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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RPG公會】【酷夏幻想】風帶來一位旅人

樂之 | 2016-06-20 21:32:14 | 巴幣 55 | 人氣 551




The Wind Brings Us a Guest





-|酒館的主人|-


  起風了。在這個季節,午後的太陽只要低於那邊山頭的稜線,風就會拂過谷底的這座鎮,吹去悶熱躁氣。

  風帶來一位旅人,步伐堅定的他滿滿不容人擋道的氣勢。旅人的臉孔遮在高大的白帽與墨黑的鏡片之下,大衣與披風隨抖盪,左手持拐杖,杖尖一次也沒落在地上。

  我記不清上回有貴族來到這座鎮是什麼時候。說老實話,除了貴族和神經病,沒人會在這個季節打扮成這副德性。把視線從窗邊移開,轉身走入內室,正煩惱今夜晚餐的菜色,就聽在門口的拉西莫喊道:「啊……歡迎光臨『寂寞騎士』,尊貴的先生。」

  是杜立德嗎?不,如果真是那傢伙,拉西莫不會這樣喊的。是新的客人。我習慣性地將拭酒瓶的布拿在手上,走出內室進到吧台後,一眼就看見來者是那個白衣貴族。他不理會拉西莫端去的擦手巾,熟門熟路地直接走向角落最靠近大窗的桌子,也不脫帽,將那支看起來貴重的拐杖往桌上一放。

  「克羅先生,」他面向我,說:「請來一杯貴店星期四才供應的『藍莖呂宓』啤酒。」

  我一愣,和同樣錯愕的拉西莫面面相覷。這人認識我?還有他是怎麼知道這東西的?我確信自己十多年來從未見過這號人物,他的嗓音跟那些總是在這座鎮待不久的十字教祭司一樣陌生。

  「呃,先生,抱歉,藍莖呂宓是非賣品,是我們克羅先生私下招待好友用的……」拉西莫走上前去,旅人打斷他的話,「我出重金,」手往桌面放下一枚五光十色、晶瑩剔透、重量頗重的大寶石幣,「買你們的獨家。

  我咬咬牙,假裝沒看到那錢幣。我以眼神示意拉西莫,要他把對方打發走,可那旅人始終正臉面向我,甚至隱約感覺到他遮擋在大墨鏡後的眼瞳漸漸變得銳利。

  「克羅先生,你正在動心」旅人慢條斯理的舉起左手,食指指向櫃台:「那兒,杯架的下方,木櫃裡放有十捲備用擦桌布。正常情況下,你一天會用掉一半,但現在它們可都是乾的。已經好久沒有桌子需要擦拭了吧。」

  我吞下唾沫,感到口乾舌燥。

  「如果把木櫃左邊那藍色小鐵盒往旁挪開一個盤子的寬度,再朝後面牆上一推,原本空出來的牆面就會打開一道暗門,裡面有保險箱和令尊的一張遺照。這間店是他留給你的吧?據說,他是這裡小有名氣的調酒師。」

  我背心冷汗直冒,真想摀住雙耳。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他其實是王都偷偷派來的徵稅官,掌握這座鎮每一個生意人的情報?他要是再說下去,「寂寞騎士」就要一點秘密也沒了,於是我趕緊讓拉西莫收下酒錢,呼一口氣,手伸進冰櫃握住那沁涼的瓶身。我甚至沒那個心思替杜立德編個喝不到愛酒的藉口。

  「今次的苦味淡了點,克羅先生,至少與上回比起來是如此。」旅人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理論上,貴店的飲料每一天的口味應該非常相近才是,畢竟你不會沒理由的在任何一天多放了些鹽、艾草或其他東西。除非,今次因為我採取的行動在複雜量子向量的排序中造成擾動,經由一系列無法預測的渾沌因子,產生我所嘗到的結果。」

  這話是什麼意思?理論是他變相羞辱我的藉口嗎?這人似乎曾來過「寂寞騎士」,還喝過藍啤酒,可我對老爹發誓,打從在我媽肚子裡開始我連作夢也沒夢過這號人物。他究竟是誰?

