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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梨花追憶錄SP.01

寬樹 | 2022-10-16 19:00:02 | 巴幣 3106 | 人氣 150

連載中Hunter x Hunter
資料夾簡介
鯨魚島的島民都知道,富力士的酒館中有兩個性情截然不同的孩子:一個似花草般美麗而孱弱;一個如野獸般熾熱而旺盛。 這是一個關於姊弟倆闖蕩獵人世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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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覽須知
✿最近看了太多乙女向短文,進入乙女魂蠢蠢欲動的惡週期!
✿飛坦x阿梨,我知道CP很魔鬼但我就是要寫。微all梨、含主線設定的彩蛋。
✿「如果阿梨是糕點店長......」的架空線,阿梨的個性和設定有所調整。不影響主線更新跟劇情線。
✿犯罪描寫有、蘇向有,我原本只是想用手機碼個短小的糖,想不到寫著寫著就膨脹了……(椪糖警告)





<好感度0%>


她的名字是阿梨。


相依為命的媽媽離世後,給她留了一間小小糕點鋪子,從此之後,阿梨便獨自扛起糕點店的經營。


媽媽離開之後,阿梨渡過了一段寂寞的日子,幸好左鄰右舍的鄰居們都是好人,大家相互照應扶持,熬過那段艱難的時間,生活雖然辛苦,但是踏實。


陽光透過乾淨的落地窗,將小鋪子的擺設曬的閃閃發亮,漂亮的糕點在展示櫃中,宛如珠寶盒般。阿梨還在廚房熬煮香料茶,一顆小腦袋從窗外探了過來,隔壁的小孩特地跑來通風報信:「阿梨,有人在店門口打架!」


「我知道了。」阿梨關掉瓦斯爐,順手塞了塊餅乾給他,她清脆道:「最近治安不好,打架鬧事的人都聚集在附近,你溜出來玩的時候,也要小心一點。」


「唔,還不都是阿梨害的。」小孩捧著餅乾,嘴裡小聲的嘀咕,一轉眼就跑的沒影。


阿梨無奈的嘆了口氣,摘掉身上那件圍裙,往店門口踱步而去。


阿梨沒有在店門口看見打架鬧事的場景,但有一道黑斗篷的身影兀自佇立於門前,濃郁的殺氣化成液體般,溢滿他的眼底;男性拄著血紅色的長傘,整個人像是被黑暗籠罩般,下半張臉被骷髏面罩掩住,露出一小塊蒼白的肌膚,霧紫色的狹長眼眸被黑碎髮遮掩,眼瞳映著神蹟似,愣愣地盯著她。


而她早就習慣這般注視。阿梨側過臉,清麗而空靈的面容,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眼神中帶著淺然的疏離。


他們似是站在黑暗與光明的極端。



然後,光明走向了黑暗。


「你好。」阿梨脆聲道,走近一看才發現,黑斗篷的男性比想像中的矮小。他數秒後才回過神,惡狠狠地瞪著她,一身狠戾的殺氣卻緩和了許多,「喂,妳是這間店的店員?」


「嗯,這麼說也沒錯呢,畢竟目前只有我一個員工。」阿梨溫柔的彎起眼眸,「不過,我更習慣顧客稱呼我為店長呢,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阿梨。」


「哦。」


最後,那名男性買了十二個瑪芬蛋糕,還粗聲粗氣的介紹自己,他說他叫飛坦。


……那是他們的初次相遇。





<好感度25%>


從那之後,飛坦幾乎天天都跑到阿梨的糕點店,有時外帶十幾份的點心便匆匆離去;有時點了杯醇黑咖啡,待在座位區角落玩遊戲機,一待就是一整天的時間。


飛坦是個沉默的人,尤其是縮在角落玩遊戲,但他的脾氣很暴躁,講話刻意粗聲粗氣。


他們之間以店長與顧客的身份相處幾個禮拜,阿梨對飛坦有了新的認識,像是他在骷髏黑面罩之下有一張俊秀的面容,而且他的個子不高,得要踩著厚底靴子才能她平視。


……咳,總而言之,他是個神奇的客人呢。


阿梨的糕點店從早上十一點營業至晚上八點,再花兩個小時的時間清潔、為明早的糕點提前備料。生意一直座無虛席的熱烈,好幾次因為準備的糕點不夠而提早關門,之後,上門光臨的顧客有共同的默契,一個人絕對不會買超過十人份的點心。


隨著午餐時間的人潮退去,阿梨抽空看了眼手機的訊息,匿名天線惡魔的網友才剛給她傳來訊息。


天線惡魔:上次讓輸掉遊戲的同事去買妳店裡的瑪芬蛋糕,我嘗過了,真的非常美味^^。


阿梨會心一笑,但來店裡購買瑪芬蛋糕的顧客太多了,她一時想不起來天線惡魔的同事是誰。想了想,阿梨在訊息欄按上幾個字。


梨子狸:謝謝惠顧。不過,下次你可以請你的同事報上你的名字,我想,我能給你們一些優惠。


天線惡魔:好耶,今天店裡有什麼推薦的點心嗎?


