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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與夏洛蒂》 第一章:天縱英才

商筱靈 | 2021-04-02 12:42:51 | 巴幣 132 | 人氣 278

連載中坎貝爾與夏洛蒂
資料夾簡介
宛如劍刃一般的兩人,只要靠近,就會互相傷害……

  夜晚降臨,早上的課程全部結束,對學生而言便是新的開始,是回住處休養,還是到圖書館進修,又或者找尋什麼其他的活動參與,都是學生自己的決定,無論這個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還是隨興起意。

  「坎貝爾學姊!」令人印象深刻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坎貝爾很快地就在練習場外的一處角落,尋找到夏洛蒂的身影,那金色的頭髮實在太過顯眼,不用仔細找,便能輕易發現,不遠處的夏洛蒂正揮著手,試圖吸引坎貝爾的目光:「這邊,這邊!

  「夏洛蒂。」多了一個開朗學妹,坎貝爾也說不清自己這是什麼情緒,她快步來到夏洛蒂身邊,笑著說道:「妳來啦?」

  「學姊,社費交給誰?需要買劍嗎?」夏洛蒂碧綠的眼睛洋溢著奇妙的興奮,她急促的問著各種事情,向坎貝爾詢問著各種事情。

  「別急,先別急!」從沒應付過這麼熱情的晚輩,坎貝爾顯得左右支拙,她快速地收攏情緒,有些僵硬的做出應對:「第一堂先用公用的,晚點我在幫妳找隊長申報,先進去吧,注意禮節,記得向大家打招呼。」

  「對了,依照老師的性格,訓練的結尾通常會有對練,等一下妳注意一點。」看著興奮的夏洛蒂,坎貝爾突然想起她第一天上社課時,所遭遇到的震撼教育,便開口提醒身邊的學妹,讓她多少有些心理準備:「第一次對練難免會緊張,做不出想做的動作,被擊中也別氣餒,盡力就好了,知道嗎?

  「嗯!」依舊滿是笑容,夏洛蒂也不知道有沒有將話聽進去,便已經走入練習場中。

  看著夏洛蒂的背影,坎貝爾心底冒出一個決定,而隨著那場震撼教育的記憶流轉,她這份決定在她心中,變得更加堅定。

  一進門,坎貝爾便看到白元席正在練習場的中央,和學長們談話,她立刻走上去,向社團的隊長打招呼:「隊長好。」

  看坎貝爾向白元席打招呼,夏洛蒂也跟著在後面鞠躬致意。

  「新人嗎?」白元席將視線放在白色與金色的兩人身上,來回游走,接著只向另一邊的一位黑髮女子,交代道:「坎貝爾,妳帶她去那邊找月奈學姊簽到,等一下記得和老師打招呼嘿。」

  帶著夏洛蒂道簽到板前和一名叫做校月奈學姊打招呼,並各自在板上簽上名字,坎貝爾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將一條紅色的髮帶遞給夏洛蒂,並解釋道:「等一下就要動起來了,先把頭髮綁好。」

  「……」夏洛蒂盯著手中的髮帶,許久沒有動作,坎貝爾以為她不習慣綁頭髮,便拿起髮帶,為她的金色長髮綁上一個簡單的馬尾,直到這時,夏洛蒂才緩緩地應聲道:「嗯。」

  坎貝爾完全沒注意到,夏洛蒂臉頰雪白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分微燙的紅暈。

  簽到過後,負責指導的老師很快就出現了,這位老先生也不是多話的人,在短暫的訓話過後,立刻就開始了今天的課程,熱身,取劍,教學,揮劍,嚴謹又紮實的課程,讓很多體力不支的新人找藉口溜出場外,提著背包再也沒有回來。

  即使對當事者而言既難熬又漫長,但這段時間終究還是過去了,基礎的訓練與技術培養走到盡頭,距離預定地解散時間仍有段距離,相較於之前的艱苦,這將會是真正使新人萌生退縮念頭的環節。

  訓練可以偷懶,艱苦可以忍耐,但是技術差距一但擺在檯面上,便不容逃避。

  進入對練環節,學長姐們就開始毫不留情地對著學弟妹們發起攻勢,而魔法護具的神奇雖然能保證人員毫無損傷,但是心靈的部分,就沒有人能保證在這之後是否會留下創傷了。

  震撼教育可以迅速的讓新人體驗到衝突發生時是什麼情況,但很多前輩也會藉機會,用他們的經驗與技術玩弄新人,所以這種活動究竟是陋習,還是優良傳統,實在很難在一時之間說清楚,但坎貝爾打從心底的認為,這就是種陋習。

  並不是單純的分出勝負,而是要新手和老手持續交手到時間結束,這應該已經算是一種折磨了吧?

