退去!就跟當初無聲無息地出現一樣,如今又無聲無息的快速消退,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黑泥消退後,原本被黑泥填補的傷口全部都暴露了出來,艦身也很快地朝被雷擊的那一側傾斜……

17:12—耶莉絲
’總覺得…做了一個好夢……‘夢裡的我得到過人的力量並順利擊退人類飛行器逼人類艦隊撤退,而妹妹們也都安然無事的歸來。那個夢一直持續到被旁人喚醒為止……

懷抱著美夢的我也虛弱的問著身旁的莉密思特『人類…撤退了嗎?』她也慌張地答覆著『撤退了!已經不用再戰鬥了!』之後,我又問道『耶莉瑟她們…沒事吧?』她亦緊張的回答道『都沒事!她們已經出現在視線範圍內了!』
聽完這些的我也滿心喜悅的笑道『這樣啊…真是太好了!』雖然不知道那個聲音是誰,但感謝你…讓我能在最後做了一個美夢……

想到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若冀求力量,吾當注於汝身。>這次…我則是斷然地拒絕『謝謝你…但已經…不需要了;我想要守護的事物都沒有失去,我很感謝你的幫忙……』之後便不再聽見那柔和動人的聲音傳來……

就在我決心接受結果並開始側傾的時候…莉密思特立刻貼到我艦體旁進行接舷『要放棄還太早了!就像我姊姊會為了我逞強一樣;你也該為了妹妹們繼續逞強!不要放棄!』她藉由跟我綁在一起來讓我能繼續浮在水面上,但即使如此…艦體功能癱瘓的我依然無法阻止海水從傷口內灌入……
雖然她努力的幫我抽水減重,但海水灌入的速度還是遠高於她抽水的速度……

17:20—莉密思特
雖然我全力搶救耶莉絲姊,但她艦體的重量卻越來越重…傾倒的速度也有逐漸加快的趨勢……
’至少…要讓姊姊撐到耶莉瑟她們靠近為止!‘就在我打定主意將能量全部用在抽水上的時候…身後卻傳來原本該撤走的驅逐隊妹妹的聲音『那個…我們之後討論過了;雖然那樣的姊姊感覺很恐怖,但我們還是決定繼續留下來護衛。畢竟耶莉絲姊姊在棲地的時候都很照顧我們……』

傳完訊號不久,一艘驅逐艦移動到耶莉絲姊的另一側並學我將自己跟姊姊接舷後也開始協助排水,在她的幫忙下…原本快拉不住的姊姊終於極為緩慢地開始變輕……

23:00—耶莉絲
在兩名姊妹全力幫我排水、四名驅逐艦妹妹們輪流注入能量的情況下…排水的速度似乎略超過進水速度一些……
一旁的小妹似乎很怕我意識支持不住,不斷地用公開頻道對我發送的訊號,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她;而小妹所言錯誤甚多的時候,二妹偶爾也會插嘴糾正她的說詞。

’自從棲地受襲後…這因該是我們三姊妹第一次像這樣聚在一起交談。‘想到這,就會讓我覺得自己努力是值得的……
我一邊意識迷茫的聽著二妹講述著過往,一邊樂觀地想著’此役過後…二妹那顆執著於人類的心應該也能稍微舒緩一點吧?畢竟當時襲擊棲地的肇因都被擊毀大半了……‘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轉變呢……不論是艦體的狀況還是與妹妹們的關係……‘想到這,嚴重癱瘓的我也寬心的微笑了一下。看來真如莉特所言,現在就放棄好像太早了些…我也必須努力求生才行……

4日14:00
當飛龍忙著跟耶莉絲戰鬥的時候,被遺留在後方的蒼龍她們…狀況也越來越慘烈。
火勢襲擊了艦體內各處設施、黑色濃煙也灌滿上層甲板並不斷從艦體縫隙冒出,艦內爆破聲不斷,炸壞的管路冒出無形的高溫蒸汽不斷殺傷靠近的人員。
雖然護衛艦跟人員都忙著滅火,可惜的是…火勢始終只見增長未見消退,也讓她三人受盡業火焚燒之苦。

