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哈利波特與理性之道：第四十章　故作睿智，第二部分

作者：Jojorin（990）│2018-10-07 16:22:56│巴幣：20│人氣：823

第四十章　故作睿智，第二部分

　　哈利用奎若教授示範了三次才學會的方式，準確無誤地拿著茶杯，小心地淺啜了一口。瑪麗居中央擺著一張寬大的長桌，在桌子另一頭，奎若教授從自己的杯子裡啜了一口，看起來自然優雅得多。這茶的名字哈利不會發音，或者至少，每次哈利努力重複那幾個中國字的時候，奎若教授都會糾正他，直到最後哈利放棄了為止。

　　哈利上次巧妙地讓自己瞄到了一眼帳單，奎若教授沒有阻攔他。

　　他之前有想喝笑話茶的衝動。

　　即使算上這一點，哈利還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而對他來說，這玩意嘗起來還是像，呃，茶。

　　哈利腦袋裡有個微弱的懷疑聲音在念叨，奎若教授知道這點，他故意買哈利不能欣賞、貴得離譜的茶，就為了故意整他。奎若教授自己可能也沒那麼愛喝。也許沒人真的喜歡這茶，它的意義就在於貴得離譜，而且讓受害者感覺自己不會品。實際上，也許它真的就是普通的茶，只是如果你用另一個代號來點它，他們就會在帳單上偽造巨額價格……

　　奎若教授疲憊的表情中帶著沉思。「不，」奎若教授說道，「你不該告訴校長關於你和馬份閣下的對話。下次請盡力想得快點，波特先生。」

　　「很抱歉，奎若教授，」哈利溫順地說道，「我還是不明白。」有很多次哈利都覺得自己像個騙子，在奎若教授的面前裝聰明。

　　「馬份閣下是鄧不利多的對頭，」奎若教授說道，「至少現在是。整個英國都是他們的棋盤，所有的巫師都是棋子。考慮一下：馬份閣下威脅，只要馬份先生受傷，他就要捨棄一切，拋棄棋局來向你復仇。在這種情況下，波特先生……？」

　　哈利花了好一會兒來理解其中深意，但顯然奎若教授是不會再給出任何線索了──倒不是說哈利想要。

　　然後哈利終於想明白了箇中關係，他皺起了眉頭，說道：「鄧不利多殺掉跩哥，讓那看起來像是我做的，這樣魯休思就會捨棄與鄧不利多的博弈轉而對付我？那……似乎不太像校長的風格，奎若教授……」哈利的腦海中閃過來自跩哥類似的警告，那時哈利也是這麼說的。

　　奎若教授聳了聳肩，啜了一口茶。

　　哈利啜了一口自己的茶，沉默地坐著。鋪在桌上的桌布上帶著靜謐的花紋，起初看上去就像一張普通的布，但如果你盯著它看了足夠久，或者沉默了足夠久，就會開始看到一組細線繡成的鮮花在上面發出隱約的光；房間的窗簾也變成了與之搭配的圖案，在靜謐的微風吹拂下閃著光。看起來奎若教授這週六很喜歡沉思，哈利也是，而瑪麗居似乎沒有忽視這一點。

　　「奎若教授，」哈利突然開口說道，「死後世界存在嗎？」

　　哈利謹慎選擇了問題。不是你相信有死後世界的存在嗎？而僅僅是死後世界存在嗎？人們真正相信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就不再是一種信念了。人們不會說「我絕對相信天空是藍色的！」他們只會說，「天空是藍色的」。你內心對世界的描繪是什麼樣子，你會感覺內心對世界的描述就是世界本身的樣子……

