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景須學弟……」
「咦?」
「我有一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在空教室解散後,小璃學姊踩著小碎步追上我跟我講話。
「怎麼了啊,小璃學姊你想跟我說什麼?」
「咦!呃……邊走邊說吧。」
黃昏的走廊上,學生和民眾多半在操場上運動遊玩,走廊只剩我們兩人走著,澄黃色的陽光照射在走廊上,天色漸漸暗下來。此時的光景,我們像極了一對情侶,令我更加的緊張。
「嗚……該怎麼稱呼你呢?」
「隨便你吧,叫我本名也可以。」
「嗚……吚……景須、景須在拿到能力之後,覺得怎麼樣呢?」
學姐不自覺左右擺動,他也很緊張吧,說話一直斷斷續續的。
「真要說有什麼影響,生活變方便了吧。」
「為什麼?」
「有時候,可以用影子延伸出去的手拿東西。遇到討厭的人,可以用影子開他個小玩笑。趕時間時,能力用影子變成溜冰鞋或者用影子做成的道路行走,加快自己的速度。反正,好處還不少吧。」
「是嗎?令人羨慕的能力呢!」
學姐淡淡笑了。
「我的能力是可以製造幻覺,你剛剛看到的那個世界就是我製造出來的,對不起,差點就害你──」
「別這麼說,反正事情都已經過了。」
學姐笑得很溫暖、很幸福,給人一股暖心的感覺。隱隱約約聽到她發出斷斷續續「嗯」「姆」「噫」的聲音,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景須會很在意自己的長、相……嗎?」
學姐突然丟出這麼一句,但講話的音量卻越來越低。
「嗚……會吧!」
聽她這麼說,我不自覺拉一拉頭髮,摳一摳臉頰。
「那……景須有被別人嫌過醜嗎──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學姐說話聲音又慢慢漸弱,對自己講出的話似乎很沒有自信。
「怎麼了嗎?怎麼會一直提起長相的事?」
「沒……沒事!不……要……在意。」
誰會不在意啊!這麼說我反而更在意了!
「不管別人怎麼看我,自己覺得好看和對自己有自信最重要吧?」
「嗯……」
還真的沒這麼想過,雖然自己也是有個審美觀在啦、有自己喜歡的型,因此把雙鬢、瀏海留長再推個層次感。
因為自己喜歡這個型,卻很少理會別人對我的評價,像是若伶曾經笑過我「有點像牛郎,這髮型。」我也沒去管。
學姐突然停住腳步,用手不斷撥弄耳邊輕柔的蜜桃色頭髮。
猶豫許久,她終於下定決心說了:
「其實景須,我的長相完全不是這樣,我的外表是幻覺做的。」
在夕陽的襯托下,有些昏黃的光打在毫無瑕疵的臉蛋、姣好的身材,看上去是多麼的有魅力。
「如果我是很醜很醜的醜女,景須會很失望嗎?很難過嗎?」
學姐低下頭。她,對自己真的很沒有自信心。
「或許有一點吧,不過-」
「學姊,長得漂亮的女孩子也很容易吸引到一群花癡喔!學姊應該很困擾吧?如果只有外表的光鮮亮麗,或許還是—」
「還是什麼?」
學姊突然停了下來。
完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這不就是在諷刺她沒內涵嗎?
「吶,還……還是什麼?」
學姐低著頭,身體有些發抖。
「還……還是不是一見好事吧,因為……因為……可能會吸引到那些不重視別人內涵,只看別人外表的人,而且不是有句話叫做……叫做『紅顏禍水』嗎?太漂亮的人常常會遭到騷擾啊。」
學姊一陣沉默,我想,我應該被討厭了。
「那,景須看得到我的內涵嗎?」
學姐抬起頭,無比認真注視我的雙眼。
妳指的是妳的粉色內──不對妳超認真的!