然而…就在驅逐艦們忙著滅火的時候,來自水面下的威脅也悄悄的靠近……

14:00—塔露絲
’早上連續兩次剛上浮不久就立刻被發現…人類是有什麼可以探測到我上浮的能力嗎?‘拜那個技術所賜,讓我後來只敢遠遠的在水面下監視人類艦隊。
不過…自從人類被姊妹的飛行器重創後,對水面的警戒就降低了,於是我再度緩緩地上浮並朝其中一艘發射了最後四枚魚雷。

這次就沒像前兩次那樣剛上浮沒多久就看到暴雷桶飛過來……

14:03—舞風
’那是……‘救援加賀姊的我發現一千米外的水面出現四道白色雷跡!我立刻回報給加賀姊跟前方的荻風…但我們三艘此時都處於停止狀態,已經沒辦法進行迴避……

半分鐘後…雷跡穿過我跟荻風之間並抵達了加賀姊正下方!
當下我立刻緊閉雙眼不忍直視眼前景象,但沒聽見意料中的爆炸聲的我又漸漸張開眼睛看著加賀姊艦底,一枚魚雷成功命中但是卻沒爆炸!另外三枚應該是深度設定錯誤導致從加賀姊底下穿過的樣子?

雷擊過後不到一分鐘,便收到荻風訊號「我去反潛搜索!舞風你繼續救援加賀姊。」之後便看到荻風離開列隊去找尋棲艦的潛艦。

14:10—塔露絲
用潛望鏡窺伺水面狀況一會,卻一直沒聽見命中的爆破聲也沒觀測到命中的爆焰;苦思原因一會後…我也將目光轉移到艦內的那兩個人類身上……

『是你們搞得對吧?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我的魚雷引信拆掉、或深度設定改掉。』想當然耳…那些人類是聽不懂我在說甚麼的,但從他們露出的神情中可確定我的推測並無錯誤。
『算了!沒在出發前確認武裝狀況也是我的錯誤』看著他們兩警戒的面容,我又繼續道『你們聽不懂也沒關係,反正下次…我是不會再犯這種錯誤的。』

魚雷射光的我現在只能發揮監視的作用,持續監控著水面上人類的動向。

15:00—赤城
雖然一直在幫彈藥庫進行降溫,但終究還是不敵火勢強攻,彈藥庫終究還是被大火給引爆!導致周圍所有艦艇都看到從我艦上冒出的覃狀黑煙。
不知是好運還是厄運,那股衝擊力幾乎垂直朝上噴發,對艦體造成的傷害異樣的小,但還是讓火勢再度擴大以及有數十名乘員死於該次爆炸中……

16:15
在那之後又進行了一個小時的搶救,但火勢卻依然沒有減弱跡象……

「赤城…你已經很努力了……」聽見艦長這話,讓我知道「那個命令」將要下達了,我一邊忍著燒灼之痛一邊無奈的回應道「艦長,謝謝你這陣子的照顧……」
「嗯,傳訊給全員…即刻—棄艦!」我也按照艦長指示宣讀給乘員知曉;乘員收到命令後,能跳水的就直接跳水,還在艦內的也必須立刻棄守崗位離開。

不過…艦長在命令下達後卻來到船錨放置室,將自己以白布條緊綁在船錨上!周圍水兵見狀都在苦勸艦長跟著離開,但艦長卻完全聽不進去!
折騰了一會後,一名身強力壯的水兵直接從艦長後腦一拳打下去把他打暈在船錨上,之後才解開白布條將艦長帶走……

16:25—蒼龍
就在赤城棄艦命令下達不久,從艦橋上觀看到水兵跳水的柳本艦長此時才跟著下達指令「蒼龍,允許乘員棄艦。」不過此刻的人家腦子被火燒到朦朧朦朧的,根本不清楚艦長說了些什麼……
大概是見人家沒有回應,柳本艦長改以人力的方式傳送命令給各處;不久…乘員也開始離開原來的崗位並從十米高的船舷跳下海面,落水後直接游到一旁的驅逐艦再抓著網梯爬上甲板……

即使是意識混沌狀態的人家…依然能察覺到艦上的乘員正逐漸減少……
因此,人家大概猜出艦長下達了什麼命令並開口道歉著「對不起…火勢…無法撲滅……」

「已經不用滅火了,蒼龍;你先好好休息,之後還有下一個作戰要執行。」

除了「休息」跟「下一次作戰」之外聽不太清楚艦長說了什麼,只是第一次聽見艦長那麼溫和的聲音,讓人家難以相信那個一向很孤僻的艦長居然會溫柔的安慰人「艦長…這麼溫柔的語氣…真不像你會說的話……」

