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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蒼月咆嗥》 第一卷 第四章:困境

商筱靈 | 2021-03-26 06:05:51 | 巴幣 148 | 人氣 228

連載中蒼月咆嗥
資料夾簡介
一個人類轉生成一匹狼,卻逐漸發現這個世界好像哪裡怪怪,然後慢慢接受的故事

  冬日侵蝕的更深,飄泊的寒意過山巔,沿途繪出冷冽的蒼茫,艷開的紫燦在悲嚎的風中散做殘破的花瓣,飄落的凋零溶解成泥土上的塵埃,水氣在乾朽的枝頭凍上晦暗的晶瑩,冰雪飛墜而下,宛如一場肅穆的葬禮,埋葬曾經繁華的萬紫千紅。

  薄雪混合著褪去青翠的乾葉在闖入的腳步聲下破碎,灰狼獨自走在紛飛的細雪下,即使有皮毛幫助她抵禦寒氣的入侵那狂嘯的哀風仍凍的她腑臟發涼,尚未癒合的瘡疤上,著水氣凝結的碎霜,讓灰兒的步伐更加沉重。

  甩動身體,抖開身上已經阻礙到視線的霜雪,灰兒獨自尋到一處狗屍的所在之處,想要先補充一些食物到腹中,還未接近目標,血腥中帶著野性的味道就衝入鼻息,灰兒矮下身體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躲藏,再望向味道的源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色的龐大背影。

  烏黑毛在風中輕搖,如同丘陵上任氣流擺布的蘆葦,在山陵的呼吸聲中晃動,粗壯而雄偉的身影背對著灰兒,啃食著地上的狗屍,聽著骨肉在熊口中碎斷的聲音不時傳來,灰兒並未擅自接近,她也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躲藏在一旁等待,觀察著黑熊下一步的動作,正在食用狗屍的黑熊並未在意一匹孤狼的觀察,仍不停的持續撕碎與咬碎的動作,在原地享用嘴中的食物

  黑熊正在享用的狗屍,是那日灰靈咬死的一條山犬,在吞食大部分的肉塊之後,他便晃著沉重的腳步走往叢林的另一個方向,灰兒脫離隱蔽的狀態走到熊曾經滯留過的位置,地上還留下一些碎肉與難啃的硬骨,殘剩的那一點毛皮,沾過鮮血又滾過灰塵,現在還塗上一層髒雪,幾乎連顏色都辨別不清。

  在灰靈的利牙下失去性命,遺留下的屍骸被分解嚼食,剝去保護肉體的皮毛,再被奪去鮮血與肌肉,這副軀體只剩少許還能食用的部位,灰兒啃著這些殘存的碎骨和肉沫,咬食剩餘的碎肉跟硬骨,進食的動作來到中途,她隱約察覺到背後凝視的目光,她停下嘴邊的動作回頭看去,雖然那對方藉著自身斑斕的毛紋隱藏在樹枝之間,灰兒仍舊能找到那個正在靠近的生物。

  她的身形比灰兒還要大上一圈,偏向灰色的白,點綴著烏黑的斑,這是灰兒第一次在這片叢林見到雪豹,那團灰白的毛絨緩緩地朝她接近灰兒停下嘴上的動做,和擅自接近的雪豹維持距離,發覺灰兒的警戒,她也放慢腳步,與那對盯著自己的獸眼相望,將氣氛凝結的比雪更冷

  雪豹躲在因雪而朦朧的景色後面窺視著灰兒,兩對收縮的瞳孔,用目光鎖定彼此,殘破又飢餓的灰狼與伴隨霜雪而來的訪客,在紛飛的雪中對峙風在驟升的肅殺中吹得更加的盛大,雪色讓視線變得模糊,那身斑紋與雪景完全融為一體的她,卻在灰兒眼中逐漸清晰,無視灰兒凶暴的目光,雪豹朝著灰狼的方向逐漸貼近

