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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低音號小說「波亂的第二樂章後篇」第三章「她的共鳴」翻譯節錄 Part 5

作者：漆黑的狼煙│2022-08-01 00:13:35│巴幣：8│人氣：187

本文節錄自上低音號的原作小說「波亂的第二樂章後篇」，即俗稱「久美子二年級篇」的第二本。劇場版「莉茲與青鳥」的事件主要是改編自此，另一方面，「誓言的終章」在本書的故事占比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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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參加關西大賽的學校總共有二十二間，可是能夠晉級到全國大賽的學校只有三間而已。隨著關西大賽逼近，意味著演奏的調整來到了最終階段。

在這天的合奏練習中，長號跟上低音號就被集中火力猛攻，瀧老師的指摘可說是接二連三。尤其是長號，由於A組裡面沒有三年級生是負責長號的，首當其衝的便是秀一。

「關於長號的後拍音，我應該在昨天的合奏時已經有指正過了。」

「…是的。」

「不論在合奏時改善了多少，如果沒辦法持之以恆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各位練習至今究竟是為了什麼？應該是以更好的演奏為目標才對吧？既然如此，我們並沒有可以退步的空間。」瀧老師環顧室內，他的訓話對象已經不只是長號組了。他繼續說道：「怠惰地浪費時間的行為，不能稱之為努力。重點並不是花費了多少時間，而是該如何善加利用這些時間，該運用在什麼的地方，請好好思考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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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久美子跟秀一約在源氏物語博物館前面的公園碰面。

「唉，感覺快要掛了。」

「今天的練習實在是太慘了。」

「長號組遭受的炮火特別猛烈啊。明天分組練習的時候，得把被指正的地方練好才行。」

在魔鬼訓練的話題之餘，兩人談起了三年級即將引退的事情。

「現任吉川部長的方針算是潛顯易懂，雖然她超恐怖的，但她的確是個有魅力的人，擁有影響大家的能力。這算是…領袖氣質吧？」秀一如此評語。

「確實，當我知道部長是優子學姊擔任時，就覺得很適合。」

就像去年明日香的退社事件，當時的部長晴香低頭拜託全體社員團結一心時，在台下的優子立刻說了：「請不要小看我們」。優子的那番話，對晴香以及整個北宇治吹奏樂部來說，可說是一針強心劑。

「我們這屆似乎沒有那種有領袖魅力的人。要說鶴立雞群的話，當然是非高坂莫屬了，不過她並不是會當部長的那一型。」

「秀一你呢？你現在不就是二年級代表嗎？」久美子問道。

「不可能，我還是習慣待在別人底下做事。」

秀一那比較溫和、優柔寡斷的性格，導致他沒那麼適合擔任部長。不過久美子認為，讓秀一實際當部長看看，說不定會發現他意外地很能幹。

另一方面，秀一那不求回報的溫柔，讓久美子感到幾分恐懼，她不確定秀一所抱持的感情，究竟是Like還是Love。

「回去吧。」久美子說道，她依然無法從秀一的神情中看出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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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西大賽的兩天之前，北宇治吹奏樂部來到太陽公園附近的音樂廳練習。經過整個暑假的刻苦訓練後，合奏的完成度可說是非常高，就只剩下正式上場而已了。

這次北宇治的上場順位是十五號，也就是在後半場。除了立華高中和秀大附中，去年跟北宇治一起晉級的明靜工科、大阪東照高中都有打進關西大賽，外加上以黑馬之姿竄起的龍聖高中。在這些強校裡面，只有三間可以進入全國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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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結束、將樂器送上卡車後，大部分的人都先回家了。久美子揮手向學妹們道別，此時音樂廳前的廣場已經沒剩多少人了，於是久美子乾脆就蹲坐樓梯上。

「咦？久美子，只有妳一個人嗎？」

從上方傳來的聲音，讓久美子抬起頭來，只見夏紀低頭看著自己。

「我在等麗奈。」

「她去哪了？」

「好像是去借書了，這個音樂廳旁邊不就是圖書館嗎？話說小綠她們也都先回去了。」

「嗯哼。」

夏紀伸手壓好裙子後，便坐在久美子旁邊。

「夏紀學姊是在等優子學姊嗎？」久美子問道。

「不是優子，我是在等希美和霙。這個嘛，也順便是在等那傢伙啦。」

「她們三個在哪裡啊？」

「優子去上廁所，霙和希美則是去找瀧老師，大概是要叮嚀獨奏的事情…啊，好像已經回來了喔。」指著音樂廳的入口處，夏紀說道。

自動門打開後，希美先走了出來，跟在她後面的霙有些躊躇地停下腳步，希美回過頭來，似乎在說些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呢？」查覺到有突發狀況，久美子立刻站了起來。