「這……我才剛認識學姐不是嗎?要說內涵……」
「那麼,景須、景須,你覺得我是個膚淺沒內涵的人嗎?你是因為喜歡我的外貌才跟我講話的嗎?」
「我—」
「請你告訴我!」
璃學姐的眼眶有些淚水,表情看上去很激動,她的雙眼與我四目相交,還有一個重點──
她突然就用雙手把我壓在左手邊的牆壁上啊!壁咚!
「不不不不……內涵這種東西是需要長久相處才會了解的,我認識你不過幾個小時,馬上要我說出別人內涵,真要說得出來這也太膚淺了……」
「其實、其實我只是希望,不要過度注重自己的外貌、過度對自己感到自卑。能夠抬起胸膛,對自己感到自信,滿懷笑容的過每一天,就算自己長得再不好看,也沒有關係。反正,人生是自己的,像我長這樣,還是很開心的過每一天啊!」
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傳達道小璃學姊耳裡?
女孩子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女孩子應該會希望,自己每天在別人面前,都是自己最美麗的一刻,哪怕只是不經意的玩笑話,也會計較上好幾天。
我……我好緊張,她的手,力道越來越大,我會不會從牆壁被壓進去教室裡啊?五指緊抓著我的肩膀,害我嚇得不敢動彈。
「那……景須……願意跟一個醜女當朋友嗎?」
學姐的語調帶著哭腔,我懊悔著自己開啟潘朵拉的魔盒。
轉念一想,我笑了。
「醜不醜跟本不是重點吧?只要有志同道何的興趣或是談吐得來,要成為朋友覺對不是件難事,而且-」
「我想更加認識小璃學姐,成為更要好的朋友喔!」
「更要好的朋友?」
「啊啊,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是想說,我們來當好朋友,來當好朋友的意思。」
「嗚……謝謝!我會試試看的,多和別人去講話、去聊天。」
小璃學姊的笑容,終於回到她的臉上,危機算是解除,我的想法應該有確實的傳達給小璃學姊了。
「還有一件事,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咦?啊!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尖叫之後,肩膀總算解脫了。
學姊雙手合十,滿臉通紅的看著我,身體不自然的微微發抖,好可愛!超可愛的!
不過,剛才的學姐好像馬上就變個樣,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啊,完全看不出她私底下會是這樣的人……
「沒關係,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那……那個……」
「我覺得啊,既然拿到這麼好的能力,說不定能夠彌補一些以前的遺憾之類的,還有,可以做很多以前沒能完成或者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小琉她只是急著把遊戲破解,但是我覺得,我想用這些能力做更多更多有趣的事,在能力消失以前。」
「說的也是,既然拿到這麼有意思的東西,如果每天只是愁眉苦臉的擔心自己未來如何如何的,那人生也太沒意思了。如果自己沒能把遊戲全破,至少要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吧!」
「要把這件事,也告訴小琉才行。」
沒錯,即使這是個死亡遊戲,或許,我們還是不能忘記人活著的真諦—不虛度光陰,盡情享受自己活著的每一天。
該不會,這就是世界的答案?這麼想的我,跟學姊在校門口道別。
「阿景!你快點看這個!」
隔天的早自習,第一節課尚未開始,學生聊天的聊天,玩手機的玩手機,完全忘記課名為「自習」
不及書包定位,若伶急急忙忙拿著手機頁面給我看。
「戰神—無情?」
那是一個社交網站的粉絲專頁,我讀著專頁上的介紹:
「喂,各位超能力者,你們打算規起來規到什麼時候?????」
同學都朝我們這望過來,接下來的中二介紹,礙於我的羞恥力不夠,實在無法讀出後面的話,在全班滿人的教室唸這個實在很羞恥。
"是個真男人的畫就給我出來打架!你們打算一直躲下去嗎?就算一直躲下去,我們也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喔!如果不在這之前選出一個真正的王,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去喔!"