  卻見他仰頭一口飲盡,抄起酒瓶立刻倒滿第二杯。拉西莫這時乖的就像莊園裡的僕役,默默看他一下一下地佔有應該是杜立德那傢伙才能喝得下去的、他口中的「神聖飲料」。拉西莫的眼瞳裡透出焦慮與不安,不過他是優秀的侍者、可靠的夥伴,他維持標準的站姿,手持擦桌巾隨時準備好解決任何問題。

  不,現在不是珍惜拉西莫的時機。眼看一大瓶藍啤酒都要見底了,杜拉德那傢伙仍沒出現,原本還抱持著他推開店門,環顧現場,然後替我把旅人用他的方式給「請」出去的期望,這下可怎麼辦?我回想起保鑣傑克和他那刀疤醜臉,如果去年底我多堅持一點留住他,說不定就不會有現在的窘況了。不過就是幾個月的薪酬嘛……

  話說回來,杜拉德難道忘了今天是他最舒坦的星期四嗎?

  「克羅先生,也許你在想,我正在找你麻煩。」旅人放下空杯,拿出自己的紙巾擦嘴角,「其實並非如此,我待人非常公平,同時,也沒有必要針對你或是這位拉西莫先生(拉西莫被點到時正在收酒瓶,他明顯抖了一下,加快動作),甚至,你的朋友,杜拉德先生。那麼做會影響我的作業。」

  「我作為你的客人,想詢問你介不介意我增加三枚寶石幣的代價,在貴店的房間住上一夜?」

  不,先生,我不接受,很抱歉。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說。

  拉西莫緊張地盯著旅人看。

  他墨鏡下的表情一變也沒變,「是嗎,那麼也沒辦法了,你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他壓低帽沿站起身,走向門口,「多謝款待。」

  我給拉西莫使個眼色,他表示理解,卻不明白為什麼我要這麼做。

  我擠眉弄眼,要他別問。

  拉西莫是忠誠的搭檔、正直的手下,他很快弄清楚我想幹什麼。就見他從抽屜裡抓出那枚寶石幣,然後幾乎是用奔跑的追上要踏出店門的旅人。

  「先生,您的退款。」他回覆,「克羅先生表示他不想收您任何酒錢。」

  「哦……」我們仍看不清他遮擋在鏡片後的眼神,想必一定帶著訝異吧,「有意思,這是你們首次有這種反應。替我謝過克羅先生,再見。」



  直到太陽下山,杜立德還是沒來「寂寞騎士」。對街賣布的森穆爾女士回家時告訴我,有人在鎮口街角發現杜立德臥倒在牆角,背上衣服破了一個好大的洞。他在那裡呼呼大睡,人看起來沒有別的狀況。

  我讓拉西莫去現場關心狀況,並且提早拉下窗簾,熄了門口的油氣燈。反正今天已經不可能會有別的人上門。

  空無一人的「寂寞騎士」裡,我把腳翹在旅人今天坐的椅子上,回想他的話,與那枚晶光閃爍、完美無瑕的寶石幣。

  我是不是把一樁大生意給推走了?實在無法肯定。黃昏的餘暉漸漸消逝,寂靜的夜幕低垂,當天空再一次被點亮的明日,這座鎮能不能迎接更善良的旅人?