梨子狸:今天水果舖送來的蘋果甜度特別高,我推薦選蘋果派。


於是,天線惡魔喜滋滋的預定兩個蘋果派和他喜歡的火腿貝果,打烊前會讓同事過去拿。


……不久後,霸佔座位區打遊戲的飛坦瞥見手機傳來的訊息,眼裡滑過一絲暴戾,嘖。


晚上八點,按理是打烊的時間,不過一些客人總喜歡磨蹭,消耗在店裡渡過的時間,阿梨也無可奈何,只能佯裝放縱那些常客們;在她和長頭髮的客人討論下個月即將販售的新商品時,眼角瞥見飛坦摸了摸身上的口袋,霧紫色的狹長眼眸滑過煩躁,他嘁了一聲。


瞧他的樣子,應該是忘記帶什麼了吧……?阿梨頓了頓,飛坦瞬間迅速的捲走遊戲機和長傘,他微微瞇起狹長的眼眸,心有靈犀的抬起眸,與她四目相望。


朦朧的霧紫色眼眸,眼底冉起烈焰似的光點,濃霧之中搖曳的火炬;恍若杏花瓣的眼框傾瀉琉璃綠的清澈,那是鏡子的倒影,映出眼底一池的嫻靜而溫柔。


「……阿梨,妳在聽嗎?」客人的呼聲把阿梨喚了回來,她定了定神,堆滿笑靨的回應道,「抱歉,你能再說一次嗎?」


客人有一張雄雌莫辯的柔美面容,秀麗烏亮的長髮垂至腰際,圓圓的貓眼凝視著身邊的小店長。修長的指頭指著菜單上的點心圖片,磁性低沉的嗓音平板而悅耳:「小奇喜歡巧克力,我要三十條金莎巧克力蛋糕捲,下個月的新口味各十個。跟你約月初的時間,老樣子,我再請管家過來拿。」


「又是給家人帶的嗎?」阿梨莞爾一笑,接過常客手中的菜單,「你待家裡的人真好。」


「嗯。」他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畢竟家人是最重要的。


飛坦收回目光,握著傘柄的手不自覺地爆出青筋,他深呼吸一口氣,收斂胸口莫名的煩躁。隨著門鈴聲叮鈴響起,阿梨的視線卻忍不住追隨那道融入夜色的背影。


「……阿梨。」客人歪過臉,那雙空洞的貓眸凝視身旁的小店長。表情和聲音跟毫無情緒起伏,精緻的像是一尊人偶,「你又走神了。」


「不好意思。」阿梨向常客歉意一笑,「剛才的客人好像遇到了麻煩,所以多看了幾眼。」


「……的確是麻煩。」他贊同道,微微瞥了眼窗外消失的人影,眼底滑過一絲殺意,瞬間沒入眼底的黑暗之中,「吶,月初的蛋糕還是由我親自領取好了。」


如果有事的話,有他……


「還有……」趁阿梨低頭筆記之時,常客呢喃一陣細微的喏聲,隨風飄散在空氣中。耳朵捕捉到那細碎的音線,阿梨反射性的抬起頭,沒想到那張陰柔的面龐湊進她的眼前,仔細地端詳著她。


「可惜了,還是太弱了。」客人說道,用毫無起伏的聲響喃喃自語。他歪過腦袋,柔順的長髮隨著偏頭的動作直瀉而下,他凝視阿梨的眼眸,最後只幽幽地嘆了口氣。


客人離開了,桌面放了只圓頭釘子,還有一疊戒尼的訂金。


目送客人離開的背影,阿梨頭疼的揉起側額,伊爾謎很早之前就是店裡的常客,與她認識很多年了,不過他的行動往往不按常理出牌,誰都不曉得他的心思。


……晚上九點,糕點店拉下鐵捲門,小小的鋪子只留了最後一盞燈,昏暗的光線驅散周遭深不見底的漆黑,映在那頭披散腰間的鉑金捲髮,鍍上華美的熒光。


阿梨翻著食譜的書頁,玻璃冷櫃嗡嗡運轉,留守那最後兩個蘋果派與貝果們。


叮鈴。門扉掛著的門鈴響起,飛坦插著褲兜的口袋,緩步踏進糕點店鋪,那漆黑的斗篷幾乎將他融於夜色之中。


他生於黑暗,也願意棲於黑暗的角落。


「歡迎光臨。」阿梨闔上食譜,笑盈盈地抬起頭,見到先前離去的客人,她愣了愣,語帶歉意道,「飛坦,店已經打烊了呢……?」


「我來拿俠客訂的蘋果派和貝果。」飛坦惡聲惡氣道,從斗篷的暗袋掏出一沓戒尼,用力拍在收銀台。阿梨慢半拍的想通什麼,忍不住噗哧一笑,眼睛笑彎成弦月的形狀,「原來你就是天線惡魔的同事,剛才那麼匆忙地離開,是去領錢了嗎?」


飛坦不耐煩的嘖了聲,朝阿梨勾了勾手,「哪來這麼多話,把蘋果派和貝果拿來。」


「只是蘋果派和貝果,不需要這麼多戒尼。」阿梨拿走幾張戒尼和銅板,將剩下的鈔票又推還了回去。頓了頓,她笑盈盈地補充道:「如果戒尼帶的不夠,可以下次再還給我就好了。」