"反正贏的人一定會是我!想報名的人把電話號碼給我留下在專頁,我馬上送你生天,屋哈哈哈哈哈哈哈~~~~"
「奇怪,現在的人都這麼幼稚嗎?」
我用手撐著額頭,歎一口氣後把手機遞回去給他。
一連串錯字、幼稚的文筆、火星文……讓人只認為他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
「別管他幼稚不幼稚了,可是有不少人在留下連絡電話喔,連單挑地址都給了。」
「看他蠢敷衍他兩句吧?就像討論區常常出現的『釣魚文』一樣,沒有實質意義,只是鬧著玩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阿景你看下方的影片。」
若伶拿起手機往下滑。
“看吧!這就是我的大軍!”標題這麼寫。
影片裡面出現一群學生有如流氓尋仇一般,拿著棍棒、椅子、西瓜刀等武器,朝著一名身著高中制服的西瓜皮男學生攻擊。
西瓜皮沒有閃避,對來襲的學生揮手,不尋常的爆炸從他的前方擴散開來,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在空氣中引發不可能發生的爆炸。
奇怪的是,即使前方不斷出現爆破,被攻擊的人沒有發出任何慘叫,也沒有聽見任何叫囂聲,更沒有掩面閃避,宛如死而無憾的神風特攻隊,血流如注的狀態下依舊朝西瓜皮猛打猛砍。
而且弔詭的,那些人身上,有些在開打前衣服已浸染了一大片血跡,而且從中年人到中學生都有。
或許是影片收音不好吧?沒有錄到慘叫聲。原先我這麼設想,但是李組長眉頭一皺,事情不像傻人所想那麼簡單。
沒錯我姓李—那不是重點!影片可能用高畫素相機拍的,大約有720P的水準,能夠清楚拍下每個畫面,而且連周圍颳著風的風聲都聽得見,沒道理錄不進人聲。
不久,一群人包圍瓜皮頭少年,畫面只剩人們的背影,棒子砸在骨頭發出的「咚」聲十分響亮,不斷發出瓜皮少年的慘叫,更證實了我剛才的假設是錯的。
不久,畫面左方走進一名金髮飛機頭少年,嘴裡抽著菸,月牙般的雙眼露出兇惡的神情,粗大的鼻孔伸出搶鏡的鼻毛,肥厚的雙唇不斷抽動,噁心的笑意在他臉上一覽無遺。
畫面就這麼特寫他的臉,嘲諷的臉孔緊盯著鏡頭看,肥厚的雙唇和菸反覆上下抽動,一直持續、持續……
不斷拉動時間軸,約莫快轉一分鐘的畫面,總算有了對話。
「怎麼樣啊?這就是本大爺的臉孔喔!帥吧?」
影片拍了一分鐘就為了給我們看張豬臉一直訕笑?
「我在這邊徵女友—長髮,然後奶大、性感……」
廢話實在太長,反覆按快轉而讓手機不斷出現影片載入轉圈圈的畫面。
「不要浪費我時間看這種猥褻影片行嗎?」
我瞪了若伶一眼,才剛吃完早餐就想讓我吐出來。
「呃,那段不是重點啦……你再有耐心看看後面。」
「直接把重點告訴我不就行了?」
「呃……有些東西你親眼確認比較好。」
「只是不甘自己看到這種豬耍刀畫面,想多拖幾個人下水吧?」
「那也是一部分~」
若伶用有趣的語調說著。
我四處張望找傢伙拿,希望好好修理某人一番!
在飛機頭一連串物化女性的發言後,我總算看見若伶所言的重點—
「現在,讓你們看看違背本大爺的下場!」
飛機頭背後的學生群混雜著大人,每個都垂著頭,沒有在鏡頭前露出長相,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飛機頭和學生們緩緩讓開,畫面往前移動,接著向下──
一攤血跡,深紅色血跡。
奇妙的是,血跡不斷消散,最後變為普通的路面。
「懂了吧?能力者。他已經被我做掉了!本大爺的殺人示範影片,給各位呈現的是不肯屈服於戰神無情陛下的愚蠢人類。」
戰神無情是這個能力者的名字嗎?真不是普通中二。
「這個『爆炸』能力我就收下了,不過偉大的戰神無情我根本不需要這種能力,手下們就很夠用了。」
原來你就是戰神無情!