  不,肯定又如以往般的平靜吧。






-|裁縫的妻子|-


  風帶來一位旅人,和他手裡一頂棉線鈎成的禮帽。這頂白色的禮帽相當素雅,沒有那些鋪張的黑色或紅色大緞帶,樣式看起來也應該是平民階級的人再出席上流社交場合時所戴的。

  我想像這頂帽子戴在這位高挺的旅人頭上的情景。順著視線,我看見他梳了一頭簡約而整齊的中分髮,不過他的頭髮有些長,髮尾在風中微微飄動。他的額頭上黏有些許汗珠,幾滴沿著白淨的臉頰滑落,聚集在下巴前。我垂下眼,這才注意到他那身厚重的穿著,他肯定很在意這一套銀白色的套裝,這的確是平民階級的人相當高級的打扮;又或者,他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不輕易在人前卸下大衣和心中的防護。

  「我很抱歉,女士。」旅人開口說話了,把我的思緒一下子拉回現場。

  「您從方才就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的臉上應該沒有除了這副墨鏡以外的其他東西。」

  如果我是像住鎮口的麥克斯他女兒一樣的少女,聽見如此直白的話,肯定會滿臉通紅,羞的想要找洞鑽吧。可惜,我不是。我不敢說自己見識廣闊,但是五十多年來,這座鎮的女孩們一次又一次不切實際幻想的那種表情,我可看多了。於是我緩緩一笑請他進屋。

  「我是自由聯邦的旅行家,越過綿延的丘陵和山谷方而來。方才攀岩的時候,這頂帽子勾到岩石上一具巨鷹屍體的爪子,勾破了。」旅人給我看禮帽後面那條裂痕,果然是慘不忍睹,「我聽說,鎮上手藝最好的裁縫住在這裡,他肯定能修復我的帽子。不知您是否就是那位裁縫師?」

  果然是很謹慎的人,會這麼問,肯定是觀察到我觀察他穿著打扮時認真的眼神,間接猜測我的專長吧。姑且不論攀岩是真是假,以及帽子破掉後馬上能找到這座鎮的機率有多大,我對旅人表示他來到對的地方,只是時間來錯了。那位裁縫,我的丈夫,幾天前收拾行李前往山另一頭的臨鎮去見朋友,剩我一人在家。

  如果他不介意的話,我自己倒是能用白色的線把破洞先串縫起來,好不好看,我說不準,但肯定不會繼續裂開就是。

  「也好。那麼就麻煩您了,女士。」



  我劃了一條火柴,點亮燃燒鎂的工作燈,並用一個銀製小夾捏住線頭,透過放大鏡穿過針尾的洞,將它打一個小結。我拿針沿著禮帽破洞的邊緣穿出數個小孔,測試棉材的緊緻度,然後直直從頭一次穿到尾,固定裂縫兩邊,接著才真正開始縫補作業。

  我不時斜眼瞥向旅人,他正專注地觀看牆上那一捲捲異域染料的捲布和美麗圖樣節理。當我的針線繞完破洞一整圈,開始逢上加固的第二條線時,他也已將整間店繞完一遍。

  「這裡有古南的綢布、西里多斯的燙金線,嗯,甚至還有仿挪芬米島土著的祭祀圖騰紋樣。女士,您先生與其說是開店的裁縫,他更像一位旅行家。」

  您不也是嗎,先生,您一眼就認出架上全部的布材。我點頭表示丈夫這一個月來在家的天數比附近修崙河的大鮭逆游經過的時間還要少。他就像候鳥,在風光明媚的這個季節待不住這座單調無聊的鎮,也因此本季裁縫店的工作,差不多都落在我身上。

  旅人繼續在店裡打轉。他的談吐與氣質帶有典型都市人的禮氣,說話的音量不高也不低,徐徐而談的磁性嗓音聽起來相當舒服。他聊了不少這座鎮的事,從附近的自然地貌和資源,開墾初期的歷史,一直到最近徵稅的調降,甚至街坊鄰居的八卦,他都略知一二。當我開始因他的多聞感到奇怪,覺得是不是需要對他提起些戒心的時候,他就對我露出無害的微笑,要我別多慮,並說走訪閒聊是他最大的興趣。