「嘁。」飛坦扭過臉,「廢話這麼多,我把錢押在你這兒了,管你怎麼用,反正我也用不到。」


「我知道了。」阿梨清點鈔票的數額後,記在一旁的備忘錄。她從玻璃冰櫃取出事先包裝的點心,遞給飛坦,「這些錢我先記著,以後你喝咖啡的錢就先往這邊扣了。」


飛坦聳了聳肩,視線卻落在阿梨手邊那碗熱濃湯,還有幾塊沒賣完的雜糧麵包,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沫。見狀,阿梨捧起桌面一籃麵包,向他眨了眨眼,「廚房還有一些濃湯呢,如果你沒事的話,要不要陪我吃頓晚餐呢?」


「隨便妳吧。」他冷哼了一聲,在阿梨往廚房盛湯之後,飛坦端起收銀台上的托盤,往兩人的座位區逕自走去。


……與飛坦面對面用餐,是一件沉悶而詭譎的事情,他們的話並不多,大部分都是由阿梨搭話,飛坦則簡短的句號她絞盡腦汁提出的詢問。


不過,偶爾飛坦也會開開金口,聊一些遊戲和工作的內容,他和天線惡魔似乎是某場拍賣會的員工,聊的也都是拍賣會上的文物。


莫名其妙的,他們的氛圍有所和緩。阿梨瞧了一眼飛坦的表情,蒼白的俊臉陰暗冷峻,不過,抿起的薄唇卻揚起幾不可見的弧度。


好像餵了一只黑貓呢。阿梨心想。





<好感度50%>


「喂,你訂的點心。」陰鬱暴躁的聲音在黑暗某處響起,有些女性化陰柔的聲線,這或許是他總是平常習慣粗聲粗氣的原因。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旁電腦螢幕的顯示器忽地亮起,電腦前那娃娃臉的男人才揉著眼睛,打了一個呵欠,「謝囉,飛坦。」


「飛坦,你是吃錯什麼藥,怎麼最近遊戲把把都輸?」芬克斯搶先拿走飛坦的點心盒子,嘴賤的訕笑道。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素淨的白盒子,像是看見什麼寶藏似的咧齒一笑,紙盒整齊排列十二個飽滿蓬鬆的司康,香甜微苦的焦糖潤色,麥香、蜂蜜、奶油、砂糖的氣味和諧的平衡。


甜點好香,芬克斯嗅了一鼻子空氣,貪婪的舔了舔嘴唇,「要讓我去跑腿也是可以……」


「記得要用買的哦,要是店長被你們嚇病了,以後誰來給我們做點心?」俠客單手操作滑鼠,祖母綠的眼瞳瀏覽螢幕的資訊,漫不經心提醒道。


「唉,麻煩死了,果然還是讓飛坦去跑腿吧。」芬克斯嘆了一口氣,晃了晃手裡的點心盒,向他們示意要去分送司康。待他前腳剛走,俠客才反應過來,扯開嗓門抱怨道,「喂,那是用我的錢買的點心,再怎麼樣也是我先挑!」


……沒人理他。只有飛坦輕蔑的嘁了一聲。


俠客只好苦哈哈的勉勵自己,作為蜘蛛的頭腦,他可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情動氣。接著,俠客笑瞇瞇的轉過頭,翡翠般的綠眸精準捕捉藏匿於黑暗中的那抹輪廓,「那麼,還有什麼事嗎?」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飛坦環著胸,挑起一邊的眉。聽出飛坦的意有所指,俠客哦了聲,佯裝無辜的攤開手,「其實,在網路上剛認識狸子的時候,我有特地去她的糕點鋪看了一眼。」


娃娃臉的青年垂下臉,明明是爽朗的聲線,以煩惱的口吻坦蕩陳述扭曲的慾望:「阿梨很漂亮,對吧?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來旁人的目光,我知道的哦,她的性情也是好的沒話說,所以呢。」


飛坦冷瞧著。


「我會忍不住。」俠客的眼神一黯,想到那幅畫面,他的嘴角彎起明朗的微笑,「把天線插在她的身上啊。」


「我會砸了你的手機。」飛坦猛然瞇起眼,低聲的警告,「讓你好好地體會拷問室的八十八種刑具。」


「開個玩笑,別這麼嚴肅。」俠客眨起祖母綠的眼眸,恢復平常親切知心的模樣,睿智如他一眼就看出飛坦彆扭的心思,他好心的提醒道:「這座城市的任務已經快達成了,飛坦。」


「吵死了。」飛坦冷哼一聲,扭頭準備踱出房門,「我有分寸。」


「最沒分寸的就是你們幾個好嗎——喂,等等。」俠客面朝電腦,瘦長的指節撫摸一把鍵盤,啪嗒啪嗒的敲起字母鍵,他若有所思的說:「這麼說起來,我最近看到很有意思的東西……」


……


「網路上有我的照片?」


最近的夜晚,打烊的糕點鋪總會迎來黑貓般的神秘青年陪她共進晚餐。阿梨端來燉肉、南瓜煲和冰奶茶,工作的圍裙早已卸下,一身梨花素白的長裙,她面露不解的望向飛坦,後者只是嗯了一聲。