  在這種情況下,灰兒選擇主動退卻,她的身體猛然一矮,撲向地上的狗屍,叼起一塊還沾有不少碎肉的骨排,抓著這份食物轉身就跑,看灰兒遠去,雪豹也沒有多做理會,就算灰兒咬走一塊食物,地上仍有許多殘羹可供她撿拾,她走到灰兒原本站著的地方,吃食著那些殘骨碎肉。

  遠離陌生的造訪者,灰兒頂著漫天的飄雪,朝風霜的深處前行,剛遠離雪豹不久,她便瞧見幾個毛色各異的身影在不遠處徘徊,幾隻群聚的狗群,徘徊在不遠處的林木之間,他們在排部的樹幹後方活動,似乎是在躲避這場風雪。

  可能是這刮骨的風雪吹得太過狂妄,狗群都忙著找尋那些樹木密集的休息,野狗們並沒有察覺正在一旁觀察的灰兒,而灰兒也沒有停留過久,她叼著食物,繞開這隊山犬的眼線,朝更深處前行。

  飛雪漫天,走過積雪漸厚的蜿蜒小徑,攀上略顯染上白茫的矮坡,在枯枝遮擋的天空下,踩著在累積在地面的冰冷前行,灰兒走上一處樹叢,這裡樹木茂盛,是個適合遮風擋雪的休息之處,也是她與母親的會合地點,稍微尋找,灰兒就看到同樣在嘴裡咬著一份食物的母狼,正走進這處叢林

  母女一同走入樹叢深處,灰靈放下口中的肉塊,又從隱蔽處挖出一塊殘肉,灰兒也走上去,將自己尋獲的食物放在那裡。

  和灰兒當初的預期不同,那些狗屍並沒有解決她們母女的糧食問題,原本一地的食物,很快地就在各種聞香而來的生物爭搶下消耗殆盡,為搶奪剩餘不多的狗屍,今天她們母女分頭行動,盡可能地收集這些所剩不多的殘骸,但收穫也僅有眼前這幾塊不多的肉食,面對艱困的生活,灰兒心中的焦躁就像那紛飛的霜雪一般積累成厚重的沉冰,壓的她無處宣洩。

  和母親分食完一地的殘肉,她們坐在樹下互相舔舐對方的傷口清理那些黏著在傷口上的灰塵沙粒,為彼此爭取一個更好的癒合環境。

  舔著灰靈身上這些發黑泛紫的傷口,灰兒心中沉淤的煩悶變得更重,她發現這些傷口並沒有隨時間推移而痊癒,反而有朽爛的跡象,但是面對這一切,灰兒卻拿不出解決的方法,沒有潔淨的房間床鋪,更沒有處理外傷的器材和藥品,做為狼的她們,也只能用舔舐這種方式整理傷口。

  傷口還沒全部處理好,灰靈就突然停下動作,從地上站起,明白母親察覺到異狀,灰兒也豎起耳朵從地上坐起,往林外看去,隱約能見到三四個與雪景截然不同的色塊在朝這裡靠近,一隊山犬正在這附近遊蕩,再仔細看,在雪景遮擋的不遠處,還有另一批狗群接近。

  那些野狗在那日短暫的撤離之後,很快的就再度入侵這片叢林,野狗們成群的跨過河岸,在這片叢林住紮、活動,在完全佔領河岸與水源後,這些野狗的蹤跡更開始朝叢林深處逐漸蔓延,甚至有壓迫到灰靈她們巢穴附近的跡象。

  不願在身上多添新傷,灰兒與灰靈選擇避開爭鬥,她們離開遮蔽風雪的樹林,來到白影紛飛的小徑在一片白茫中向著巢穴的方向摸索,凍骨的霜與冰冷的氣流扣在臉上,怒吼的白雪將五感的探索範圍限縮,眼前景色被雪花塗得一片迷濛,宛如白色的夜晚,分不清方向,更看不清前路,灰兒原本就衰頹的心情,在這寒冷的天氣下,再添上一層落魄。

