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12》
在絕境中依然的日子沉重,於數日過後從不知何地的所在裏,我們請了位看起來略懂茅山道術的道士在家裏。
一面聽過我家公寓管理員凱御說過這些事之後,為了能夠讓自己從絕境中脫離,進而試著這種不確定的方法。
同時也為了林亦晨和徐惠青這兩條冤枉之魂以早日能夠有個安心定主的地方,所以才請來了茅山道士擺壇設法而祭奠與渡化她們兩位陌生人。
這次亦如實似巧般的,且又為子時片分的時間點上,是個看似秋風飄揚的紅塵俗日……
只是正當道士在似模像樣的口說舞劍地作法弄了一陣過後,此刻肅涼嫣手而得的夜涼寂風是不知何時怎地……
一時之間倒竟成了那種令人感覺不免疙瘩渾之而起的陰陰淒然,原先瑟瑟露甘似苦的夜風不見了!
淒淒慘淡如廝的變質夜風是吹得令人心中直感無奈與噤若寒蟬,陣陣的涼蔭之風吹得那大門的風鈴是不住地叮叮響起。
甚連臥室那兒所掛的風鈴聲似乎也在耳邊不住地揚然而起……
一分方刻寸際是已經讓一段時間幾日月下而處於精神緊繃狀態並略有神經質的佳蓁是嚇得跌坐在地。
陳凌一時方刻拿不定主意的情況下只得抱著她,只見得佳蓁那荏是日漸瘦磰的臉頰中正緊閉著雙目而口中不時地喃喃祈禱著……
「小青──徐惠青──小──小凌是為了幫妳才被捲入這一件命案和絕境之中……
妳若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出來幫他而不要害他!
小凌──小凌是個好人,妳絕對──絕對不能害他!」
經過數月折騰一陣的佳蓁是如此的體虛柔弱而荏靦地訴諸字句,縱歸唯氣虛且柔緩,但這一句又一句的短短字言卻無形中顯出陣陣片分的剛然之氣!
忽聞此時之際,室內燈光忽現忽滅的明暗交相驟然,沒一下功夫那燈就像是星火煙逝一般的整個滅絕。
至於祭壇上的燭火也早先便被這不自請之的森森陰風下給吹熄,只剩下幾盞尚於掙扎的明火仍在邊垂搖晃著。
陳凌一面見著這般的怪異現象而一面不時地緊抱著佳蓁,深怕她出了什麼意外,至於道士嘛……
在燈光垂曳消逝即間就已經不知道人跑到哪裏去了……
但過沒多久,佳蓁是沒來由地突然慘叫一聲過後便沒再發出聲音,陳凌著急而趕忙地搖著她且千呼萬喚死命叫喊佳蓁的名字。
「佳蓁──佳蓁──劉佳蓁──醒醒──醒醒啊!」
可無論如何破口叫喊,佳蓁荏是一逕自地昏迷不起,這下子可真是叫得陳凌磨破頭皮六神無主而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惠青──你他媽天殺狗娘養的雜碎,佳蓁和我都沒有害妳,妳為什麼要這樣子?」
見到自個兒的髮妻是如此地昏迷不醒,原先恐懼的陳凌這時候也不管無事有事會不會犯罪到什麼東西。
拋開那殺千刀的恐懼感,我進而一面抱著佳蓁一面破口大罵道。
可令正處在忿恨下的陳凌訝異的地方出現了……
這時候原先昏迷不起的佳蓁是不住地吟吟輕拂地叫了一聲過後,突然間便用以平常與之性格完全不同的聲調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字語。
即便那些聲音聽起是細如鴻毛,但陳凌儘是全神貫注地望著抱在自己懷中的佳蓁並垂耳隆重其事地詳細端睨而為。
「玫瑰──玫瑰──去找玫塊──去找她!」
原先是陰風淒涼慘淡地吹著,但詭異的是自佳蓁口中微聲出喊這般聲音之際,這陣令人不寒自慄的毛毛蔭風卻如是一廝地消逝無蹤……
這──這究竟是?
雖然這陣風是橫豎地消失,但昏迷的佳蓁仍然沒有醒來,自說了那些字句後她且又昏了過去……
凌亂的客廳中早已不見初時請來超渡二人冤魂的道士蹤影,看起來是嚇得連酬謝金都忘了收就沒命似地腳底抹油跑了。
忽聞滅之的燈光是在此且徐徐而不紊地恢復了現場的照明感,一切看似都恢復了平靜。
但荏只有臥室和大門那裏的風鈴仍然是叮叮地輕聲發出清脆地音韻,這陣輕細的音韻聲令陳凌聽起來仍然不住地心悸一陣……
「小──小凌,這──這怎麼──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躺在地上?」
不待何時佳蓁終於是如似地緩緩恢復意識而醒了過來,但那般瘦弱的臉頰卻是帶著一臉的困惑看著眼前正以雙臂抱著自己的陳凌。
好似剛才所發生的事她都不記得了……
「噢──沒事──只是停電而已。」
我只是佯裝著故作鎮定地安撫著她,適才的事情和現象陳凌是支字一語而不洩道訴於佳蓁,因為她一定不會相信的……
事情前後演變於此,究竟還會再出現什麼無法解釋的狀況或現象?
據那看似不像佳蓁平時口吻所訴諸而出的字句……
玫瑰──這個在黑闇之際出聲要指名我們夫妻二人去找尋歡舞廳的玫瑰,假若到時找到玫瑰之後又能如何?
經過與默默承受陣陣的有形疲勞、指鹿為馬的道德罪訴以及無形中的壓力……
我們──還有多少體力和精神可以承受?
《未完……》
下一篇:風鈴)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