「聽你這麼一說……」阿梨想起些什麼,她無措地垂下眼眸,清脆的聲音透著無奈,「從我小時候就有了,尤其是媽媽開了糕點店之後……偷拍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妳不處理,也不搬走?」飛坦瞪著小店長,聲音冷冷響起,多了幾分連他未曾察覺的氣憤:「任由他們偷拍嗎?」


「之前媽媽有問過警察,他們的說法是偷拍不構成犯罪,而且那些人應該是附近鄰居,如果真的鬧到警局,會很難看……算了吧,媽媽也是這樣說的。」阿梨的面色驀地慘白,她莞爾一笑,口是心非道:「反正他們也不是壞人,我很珍惜媽媽留下來的這間店,也把每個常客當成是家人,如果因此把店關了,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淨是些可笑的話,怕的連臉都發白了,卻硬是勉強擠出笑容……本來應該是難堪的表情,卻有種莫名破碎的美麗。


飛坦的怒火越燒越旺盛,暴虐和獨佔的欲望在下身蠢蠢欲動,乾脆曝光他的身份,他想要衝動破壞眼前的一切,想殺死所有偷拍她的人,最好把她嚇得梨花帶雨,再把她牢牢地銬在身邊。


公共網路大量出現阿梨的照片,據俠客所言,他和某個不認識的駭客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這些照片刪除,順著偷拍者的IP位置一查,赫然發現都是糕點店周遭的住戶。


「家人。」藏在斗篷之中,他的手骨凹的喀喀作響。飛坦的眼眸一暗,宛如匍匐於陰暗處的蛇,銳利的眼眸緊盯著面前的阿梨,他輕蔑的嗤笑一聲:「那是什麼?」


「嗯?」不曾察覺黑髮青年身上散發的殺氣,阿梨認真的思索起家人的意義,粉白色指尖細細摩挲冰珠點點的玻璃杯,輕歌般脆聲說道:「我認為呢,家人應該是心所嚮往的歸屬,無論再累再辛苦,都能給予慰藉的存在。」


「……」飛坦嘲笑似的哼了一聲,斗篷之下的手猛然一鬆,「無聊。」


「我把糕點店的客人都當成家人呢。當然,飛坦也是重要的人。」阿梨輕聲反駁,因此她才沒有辦法捨棄這間糕點舖,這份灶台溫熱許久的情感與羈絆。


阿梨從胸襟前掏出銅壺的墜鍊,打開之後是雙人合照,她先是凝視著照片,有些懷念的會心一笑,隨後將墜鍊收藏的照片展示在飛坦面前,獻寶似的說:「你沒見過吧,這是我跟媽媽的合照哦——」


飛坦眸底一暗,霧紫色的眼瞳順著那綁著墜鍊的銅鏈看了上去,纖瘦的天鵝頸似一攀便斷的脆弱,白色圓襟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乾淨白皙的肌膚。


體溫逐漸昇高,從腳底攀升的酥麻迅速的蔓延全身。斗篷下的拳頭迅速握緊,飛坦連忙挪開視線,瞧了一眼墜鍊收藏的相片:



燦金髮的美麗女子打扮樸素,明媚嫵媚的面容敞開笑顏,比陽光更耀眼燦爛,繁花綻放也不及她;懷中孩童的五官隨著她的精緻,軟糯的臉頰透著淺然的紅暈,她的眉眼之間依稀混血的深邃,琉璃綠的圓眸靈動可愛。


「……還行吧。」飛坦淡淡地開口,喉結隨著嚥下的口沫而滾動,咕嚕一聲。


「你真嚴格。」阿梨忍不住低頭端詳起照片,媽媽正朝著她笑得燦爛,阿梨回以莞爾一笑,纖長的眼睫掩蓋剔透的眼眸,清脆的聲線充滿溫柔與懷念:「我是她親手拉拔長大的哦,她是我見過做漂亮的女性,什麼雜誌女郎、什麼偶像明星,都比不上她呢。」


飛坦挑起眉,「她呢?」


「……她變成流星了哦。」阿梨將墜鍊收了回去,闔起她的眷戀。


之後,關於她的媽媽,阿梨沒有再吐露任何一句話。





<好感度75%>


初次見面的雨天,第一眼的驚艷與恍惚縈繞在飛坦的心頭,揮之不去。


太煩了。


飛坦動過除根的念頭,或許小店長的死亡能平復他胸口煩亂的心思。只是,當他下定決心時,步履卻無意識踏足她的糕點鋪子,滿室氤氳香甜濃郁的甜點香氣,清新的茶香、苦韻的焦香,店長忙碌的身影猶如白蝴蝶般穿梭在走道之間,充實而滿足。


她是月亮,夜空上那抹皎潔的銀輪。


她應該在梨花滿冠樹之下,夜幕低垂、蝴蝶伴舞,她的世界應該是充滿香氣,歡聲笑語。


他們不會是同個世界的人。


但飛坦總瘋了似的想要獨佔她,從拔除指甲開始,碾碎指骨、斬斷腳筋、敲碎她身上的每個關節,釘椅、炮烙、雷刑、鞭刑、吊掛,他有上百種的花招想在她的身上試過一遍,讓那身素白的裙子染上她的紅色、潔淨的肌膚添上他的傷痕,要她為他低聲啜泣、要她為他驚聲尖叫,光是想像那視覺對比帶來的衝擊,就讓他欲罷不能……


