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03
曲日和媞月分開後就直接到幽夜餐館當個端盤小弟，曲日的家中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姊妹，他是孤身一人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他要自己來完成的，其他的同學放學後可以直接回家吃著母親親手做的晚餐。
曲日真的很羨慕那樣的家庭，雖然一開始就沒有父母所以不知道有父母照顧小孩是什麼樣的幸福，可是能夠有這麼多的人每天都住在一起，而且回家還可以吃免費的食物怎麼想都很划算。
現在住在一個城鎮外面的森林廢墟中，說是廢墟其實也跟城鎮內其他的建築一樣破舊，只是沒有人居住而已，不過自己居住在那裡其實也就不用算是廢墟了，還有很多被人遺忘的管路，可以連接起來使用。
其實那邊原本是一個老頭居住的地方，可是後來那個老頭就離開了，雖然不知道老頭的名字不過是養育他成長的恩人，在九歲之前都和他一起居住，可是有一天他就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曲日他被媞月發現了……
「不要發呆，快點去上五號桌的小菜。」在廚房內霸佔著三個炒鍋的肥胖老爹對外場吼叫著，手中的鍋鏟可是一刻也沒有停下來，身為一家店的店長就必須要相當的實力，注意力從回憶過去被拉回現實的曲日心中如此的讚賞著。
一個強力的重擊命中曲日的後腦杓，那是全身肌肉掌櫃大哥的拳頭：「你在發什麼呆啊，就是在說你啊還不趕快去上小菜！」
那個掌櫃的脾氣相當差勁動不動就會打人，不過也是自己有錯在先，曲日沒有回嘴的拿著小菜向五桌前去，心中默默的撻伐這家店的店員，店長肯奇是個貪吃的肥子老頭，掌櫃圖達是個愛使用暴力的大哥。
這個餐館是位於地底下五公尺深的地方，四周的裝飾就是土牆壁的雕刻，照明的設備是由數顆的電光綁著電線從天花板下垂，電力也是一項稀有的資源，雖然沒有「水」這麼稀有，可是也不是正常店家負擔的起，腳底下的木製地板也是相當難得的材料，該怎麼說呢，店長是胖子店員是暴力狂，還能夠開這家店真的是太好運了，說不定他們也跟我一樣受到雷神的特別眷顧也不一定。
曲日將小菜送到第五桌上，在第五桌等著的是一群正在聊天的傭兵，每一個職業都會有專屬的象徵圖案繡在肩膀袖子上面，當然傭兵就會有傭兵的象徵在袖子上，這是在課堂上學到的，每一個職業的分類都有專屬的標幟，向老師、廚師、軍人、傭兵、法師等等有很多的職業分類。
「客人這是你們點的小菜，五花老鼠肉佐臭臭花粉果凍。」我說完之後將菜品呈上後依然站在第五桌的旁邊，他們依舊繼續聊著天。
「……誰想的到會有那個標幟的存在，我作傭兵這一行這麼久了什麼沒有看過，居然前幾天接任務的時候看到有一個人的肩上繡著『賊』的標幟……」
另外一個傭兵負荷：「真的假的，那個不會是惡作劇吧？」
「應該不是。」一個帶著單邊眼鏡，看起來比較有智慧的傭兵說道：「袖上的標幟是被經過認證的，如果是因為好玩繡上去的那肯定會被抓，如果那標幟沒有經過認證那帶表他是能承受風險的職業『賊』的風險嗎？」
說得太好了，曲日站在旁邊心中附和著，不過他更是在等待著他們注意到他。
這時有個傭兵注意到曲日了，曲日和他雙眼對視一秒鐘之後他的臉變得很畸形，可能是在對我使狠眼色吧，其實不解其意還是直接開口問好了：「請問您的臉怎麼了嗎？」
其他的傭兵都看向那個畸形臉。
「哈哈，老弟你的臉怎麼了嗎，食物中毒了嗎？」畸形臉被嘲笑了。
「都還沒開吃哪來的中毒。」畸形臉被嘲諷了。
「我是叫你滾，為什麼站在我們桌子的旁邊，想偷聽也太大方了吧！」畸形臉生氣了。
「喔，您誤會了，你們點的小菜五花老鼠肉佐臭臭花粉果凍，已經為你們上菜了。」
「喔好，謝謝。」畸形臉道謝了，曲日繼續站在旁邊，然後畸形臉又變得非常生氣想趕走曲日。
「好了拉，你在跟一個小孩子介意什麼，生活在這個小鎮應該很少見到傭兵吧？」戴眼鏡的像是在詢問曲日的意見，所以點了點頭當作回應：「看吧，小孩子總會想聽聽從外面來的冒險故事，你就別掃他的興了。」
原本以為戴單邊眼鏡的是比較聰明的傭兵，但曲日覺得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其實他是在等小費。
傭兵們開始吃起五花老鼠肉佐臭臭花粉果凍繼續聊天，看他們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讓曲日好奇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賊的標幟應該是不被認同的，不過最近有聽到一些風聲，這幾天有賊的集團在附近集會，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真有那樣的集團啊？」
「偷水賊。」
「什麼偷水賊？」複數的疑問。
「那是一個無恥的集團，他們追求的就是最上等的水，他們在很多地方都有出沒過，他們盜取了很多的水引起了中央重大的關注，水豈是可以讓他們這樣予取予求的，但是終究沒有任何嚇阻的方法，他們最大的目標就是『純淨之水』。」
純淨之水！曲日在心中驚嘆著這和媞月的目的不是一樣嗎？