「看吧,在這偉大的小弟小妹們面前—」
鏡頭向後運鏡,數十名身著不同學校制服的學生們與中年人、老年人、小孩下跪,鏡頭前一個接一個跪下磕頭。
「膽敢違抗我的人,我都讓你們死無全屍!」
「我不會輸的,因為我是戰──神!」
然後你不會手下留情,因為你叫「無情」?
「我不會手軟,因為我叫無──情!」
笨蛋的心思真好猜,特別是中二的笨蛋。
「想挑戰本大爺的,儘管放LXNE過來,嗚哈哈哈──」
好先進!古代放馬現代該放LXNE了嗎?
影片伴隨著愚蠢的笑聲作結,我的下巴還沒有合起來過,呆愣的表情想必十分滑稽。
「阿景,他提到的『選出一個真正的王』是指什麼?」
若伶輕輕伸出一隻手搖動我的身體。
「誰知道?你就當作看了一齣微電影吧,校園鬥爭霸凌悲劇。」
我嘗試隨口敷衍他。
「他是能力者對吧?跟阿景一樣是能力者。」
若伶的臉色嚴肅起來,不放棄追問。
「你那麼認真幹嘛?把他當成一個中二病的呆瓜就行了。」
我輕鬆地笑笑──才怪。
事情可麻煩了,開始有人對能力者進行大規模獵殺行動,要是讓他在短時間內累積各式各樣的超能力,往後該怎麼對付他?
「夠了,李景須!你打算一直消極下去嗎?如果你想逃避現實,我就讓你更清楚一點。」
若伶這麼大吼,引來同學的側目,不過他們像是想避開麻煩事一般,全部撇過頭去。
「最近有一名高中生在近幾天內犯下連續的攻擊事件,不僅如此,他身邊還跟隨一群面無表情、精神異常的高中生,而且,像影片那樣的中學生被害者如人間蒸發一般,沒有屍體、沒有人記得,就此消失在世界上──」
「然後不只是高雄,台北、台中、桃園、台南,每個地方都有類似的奇妙事件傳出來,過去一年內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上演,卻不被大人重視,只有中學生和小學生記得這些,這麼誇張的事情都算沒事嗎?」
輕咳一聲,她壓低音量。
「發生這麼多事情,你還打算笑笑用句沒事帶過嗎?」
若伶熾熱的眼神,可以感受到那份不滿與憤怒。
「那……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用說嗎?當然是想辦法解決他。」
「報警?」
「沒錯!抱得緊緊的給他一個徳式背摔──」
「你才不正經咧!開什麼玩笑啊?」
上一秒還很帥的,下一秒就這麼掉漆。
「你是怎麼知道這堆事情的?」
「這些怪事,新聞不是沒有報導,但他們都有很奇怪的方式下結論。」
「好比說,台北突然有很多廢棄的建築,沒人的建築、民宅在一夜間被拆除,後來民代和市議員把瞄頭指向政府機關,政府機關又調閱了監視器,卻發現完全沒有畫面!這被扯上了政治鬥爭,吵了一天的新聞以後就沒有下文了。」
「這……聽起來還滿常見的啊,我怎麼不怎麼驚訝?」
另一層意義上來講,還真的不奇怪吧?某種都市計畫甚麼的。
雖然我心裡也有底,這十有八九跟能力者的打架有關係,那應該是他們的打架場所吧?
「但是這棟房子在隔天後就完好如初重建了!重建的建築還跟被拆前長一模一樣!連磨損的紋路和壁癌都還原回去了。」
「這堆嚴重的大事件,警察與媒體竟然不聞不問的,就算是有黑道背景撐腰也沒這麼誇張!都已經失蹤死亡多少人了?連那些學生家長都不會起疑嗎?」
再一次,我警惕到事情的嚴重性。如同小丑所說,參賽者之間的戰鬥只有能力者能解決。
但是,好奇怪啊?他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手下,而且陰沉的可怕,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般,悶不吭聲的就把人砍死。
那些人難道都是能力者嗎?普通人不是不會被捲入能力者間的戰鬥嗎?
