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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收藏 – 交界遊戲（Ch1-10：激鬥！1-3特殊海域！[上]）
作者：辰夜│2015-07-17 18:05:08│巴幣：10│人氣：196
【Chapter1-10：激鬥！1-3特殊海域！[上]】
當視線再次回到那碧藍的汪洋，不知為何，眼前的環境經已大相徑庭。沒有原來的舒暢感覺；取而代之，是淡淡的哀傷。
伴隨海風微微吹拂，當下的感覺變得愈來愈強烈。
「是嗎……原來，榛名她，有這樣的過去。」咬著香煙。一時之間，優二說不出比現在更好的話。
不，正確來說，他想不出。
「回去了，接下來也拜託了。」
「等、等等，真田司令官！」不敢置信眼前的事實，電加以追問：「你就真的這樣回去的說？」
明明已經聽過對方的過去；不但無動於衷，甚至連表態的立場都沒有。
簡直不可相信。
「啊。」
經由一個回應，除了完全粉碎對他的最初印象，耳朵同時響起某物的斷裂聲。
（啊、啊，原來都不過是個懦夫……嘿嘿，這樣的話，還是請你去死Death！）早已被塗黑的雙瞳、藏於背後的雙手不知何時亮出利刃，（Death！）
利刃，準備往心臟刺去！
……
沒有刺中。在利刃與心臟之間，驀然而來的手，將電的手腕緊緊握住。
「荒、荒潮？」
「電醬。」收起一貫略帶懶洋洋且神秘的氣息；取而代之，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很遺憾……但，錯不在他。」
「為甚麼！像這種聽而不聞的垃圾，妳還要……」
「『心藥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需繫鈴人』。荒潮，沒包庇任何人的意思；只是，這件事，不論我們、還是他，確實無法隨意介入。」
「胡說！這肯定有解決辦法的說……說清楚，對，只要跟司令官、羽黑姐跟榛名姐說清楚，就可以解決的說！電，現在就去跟……」
「啪。」一瞬間，微微熾熱與疼痛的感覺從臉頰相互交錯。有力的一記巴掌，使得電無法站穩住腳。
眼見她將要被擊倒在地；荒潮不但沒有伸出援手，更視而不見。
「夠了，電醬。」
「荒潮……」
「假如真的有解決方法，為甚麼最初不說清楚；而是將事情告訴一位今天才相識的司令官？」
「……嗚！」
她瞭解榛名的心事；但是，她沒能幫上忙。
那一天，當榛名在自己房間哭得泣不成聲時，她沒有給予安慰……不，正確來說，她做不到。
即使安撫一個失戀的女性，恐怕對方都不會將自己的話完全聽進去。
明明比任何人明白……
明明比任何人清楚，眼白白看著同伴受苦的那份無力；然而，正為了平衡那份感覺，只能選擇自我欺騙。
將一切事實扭曲，從不可能轉變成仍有可能。
不過，當她同意將事情告知給那個男人時，一切又回到原點。說到底，那始終是個謊言。
她，終究無法否定這個事實。
「而且，我不覺得那個人像電所說的那樣。好好看一下。」
抬頭，回首一望，只見優二緊握的右拳冒出白煙。更確切來說，拳頭內正握著仍未熄滅的香煙。
即使是初認識的伙伴；但只要是伙伴的煩惱，就是自己的痛苦。
這就是他，真田優二。
握緊手裹的香煙，持續步行。不到一會，優二的身影就這麼消失於視野中。
不久，優二回到高雄艦內。
「你回來……啊！」一進來，殘留的濃烈香煙味隨即遍佈艦內。一向負責他健康問題的庫絲，在發現他再次染上不良嚐好後，理所當然好好說教一番：「優二，你又抽煙對吧！我不是跟你說過許多次，抽……」
話語未畢，庫絲卻停下說教。
當他注意到優二臉上的表情時，一切彷彿煙消雲散。那夾雜憤怒、悲痛與無力的臉容，讓她無法繼續指責。
將原來的話吞回肚裹；取而代之，是疑問：「是遇上甚麼事嗎？」