「這麼說這附近也有那要高級的資源嗎？」
「這就不曉得了。」
媞月說她今天要去喝純淨之水，難道跟偷水賊有關係嗎，不過之前都沒有聽過偷水賊的存在，媞月她不可能會知道的，可是她要去哪裡找純淨之水呢，曲日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是身為工讀生在這個餐館沉思可是會伴隨著無比的痛覺，圖達在曲日的身旁一手的托盤上面有著茶壺，還有數個吃完疊起來的髒盤子，曲日注意到旁邊圖達的視線，圖達高了曲日三顆頭，那由上往下的眼神比起那個畸形臉更讓曲日不寒而慄，另外拿著抹布的手化為拳頭直接埋入曲日的肚子裡。
「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懶——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了。」圖達兩句話都看著傭兵們說，傭兵們不知道到底哪一句才是跟他們說的，那凶惡的眼神傭兵都會畏敬兩分，加上他毫不隱藏的凶暴行徑，怪不得這家店沒人敢鬧事，曲日抱著疼痛肚子理解了一件事。
圖達拖走因為被重擊而癱軟的曲日，因為圖達的那一拳讓曲日陷入了昏迷，老闆肯奇知道之後狠狠的訓了圖達一番，曲日可是才十歲的小鬼頭做錯事處罰沒有錯但是太過暴力就不行了，不過圖達很不高興地表達他的不滿，老肯奇揮揮手讓圖達離開不想聽他的抱怨，最後只叮囑了一句：「這小鬼的命是我之前客戶的借據，如果他掛了你可就要幫忙還債了！」
餐館內除了曲日之外還有其他的工讀生，所以在工作的量上面還是可以分擔的，圖達拖著臉上因痛苦皺成一團的曲日到幽夜餐館的後倉庫。
「臭小鬼，我們兩個現在在後倉庫老肯奇看不到，你最好不要再給我裝睡了，不然我就要給你好看！」
不過曲日是真的在昏迷中並沒有任何的回應，圖達覺得這小鬼打算裝死到底那就讓他死個爽快，抓起曲日的衣領連他整個人丟進倉庫撞到石柱墜落到地面，曲日悶哼了一聲但是沒有清醒，圖達看著沒有光線的倉庫內一陣子，但是沒有進去就把門關了起來。
「連老肯奇老頭都罩著你，令人不爽的小鬼。」圖達說完之後又進餐廳繼續工作，或是去欺負其他的工讀生來當樂子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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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日夢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老爹你要去哪裡呢？」
「不要叫我老爹，你爹不是我。」感覺很懷念的聲音，是夢嗎？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站在曲日的面前，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年紀可能已經超過了六十歲了卻依然挺直，六十歲是什麼樣的概念，是一個老不死的怪物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活超過六十歲。
為什麼要叫他老爹呢，對了好像是他扶養我長大的，那這個畫面就是那一天。
「老爹你要去哪裡呢？」
「算了你就繼續叫我老爹吧，不過以後你也叫不到了，你聽著我是出來出任務的聖職，但是任務失敗了我必須回去了——沒想到過了九年才有召集令過來，我原本就打算在這裡定居了，不過可能是因為在-2所以有隔閡吧？」當初老爹有說過這些話嗎？
「什麼任務，什麼隔閡，老爹要回去哪裡這裡不是你的家嗎？」
「曲日你聽好了，你現在有在餐館裏面工作那是我為你準備的一條路，不要隨便離開那個工作除非你能支付『一小瓶的純水』……」
「對了，學校也很重要，要和大家交朋友喔，再過幾年你就可以從那個單位畢業了，雖然一樣是要在餐館裏面工作，不過應該沒有關係吧，因為這樣就跟這裡的人們『一樣』了。」
「老爹你在說些什麼啊，我都聽不懂啦。」
「我差不多該走了你可不要跟過來，不然我可就麻煩了，都活到這把年紀了雖然想要定居下來，但來一個徵招令讓我帶一個小孩，回去會被人說老了還到處惹事生非，這可不太好呢。」
「老爹，你要丟下我嗎？」
「怎麼這麼說阿，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呢，不過以後要見面可能就很難了。」
「不要，我不要和老爹分開！」
「曲日你到底在鬧些什麼呢，我教了你那麼多東西，不管是野外的生存還是這顆桐活樹，還是食物你都可以自己解決了，我又沒有參與你生活中的任何一部分，我都只是在旁邊冷眼旁觀而已，別把我和-2扯上關係阿。」
老爹轉身走向門外，那刺眼的陽光沒有老爹的影子擋住，只有遠去的腳步聲，刺眼的睜不開眼睛。
「老爹你不要走阿，老爹，老爹。」
不要哭哭啼啼的，你還有未來在等著你，你也有你的夥伴，之後會有個女孩來找你的，好像叫媞月來著……
淚水模糊了視線，一齣離別的鬧劇就這樣落幕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