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原則的代價 5

作者：花梨．奇跡の狭間│2015-08-28 18:13:46│巴幣：120│人氣：1635

吉布森被陌生人帶往看守所後門，遇見一位出乎意料的人物…

原則的代價 1	原則的代價 2

原則的代價 3	原則的代價 4

吉布森是在看守所內的醫務室醒來的。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那個被槍打出一個窟窿的腹部。結果他的腹部完全沒有任何受傷跡象，連疤痕都找不到。

警方向吉布森表示，鐵鷹衛隊接獲線報，在研究院門口草地上發現他受了槍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衛隊內的軍醫立刻將他送回營區進行治療，隨後將他交給警方。吉布森反駁這個說法，強調替他療傷的是一位小女孩，而且那位小女孩還被自己給殺害。後來警方根據吉布森的證詞展開調查，卻沒有在研究院裡找到任何的犯罪跡象，更別提屍體了。

吉布森隨後收押於看守所，靜候法庭的傳喚。吉布森曾經被警方逮捕過，當時的他心中滿懷怨憤，可是這次卻不然。即使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被判死刑，吉布森也沒有任何的憤世嫉俗，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吉布森不知道他為何能如此從容，但是他覺得這種心境變化並非壞事。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吉布森的槍傷已經痊癒，左手的斷骨也癒合得差不多，石膏已經拆掉了。在看守所的這段期間內，吉布森經常回想當天晚上的經歷。他親眼看見海倫中槍，看見她的左胸濺出鮮血，在他面前嚥下最後一口氣。那為什麼警方沒找到海倫的遺體？這點令吉布森百思不解。

吉布森的另一個疑問是那位對他開槍的神秘女性。吉布森剛開始以為那位女性就是海倫，她的瞳孔顏色與海倫相同，左胸前衣裳的大片血跡符合海倫中槍的位置，漠然的神情與海倫極為神似。可是那位女性的外型比海倫成熟許多，身材比海倫高挑，服裝和海倫相差甚遠，說她是海倫似乎又說不通。那麼她到底是誰？吉布森對此完全沒有頭緒。

然後是他的傷勢。那位女性開槍打穿他的腹部，造成幾乎是即死的致命傷，那他當時為何沒有感到疼痛？身上為何沒有留下疤痕？難不成他是在做夢嗎？而且警方逮捕他的過程與他的經歷有極大差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吉布森反覆思考，還是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最令吉布森無法理解的是最後的眼淚。自從目睹母親命喪父親之手後，吉布森就再也沒有掉過眼淚。然而那天晚上見到那位女性的微笑後，吉布森卻忍不住流下眼淚，內心的紊亂轉瞬間消失無蹤，感到無比的寧靜。那位女性僅僅露出一個微笑，就讓他產生那種強烈的感觸，到底是為什麼？

「吉布森，散步時間到了。」

警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吉布森的思緒。

吉布森皺起眉頭，感覺莫名其妙。收押在看守所的嫌疑犯每天早上與下午各有一次出門透氣的機會，可是現在已經是深夜，照理來說不應該有散步時間。不過吉布森轉念一想，他很歡迎額外的透氣機會，總好過待在這個霉味足以嗆死人的牢房。

經過一小段走廊的路程後，兩個荷槍實彈的警衛帶領吉布森前往看守所後方的空地。這片空地相當開闊，四周被十公尺以上的高牆圍繞，今晚雲層很厚，天際一片漆黑，看不見月亮與繁星。空地內散布好幾盞煤氣燈，整個空地就跟白天一樣亮。平時有許多嫌疑犯在這片空地上散步或運動，彼此看不順眼的話還會互相幹架，不過這片空地目前靜悄悄的，沒有其他人的蹤影。。

可是吉布森發現他錯了，有一個人站在他們的前方不遠之處。那個人正值壯年，留著絡腮鬍，比吉布森還要高上一截，頭髮有些許灰白，堅毅的臉上刻畫著嚴厲的線條，一對眼睛銳利無比，米黃色休閒服下方的肌肉糾結鼓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有威嚴。兩位警衛向那個人敬禮，而那個人也舉手回禮。

「退下，接下來由我負責。」那個人以渾厚有力的嗓音說道。

兩位警衛面面相覷，露出猶豫之色。

「報告長官，照規定我們必須跟在你的身邊…」一位警衛猶豫地說。

「下去休息，我保證不會出問題。」

那個人的話語中有不容質疑的威嚴，兩位警衛敬禮後便掉頭離去，留下吉布森站在原地，狐疑地打量這個局面。那個人直盯著吉布森，眼神不甚友善。

「跟我來。」

那個人丟下一句話，隨即自顧自地走進空地，吉布森猶豫了片刻，便以小跑步跟了上去。

「你是誰？」吉布森開口問道。

「你沒有立場問問題，我也沒有義務回答你。」那個人頭也不回地說。

「我也沒有義務跟在你的屁股後面。」吉布森忍不住反唇相譏。

吉布森的話才剛說完，那個人就突然轉身，以極快的速度朝吉布森揮出左拳，拳頭以雷霆萬鈞的威勢朝吉布森顏面衝來，吉布森甚至沒機會閉上眼睛。

那個人的拳頭沒有擊中吉布森，而是在吉布森面前不到一吋的距離硬生生停下，不過拳頭的勁道仍然震得吉布森渾身汗毛直豎。

「再說一句話，我就將你的嘴打爛。」那個人用充滿威脅性的眼神狠狠盯著吉布森，然後收起拳頭，轉身繼續往前走。

吉布森不是被嚇大的，但是他能感覺出眼前這個人絕非泛泛之輩，剛剛那拳的警告意味亦不容小覷。吉布森決定不要再逞口舌之快，先靜觀其變再伺機而動。

吉布森跟著那個人走到看守所的後門。這個後門以雙扇鐵門構成，以極厚的黑鐵鑄造，高度約有三公尺，用途是讓物資送進來、把垃圾運出去，以及將嫌疑犯低調地送往法院受審。那個人從口袋掏出手掌大的鑰匙，將其插進鎖洞，沒幾下就將沉重的鐵門打開，然後轉身面對吉布森。

「給我站在這個門口，不准隨意走動，也不准踏出看守所。如果你打算輕舉妄動…」那個人頓了一下，露出意味深長的恐怖笑容，「我會將你就地處決，而我十分樂意這麼做。」

吉布森的本能正對他發出強烈的警報。吉布森知道那個人並非自吹自擂，而是真的有實力去實踐他的承諾。吉布森還有種預感，那個人似乎很希望能找到理由對自己動手。

吉布森站在門戶大開的看守所後門邊，望向門外的一片漆黑，內心七上八下。吉布森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要他站在這裡。一個恐怖的想法出現在吉布森的腦海裡，或許他的仇家正埋伏在門外，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將他射殺。一滴冷汗流過吉布森的臉頰，他並不怕死，但是他不喜歡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

突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外側傳來，有人在前方不遠處走動！吉布森看不見外面的人影，而他卻暴露在煤氣燈光下，就算是白內障的驢子也能在大老遠清楚看見他，這點令吉布森更為不安。

「是誰在那裡？給我出來！」吉布森生氣地喊道。

「別來無恙，吉布森先生。」

吉布森愣了一下，他聽過這個嗓音，是他絕對無法忘卻的細柔嗓音…

下一篇：原則的代價 6

吉布森向海倫請教整起事件的經過，海倫的反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