  避開眼前的危機,並不代表不會遇上未來的危險,還沒走回巢穴的入口,一群野狗就迎面向著她們母女走來,在暴風雪打亂雙方感官的情況下,兩邊都未能及時發現對方的蹤跡,等到察覺的時候,就已經變成狹路相逢。

  容不得退避,現在如果後退,便要面對在後方更多的狗群,而若要前行,就必須突圍。

  局勢明瞭,灰靈灰兒心有靈犀,各自選定目標猛撲而上,帶頭的黑狗還來不及驚詫灰狼現蹤,灰靈就撞的他身體一歪,還沒等他踩穩腳步,緊跟而上的灰兒已經咬住他的咽喉,藉著衝刺的速度,咬著黑狗喉部的灰兒,推著對方的身軀就往小徑旁的樹幹上撞。

  衝擊的悶響淹沒在風雪聲中,樹枝上的積雪因撞擊的晃動潑撒而下,淋在正在纏鬥的灰兒身上,雖然咬中頸部,但灰兒經驗不足,沒能一擊斃命,感受到性命威脅的黑狗不停地甩動身體,試圖擺脫咬在他頸部的灰兒,明白對方垂死掙扎,灰兒也是緊咬不放。

  在灰兒與黑狗糾纏的同時,灰靈阻擋在狗群之前,防止女兒在纏鬥中被其他野狗圍攻,野狗兇猛的吠叫聲在狂風的轟鳴下變得稀薄,犬牙撕咬的威脅仍舊沒有減少,面對四張朝著她咬來的口,灰靈靠著距離控制閃躲猛襲而來的利牙,更藉著橫衝直撞打散對方的包圍,製造出短暫僵持的同時,也為女兒咬死黑狗爭取時間。

  而在另一旁,黑狗左衝右甩,仍擺脫不了灰兒,那鎖住喉嚨的尖牙,更是愈陷愈深,鮮血噴濺在雪地上,染出一片慘紅,遽增的體力消耗,讓他抵抗能力開始逐漸減弱,就在掙扎力道稍微停頓的霎那,灰兒跩著黑狗的頸部朝地上猛拉,將黑狗的頭部往雪地上撞。

  摔跌的衝擊灌滿黑狗的全身.將他抵抗的力量削減得更低,抓住對方停滯的空隙,灰兒昂首一拖,從黑狗的咽喉撕下一片鮮血淋漓,看準位置,又再度咬上,這一次,她徹底地咬斷了對方的咽喉,將這條野犬的生命完全剝奪。

  灰兒扔下還在抽搐的屍體,張著口喘著勞累的粗氣,冷氣與血腥味灌入喉中,使肺部一片冰涼,在雪地中遭受跌撞的部位和過往的舊傷隱隱作痛,讓席捲而來的疲倦感不斷加重,群敵環伺的情況下,她沒有閒情逸致讓自己休息,灰兒轉身急衝,支援正在狗群中戰鬥的灰靈。

  前肢一蹬,向後避開咬向自己的尖牙,再側向斜躍,繞出另一位灰犬的包抄,灰靈在四犬圍攻下左閃右躲,瞧見灰兒已經搶出空閒前來支援,她身體向下傾斜低伏,緊接著後腿猛踩,撞入狗群之中,見來勢汹猛,野狗們隨即四散,避開灰靈的撞擊。

  狗群被短暫沖散,灰兒立即搶上,撲向那在群體較外圍的灰狗,連推帶撞地將他擠向更外圍,受到攻擊的灰狗掉頭就向她咬去,閃躲不及的灰兒當場被撕下一搓毛皮,本就心裡鬱悶煩躁的灰兒,在受傷後變得更加暴虐,她一口咬去,也從對方身上扯下一片血肉,遭遇反擊的野狗發出兇猛的吼叫,抬首向著灰兒一陣連咬,灰兒向後跳開拉出距離,避開那凶險的鋒芒。

  同伴已有損失,現在又再度有夥伴落單,狗群急躁中帶著對死亡忌憚,風雪中威嚇的叫囂更盛,主動進擊的攻勢卻明顯減緩,而在以一擋多的情況下,灰靈也沒有隨意進攻,雙方都維持著安全的距離,用試探的方式互相消耗對方的體力,場面頓時變的僵持難分。