「你知道什麼的吧?請不要再隱瞞了!」
……
「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每個人都被飛機頭殺掉嗎?已經有我們學校的學生變成飛機頭的手下了!」
「誰!」
「就是上次找我們碴的糾察隊員!如何?他的勢力已經滲透我們學校了,你還要猶豫不決下去嗎?」
在若伶反覆的喊話下,內心漸漸動搖。那女生,應該不是能力者才對,卻被捲入這場遊戲。
小丑承諾我們的,不會把無關的人捲進來,可是戰神無情的例子,卻徹底打破這個規矩。那麼,就算我現在違約找若伶幫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是你先違反規定的,小丑。
就這樣,我用一整天的時間,把最近幾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喔……」
若伶淡淡回了這句,旋即陷入沉思。
「你放學要去空教室對吧?我跟你去!」
「可是那兩位學姐……」
「沒關係,我有辦法說服他們。」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阿景一個人了。」
若伶不知道是想逞英雄,還是中二病發作,拍了一下為國家省布料的胸脯,丟下了這麼一句很帥的發言。
在去見學姐前,還是看一下報導好了?我在手機打入關鍵字,果然就看到不少新聞,還有網路討論區上的都市傳說、社交網路的閒聊等。雖然這場遊戲理應只有能力者知道,但曝光度看來還不小。
「他們的家不見了!? 內政部:『又沒有住人!』」
好聳動的標題,但內容果然和若伶說的差不多,斷章取義了不少發言。不過沒想到小丑在夢裡對我們說的「拆大樓」,還真的有人去實踐它。
「小心!脫衣之狼出沒校園。 校方:『找不到該學生』」
這甚麼?
「台中市某所高中驚傳脫衣之狼的傳聞,一名年約16歲的高二生經常尾隨在同校女學生附近,待對方不注意時,從背後割破女學生制服。」
「雖然未傷及女學生背部,卻把他們的內衣扣連同制服整片都割掉了,露出白皙的裸背,手段十分噁心變態!附近見義勇為企圖制止他的男性被他扒光衣服,身上只剩殘破不堪的碎布。」
「『沒有學生敢上去抓住他,想抓他的人衣服都被扒光了。』一名男學生向記者透露,待老師趕到現場時,色狼已經逃之夭夭。奇怪的是,每當他割破一個人的衣服,自己的制服相同部位也會莫名的破掉,讓他的衣服越來越少。對此,校方表示……」
後面就又是檢討學校和警察,抓不到這位兇手之類的,還真的有人把超能力用在偏途上。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奇怪的超能力,但聽上去挺可怕的……
「真人版殭屍出沒? 旗津海邊的殭屍大軍登陸!?」
就是這個!
「夜裡不寧靜!高雄市街頭巷尾驚傳少年鬥毆事件,一群混雜著以中學生為主的流氓集團在大街上隨機擄人、砍人,造成不少人員傷亡的影片在網路上流傳。」
「但記者實際訪問警局,警方說未查獲相關報案,醫院方面也沒有病患與傷者的先關記錄。卻又在網路上發現了一些影片,被拍攝到的人們有如殭屍一樣,瘋狂地追殺某一個目標,接著被追殺的目標又變成了同夥,跟隨他們行動。」
「究竟這些受害者是否如同恐怖電影一樣被變成殭屍了呢?或者政府隱藏實驗並未告知民眾,宛如恐怖電影的劇情近日頻頻上演,政府表示……」
這又是甚麼了?我越來越質疑戰神無情的能力。
照這麼看來,他的能力是把人變殭屍嗎?超能力的代價應該是強度越強,消耗的體能越大。但操控像影片那樣一大群人,怎麼可能負擔得了?
面對未知的未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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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裡是搬運工ZZ,如果你(妳)正在收看這篇文章的話,這玩意兒並沒有斷尾
只是小弟前陣子想一周一周慢慢搬,卻突然遇到學校事務排山倒海打過來所以中斷
關於這部小說一些淵源和心路歷程在作品資料夾裡面有,或許會在某個沒有注意的時候就已經被搬完吧......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