「沒甚麼，只是跟那些孩子閒聊一下。」
「是嗎。」沒有加以追問下去；純粹給予叮囑與慰問：「優二，當你有甚麼想說的時候，可以在空閒時跟我說。我會……一直傾聽的。」
她很清楚，再加以追問是毫無意義的。
一來，作為多年夫妻，她很瞭解優二的性格。將同伴的煩惱攬在自己身上，這就是他；二來，曾擔任審問犯人一職的她，亦對人的心理有一定見解。當一個人不願透露任何事，再加以追問，只會適得其反。
畢竟，生物與生物之間，總有著名為「隔膜」的存在。
何等無奈；但，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在沉重的氣氛中，一時之間，竟多出一份冰冷。
–––––
伴隨時間流逝，眾人將抵達海域的最後一點。
由於優二承認情緒尚未平伏，為免影響作戰，庫絲主動提出由自己擔當總指揮一職。
隨著艦載機的折返聲響起，即將為這場戰鬥揭開序幕。
「庫絲提督。」
「狀況如何？」
「是，已確認敵方的艦種編制……是由兩隻驅逐イ級、輕巡ヘ級，以及旗艦重巡リ級組成的艦隊。」
在聽完回報的一刻，庫絲不禁皺起眉頭。
她憂慮的事恐怕將會發生。
梯形陣本來是種突擊隊形。理應來說，以高速、隱蔽且短距離作戰最為適合；然而，在不符合三者條件的茫茫大海，就真的有使用意義嗎？
再說，論綜合戰力，這點確實比先前略勝一籌；不過，作為敵方主力點，真的可能有這種差距甚小的情況嗎？
她不會說沒有；只是機率微乎其微。
考慮到以上兩點，當中憂慮的原因就有多少端倪。
有陷阱。
是伏兵？是虛張聲勢？還是敵方單純的無意識行動？
……
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只可惜，時間並不容許白白等待。當急之下，只能盡早作出判斷。
「高雄，通知全員進入戰鬥狀態。」
「我明白了。」
面對逐漸逼近的惡魔之子，庫絲唯有咬緊牙關，祈求這一切不過是杞人憂天。
「轟！」彷彿是戰前的鳴炮宣戰。此刻，敵方旗艦的主炮正湧出騰騰熱氣；然而，炮擊當中的誤差，顯然到連一般人都能看出是蓄意為之。
隨著主炮鳴響，敵方開始一湧而上並採取攻勢。
序幕開始了。
–––––
炮火連天。遍佈漫天的炮火在縱橫交錯；偶爾只有些許炮彈相繼碰撞、點燃後，再引爆。
至於那些交錯而過的炮火，自然是掉落海裹；然而，一切都是靠著雙方優越的迴避能力，才免受炮擊。
畢竟，一旦稍有不測，影響的將不只是自己的生命；而是整個局勢的變化。
在如此嚴峻的環境下，雙方毫無退讓的意思。尤其是敵方，即使增加被擊中的風險仍要前進，務求將戰線壓制。
「嗚……」初次遇上如此氣勢逼人的怪物，電感到無比焦躁，握著艤裝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只不過……
焦躁的原因，並非單純只有這個理由。
當她重新正視問題時，她意識到一件事。
同樣無力。相比以自欺欺人做藉口去逃避的自己；那個男人卻選擇默默承受殘酷的現實。
那個時候，電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多麼渺小的人。
縱使身軀是鋼鐵；心靈不過是玻璃。
對於這麼脆弱的自己，在這樣下去，就真的有資格達到理想的目標嗎？
她很清楚。
為求想救助更多的人，必須先改變這個脆弱的自我；可惜，毫無計劃的行動，都只是紙上談兵。
這正是電感到焦躁的最大原因。
她不懂得怎麼讓心靈變得更堅定。現在的她，彷彿是迷路中的小狗，在名為「迷失」的分支持續徘徊。
她，終究是個相當渺小的人。
待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不覺，敵方經以佔據半個戰線。