  灰兒這邊正在與灰狗單獨對峙,拉開距離能避免被咬傷,這同樣也代表著灰兒無法咬到對方強迫已經疲累的肌肉再度運作,灰兒主動出擊,踩著滿地霜雪奔向正在吼叫的灰狗。

  見灰兒做勢猛撲,野狗也衝向他的對手,灰兒身體一歪,避開正面交鋒,斜向閃躲到野狗的身側,灰狗回頭想咬向灰兒,仍舊是慢了一步,閃過危機的灰狼一個側撞將他的身型撞歪,抓準對手踉蹌的空隙,灰兒穩住自己的腳步便再度猛撲,將灰狗撞得更加歪斜。

  衝撞過後,便是利牙撕咬,灰兒絲毫不給對方反擊的時機,扯下一塊碎毛皮肉,緊接著又再度撞在灰狗的身上,當他試圖還擊,就會遭到衝撞和撕咬強行中斷,連撞帶咬之中,沾有泥土的雪白四濺,鮮血和碎毛亂噴,灰狗疲於應付灰兒攻勢,抵抗能力也隨著血肉斷離跟著削減,破綻也愈來愈明顯。

  捉準時機,灰兒成功咬住野狗的頸部,將對方拖到雪地上,她在雪地上不斷地扭動自己的頭部,讓牙齒在創造的傷痕上拖動,進而拉出更深的傷口,很快的利牙便撕開皮毛的防禦,開始切割灰狗的咽喉與血管,鮮血從灰兒嘴角,在雪地上噴濺出一攤汙穢的紅色

  又有同伴倒下,剩餘的野狗感受到威脅吼的更兇,但他們並未選擇撤離,反而呈現發狂的跡象,他們主動跨過試探的距離,朝灰靈猛撲,灰靈對準處在隊伍側方的一條黃狗咬去,她將這名黃狗牽制在自己身前,用黃狗的身體阻擋其餘成員的猛撲,保障自己不會陷入圍攻,眼看圍剿難以成形,一隻黑狗當即調頭針對還未從地上爬起的灰兒。

  一方損失近半,另一方容不得繼續損失,到這種地步,再繼續打鬥對雙方都沒好處,但殘存的野狗們卻仍在繼續糾纏,灰兒打從心底覺得事態發展毫不合理,可是事情擺在眼前,就必須去面對,黑狗已經朝她奔來,她不等口中的灰狗徹底斷氣,鬆口之後就匆忙地從地上爬起,準備應付朝她猛撲過來的黑狗。

  風雪吹得更強,連新潑在地面的那些艷紅,都迅速的被染白掩埋,灰狗雖然沒斷氣,離死亡的距離倒也不遠,灰兒鬆口之後,他依舊癱軟的倒在地上,沒有辦法起身參加戰鬥,隨著血液逐漸流乾,那些狗吠聲離他愈來愈遠,狂雪的呼嘯聲也在他耳邊愈來愈弱,伴隨終止的呼吸,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被霜雪遮蓋的身驅,也在冰冷中開始僵硬。

  灰兒狠戾的目光投向第三名對手,點燃的體溫在雪中沸騰忘卻征戰帶來受傷風險,無視體力消耗的帶來的疲勞,灰兒提起已經虛浮的腳步,再度奔馳在飄飛的雪花之中。

  兩位同伴亡於對方牙下,黑狗的朝著灰兒瘋狂的咬,猛撲的攻勢宛如猛打的浪濤,洶湧湍急,灰兒用四肢推著身體左閃右躲,維持安全距離,讓對方徒耗體力,一對獸眼緊盯那狂瀾一般的攻勢,等待對手破綻露出的時機。

  再高的浪潮,終有落下的時刻,灰兒後腿蹬出滿地雪花向前猛撲,插入攻勢衰弱的間隙,她咬住黑狗的前腿向後猛扯,逼得黑狗往前一跛,打破黑狗重心的瞬間,她立即鬆口,改用衝撞的方式將黑狗撞得更歪。