有什麼比粉碎一份聖潔的美好更加來得滿足呢……飛坦舔了舔嘴唇。


雖然這麼想,當他真要下手將她敲昏帶回基地時,總會有一股力量冥冥中制止著他,在他的耳邊如雷轟聲的響徹:如果喜歡她,就離開她的身邊。


喜歡?那是什麼,飛坦嗤之以鼻。


每個早上,阿梨的店鋪一開幕,飛坦總是第一個踏進糕點鋪的客人,點一杯咖啡、霸佔一個角落,掌上遊戲機從早打到晚,所有的卡帶都被他玩過一輪……偶爾會有不識相的蠢蛋叫他讓位,那種程度的垃圾,飛坦一個眼神就能打發掉了。


偶爾,阿梨經過他的座位旁,為他貼心的添上一盅薄荷茶。四目相交時,她會狡黠地眨起琉璃綠的眼眸,向他比出噤聲的手勢,笑靨如花。


……那一瞬間,飛坦的心跳聲轟雷貫耳。


偶爾,阿梨和旁人輕聲細語的聊天,銀鈴似清脆的笑聲若有似無的傳進他的耳裡,看她彎起的眉眼……飛坦暗自嘁了一聲,手中的遊戲把柄啪斷成兩截,燒毀一切的殘虐慾越發澎拜高漲。


扭曲醜陋的慾望無盡的蔓延,苦苦無法實現,全部都是拜她所賜,飛坦這幾天行刑的手法越加暴戾,他蹲在火爐旁烤著金屬,瞳孔映照越發豔紅的白鐵,他輕輕一笑,手握燒燙的鐵,一手扣住家畜的頸子,抬手便是將那鐵塊朝他的面部砸了上去。


吊掛樑上的男人猙獰著試圖閃避,那扭曲刺耳的慘叫聲像是要震壞耳膜,比殺豬聲更加更慘烈。樓上傳來窩金惱火的抗議,飛坦嘁了一聲,從火爐撥出幾塊燒煤,逕自卸掉男人的下巴,將燒碳塞進他們的嘴裡。


釘椅、炮烙、雷刑、鞭刑、吊掛,各種刑罰都玩過一遍,直到掛在梁上的家畜變成兩具屍體。飛坦從地下室的刑訊室走了出來,正巧看見俠客趴在餐桌,喀噠喀噠地敲著筆記型電腦,漫不經心的提醒他:「飛坦,你這幾天玩的太過火囉,剛才的慘叫聲連團長都聽到了,別因為店裡公休就這麼暴躁吶。」


「誰叫他們敢擋我的路,還對我大小聲的。」飛坦陰沉的開口,他拎起一旁的餐巾紙,抹掉滿手血漬,「已經是第幾個人來著?最近不怕死的人越來越多了,一個接著一個來向我挑釁,活膩了不成。」


「這不是挺有意思的嗎?」俠客饒富興致的挑起眉,又突然想起什麼,將手上的筆記型電腦轉向飛坦面前,低聲道:


「對了,你之前跟我提過狸子的媽媽,我調了附近監視器的存檔,雖然那幾天的資料都被銷毀了……不過,要找還是有辦法的。」


「從某個有特殊癖好的收藏家那兒找到的,我在他的資料夾翻到火災前一晚的錄像。」俠客得意洋洋的說。筆記型電腦的螢幕中,背景是一處破爛的廢棄廠房,荒草叢生的郊外,男人們鬼鬼祟祟地扛著破麻布袋,進入那空廠房中。


飛坦瞇起眼,伸手按了暫停鍵,這些男人……飛坦記得他們,他們都是阿梨店裡的「常客」,其中一個男人身上扛著乾癟的麻布袋,大約是女人的體型。


飛坦眼尖的注意到,麻布袋露出一縷陽光般燦金的髮絲。


飛坦狠狠地瞪著螢幕中的男人們,自然能聯想到事情發展。俠客按下撥放鍵,將監視器畫面的時間調整到幾個小時以後,那群男人衣衫不整,滿臉饜足的踱離荒廢倉庫,連腳步都變得虛浮,殿後的最後一人叼著煙,還不忘朝倉庫放了把一火。


本就雜草叢生的倉庫,那把火很快的點燃燎原,男人們從草叢堆翻出預謀許久的石油罐,一一滾進火場之中,造成大小聲接連不斷的爆炸,目睹火舌吞噬鐵皮加蓋的破爛工廠,加快腳步離開監視器能檢測的範圍。


後來,便是姍姍來遲的消防車和警車。終於控制倉庫的火勢,消防隊才從火場中拖出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輪姦、藥物、窒息、姦屍。」俠客惡趣味的瞇起眼,他點開收藏家的另一個資料夾,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飛坦,他捧著臉,笑瞇瞇道:「他的資料夾很精彩呢,狸子的媽媽果然很漂亮,長得跟她很像呢……」