「來這邊。」大概是已經有所盤算，夏紀拉著久美子的手，趁希美和霙都還沒察覺到的時候，來到廣場的花園死角處。夏紀向久美子比了個「噓」的手勢，她們利用柱子作為掩護，繼續觀察著音樂廳的入口。

「霙？」希美的語氣帶有幾分困惑，彷彿是想要探詢霙的真實想法。

「…後天，就是正式比賽了。」霙的手緊緊抓住裙子，如此說道。

「嗯…嗯？這倒是沒錯啦，妳還好嗎，怎麼會突然想要講這些？」

「這是從國中以來，我們第一次一起打進關西大賽。」霙的這句話讓希美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可以從側臉看出她有多麼動搖。

「是兩個人一起的時候呢。不過霙在去年，就已經參加過全國大賽了。」

「可是，我一直都想要跟希美一起努力，因為我們都約定好要打進全國大賽了。」

「是這樣嗎？」

「嗯，對。」霙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希美並沒有打算要去讀音大，對吧？」

「咦？」

「我知道的，在前陣子的模擬考，希美妳填了別間學校。」

「妳有注意到啊。」希美的表情瞬間僵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常的笑容。

「希美不想要成為職業演奏家嗎？」

「這個嘛…因為考量到現實面，這還蠻辛苦的。我也很清楚，自己並沒有靠著音樂就能賴以為生的才能。所以…嗯…我就想說，跟夏紀她們考同一間大學吧。」

希美的雙手藏在背後，其中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另一隻手的手腕。雖然位於正面的霙看不到，從旁邊看得一清二楚的夏紀，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希美妳…每次都自作主張。」霙的口氣依舊平淡，卻讓希美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霙繼續說道：「像去年也是，妳擅自就離開社團了，連跟我說一聲都沒有。」

「事到如今，為什麼還要提起以前的事情呢？」

「那並不是『以前』。對我來說，那依舊是『現在』。」霙的這番言語，毫無疑問地是她的真心話。

「還不行。」夏紀用唇語說道，她制止了差點站起來的久美子，後者只能緊緊地咬住嘴唇。

「我一直都在追逐著希美，會繼續學樂器，也是不想要被希美拋棄的緣故。對我而言，希美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名。因為我想要跟希美在一起，才會努力練習雙簧管…」

「別這樣說啦，妳這樣講實在太誇張了。」

「一點都不誇張，這都是真的。」

「太犯規了，霙妳這種講法，實在是太詐了。」希美語帶顫慄，她繼續說道：「霙妳比我更有才華，卻要說這種話？為了我而演奏樂器，妳要用這麼無趣的說法來概括妳至今的努力嗎？雙簧管對妳來說，是這麼微不足道的嗎？」

「不對。」

「哪裡不對了？」

「並不是雙簧管很微不足道，而是希美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我真的不懂妳為什麼要這樣說。就像我先前說過，對霙而言，我並不是那麼特別的人。」

「就算希美不這麼認為，可是對我來說，妳是特別的。因為…」眼眶泛淚的霙頓時閉口不語，她搖了搖頭後，繼續說道：「對不起，我原本沒有想要講這些話的。我很感謝希美，我只是想要說這個而已。」

發覺身旁的夏紀深深地吸了口氣，久美子握住了她發抖不已的手。這時，她們兩個注意到音樂廳裡面出現的人影，原來是優子。希美似乎也發現了優子，她露出尷尬的表情。

「妳不需要感謝我，倒不如說霙應該生氣才對，當初說要考音大的人可是我。」

「我不會生氣的。」

「為什麼？」

「因為這是希美妳的選擇。我希望希美能夠幸福，這樣就夠了。」

「那個…聽到霙這麼說，感覺還挺難受的呢。」

「妳不喜歡嗎？」

「與其說不喜歡…不對，沒什麼大不了的。謝謝妳，霙。」

「不客氣？」

「為什麼要用疑問句啦？妳就大方地直接說出來就好。」希美笑道。

霙的眼神猶豫不決，彷彿是在思考些什麼。她突然張開了雙手，讓希美頓時愣住。

「…咦？怎麼了嗎？」

「…最喜歡的擁抱。」一臉認真的霙語帶沙啞地說道，讓希美立刻就心神領會。

「這個啊，還真懷念呢。」

希美踏出了步伐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撲進霙的雙臂之中，手環抱在霙的背後，如同緊緊抱著玩偶的孩子一樣。