  重心被破壞,身型變得歪斜,緊接著就是死亡的降臨,灰兒瞬間探出狼首,咬住黑狗的脖頸,將他朝著地面猛摔,她咬緊野狗咽喉,踩在因雪而帶有鬆軟的地面,抬頭向外一撕,拉出一道象徵生命消逝的朱紅色。

  灰兒連續奪走三條性命,那風雪的怒吼聲中,卻夾雜起隱約的犬吠聲,雖然風暴聲掩蓋爭鬥的喧噪,但打鬥許久,終究還是被周遭的野狗察覺到動靜,往那白斑交錯的雪景望去,能見到狗群在不遠處竄動的跡象

  雖然有援軍迫近,但阻擋在面前的野狗也已經被殘殺過半,本就意在突圍的母女沒打算跟愈戰愈多的狗群繼續糾纏,正在牽制另外兩條野狗的灰靈,立即轉頭向著小徑的另一端奔去,灰兒也扔下腳邊的死屍,踏著漸厚的霜雪開始撤離。

  灰狼母女在風雪漫天的小徑上猛衝,損失同伴的野狗則在後方緊追不放,這場追逐還來不及延伸,就有另一群野狗從側路追出,有大批山犬追趕在後方,灰兒與灰靈沒有時間在此處糾纏,母女一同瞄準一個較為瘦弱的野狗,連撲帶撞,趁包圍還未成形,合力闖出一條生路,往森林的深處繼續狂奔。

  轟咆的雪聲,吠叫的犬鳴,到處都是吼叫的野狗,即使氣空力虛,灰兒依舊強迫自己繼續奔馳在暴雪之下,因為一旦停下腳步,追趕在四周的危機,便會一擁而上,將她完全的吞噬殆盡。

  耐力可以靠意志強逼,但是已經斷裂的血肉,卻無法靠堅持銜接,受傷的身體無法跑出甩開狗群的速度,灰靈帶著灰兒左突右拐,憑藉經驗穿梭在叢林之中,依舊甩不開在身後愈來愈喧囂的吠叫聲。

  見狗群已經適應這附近的叢林,地形戰術無法奏效,灰靈便帶領女兒朝著叢林的更深處奔竄,本就因雪而難辨的景色,變得更加陌生,灰兒在一片白靄中分不清方向,她緊追在平日依賴的背影後方,逼迫自己跟上母親的步伐

  還未能深入叢林的更內部,又有黑黃兩狗攔在他們面前,明白在此停步便是死劫難逃,顧不得再添新傷的風險,灰兒和灰靈分頭撲向各自的對手,和他們撕咬成一團。

  追趕的聲音已經近在耳邊,沒空試探摸索,灰靈衝上去對著黑狗亂咬,在混亂的撕扯中扯歪對方的架式後,便是一口咬在他的脖子連拖帶拉,試圖將他摔倒,黑狗明白灰靈的意圖,朝著灰靈拉扯的反方向劇烈的抵抗,灰靈察覺對方抵抗猛烈,轉而順著那抵抗的力量衝去,黑狗來不及變換對抗的力道,當即被砸向地面。

  此時在灰兒這邊,她再度拿出連撞帶咬的方式應付困局,先是推撞擠歪對方腳步,接著就是猛咬撕扯下一塊血肉,連綿不斷的攻勢,咬的黃狗疲於應付,一陣猛攻之後,灰兒衝破黃狗的阻攔,跟著灰靈一同朝著森林深處遠遁。

  雖然沒奪走他們的性命還換到一身傷,但灰靈與灰兒沒時間停頓,她們母女甩開追擊的狗群衝入叢林深處那滿身是傷的兩道灰影,就此淹沒在飄搖風雪的林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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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一點話:

  灰兒與灰靈被趕出居住的叢林了~~

  真的是愈混愈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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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姆特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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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姆特小管家 敬上
2021-03-26 12: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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