  結果,我丈夫去的臨鎮的名字他也曉得,連最近的路怎麼走都一清二楚。

  如果這種興趣能賺錢,那麼我看全天下的中年女人各個都是穿金戴銀的富婆了。

  禮帽修復完畢。我抽出最初用來固定的那條線,以細小的剪刀剪去兩端殘留的線頭。如果今天是丈夫出馬,他肯定能做到將縫線的痕跡埋進棉布的內層中間,而不像我僅僅把它們留在帽子的內壁。幸好旅人一點也不計較,他端起帽子戴到頭上,調整位置,讓帽沿遮住額上的前法,滿足我最初對這畫面的想像。可惜由始至終,他完全沒有摘下那副過大的墨鏡,看不見那雙善於觀察的銳利眼睛。

  「感謝您,女士。」他從大衣內袋拿出一枚晶光閃爍的大寶石幣,放在我手心,「這是縫補的費用。」

  我不禁啞然。單單這一枚錢幣,足夠抵過這間店含上稅收整整半年的開支啊!這人看不出來真富有,難不成他所謂的走訪閒聊,真的能夠賺錢?

  在我還沒發覺自己開始像那些年輕女孩一樣,抱持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之時,旅人就已經走到店門口。他感嘆道:「很實在的一間店,女士。我相信您先生的忠誠,而您也會堅持下去,度過未來很長一段時光。」

  這句話讓我很得意。

  「話說回來,我跟你們這一行還真有緣。」

  他轉頭向外,背對著我開口:「上回,我去到一座與這裡非常相似的山谷小鎮,鎮上也有一位丈夫出遊不在家的女裁縫。那回我的帽子好的很,不過我還是需要裁縫的幫助,因為我在攀岩的時候,發現一塊巨岩下方有一具人的屍體。屍體相當新鮮,顯然剛死不久,屍體從胸口到腹部有一個可怕的大裂口,內臟和血肉像搗爛的番薯泥一般四濺。仔細檢查傷口處,發現斷面與這一帶高山上棲息的巨鷹腳爪相符。可憐的傢伙,他肯定為了偷鳥蛋而落得這個下場。我不忍他曝屍荒郊,於是我將屍體清理乾淨,帶到鎮上請那位女裁縫把那人肚子上的大洞給縫起來。這應該是禮儀師的工作,可惜那座鎮上沒人做那種事。」

  我嘴巴大大張開,雙目直瞪,像極了巢中嗷嗷待哺的雛鳥。

  「工作完成了,可那位女裁縫的臉色看起來也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我付給她五枚寶石幣作為酬謝,不過她只收下一枚,就把我推出門外。我想,那時候的她,最需要的肯定是丈夫的安撫吧。」

  「再會了,女士。」

  旅人跨步而去,背影消失在街角。

  他手裡的枴杖一下也沒落在地上






-|鎮口的樵夫|-


  我討厭這個季節,因為高山上總會吹這種該死的落山焚風,吹的人喘不過氣。不僅如此,那些大到像是在開玩笑的老鷹因為受不了山上空氣稀薄,都會往谷底飛,還學會趁著夜色叼走崔坦他們家的羊崽子,雜亂的羽毛還掉滿米娜夫人的果園。河對岸丘陵的林場就更不用說了,砍個樹都要注意樹上是不是躲著那些王八蛋。

  這個季節的風總沒好事。看看,它今天吹來一個頭頂怪帽,手拿權杖,眼上還戴一副黑色大眼鏡的陌生人。那副眼鏡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只要拿粗砂紙一磨,鏡框上沒品味的鍍金粉肯定掉的七零八落。

  其實我原本對這傢伙印象還算普普,不好也不壞。中午從林場回來休息吃飯時,我就看到他在鎮口閒晃(你知道嗎,他還晃去我隔壁鎮長的家,說要拿牛皮紙上畫的地圖。老天爺,這座鎮站在鎮長他家的陽台望去都還嫌小,跨幾步路就到街尾,是要什麼的圖?)。壞就壞在吃飽睡足,扛著斧頭跟夥計們要回林場砍柴時,又遇見他。可是現在他誰不搭訕,
居然搭訕起我女兒