  所以,她才會在夏洛蒂上場的時候,主動擔任對手。

  對練這種事情,盡力去做就可以了,沒必要演變成欺凌。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坎貝爾掛好護符確認保護身體的東西並沒有故障後,便走上訓練場,向著站對場的夏洛蒂行禮,學妹回禮之後,便拔劍擺出架式,夏洛蒂也抽劍回應。

  短暫等待夏洛蒂調整架式與心態後,坎貝爾身形一動,她白色的頭髮隨著身體的快速移動而搖擺,她閃身到夏洛蒂的面前,當頭就是往她的頭上劈去,夏洛蒂當及橫劍閣擋,這是今天老師教導給新手的技術,正劈、還有防禦。

  她沒像其他學長姐們一樣,使出各種技術欺負新人,而是選擇拿出今天訓練的技術喂招,見夏洛蒂擋住她的攻勢,她也開始加快速度,畢竟她也不是上來喂招的,還是要讓夏洛蒂體驗一下對戰的節奏才行。

  加快速度幾次直劈,夏洛蒂的反應都有跟上坎貝爾,坎貝爾停下手上的動作,改做對峙的姿態,她在等夏洛蒂主動攻擊,那碧綠的雙眼凝視著坎貝爾的身姿,她抬腕一動,兩人距離瞬間拉短,揮見劈向坎貝爾。

  一到白色的光在坎貝爾的頭頂閃過,這是護符啟動的象徵,也是她被夏洛蒂手中長劍劈中頭顱的徵兆。

  『我被……擊中了?

  碧藍的雙眼瞪大,接著猛然收縮,驚駭與不可思議過後,便是惱羞成怒,坎貝爾回身就對夏洛蒂展開暴風驟雨般的攻勢,點、砍拉,坎貝爾身形飄忽,連劍猛攻,打的夏洛蒂滿臉驚慌,向後退去。

  完全忘記最開始的初衷,坎貝爾像是在要徹底否定自己被新手擊中的事實一般全力劈砍,衝上腦門的羞怒催促著她用最粗暴的方式去進攻,狂暴的姿態,看得連其他同學都直皺眉頭。

  就在夏洛蒂長劍歪斜,守不住架式的同時,坎貝爾豁力向她的腦門猛劈,夏洛蒂雖然架劍格擋,從未接受過訓練的她,卻難以承受坎貝爾全力攻擊的力道,雙手瞬間一麻,夏洛蒂僵硬的同時,白髮少女抽劍回身,向下一矮,兩人身影交錯而過,坎貝爾橫劍攔腰掃過金髮少女的腹部,砍出一片白光。

  斬中夏洛蒂腹部的坎貝爾立即回身,擎劍在身前,劍尖瞄準夏洛蒂的後腰猛刺而去,急刺的劍光撞在撐起的白光上,那股推力讓還未反應過來的夏洛蒂直接被推倒在地面上。

  一劍刺倒夏洛蒂之後,完全失去理智的坎貝爾再度舉劍,要往已經跌倒的她繼續劈砍。

  還未等她動做,眼前就是寒光一閃,老師的長劍便橫在她們兩人之間,在旁做裁判的老先生插手制止了這場單方面的宰割。

  「夠了,坎貝爾妳下去。」雖然語氣平淡,卻帶著沉重的威嚴,老師黝黑的目光瞪在坎貝爾的雙眼,冷肅的氣勢將她衝上腦門的惱羞逼退,恢復理智的坎貝爾匆匆收劍行禮,抱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場邊坐下,老師也不再怒目而視,他收斂目光,又向著坐在一旁的隊長說到:「元席,你來跟她練練。」

  場上仍舊是刀光劍影交錯,坎貝爾看著在場上舞劍的夏洛蒂,又想到剛才失態的自己,心中升起一陣愧疚,但見到夏洛蒂逐漸熟練的運劍姿態,又有各種不同的情緒翻湧而起,將這股帶有歉意的情感澆灌的更加複雜。

  此時的場上,雙方鬥劍正酣,捉準一個空隙,夏洛蒂抬劍猛劈,騙誘白元席架劍防禦,又立即攔腰橫掃,但白元席劍尖一彎,攔下這致命一擊。

  雖然沒有做成功,但是這招,夏洛蒂倒模仿的有七分神似。

  這一招坎貝爾在孰悉不過,這一整年的訓練下來,她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能夠搬得上檯面組合,見夏洛蒂連事後沉澱修練都沒有,就能模仿出這個招式,坎貝爾眼睛一酸,那碧藍的眼睛,泛起一陣粼粼的波瀾。