飛坦倒抽一口氣,突然翻湧的殺氣簡直凝結成冰霜,寒意從脊椎骨蔓延至全身,俠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把利刃便抵在他的脖子上,飛坦的臉驀然從他的身側出現,陰惻惻的開口:「給、我、刪、掉。」


「我、我刪!刪的乾乾淨淨!」俠客打了個激靈,雙手搭在鍵盤上猛如虎的一頓操作。利刃才稍稍從他的頸子上挪開,俠客還沒能鬆口氣,冰涼的刀刃再次抵在他的後頸,「還有那頭家畜的。」


「……收藏家的電腦是吧?我、我刪,我把他家的電子設備通通駭掉!」俠客的動作不敢停下,畢竟那把刀還懸在頸子,飛坦暴君是真的會砍了他的腦袋。


總之,在飛坦殺氣十足的監視之下,俠客只能捲起袖子苦哈哈的開工。


俠客找到收藏家的位置,雖然同為黑客,不過兩者的程度可謂天差地別,他順利駭掉住家所有的電子設備,抵在後頸的刀刃終於挪開了。


俠客鬆了一口氣,敲響幾個鍵,順利的駭進收藏家的隨身電子設備,「手機就算了吧,我猜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把影片放進手機吧……咦?」


飛坦翹著腿坐在餐桌上,而那把未收回傘柄的長刃再次抵在俠客的頸子旁,銀光閃閃。俠客目光一凜,把電腦的螢幕翻了過來,遞到飛坦面前,「通訊軟體的群組,竟然有狸子的相簿——哎,都是偷拍照!」


「相簿的名稱是……」俠客喃喃自語,點開相簿的頁面,祖母綠的瞳孔驀然一縮。而飛坦周遭的殺氣凝結成為銀光刀刃,銳利而陰沉。


阿梨的標籤是,下一個目標(店休日)。
店休,就是今天。


……糕點店的廚房,即使是店休日,她仍一頭鑽進廚房研究食譜。阿梨還在大鍋前忙碌,不斷地攪拌鍋中鮮紅的果醬,濃郁的草莓香氣四溢,秋末第一批採收的草莓味道偏酸,她另外倒了很多的砂糖,果醬的光澤像是紅寶石般,閃閃發亮。


「阿梨!」小孩從敞開的窗前探出腦袋,待那美麗的小店長親切的望了過來,他才笑瞇瞇的遞給她一瓶玻璃罐,盛裝鮮橘色的液體,「家裡剛打了柳橙汁,媽媽要我拿過來給你——嘿嘿,我想要餅乾!」


「當然。」阿梨溫柔的眨了眨眼,收下鄰居的柳橙果汁,並拿起烤盤上幾片餅乾,用包裝紙折起來,遞給趴在窗前的孩子,親切一笑:「也替我謝謝阿姨。對了,冬季的新商品過幾天準備上架,這幾天會開始試賣。」


「好!」孩子接過那包餅乾,卻反常的沒有馬上跑開,而是笑盈盈的盯著她的臉,那軟糯的小臉掛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阿梨的動作一頓,背脊猛然一涼,大腦瘋狂運轉警示她應該離開這裡,她的雙手卻像是被操控似的,顫抖著擰開果汁罐的瓶蓋,「等等……」


「吶,喝掉它,好嗎?」小孩的聲線低沉又磁性,不懷好意的聲音卻觸動那操控阿梨的標物,「一滴不剩,好嗎?」


「……好。」顫抖的清脆聲線,小美人只能答應下來。驚恐的表情讓人想抱在懷裡仔細憐惜一番,她順從的舉起那瓶鮮橙橘的液體,仰起美麗的天鵝頸,飲下攙雜毒藥的陷阱。


毒藥很快發作,阿梨的意識逐漸抽離,敵不過藥物的力量,她眼前模糊、四肢癱軟,最後應聲倒地,那柳橙的味道蓋過廚房瀰漫的草莓香氣,傾倒的鮮橙色液體,染橘了她的白色裙擺。


她再沒了意識。


隱約之間,她的腦袋疼的快要爆炸,身體偏偏不受控制的向前步進。她感覺自己坐上一輛車,一路顛簸帶往很遠的地方,一處荒涼的廢棄工廠。


見到車子駛來,那些面熟的露出炙熱的眼神,蜂擁而來,燥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粗魯抬起她的手臂、她的小腿,搬運某件貨物般的將她扛進廢棄工廠中——阿梨的四肢冰冷僵硬,腦袋如同漿糊般,她想要逃走,逃的越遠越好。


「別緊張。」其中一個男人佞笑著,將她抱進懷裡,手不老實的摸了把細膩的臉蛋,柔軟滑嫩。


那琉璃綠色的眼眸慢半拍的望了過來,乾淨透徹的眼瞳帶著恐懼與絕望,有種破碎的美麗。他的咕嚕一聲,蹂躪的慾望在下腹熊熊燃燒,「雖然有點可惜……不過,妳很快就能去見妳媽媽了。」