  漢娜什麼都好,聽話乖巧,孝順她的父母,可她就是太容易受外界誘惑的影響。瞧她那專注聽那傢伙說話的樣子,憑我對她這種年紀女孩的了解,我敢保證她鐵定每一個字都聽到心裡頭,神魂顛倒,但事後到底對方說了些什麼,她肯定記不起來。而且說不定到那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我邁出大步直接走上前去。我抓住漢娜的手,把她從那傢伙身邊給拉開(這種事我之前也做過,有一次還是一個剃光半邊頭的小流氓呢,結果我一拳頭把他打趴在地)。

  女兒理所當然的尖叫一聲,發現是我後,她反過來用力扣住我的手,「爸爸,你在幹什麼?不要這樣,這位友善的先生在問路呢!」

  
問路?問啥鬼路?那人問什麼都好,居然想要在這座鎮問路!?難不成他墨鏡後是一雙瞎眼!?

  「爸爸,請你冷靜一點,你的斧頭舉的太高了,我會怕!」漢娜說,不過她的眼神哪裡在怕了,分明就是反抗我的意味。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的攀談,她就已經被那傢伙洗腦洗成這樣。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手抓緊女兒,另一手直直伸出柴斧指著那人鼻子。

  你快走,這裡不歡迎你!別再讓我看到你一眼,不然別怪我斧頭習慣不好,往你身上招呼!烙下這句話後,我扯著漢娜往家門走去。

  「爸爸,你真是粗魯,你什麼都不懂……你……」

  我直接甩她一個耳光。女兒,我這是在保護妳啊!這座鎮以外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他們沒有一刻不覬覦像妳這樣年輕貌美女人的身體,看看哪一個姑娘在牽了外頭男人的手後還回過家的?妳跟他們多說一個字都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妳以後終將會理解老爸我的苦心啊。

  「呵呵……」風中傳來那人幽幽的話聲,聽那聲音就令我反胃。

  「真有意思,每一次你們的反應差不多都像這樣。」

  哼,我想的沒錯,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回家路上,漢娜全程低著頭,她八成今天一整天都不會再跟我說話。經過「寂寞騎士」的門口,我看見杜立德又在叫囂,老克還是那副老好人的樣子,把他請了進去。杜立德是這座鎮有名的酒鬼和瘋子,唯有酒能讓這個人冷靜下來,可就算是他,我都覺得比那些外頭來的男人安全,起碼他忙著喝酒,沒興趣對漢娜毛手毛腳。

  唉……這麼一耽擱,夥計們應該已經到林場開始幹活了吧。風這麼大,心情這麼糟,我實在懶得過河去跟那些該死的鳥糾纏不清了。反正明天肯定也壞不到哪去,今個兒就先放個假,休息一會兒吧。

  回家後,還有那個思想奇特,鼓吹
女性權力抬頭的麻煩老婆得應付呢……







-|MARD-8|-

物件識別編號|MARD-8

物件分類等級|Anomalous(神性級)

收容管理程序

  在所有地圖及電子地形圖、生成圖、衛星空照圖中,MARD-8 的範圍必須以紅線環繞。嚴禁一般民眾及未授權人士跨越紅線以外 25 公里的黃線範圍。持有 MARD Level 3 等級機密權限以上人員可已通過黃線;持有 MARD Level 5 等級機密權限人員,或本局授權之人員,再經由另外兩名持有 MARD Level 5 等級機密權限人員核准後,方可進入 MARD-8 紅線範圍區域內。