  練習結束過後,坎貝爾的心情亂成一團,她想要向夏洛蒂道歉,心裡卻十分抗拒再度與那個耀眼的女孩有更深的交流,她打算收拾東西盡速離開,但想到行為的前後矛盾,那股衝上去道歉的衝動,就揮之不去。

  最初上場的時候,明明還在吐槽這是陋習,結果上場之後,卻完全克制不住自已,她又想起夏洛蒂錯愕的表情,那好像是在問她,為何下手如此兇猛。

  『我到底在幹嘛啊?』回顧自己剛才的醜態,坎貝爾從未像這樣討厭自己,她不敢再逗留,急著想要離開。

  「學姊!」還沒等坎貝爾理清內心的糾結,夏洛蒂就一把扯住這位學姊的手,拖著她一起共進晚餐:「我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本就心中有愧,看到那幅陽光的臉,坎貝爾的內心被歉意完全掩蓋,讓她無法拒絕夏洛蒂的要求,坎貝爾還未細想,答應的聲音就已經從脫口而出:「好。」

  學校附近賣食物的地方不少,兩人很快就找到解決晚餐的地方,夏洛蒂笑容依舊,卻沒有主動挑起話題,坎貝爾心緒雜亂,也找不到話說,兩人默默地吃著碗中的食物,就在食物消耗殆盡,拿好背包,繳交碗筷餐盤走回街上,兩人相處的時光將到盡頭的時候,白髮少女率先開口了。

  「那個。」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道歉比較妥當,一開口,坎貝爾就將話題偏離原來的目的,歪向其他的地方:「妳沒受傷吧?」

  「嗯?什麼??」夏洛蒂似乎被嚇了一跳,對坎貝爾的問題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她很快就意識到坎貝爾在說些什麼,便搶在對方繼續解釋之前,回答她的問題:「沒有!雖然覺得有點驚悚,但我好像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妳真的是第一次練劍?」想到對練的情景,坎貝爾又再度想起被當頭一劍劈中腦袋的畫面,隨即又問起其他的問題:「以前從來沒有碰過類似的武術,或者有打鬥的經驗?」

  「沒有啊,今天是我第一次提劍。」面對坎貝爾的問題,夏洛蒂則是一臉真誠的回答道:「雖然學習過魔法,但我也從沒對人用過。」

  「是嗎?」簡短的兩個字,分不清自己內心所思所想,更覺得有股酸澀衝充斥在胸腔,她不能分辨夏洛蒂有沒有在騙她,但無論她是天才,還是曾經練過,今晚的夏洛蒂的表現,就是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學姊。」似乎是沒有發覺坎貝爾情緒的異常,夏洛蒂挽著學姊的手臂,提出自己的請求:「送我回宿舍。」

  「嗯。」

  心不在焉的坎貝爾,隨意地答應了她的要求,便跟著夏洛蒂往學校宿舍的方向走去,來到半途,夏洛蒂突兀的停在一個人煙稀少的路邊,她抬頭看著散著魔法光輝的路燈,還有在路燈旁盛開的紫楓櫻,再度提出其她的要求。

  「……學姊,手借一下。」

  嘴巴上說是借,夏洛蒂卻死抓著對方不放,帶有著一絲強迫的意思,坎貝爾也不在意,她放鬆自己的手,給她任意擺弄。

  一陣刺痛和濕潤將恍神中的坎貝爾強制拉回現實,低頭一看,便瞧見夏洛蒂正在咬著自己的手掌,坎貝爾痛得想要將手抽回,夏洛蒂就已經主動鬆開牙齒,靜靜地盯著她。

  坎貝爾的情緒在翠綠的目光下變得緩和,她盯著手上的牙印,又對上夏洛蒂的雙眼,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夏洛蒂又低下頭,再度將她的手含入口中,夏洛蒂濕潤的舌尖描繪著她咬出的牙印。

  突兀的舉動,讓坎貝爾直接僵在原地,思緒完全停擺的她,現在唯一的感受,便是手上不斷傳遞而來的溫潤,以及夏洛蒂輕柔的舔舐。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洛蒂停下溫柔的動錯,再度粗暴地咬在她的手上,這次坎貝爾終於有了反應,她抽回還殘留學妹口腔餘溫與濕潤的手,兩片嘴唇在開合中顫抖,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活該……」看著呆愣的坎貝爾,夏洛蒂輕輕地笑了兩聲,立刻甩著她金色的長髮轉身逃逸,愈跑愈遠的她,還不忘記在遠方高聲的喊道:「妳活該啦!大笨蛋!」


創作回應

利姆路·坦派斯特
文筆可說是不錯~ 就可惜章節內容短了些
2021-07-18 09:37:01
商筱靈
感謝指教
2021-07-18 13: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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