另一個男人的手指插進帶著香味的鉑金髮絲,他吻著她的髮尾,帶著某種煽情的暗示,「先是妳的媽媽,接下來是妳。我們的美人兒。」


男人們用手摩挲她的洋裙,更有無數只手磨蹭她的手、她的髮與她的腿,阿梨的身體不受控制倒在男人們的懷裡,雙眼失神地盯著天花板,瘋狂湧上的眼淚簇簇滑過臉頰,嘴裡只有呢喃的囈語。


……她不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此刻她真的後悔了,後悔放任犯罪的滋長,讓那些總盯著自己、虎視眈眈的人們如願以償。


如果、如果,真的有人拯救她,她甘願將他奉為神明……


「飛坦?」男人讀懂她的唇語,盯著懷裡小美人兒,咧齒一笑,隨後是連哄帶騙的口吻:「最近常到你店裡的矮子啊,咱們前前後後派出幾十個人,這下應該被打死了……」


「嘁,你說誰被打死了。」倉庫的門口響起熟悉的聲音,卻不似平時的粗聲粗氣,反倒是陰柔的聲線,濃厚的殺氣幾乎凝結成刀光劍影,黑斗篷的青年逆光而來,光線將他的剪影拉的很長、很長。


看著被男人們擁簇在中間的少女,飛坦的眼神又暗了幾分。


阿梨的眼眸頓時恢復了光點,她差點懷疑是自己眼花。


瞬間,那道矮小的人影閃線消失,眼花撩亂的殘影錯落在倉庫中,無數的慘叫聲應聲響起,男人們瘋了似的想出衝倉庫的門,然而那道人影只是扔了塊石子,大門像是受到巨大衝擊似闔上,掐著點落鎖。


飛坦輕笑一聲,身影飛快地蹬出,靈巧地穿梭驚慌失措的縫隙之中,活宰家畜的屠殺場,手刃摘心剜骨,血液、臟器與各種難聞的液體混雜倒在地上,開滿鮮紅的繁華。


飛坦甩著血淋淋的手刀,眨眼之間信步走到阿梨的面前。他面無表情的從傘柄抽出的銀刃,反手刺向她身後早就嚇傻的男人,手起刀落的狠絕。


廢棄的倉庫化作慘絕人寰的煉獄,頭顱滾落在阿梨的腳邊,翻出驚恐的表情。阿梨只是愣愣地盯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黑貓青年,他是飛坦、又不是她熟悉的飛坦。


飛坦沉默的彎下腰,用斗篷一角的黑布抹掉她臉上的血漬,面無表情地端詳起她。


「被嚇傻了,還是被下藥了?」飛坦盯著阿梨失焦的雙眸、恍惚的表情,即使她沒辦法告訴他,他也全知道了。


飛坦的目光越發陰沉,臨界點的憤怒一觸即發,他深呼吸一口氣,伸手蓋住阿梨的眼眸,粗聲粗氣的警告,「給我閉眼,沒叫妳睜眼之前不許睜開,否則殺了妳。」


「……飛坦。」阿梨應聲閉眸,飛坦將她抱起,精實的手臂撐起她的身子,溫熱的懷抱,他還往她的身上蓋了件鎧甲,她抓緊他的黑斗篷,模糊的囈語輕的連她也聽不見:「謝謝。」


「哼,妳這條命已經是我的了。」飛坦聽見了,他冷哼一聲,再次警告道:「絕對不准睜眼。」


「……好。」話音剛落,阿梨聽見身後巨響,接連不斷的爆炸,即使她緊閉起眼睛,眼前仍是一陣猛烈的白光,即使有紅鎧甲的保護,她也能感受到,身後恐怖的高溫幾乎要蒸發表皮,熾熱的令人窒息。


「飛、飛坦……」她緊張的拍了把飛坦的胸口,赫然發現他身上似乎同樣套著一件鎧甲。


飛坦冰涼的手鑽過鎧甲的細縫,與她十指緊扣。


「不是讓你閉眼了嗎?既然看不到,又有什麼好怕的。」他冷哼一聲,卻帶著無法察覺的笑意,「而且,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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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坦抱著她,走了很久的路。


終於,他讓她睜開眼,周遭是一處廢墟,殘垣斷壁上坐著十個人,正中央是西裝革履的青年,他的膚色慘白、眼周的輪廓特別深邃,眼底的深度與睿智遠超乎他的外貌,青年的額頭印著逆十字架的圖騰,迷人又危險。


飛坦稱呼他為團長,還一一的向她介紹在場的團員,灰白長髮的巨人叫做窩金、飄逸和服的浪客是信長、粉紅馬尾女性喚作瑪奇,其中叫做俠客的娃娃臉青年向她眨了眨眼,他指了指手上惡魔造型的手機,露出親切明亮的笑容。


俠客。阿梨恍然明白,飛坦曾提過他的名字,原來他就是天線惡魔。


「什麼,她是那個賣糕點的小店長!長得很漂亮,不對,是超級漂亮,本大爺還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喚作芬克斯的青年扯開嗓門,一臉驚恐的指著飛坦懷裡的小美人,「難怪你最近打遊戲把把都輸,我還以為你中邪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飛坦也不是英雄就是了。」俠客笑瞇瞇的捧著臉頰,芬克斯咬牙切齒的瞪著飛坦,「還抱著做什麼,把人放下!」