  任何進入 MARD-8 範圍內之外界人員,嚴禁滯留超過 12 個小時,並且於進入當日晚間 2300 時間之前必須離開黃線範圍。

  違反以上程序規定人員,自重。


物件描述

  MARD-8 是一個時空異常現象,其幾何中心點位於座標 W1▉▉°3▉″4▉′,S5▉°0▉″1▉′,以不規則形狀覆蓋全部▉鎮範圍以及周邊 293 平方公里之山區,邊緣地帶距離幾何中心點平均距離 41 公里。MARD-8 範圍內全境時間現象回異於範圍外的所有地區,每天夜間在當地時區(USP +9)2400 時間整,包含▉鎮在內的地區時間將會回到前一天的 0000 時間。那一天將重新開始,鎮上所有人在白天醒來後,將會繼續經歷前一天的所有事件和自然及人為現象。

  (註記解說:開了的花會恢復閉合,謝了的花飄回樹上綻放,人們年輕一天的日齡,寫下的日記恢復成一片空白。)

  根據當地日曆考證,該日為▉曆65年6月16日,星期四。換算成新南方曆,會是988年6月16日,星期四。每過 2400 時間,下一天將自動回朔成6月16日。鎮上所有人對實際上的「昨日」發生的所有事件沒有任何記憶,認為自己經歷的今天就是6月16日。針對「昨天」的訪問調查結果顯示,鎮民們記憶中的昨天是6月15日。多次走訪調查,隨機調查多名當地人士,以及在不同次的調查中詢問特定同一名人士,所得結果完全吻合。鎮民們認為他們的昨天是6月15日,今天是6月16日,明天將是6月17日,而且總是如此。

  根據歷史資料,▉鎮是▉王國邊境地帶的開拓村莊,最早有人居住的文字記載可追朔至▉曆31年12月。▉王國宮廷地理紀錄資料指出,最後一次官方與該鎮的聯繫發生在65年2月20日。由於▉王國的歷史在新南方例1331年5月時就已結束,後續三個王朝也未將該鎮周邊地區劃入其版圖,故該鎮外部無任何後續歷史紀錄。

  經調查證明,外部進入者不受時間異常現象影響,然而因為無法確定若外界人士經歷該地區 2400 時間後仍能維持不受影響的狀態,因此嚴禁任何授權進入人士滯留超過午夜。

  量子尺度所造成的渾沌系統之影響,是 MARD-8 範圍內除了外部進入者主動造成事件外,唯一在該地區製造各種事件不同的因素。見下說明

例:
鎮民A在調查記錄A中 0900 時間出門,踏了 51 步前往 70 公尺外農田工作 4 個小時。
鎮民A在調查記錄B中 0901 時間出門,踏了 52 步前往農田工作 4 個小時。
鎮民A在調查記錄C中 0859 時間出門,踏了 53 步前往農田工作 4 個小時。
鎮民A在調查記錄D中 0850 時間出門,踏了 51 步前往 農田,在第 40 步時遇見鎮民B,與之攀談近 30 分鐘,並在 0926 時間來到農田,工作 5 個小時。

例2:
鎮民杜立德(男)在調查記錄A中,於 1516 時間進入「寂寞騎士」酒館。
鎮民杜立德(男)在調查記錄B中,於 1515 時間進入「寂寞騎士」酒館。
鎮民杜立德(男)在調查記錄C中,於 1549 時間進入「寂寞騎士」酒館。
鎮民杜立德(男)在調查記錄D中,於 1518 時間進入「寂寞騎士」酒館。
鎮民杜立德(男)在調查記錄E中,未進入「寂寞騎士」酒館。

  調查結果顯示,於該日越早發生的變化,將會與經統計蒐集而建立的「6月16日標準模式」產生越大的分歧(Deviation),符合混沌系統的時間演進描述。然而所有分支路線的後果,都會在 2400 時間完全歸零,重新開始一模一樣的一天。我們可以做出以下定論:▉鎮沒有未來