「要是沒有希美的話，我肯定連樂器都不會，什麼都做不到。所以…很謝謝妳，一切都是多虧了希美。」

「我什麼都沒做喔，這全都是靠霙自己的努力達成的。」

「就算如此，我是為了希美而演奏至今的。」霙的額頭靠在希美的肩膀上，低聲說道。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妳對我很溫柔，哪怕是像我這樣的人，妳都願意跟我說話、跟我做朋友，讓我非常開心。妳總是能夠帶領著大家，讓我一直覺得很厲害。」

「我也是，很佩服霙是個非常努力的人。後天的比賽，我會好好支持妳的演奏的。」

「我…最喜歡希美了。」

突然，一股不自然的沉默落在兩人之間。

「希美？」霙不安地抬起頭來，只見希美低頭看著她，無力地笑了出來。

「謝謝…我也是，最喜歡霙的雙簧管了。」

希美把手搭在霙的肩膀上，輕輕地把她推了開來。霙一句話都沒說，默默地點了頭。就在此時，優子穿越了打開的自動門後走向兩人。

「妳們兩個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聊天啊，去明亮一點的地方如何？對吧，夏紀？」優子說道。

聽到自己被點名了，夏紀只得無奈地站了起來。

「該不會被聽到了吧？」希美的語氣帶有幾分棒讀，看來她應該早就注意到夏紀和久美子了。

背起書包後，久美子也離開了柱子的陰影處。同時，她注意到抱著書的麗奈朝著這邊走來。

「優子，事情忙完了嗎？」霙問道。

「算是吧。」

「妳該不會是看到剛才的場面後，覺得羨慕了吧？」夏紀環抱著優子的肩膀，一臉得意地笑道。

「蛤？有什麼好羨慕的啊？」

「真沒辦法啊，我就來抱一下多愁善感的部長吧？」

面對夏紀的揶揄，優子不禁鼓起了臉頰。她甩開夏紀的手後，直接撲上夏紀毫無防備的背後，用力抱了上去。夏紀被這個力道撞得整個人向前傾，發出了慘叫。與其說這是擁抱，不如說是擒抱。

「那麼我也來慰勞多愁善感的部長好了。」

「唉呀唉呀，妳還真是周到呢。那我也得回敬妳，用力抱一下才行。」

「嗚哇，很痛耶！」

「是妳身體鍛鍊得還不夠吧？」

「蛤？妳說什麼？」

於是夏紀和優子展開了擁抱的較勁，兩人拚命地緊緊抱住對方。一般來說，這絕對稱不上是友好的行為，不過這大概就是她們相親相愛的方式吧。希美與霙看著她們這樣鬧，不由得相視而笑。

「抱歉抱歉，久等了。」來到久美子身旁的麗奈說道。由於到剛才為止都不在場，眼前的光景讓麗奈大感困惑。她向久美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該怎麼說呢？看起來像是吵架，其實感情卻很好之類的。」

「什麼嘛，原來跟平常一樣。」

麗奈立刻就進入狀況，讓久美子不禁苦笑出來。

「既然有點難得，我們要不要也來抱一下？」麗奈問道。

「應該不用吧，沒這個必要啊。」

「哈哈，說得也是。趕快回去吧。」語畢，麗奈溫柔地牽起久美子的手。久美子點了點頭，沒那麼喜歡被人拉著走的她，便跟麗奈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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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把樂器搬進去，打擊樂組的人員先跟著松本老師。要記得我們身上穿著北宇治的制服，如果闖禍的話，不只是我們自己，這會對學校造成困擾的。」優子叮嚀道。

這是吹奏樂競賽的關西大賽當天。上半場已經結束了，明靜工科、秀大附中都是拿到金獎，立華則是銀獎，另外來自兵庫縣的三間學校也都是獲得金獎。

抱著樂譜的小綠一臉興奮，與她呈現對比的是緊張到不行的求。這讓久美子有些擔心，她便跟小綠偷偷問道：「求他沒問題吧？」

「沒事的，雖然現在看起來是這樣，上場時還是很靠得住。」

「是…是喔？」

「嗯，京都大賽的時候他也是這種表情，正式比賽時的演奏表現非常好。該怎麼說呢，是不喜歡遇見其他學校的人吧。」

「妳是指龍聖的人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妳可以放心啦，沒問題的。」小綠滿面笑容地說道。

眼看求依然一言不發，久美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邊的葉月、五月替上場比賽的卓也、梨子和美鈴打氣，五月還給了美鈴兩個髮夾，讓她在比賽時可以固定好瀏海。