不過…人家也的確是累了,稍微…睡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16:40
跟赤城上發生的事情相當,眼見柳本艦長不願意離開,水兵們派出了一個最為壯碩的人上到艦橋打算「勸說」艦長退艦。

不過聽見有人跑上艦橋的柳本立刻拔出腰間的軍刀,以單手持刀的方式站立在艦橋內看著飛行甲板的方向;那名水兵跑進艦橋後便看到持刀面向自己的柳本艦長……

見艦長以既柔和又堅定的表情看著自己,那名水兵也勇敢的朝艦橋內踏出一步並道「艦長,讓我帶您去安全的地方。」但當他再度朝內踏了一步後…原本單手持刀的艦長立刻改以雙手持刀並擺出斬人架式!

面對架式十足的艦長,那名水兵依然硬著頭皮朝前又踏了一步!而艦長的雙手肌肉也展現出施力握緊的隆起現象!
見此,那名水兵不敢再向前跨步,只能再度出言道「艦長,蒼龍已經不行了,請跟我到安全的地方。」但柳本艦長只是不發一言的高舉著刀並面帶微笑的看向他。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左右,那名水兵眼見勸說無效,最後黯然地退出了艦橋;待他下樓的聲音遠去後,柳本艦長才從斬人架式改回單手持刀的站姿。
不久後…帝國軍歌圍繞著蒼龍響起,這是水兵勸降的最後一招,但柳本艦長並未因此撤離;即使全員退艦之後,一直到蒼龍受到自軍雷擊處分為止,柳本艦長依然未改站姿,直挺挺的站立在艦橋處等待終結的那一刻來臨……

16:40—加賀
眼角瞄到赤城艦上的人員開始棄艦跳水,我心想’是該接到相同的命令了。‘
果然,很快就聽見副艦長的道歉「加賀,抱歉了。」我也忍著焚燒之痛回應「不,是該這麼做了。」總覺得我艦上的彈藥庫也快要守不住了……

隨後,艦長下達了棄艦的命令,我也用還能運作的擴音器全力放送著「全員,棄艦!」沒想到會栽在這種唾手可得的任務上面…作戰真是輕忽不得……

半個多小時後,副艦長跟我確認艦內還有無乘員滯留,我也回應道「重傷者不算的話…就剩中佐你了。」說話的時候,被張口所牽引的肌肉也傳來猛烈的劇痛!
是說灼傷真的痛…和炸傷那種局部性質的傷害不同,全身大面積從表面到深處皆受到傷害,讓人難以從傷口上分散注意力來忽略疼痛;且被燒灼過的肌肉與皮膚因劇烈收縮不斷傳送劇痛刺激著腦髓。也難怪蒼龍會痛到直接哀號……

發現中佐還留在艦內的我也出言提醒他「中佐,你不是艦長,沒有那個必要。」
中佐聽完也搔了搔後腦並道「不…我只是有點感傷而已;畢竟也在這待了好一陣子,想盡量待久一點再離開。」他說完便開始朝側舷前進,在跳離艦艇前也聽見他道「遺憾…真的遺憾……」說完就直直躍下海面游到一旁的驅逐艦上。

18:50
全員棄艦後約兩個小時,火焰終於攻破艦上的彈藥庫,引燃所有庫存彈藥產生大爆炸;跟赤城不同的是…我艦上的爆炸徹底的破壞了我的艦體,讓艦體從中斷裂成前後兩部分……

即使是久經戰訓的我還是忍耐不住腰間爆發的劇痛而發出了一聲低鳴「嗚!」這一擊也讓我理解到自己的時間就快用盡了……

19:10—帝國側
一小時前跟長良上的南雲中將聯繫完畢後,此刻便收到對無法救助的蒼龍與加賀的雷擊處分通知……
加賀由第四驅逐隊負責,蒼龍則由第一十七驅逐隊負責;兩隻驅逐隊旗艦收到訊息後不約而同地跟艦上的驅逐隊司令抗議著!不過抗議很快就被駁回,兩隻驅逐隊無奈之餘也開始動作……

