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原則的代價 6

作者：花梨．奇跡の狭間│2015-09-11 21:56:14│巴幣：222│人氣：1347

吉布森向海倫請教整起事件的經過，海倫的反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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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吉布森不敢置信地問道，「是妳嗎？」

一個嬌小的身影慢慢從黑暗中浮現，吉布森只能約略分辨其身形輪廓，不過他相信這個人必定是海倫。

「是的。」海倫說，「您的氣色比上次我們見面時好上許多，臉上少了暴戾之氣。您最近過得怎麼樣？傷勢有順利痊癒嗎？」

「妳怎麼可能還活著！」吉布森失聲大喊，沒有理會海倫的問題，「我親眼看見妳倒在我面前，妳的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一個月不見，您居然這樣與我打招呼？我以為您有更好的決定呢。」海倫的語氣有些不滿。

吉布森內心一驚，最後那句話與海倫當晚的台詞一模一樣。

「所以真的是妳嗎…海倫…妳真的沒有死…太好了…」吉布森的聲音顫抖，心中的驚訝變成慶幸與感激。

「是的。」海倫回答。

「你這意圖殺人的混帳還有臉講這種話！」

低沉的怒吼聲從吉布森的身旁傳來。吉布森看見身旁的那個人一臉慍色，兩手拳頭握緊，朝吉布森的方向踏出一步。吉布森立刻舉手擺出防禦架式，他一點也不想嚐到那個人的拳頭。

「住手。」海倫提高了聲量，語氣有明顯的不悅。「喬爾少校，請您冷靜下來。吉布森先生，您也是。」

那位名叫喬爾少校的男子朝海倫的方向望了一眼，隨即冷哼一聲，狠瞪吉布森一眼，收起緊握的拳頭。吉布森不安地看著喬爾少校，也慢慢放下自己的雙手。

「謝謝您，喬爾少校。」海倫冷靜地說，「抱歉，吉布森先生，請容我跟您介紹，您身邊這位先生叫做喬爾少校，目前在桑德蘭擔任軍事要職。多虧他的從中引線，我才能在這裡與您見面。」

海倫朝喬爾少校的方向微微點頭，後者跟著點頭回禮。

「喬爾少校…我聽過這個名字。」吉布森喃喃地說，「喬爾．貝克，契森塔王國的軍事名將。過去是蟬聯好幾屆國際冠軍的職業拳擊手，後來從軍入伍，以強悍的領導風格戰無不克，最著名的事蹟是以區區200人殲滅查比利斯王國的第四軍團，目前擔任鐵鷹衛隊的指揮官…鐵鷹衛隊…」

吉布森的聲音越來越小，以敬畏的眼神望向喬爾少校。喬爾少校回瞪吉布森，臉上充滿鄙夷。

「當晚率領鐵鷹衛隊的指揮官就是我。」喬爾少校悻悻然地說，「你居然敢對海倫開槍！要不是我承諾過海倫不傷害你，你絕對活不到今天。」

吉布森打了一個寒顫，轉過頭面對海倫，試圖忽略喬爾少校所散發的灼熱怒意。

「海倫，我知道妳並非泛泛之輩，不過我沒想到妳居然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吉布森不敢置信地說。

「我和喬爾少校有一點私人交情。」海倫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吉布森差點笑了出來。從方才兩人的互動來看，海倫與喬爾少校之間的交情絕對不只一點而已。

「若我沒猜錯，就是妳找來喬爾少校逮捕我，對吧？」吉布森問道。

「是的。」海倫說。

「我當時還問妳有沒有報警，妳回答沒有，我還高興了一下，想說妳這小女孩有夠識相。結果妳居然找軍隊來，將我狠狠擺了一道，哇靠！虧妳還宣稱沒有背叛我的信任！」

「我當時的確沒有背叛您。」海倫的語氣帶有些許挖苦的意味，「別忘記是您先用槍對準我的。」

「也對，我沒有立場批評妳。」吉布森苦笑著搖搖頭，「話說回來，海倫，妳為什麼不站在燈光下，而要躲在黑暗裡講話？」

吉布森察覺眼前的海倫似乎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現身至今完全沒有走進燈光範圍內，他也看不見海倫的容貌。

「抱歉，吉布森先生，我不方便在您面前現身。」海倫略帶歉意地回答道，「按照看守所的規定，只有相關人士才能與您見面，靠關係見面又會有警衛在旁礙事。我只好用這種方式與您見面，這點請您諒解。」

「沒關係。」吉布森不打算追問下去，決定回到原本的話題，「先讓我回答妳剛才的問題。我在看守所的日子過得還不錯，這裡的守衛知道我前科累累又曾經越獄，把我安排在特別看管的獨棟牢房，加派一倍的警衛防止我逃跑。桑德蘭的看守所很有制度，平時能夠出去外面喘息，假日有機會加菜，與我祖國那個豬圈牢房有著天壤之別，可惜霉味實在太重了點。我的傷勢痊癒得很順利，多虧妳的治療，謝謝妳。」

「聽到這些好消息我很高興。」海倫淡淡地說。

「那個…海倫…」吉布森左顧右盼，語氣有些躊躇。

「嗯？」

「我不明白，我明明用槍射殺了妳，然而妳現在卻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妳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妳又是怎麼聯絡鐵鷹衛隊的？我被妳…被一位不認識的女性用步槍打穿腹部，但是我後來毫髮無傷，連疤痕都找不到。警方的說詞與我的經歷完全不同！我完全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吉布森忍不住把心裡的疑問全部丟了出來，瞪著眼前海倫的人影，期望能獲得滿意的答覆。海倫聽完吉布森的自述後沒有立即作聲，喬爾少校眉頭深鎖，整個場面瀰漫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吉布森先生，您提到自己被一位不認識的女性用槍打穿腹部？」過了好一會兒，海倫才開口說道。

「沒錯。」

「能請您描述一下那位女性的容貌嗎？」

「沒問題。」吉布森毫不猶豫地回答。「那位女性身材高窕，年紀大概不超過20歲，沒有穿鞋子，皮膚蒼白，身穿白色染血薄衫，渾身都是血跡。」

而且那名女性跟妳十分相似，不過吉布森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您親眼看見她朝您開槍嗎？」海倫又問道。

吉布森遲疑了，他並沒有親眼看見那位女性對他開槍。可是根據位置與場合，那位女性是唯一可能對他開槍的人。

「我沒有親眼看見，可是－」

「您當時有其他特別的感覺嗎？」海倫打斷吉布森的話，繼續追問下去。

「我那時候…」吉布森回想當時的情景，「出現耳鳴，視線模糊扭曲，而且…」吉布森遲疑了一下，「我受了重傷，卻完全沒有感覺到痛。」

黑暗中的海倫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開始在原地來回踱步。身旁的喬爾少校一臉陰森，用眼神緊盯吉布森。過了好一陣子，海倫才停下腳步，開口接續方才的話題。

「吉布森先生，既然您是那晚的當事人，就有權利知道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海倫說，「我會向您解釋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我也有幾個小疑點想與您確認，您有問題可以隨時提出來。」

吉布森輕輕點頭，示意海倫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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