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宴鴻門。第三集。

因為天冷，買包子的客人接二連三的來，昨日因早回去多捏的包子，卻依舊不影響人們想再冷天吃暖物的心情．
可是賣完包子的莫嬋焉感不到一絲喜悅．

前幾日的衝擊如同大雪堆積在她眼前散不去．

「該說這場雪下的辛酸還是下著錢雨呢？」以前就算在冷，雪在大，她的包子舖卻絕對不會有人鬧事不會有人來搶，可前幾日……
莫嬋焉把滿滿四孔兄的荷花包交給了晴亦「人的心也窮了嗎？」

身就算為了五斗米折腰，志卻不能折．
這個道理是似乎已經指示過去遺留的名句，它就只是書上的一句觀賞用的話了嗎？

「心窮之人比比皆是，就算是風高爽朗的氣候，它不裝一粒米．」晴亦收過了荷包，放入自已兜袋裡，他不同於莫嬋焉，對於前幾日被乞丐搶了錢，而這群行搶之人是她幾年來不忘幫助的大叔大媽之事，他只是對感到可悲，只是對這些以為羊身邊只有羊的蠢兒們感到可悲．

「就算是這樣……」看著手上熱騰的包子，莫嬋焉嘆了口氣「晴亦，如果我的心有一日便的如此困乏之時……你……」
晴亦不容她繼續接話，，一個唇覆上去之後，便一手搶過她身上的大小物給扛在肩上「那我們夫唱婦隨吧．」
被吻得莫名其妙的莫嬋焉傻愣愣的杵在原地，任由白雪飄落在她身上．
見這景況不覺得有趣，想繼續賞景卻又不得盡興，他嘆了口氣把還在發楞的莫嬋焉抱起放在另邊的肩上「小焉兒，為夫沒手把你從雪堆挖出來．」
莫嬋焉沒有形象哇哇大叫，只顧著掙扎的她，沒有聽到晴亦道出的呢喃．

「那些人只是窮字的一點罷了．」

在此時市場的小巷，一間凡的小茶館裡，坐著兩位不似鄉間的布衣．
鑲有二扇門圖印的官服，套在其中一人身上，身前有茶心卻不在茶上的他，兩眼直望著穿著粗衣粗布，行為舉止卻不符合衣裳的槐王相律．
飲茶卻又不是飲茶，哪裡的小民喝茶還要先聞上香味，啜口小酌的？

他到底是來做什麼？
「槐王，官位只達扇門書記的我，與您對坐似乎不是那麼妥當．」
就算他的『裡』有資格，但對今日的『表』臉卻有如登天之難，不知大皇子是洞若觀火，還是不知就裡？常流都端杯中物，飲上一口。

「你是……」相律也瞧着身前的『陌生人』，他記得這張臉皮子好像有看過，好像在不久前有立過什麼功……但是叫做什麼呢？老人家真的什麼都會忘，出門忘了帶上子艾，這下子連會面的這位也忘了名字……糟糕啊糟糕……
「常流．」猜出槐王發愣的理由，常流主動到出自己名字
「是從戶部調到二扇門的常知事吧？」他終於從腦袋中抓出對他的印象「本王到不覺得有任何不妥，幫助邢部清理堆積的書案，是有才之人．本王趣向人人知，今日與你相約，是本王要替皇上拉攏你，誰敢說些什麼呢？」
「不道．」不該的身分，飛的高度也有差別，越矩事再多張嘴也辯不清．
「那本王問你些問題總可以吧？」
「悉听尊便。」
「聽某位『官人』說到玉貴人肚子裡是你提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案堆如山，就來當個愚公一件件剷平吧．
「友人晴亦踏足清宴坊時聽聞．」