　　防禦術教授將杯子舉到唇邊，帶著沉思的表情回答道：「如果有的話，波特先生，」奎若教授說道，「那麼就有很多巫師浪費了極大精力來追尋永生。」

　　「這算不上個答案。」哈利評論道。他現在學到了在和奎若教授談話的時候要注意這種事情。

　　奎若教授把他的茶杯放回茶碟上，發出一聲小小的清脆碰撞聲。「其中一些巫師相當聰明，波特先生，所以你可以理解為死後世界的存在並不是顯然的。我自己也做了些調查。有很多由於希望和恐懼而導致的說法。即使是真實性毋庸置疑的報告，也沒有什麼是無法通過單純的魔法引發的。據說有某些裝置可以與死者交流，但我懷疑這些都只能造出心中的投影罷了；其結果似乎與記憶沒什麼區別，因為那就是記憶。所謂的魂靈沒有說出任何他們生前所知的秘密，亦沒有死後得悉的知識，不知道任何操控者所不知道的──」

　　「這就是為什麼重生石不是世界上最珍貴的魔法製品。」哈利說道。

　　「一點不錯，」奎若教授說道，「但如果有機會讓我試用一下，我也不會拒絕。」他的嘴唇彎成一個淺淺的、不冷不熱的微笑；眼中的神色則更冰冷疏離。「這麼說，你和鄧不利多也談過了。」

　　哈利點了點頭。

　　窗簾染上了一抹淺藍的色調，桌布上則出現了淡而精巧的雪花繡紋。奎若教授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平靜。「校長可以非常有說服力，波特先生，我希望他沒有說服你。」

　　「呿，當然沒有，」哈利說道，「一秒鐘都沒糊弄住我。」

　　「我也希望沒有，」奎若教授說道，聲音仍然非常平靜。「要是我發現校長通過告訴你死亡是下一場偉大冒險，從而說服了你為了什麼愚蠢的計謀而拋棄生命，我會極為惱怒的。」

　　「事實上，我認為校長自己都不相信這一說法。」哈利說道，又啜了一口茶，「他問我永生的話我能做什麼，跟我說了那會很無聊之類的老套臺詞，而他似乎並沒發現這與他自己堅持的靈魂不朽之間有什麼矛盾。事實上，他在聲稱靈魂不朽之前，給我長篇大論地講了一堆想要永生是多麼不好。我不太能想像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我並不認為他真的在腦子裡有個自己會在死後世界永遠存在下去的概念……」

　　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開始下降。

　　「你認為，」桌子另一端一個冷得像冰一樣的聲音說道，「鄧不利多並不真的相信自己所說的。他不是在原則上妥協了，他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原則。你已經變得憤世嫉俗了嗎，波特先生？」

　　哈利低下頭看著茶杯。「有一點，」哈利盯著他那杯可能品質極高，或只是貴得離譜的中國茶說道，「我確實有點懊惱，關於……人們的腦子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是的，」那個冰冷的聲音說道，「我也發現那令人沮喪。」

　　「有什麼辦法能讓人們不那麼做嗎？」哈利對著茶杯說道。

　　「確實有一個有用的咒語能解決這個問題。」

　　哈利滿懷希望地抬起頭，只見一個冰冷的、冷酷的微笑浮現在防禦術教授的臉上。

　　然後哈利明白了。「我是說，除了索命咒之外。」

　　防禦術教授大笑起來。哈利沒有。

　　「不管怎麼說，」哈利急忙說道，「我是多想了一下，沒有把關於重生石最明顯的建議提給鄧不利多。你曾經見過一塊上面畫著一個三角，三角裡有一個圓，圓裡有一根線的石頭嗎？」

　　死一般的寒意似乎撤了回去，折疊收攏，平常的奎若教授又回來了。「我沒有印象。」過了一會兒，奎若教授說道，然後沉思地皺起了眉，「那就是重生石？」

　　哈利把茶杯放在一邊，然後在茶碟上畫了那個在自己的隱形斗篷裡看到的符號。然後，還沒等哈利拿出自己的魔杖施個漂浮咒，茶碟就自己朝桌子那頭的奎若教授熱切地飄了過去。哈利真的很想學無杖魔法，但是那顯然大大超前於他現在的課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