「她是我的。」飛坦撇過頭,聲線罕見的挾帶愉悅,「我才不要放下。」


之後,阿梨被飛坦帶去解毒,畢竟她身上的毒素還沒完全褪去,從飛坦和天線惡魔口中知道整樁事件的真相,所有她以為純樸親切的鄰居們,甚至是警局,都是這場綁架事件的參與者。


他們已經成功過一次,在媽媽的身上。


阿梨看著俠客的電腦,面無表情瀏覽一樁又一樁的聊天記錄,男人們意淫她的字句,女人們詛咒她的話語,還有相簿上百張的偷拍。阿梨深呼吸一口氣,退出網路的頁面。結束之前,她瞥了一眼鄰居與收藏家的群組,群組名稱是:


誘人犯罪的糕點鋪母女。


「……哈。」阿梨深吐一口氣,喉腔迸裂的殘音只剩冷笑。腦袋的思緒宛如漿糊般黏稠,又突刺似的驚聲尖叫,原來小鎮過往的純樸與幸福都是一張織好的網子,捕捉城鎮中最美的女人,她的世界徹底碎裂了。


阿梨的呼吸越發急促,情緒幾乎暴走,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洩,顫抖的手抑制不住想要砸碎眼前的螢幕。


他們……怎麼可以?眼淚模糊的視線之中,阿梨的腦中不自覺翻開與媽媽相處的回憶,陽光般燦爛的髮絲,讓百花羞愧的明媚笑顏,她永遠記得她的擁抱和親吻,還有在耳旁叨唸關心她的叮囑,所有過往的畫面一幀一幀掀開,猶如跑馬燈。


阿梨眼眶瞬間盈滿淚珠,她靜靜地垂首,顫抖著掏出掛在脖子上的墜鍊,緊緊的握在拳中。


一只慘白的手覆蓋她顫抖的拳頭,力氣很大,卻溫柔的扳開她的指節。飛坦在她的耳畔細聲耳語,蒼白的毒蛇嘶嘶吐著蛇信,聲音挾帶愉悅,「放心罷,他們活不過今晚。」


俠客嘆了口氣,飛坦跛足的演技,演的真的很爛,不過總歸是開竅了,他無奈的笑了笑,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男女主角。



「一個都不會漏,畢竟我們是蜘蛛啊。」飛坦暗下眼眸,霧紫色的眼眸映照小店長詫異的表情。啊,蜘蛛為獵物織了網,誘捕那城鎮最美麗的姑娘,阿梨愣愣的開口:「蜘蛛……?」


她聽過這個代號。


「我們是盜賊。」飛坦安撫似的輕撫鉑金色的髮絲,青年微微上揚的唇角,阿梨呼了口氣,情緒不禁緩和幾分——忽然,銀刃閃爍,一口毒牙忽地抵在她的脖頸旁邊,他輕飄飄的開口:「看到我殺人的場面,又知道我是幻影旅團的成員,除了團員之外,就是妳和不會說話的屍體。」


「給妳兩個選擇。」飛坦凝視小店長,吐息重了幾分,他一手摩挲閃爍銀光的刀刃,毒蛇嘶嘶吐著蛇信,蜘蛛織就陷阱,待她的步履踏入其中。


「妳可以待在我的身邊。同意,勉強饒妳一命;拒絕……」


「好。」飛坦的話還沒說完,阿梨便脆聲應道。剔透的綠眼眸回望飛坦,與青年的紫眸四目相映,阿梨莞爾一笑,再次重複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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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是犯罪哦。


我的寫作壞毛病是沒有手稿容易爛尾又爆字,劇情到處彎彎繞繞最後爆衝,但是乙女文真的好香噢(欸


糕點鋪線的阿梨是在母親充滿關愛的照顧下成長,除了外貌破格,其他方面就是個普通人,如果她沒有遇見飛坦,恐怕結局會跟她的母親一樣;文章中沒有特別描寫到阿梨對飛坦的感情線,對阿梨而言,飛坦是特別神秘的客人,佔有慾50%以前,都是日常的互動,感情才慢慢累積上來,往後的日子如果沒有意外,阿梨應該會在蜘蛛圈混熟吧,有機會再寫個後日談。


前來拿蛋糕的伊爾謎:……(看著地上的訂金)



創作回應

亞爾斯特
這個事很蠻不錯的故事,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CP配對呢~[e34]
2022-10-16 19:07:34
寬樹
前幾天刷友克鑫篇忽然想到的靈感!原本想要寫的更甜一點,不過真的沒有辦法,功力只有這樣……(欸
2022-10-16 20:27:57
落葉花茶
又偷發,好扯ㄛ
2022-10-16 19:32:10
寬樹
一萬兩千字用手機打耶,好扯喔
2022-10-16 20:28:22
亞娜薇兒帝娜
跪求西梨和團梨ヽ(*。>Д<)o゜(雙手奉上巴幣
2022-10-19 01:18:12
寬樹
哈囉亞娜(*゚∀゚*),偷偷告訴你團梨已經三票了……!下一篇確定是團梨了,果然旅團的魅力無法擋!
2022-10-19 01:3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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