  我們在 MARD-8 探測不到任何自然、超自然、非自然或人為的影響因子,故無法解釋該時空異常現象為何開始、何時開始、如何持續的原理和原因。由於 MARD-8 目前對外部世界無法產生任何影響,故本局將 MARD-8 訂為中度威脅物件,以防備未來可能的危險。

  目前無法證明該鎮人士是否可能通過紅線,脫離 MARD-8 之範圍。由於當地因自主原因離開的任何人士,其離開日期必然在新南方例988年6月16日以前,是一千多年以前之事,物換星移,事過境遷,故難以追蹤其後續情形。建議派出更完備之野地探索隊前往更大範圍進行深度調查。

  基於安全原因,目前嚴禁任何人員以任何理由、方式、手段,強制或非強制該地區鎮民離開 MARD-8 之範圍。常規走訪調查將持續進行。


走訪調查研究員▉▉▉▉▉.▉▉ 第七區 記錄擷取

  1. 套用西方人的觀點,這是一個受詛咒的地方,可是它受到的詛咒非常不凡。
  2. 我連續進行113次走訪調查,對該鎮所有人事物瞭若指掌。我搭乘聯邦空間飛行器前往該地區邊陲,再徒步越過山嶺進入紅線範圍內。其實,這是很不錯的登山運動。
  3. 除非他自己不進入,否則唯有非常高強度的安眠劑(AJK855狙擊型安眠彈丸),或是理論上將他殺死,才能成功阻止杜立德進入「寂寞騎士」酒館。
  4. 藍莖呂宓啤酒主成分為萊姆酒和南洋梨果汁,標準比例為 2:5。
  5. 森穆爾女士大概一輩子都等不到她的先生從臨鎮回來,儘管她這一輩子可能永遠也不會結束。
  6. 我們以先進有機材料製作高度擬真假人屍體,而勇敢的森穆爾女士協助我們完成艱困的縫補實驗。
  7. 我透過各種方式接近麥克斯先生的女兒,總計10次,每一次皆是以他拉著女兒,情緒激動地離開現場落幕。
  8. 為進一步研究 MARD-8,建議本局於該地區設置定點無人觀察裝置,配置先進攝錄設備,代替幹員執行通過午夜 2400 時間的實驗性任務。





- CAST -

Researcher 0-701
MARD研究員 第七區

克羅先生|拉西莫|杜立德森穆爾女士|麥克斯先生|漢娜





❉ ❉ ❉


創作回應

小日本
讓我想起最近看過的庫洛魔法使~小櫻無法結束的一天
很樸實的側寫故事,細節將這城鎮的每個人刻劃得很明顯。
(當然如果字體可以放大的話,我的眼睛會更感謝。)
2016-06-20 22:25:10
樂之
我沒看過庫洛魔法使,不過類似的題材設定有幾部作品也用過OwO
這裡主要是塑造近似SCP故事的風格~

我以前都是中字體XD 不過中字體會像這樣幾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更不方便看@Q@
拍拍XD 至少這字體跟公會串內的字體一樣大
2016-06-20 22:31:46
旅者
永無止盡的一日,這地區受到的詛咒很有SCP的風格。
每一次的紀錄雖然都會有點小誤差,但基本上都會是一樣的@W@!!
2016-06-21 00:05:36
樂之
實驗的可重複性是科學方法的根源OwO
2016-06-21 00:10:49
賽菲洛斯
看完了,好另類的遺跡啊....!
會讓人有種不禁想要繼續探索的感覺,例如說在這裡過一晚會發生什麼事之類的(RY
2016-06-22 01:26:17
樂之
那就要交給玩家的想像力了OwO
2016-06-22 01:51:36
可拉斯尼格拉斯
再次成功的讓我把整個文章看過一次又一次,把首尾連接上之後得到了驚呼:「我就知道是你!」以及「原來是這樣!」
2016-06-22 20:10:05
樂之
戴著眼鏡的薇塔翻看各種研究資料,頭暈目眩!
2016-06-23 0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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