第一十七驅逐隊本來要由谷風進行,但卻收到磯風訊息<請交給我。我不忍看蒼龍姊繼續痛苦下去。>驅逐隊司令確認意願後也交給磯風進行。
從一小時前就沒傳出任何訊號的蒼龍如今正靜靜地漂浮在水面上,憶起上午蒼龍姊哀號的磯風也果斷的投擲三枚魚雷讓她可以早點解脫……

執行完雷擊處分的一十七驅逐隊便將航路北轉,準備追上長良。

19:17
第四驅逐隊司令原本指派荻風去對重創的加賀進行雷擊,不過在荻風的哀求與野分的自告奮勇下,任務被移交給野分。

荻風:「對不起…野分…但我實在……」
野分:「沒關係的,不用在意;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之後,野分也徐徐的靠近到加賀側舷外五百米處並傳訊道「加賀姊,處分命令下來了。」加賀亦冷靜的回應她「嗯,動手;勞煩你了。」
野分在投擲魚雷前也猶豫了一下,畢竟艦體從中炸開的加賀姊就算自己不擲雷,恐怕也難撐過一個小時…但加賀卻在此時推了她一把「比起被棲艦擊沉…受到雷擊處分會好聽一點;至少在艦歷上會好看些……」

「嗯…說的也是呢……」回應完的野分也朝加賀投擲了一枚魚雷並順利命中。
命中後野分也聽見加賀最後的回應「謝謝你。」之後第四驅逐隊繼續進行赤城的救助任務。

19:21—加賀
道完謝的我也跪坐在核心內等待終結的到來。
受到海水壓迫影響,肉體的知覺正快速的消失,但也連帶帶走了炙熱不堪的燒灼感。嚴重負傷的我很快就感覺不到胸部以下的知覺,看來不用五分鐘我就會完全被海水淹沒……

抬頭看了一下不遠外的火炬…赤城好像還在奮鬥的樣子……
真丟臉,原本還發下豪語說自己不會早她一步逝去…結果還是應了她的說詞…真是丟臉……

隨著艦體迅速的下沉,那些下水成艦以來的記憶正快速流經腦中…不論是喜悅的、悲傷的、不滿的、委屈的還是自豪的人事物都短暫的在我腦中浮現!

最先浮出的畫面是二十年前剛下水不久就遭遇大地震,一臉誠懇請託我的恩人’天城—跟你的約定我是否達成了?‘
接著是在我之前完工,但最近失意、滿臉怒容朝我怒號的對手’長門—贏了就跑非我本意,但還是期盼你能扳回一城。‘
還有在我之後才完工,當時還不知該如何應對我的義妹’赤城—抱歉,居然比你先走一步;不過…我會等你的……‘
與一直在航艦這身分上引導自己並不斷支持自己前進的瘦弱身軀’鳳翔—一直以來…受您照顧了……‘
以及那位個子不高卻意外厲害的傢伙正一臉得意笑容地看著我’龍驤—和你一起在大演習上擊潰長門時…我真的很高興。‘
之後是數年前才開始加入的二航戰,其中一個正滿臉恐懼並嚴正以待的直視我’蒼龍—別再一臉害怕得看著我了…我真的不會對你怎樣……‘
另一個則是指著我大笑並轉過頭跟一旁的蒼龍開著玩笑’飛龍—我才不是鬼神!別再那樣亂傳風聲了!‘
在飛龍之後跟著浮現的是去年底才加入的五航戰們,那個明明就很厲害卻老是憂心自己表現是否達標的多慮女孩子’翔鶴—抱歉…雖然還太早了些,但重擔必須交給你扛了……‘

最後是那個明明很有能力卻老是不認真又欠打的小妮子’瑞鶴—沒能看到你超過我的那一刻真是遺憾;不過現在的你…一定沒有問題的!‘

順著艦體深度增加…那些如沙礫般流逝的回憶亦漸漸朝上浮去,闕漏的景色也漸漸被黑暗色塊填補,當回憶盡逝後…僅剩我孤身一人飄盪在一無所有的黑暗之中……

本該以戰艦身分完工的我卻受到條約限制遭到廢棄處分,最終卻在因緣巧合下被改裝成航艦繼續服役;雖然艦歷的大半都稱不上順遂,但能在最後得到發揮的舞台,我…已心滿意足……

’天城…這條從你那得來的命…我沒有浪費……‘

創作回應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