再也沒有思考的空閒。就算雙手仍未平定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轟、轟、轟！」不加思索。直接用空餘的手支撐抖動艤裝的手腕，將其穩定後，立刻往相距最近的驅逐イ級連轟三炮；只是……
沒有一發命中。
這無庸置疑招惹到它的注意。
忽然，位於電腳下的海水急劇翻騰後，陸續流向前方。原來，驅逐イ級正張開血盆大口，將海水都吸進去。
驀然而來的恐懼一擁電的心頭。
她無法想像，假如被吞噬至那彷如黑洞的無底胃袋，下場將會是怎樣。
情急之下，電唯有先站穩住腳，再用艤裝往它身體亂射；遺憾的是，炮擊帶來的傷害並不見效。別說破壞，就連它的行動都無法制止。
－－會死。
－－會死會死會死！
這一刻，電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
被顫抖侵襲全身，以致無法繼續維持平衡。一不小心，電就這樣倒在流動的海面上。
她沒有選擇站起來；而是任由自己趴在海面。
「嗚嗚……嗚嗚啊啊！」眼內的淚腺再也不受控制，夾雜當中帶苦澀的海水缺堤而出。
她不甘、痛恨與自責。要不是自己那麼軟弱，事情就不會弄得如斯田地。
假如可以的話，她還想自私的活下去；然而，很遺憾，一切都完了。
與胃袋的距離愈來愈近，電的下場，就只有被吞噬的結局。
……
「轟、轟！」就在此時，從遠方鳴起兩炮。
感受到水流平息之際，同時，某把聲音在她耳邊持續迴響：「電醬、電醬。」
抬頭一看。
「荒潮……」
「太好了~」
「荒潮……嗚嗚、嗚嗚啊啊！」
她確確實實自私的活下去了。
正因為心中的慾望已經達成，剩下來的事，就只需要有人安撫那百感交集的情緒。
「電醬，妳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喔。」
「但、但是……」
「不用擔心。人家可是已經取得同意了哦……只要電醬願意把艤裝借給我的話。」
沒有回應。
貌似是察覺到她的疑慮，荒潮補上一句：「電醬，太過勉強自己的話；可是會重蹈覆轍的哦。」
聽到這句，電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下垂。
「我知道了……的說。」將手中的艤裝脫下來，交給她。直至離開前的一刻，不禁叮嚀一句：「要小心，荒潮……」
「啊啦啊啦，電醬會這麼關心我，我很高興哦。」打從心底感激後，她換上正經的語氣，「沒問題，我會親手將艤裝無損歸還的。」
以目光護送電離開後，荒潮將電的艤裝握在套主炮的手掌。
（嗯……還有點重呢。難怪電醬平日總是把它掛在背上。）
就在觀察艤裝的途中，一名敵方對上了她。
「……哦？敢欺負我家電醬的人，就是你們嗎？」語畢，只見荒潮以笑臉迎敵；然而，當中的笑容非比尋常。比起平日；現時的笑容可謂相當陰冷，並且從身上散發著相當詭異的氣息。
也許感受到這份氣息，作為對手的驅逐イ級立刻張開大口，伸出裹面的12.7cm單裝主炮：「轟！」
一切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隱約聽見細微的聲音後，荒潮不知何時現身於敵方前，提起手中的兩座主炮。
「荒潮我啊……可是引以為傲的朝潮型驅逐艦哦。」瞄準它其中一隻眼睛。然後……
「轟！」
在即將中斷的影像之中，驅逐イ級透過唯一完好的眼睛，清晰看見荒潮當下的真正表情。
充斥憤怒、嫌惡，恨不得一下子將對方殺死的神色。
眼見形勢不對，本來正接近主力艦隊的輕巡ヘ級；忽然改變航線，直逼荒潮。
「啊啦啊啦……來了個麻煩的傢伙呢。」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卻沒有打算逃避的意思，而是正面迎敵。
雙方互相火速接近，並開始炮擊戰。
「轟、轟、轟！」
「轟、轟、轟！」
兩人的炮火在鳴響；不過，在奔馳如電的速度下，兩人不但成功穩住身子，更靠著驚人的迴避性能躲過對方的炮擊。