清宴坊嗎？
雖是屬一屬二的花樓，但不曾聽過官商勾結之事．
「膽小之鼠有虎撐腰又何懼貓，龍虎鳳麟多收並畜百益卻缺一， 百口能辯但言多卻傷倖不如句簡言易賅．(總而言之就是有人撐腰就可以為非作歹，但多做不如少做)」相律疲累的放下手中的瓷杯「這事老七査了嗎？」
「友人已把書信贈之映王府．」
「貴物多半是禍害……」相律長吁短嘆了一番「不過老三怎賣包子賣到了青樓去？」
「這小人可不知了．」

莫嬋焉回到家後，便又匆匆忙忙得出去，只與自家丈夫說｢我去趟夜姊姊那｣。
｢又是清宴坊？｣晴亦有點無言｢人家男人是去找女人消磨消磨，這小妮子卻是去找女人閒話家常，那女人有比本王美嗎？｣怒氣一哼，｢信不信本王找天要人把那裏夷為平地。｣

堂堂三皇子跟深閨怨婦幾乎可同理，傳出去是否改日回宮便有貴人妃子稱呼他姐妹。
好一個莫嬋焉！回來就不信他還會讓她輕易的由大門出去找女人。

晴亦鄙視的輕笑一會後，卻慵懶的打了個呵欠｢不過本王不用做，那些窩在布袋的鼠輩差不多該出來尋找糧食了吧。｣

｢而我這個被人養的小妻子呢...是該抓隻肥嫩的鴿子，去官府那頭打打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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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蛛母】之事，忙得不可開交的映王府，但今日的夜晚似乎有點太過安靜。
不打破寂靜，站在一旁看著主子打理書冊的緋玉，想起前幾日想要替主子解解憂，替他去探探消息，卻被辰淵一口回絕｢已經賠上一條，我可不希望你的命也參進去。｣
流入心扉的蜜，只需珍藏，因為如果不去做點事的話，他覺得站在此地的自己最後用處也沒有。

｢主子，要幫您燒壺茶嗎？｣

辰淵沒有回應，繼續翻著書冊，直到突然颳起的大風，吹開緊密的門扉，卻在燭火前停止。
緋玉覺得不對勁想要從窗戶外面查看些什麼，但不知何時走至他身旁的主子卻按住他的肩膀｢幫我燒盆火，天氣有點涼。｣

緋玉瞧了一眼主子，多少摸出主子意思的他，按下心中的疑慮，什麼話也不過問就出去。
而辰淵確認緋玉離去後，回到自己的案桌前彎下腰，撿起與桌上書冊無異的本子，並翻閱著裏頭所寫的『道理』。
不知不知啊，這口井如此小就如此小，為何要替他改建呢？收起書冊，辰淵無奈地露出笑容，摸了摸發疼的額際｢三哥，您是存心要累死七弟我呢？還是嫌火燒的不夠旺。｣

這可不是兒戲阿....

而不知從哪收到消息的六皇子翼王那，氣氛也十分的緊張。

「西宮有多少人進去？」剛回府風衾，轉身瞅著也剛辦事回來的無玉．
「幾乎全是．」
風衾沒有任何的表情，與其說驚嚇怒火，到不如像是他聽到的消息只是見平凡無奇的小事．
不被牽動的表情，沒有起伏的聲嗓「知道是誰丟的嗎？」
「只知道是清宴坊傳出．」
「清宴坊嗎？聲名大噪乃是滴水不露，看來它也想換天了嗎？」風衾從袖底拿出一條墨黑的紙巾「莫余毒也，本王該從哪邊下手？」
「人因強者而從之，除盡一花卻見其之，春風又生不如放火燒之．」
「刮骨去毒因東隅而止，敗事有餘。去泰去甚不如新創桑隅，創之造之而後享之(意旨想要追根究柢卻藉口意外而停止而失敗，因為失敗就說個不要太深入巡查的話，乾脆就往另一方面開始探入。)．」風衾將黑巾遞給了無玉「楚妃與皇帝那，本王說去．兩座高山就讓你來成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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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