「啊，找到北宇治了，在那邊在那邊！」熟悉的聲音讓久美子不禁抬起頭來。不過比起久美子的反應，優子的歡呼聲卻是更快。

「不會吧，香織學姊！哇啊啊，今天妳也超漂亮啊！」優子的反應讓周圍的一年級生都看傻了眼，畢竟她們只看過優子擔任部長的一面。

身穿白色連身裙的香織，似乎比久美子的記憶中還美了好幾倍，另一個身影站在香織身旁，她穿著跟香織同樣款式、黑色的連身裙。當久美子喊出她的名字時，感覺上一次這麼做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明日香學姊…」

「我來了喔。」明日香露出了惡作劇般的表情，如此說道。

「那個，『我來了喔』是指…」

「替北宇治加油啊。我本來是不想露臉，可是香織說無論如何都想要見大家一面。」明日香伸手拍了拍久美子，笑道：「這件制服真讓人懷念啊。」

「明日香學姊在大學過得如何？」

「咦，久美子妳居然想聽這個嗎？不行，今天的主角可是久美子妳們啊。與其有那個閒情逸致來問這個，不如做一些意象訓練(註)還比較有用喔。」

久美子一句話都沒說，光是看著明日香這有如演話劇般的誇張動作，就讓她覺得十分懷念。

「差不多該走囉，待太久的話會造成大家困擾的。」明日香對香織喊道。

「妳已經要走了嗎？」

「怎麼啦？原來久美子妳是這麼喜歡我嗎？」眼看久美子低頭默認了，明日香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唉，真是拿妳沒辦法。那特別為了久美子，就給你一張有魔法的門票吧。」

明日香拿出一張明信片，其中一面是落英繽紛的向日葵。

「如果妳真的覺得很苦惱時，能夠幫上妳的忙，僅限一次喔。」明日香將明信片塞給久美子，確定她有拿好後，轉過頭來喊道：「那麼各位再會囉，很期待妳們比賽時的表現，北宇治Fight！」

「真是的，那不是明日香妳的台詞啦。」

對於舉起拳頭吶喊的明日香，香織連忙拉住了她的手。久美子注意到香織左手的小拇指，戴著一枚設計很可愛的金色戒指，這跟方才在明日香的手指上閃耀著的，毫無疑問地是同樣的戒指。

註：又稱為「想像訓練」，指的是在腦海中演練曾經實際進行的訓練動作，可以替實際執行的動作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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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到準備室後，北宇治眾人針對正式比賽進行最後的調音和熱身。

「跟京都府大賽時比起來，大家都進步了非常多，無論結果是如何，我相信各位會是今天表現最好的演奏者。接下來的正式上場時，創造出最棒的十二分鐘吧。」瀧向在場所有人勉勵了一番，接著他轉過頭來，對優子說道：「那麼，請部長說幾句話吧。」

「北宇治吹奏樂部在兩年前是一團亂，在我一年級時，社團活動跟現在可以說是截然不同，這段時間實在發生了很多事。去年冬天當上部長後，我曉得自己在各方面都有所不足，不過多虧了大家跟…雖然這樣講有點讓人不爽，多虧有副部長在支持著我…」優子講到這裡，讓站在她身旁的夏紀害羞地別開視線。

「包含沒能進入A組參賽的人在內，我認為這個隊伍是最棒的，關西大賽並不是結束，我想要繼續跟這個隊伍一起演奏、變得更厲害。所以接下來讓我們全力以赴，八十九個人一起打進全國大賽吧！」

「好！」全體社團人員回應道。

「那麼，就跟平常一樣的口號，北宇治Fight！」

「On！」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北宇治列隊準備上場，在外面的音樂廳演奏的是順位十四號的學校。站在久美子身旁的奏，表情顯得比平常更加僵硬，夏紀則是笑著搓了搓她的頭。

「去年我只能在舞台後面守望著大家。不過，今年我卻能夠來到這邊，這讓我既驚喜又開心。」夏紀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是我們三個裡面實力最差的，完全比不上去年的明日香學姊，只會拖妳們兩個的後腿而已。老實說，我好幾次都希望自己可以變得像明日香學姊那樣，不過我後來就沒打算這麼做了，先不論我想要做到跟明日香學姊一樣的事情，是多麼不知天高地厚，而且…我有妳們兩個在我身邊。」

「我真的很幸運，居然有學妹願意陪伴我這個沒用的學姊。就算這是最後的比賽，老實說我也不會後悔，不過能做到多少就盡可能去達成吧，我還想要跟妳們兩個一起演奏。所以呢，我們一定要打進全國。」語畢，夏紀伸出手來，分別跟久美子與奏碰了一下拳頭。

前一間學校的演出結束了，外面傳來響亮的拍手聲。久美子拿起樂器，跟夏紀一起朝著舞台的方向踏出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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