雙方的距離愈來愈接近。
輕巡ヘ級以自身射速高的優勢，將15.2cm的連裝速射炮迅速填裝後，即時瞄準荒潮。
「轟！」
當然，荒潮並不相讓，以斜線滑動躲過攻擊；然而，卻正中它的下懷。
眼見她正靠近自身的格鬥範圍，輕巡ヘ級乘勢而上。將手中的速射炮往海面橫掃。
察覺自己中了敵方的陷阱時，荒潮睜大眼睛；只不過，不到一會，便恢復原狀。
荒潮把航速稍微降低，將航線微微往內拐，隨即來個側空翻。
在空翻途中，當她看見輕巡ヘ級的時候，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卻在不久，便改為一抹微笑。
著地後，荒潮並未停下，而是繼續往左滑動；然而……
「轟！」
遠方響起炮擊的聲音。仔細一看，正朝主力艦隊航行的重巡リ級；卻把甲板的20.3cm主炮轉動，往荒潮不遠處的位置擊去。
荒潮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她把雙腿半屈，將手貼在海面，立即來個弧形拐彎。
敵方的炮擊失誤後，荒潮將目標轉移至敵方旗艦－－重巡リ級。
往目標航行的途中，荒潮回首，留下這麼一句話給輕巡ヘ級。
「我可是對你沒有興趣哦。」
理所當然，輕巡ヘ級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緊追其後。
路途上，荒潮不時往後方回望，以防來自後方的炮擊；當然，也沒有忽視來自前方旗艦的炮擊。
她以「之」型的滑動方法，華麗躲過兩方夾擊。
不到一會，荒潮與輕巡ヘ級來到重巡リ級的左舷。
輕巡ヘ級持續追擊；可是，她卻無心戀戰，持續躲避。就這樣，兩人由左舷逆時針繞行至船頭。
貌似對追擊戰感到厭煩。本來持續炮擊的它；如今，卻把手中的主炮當成敲擊武器，不斷揮舞。
「嘀嘟嘟－－」似是找到破綻。從輕巡ヘ級的體內發出電子音後，將主炮用力一搥；可惜……
荒潮雙腳後推，連同激起的水花一同躍起。
就在此時……
本來臉容淡定的她；現在，再次露出那一抹陰冷的微笑，並從嘴裹說出一句：「可以了哦……榛名姐。」
自知大難臨頭的輕巡ヘ級，立刻將視線放到遠方的榛名；不過，太遲了。
「－－轟隆！」響徹雲霄的鳴炮過後，炮火的衝擊狠狠打穿輕巡ヘ級與重巡リ級的裝甲。
雖是中破；但仍然有能夠貫穿戰艦級以下裝甲的能力。
輕巡ヘ級，直接轟沉；重巡リ級，因火災後而自行引爆，轟沉。
對面前的敵人不屑一顧，荒潮轉過身子，站在原地注視榛名，道：「都解決了哦，榛名……」
「－－轟隆！」
驀然，來自主力艦隊的位置，發生爆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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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句語收錄：
「『心藥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需繫鈴人』……有些事，不是我們介入就能解決的哦。」－－荒潮。
「……哦？敢欺負我家電醬的人，就是你們嗎？」－－荒潮。
「我明白……這是我無法解決的事；不過，她的煩惱，我也感同身受。」－－真田優二。
「我會一直傾聽的……只要你願意說出來的話。」－－庫絲．亞珞。
「人與人之間，總會存在著名為『隔膜』的存在，這是無可奈何的事。」－－作者。
「是誰也好……求求你，救救我……電、電還想在這個世界自私的活下去！所以、所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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