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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第二十四章】輾土城與聖森哨所

作者:星✩語│2021-10-13 10:51:15│巴幣:18│人氣:132

  那晚的輾土城,夜很漫長。讓人發狂的笑聲,變異的人們與長有人臉的天使狀異形,不論何者都彷彿是在試探著正常人的精神所能忍受的極限。而這一切來得是如此地突然、毫無預兆,卻又像是早已注定一般。

  而到了隔天早上,城內卻不見異形的遺骸,只有一群群宛若安詳地睡著的人們的遺體,彷彿昨夜所發生的一切僅僅是一場惡夢,又或者只是幻覺。然而,昨晚那折磨著眾人精神的極限的基路伯、狂笑與變異,卻已經著實地烙印進每個人的心底。不論是平民還是義勇軍。

  安吉兒也參與了昨晚的種種,她在義勇軍的結界中協助防止結界被攻破,抵禦了基路伯們的攻勢,也直接近距離面對了那讓人發狂的恐懼。在那天的夜裡,與以法蓮有過對話的她也更加相信梵亞斯是被栽贓的。

  比起戰爭之災要正面將義勇軍擊潰的光明磊落,瘟疫之災就如同一雙由漆黑的惡意所構成的雙手,一點點將人們在恐懼之中擠壓致死。

  「……真是,討厭……」張著由光輝所構成的羽翼,安吉兒飛行在街道之間進行著巡邏,確保沒有任何變異的基路伯殘留。途中,她看見了輾土城居民們的遺體,也看見不附近倖存居民們面帶恐懼與憤怒地對自己叫喊著發洩的模樣:

  「義、義勇軍!滾出去,都是你們把災難帶來的!如果不是你們,這座城才不會……」「為什麼你們有能力擊敗戰爭之災,卻連保護這座城都做不到!」

  僅僅是一兩天的事情,部分的居民已將義勇軍視為移動的天災。安吉兒在巡邏的過程中也平白無故承受了不少謾罵,而她所能做的便只是充耳不聞。尚記得不久前自己還被當作英雄,而現在一下子就成為了人人所忌諱的災星。

  然而,她也無從責怪這些居民。畢竟從客觀事實來看,的確是義勇軍的行軍拖累了這座城市,千人在昨夜的騷動中死去,但義勇軍除了抵禦之外卻做不到任何實質上的反擊。安吉兒甚至不太敢上前為那些曝屍街頭的死者收屍、安葬,畢竟誰都無法確認這些昨晚還是基路伯的死者,他們的身上是否也攜帶著名為瘟疫的惡意。

  自己到底能做什麼呢?正當她一邊思考著種種雜事、一邊在街道之間飛行著巡邏之際,眼角餘光閃過的某個物體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回頭一看,那是一架被拋棄於巷弄之中的大鋼琴。它琴身上的漆已經在動亂之中被磨去了大半、琴蓋嚴重變形、琴鍵也有許多缺失。

  鋼琴,為什麼在這裡?不過……

  抱持著嘗試的心態,少女張著六片光翼飛入了巷道之中,將自己手中的三公尺騎槍插入土中放置,並來到了鋼琴前。她接著伸出了纖手,輕輕按壓了幾個琴鍵--雖然受損嚴重,但鋼琴還是隨著琴鍵被按壓而發出了琴聲,儘管那音色顯然有些走調。

  這帶給了少女一絲靈感。從背包裡取出一條結實的繩索,安吉兒將這架鋼琴綑綁並固定好,然後留下了一斷繩子讓自己能拉著鋼琴移動。然後,她將全身的光之力匯集進入自己的光翼之中大幅提升了光翼的出力,並吊著鋼琴向上起飛--雖然很勉強,但是在透支了渾身的力量之後,安吉兒成功地將那架受損的鋼琴吊起向上、並安置在一處空曠的屋頂上。

  她不知道這樣把鋼琴暫時懸吊上別人家的屋頂會不會造成不便,她也不確定這是否是被允許的,但她還是在搬運了鋼琴之後隨手拿了個紙箱當作椅子放在鋼琴前,然後坐下。

  這座城市昨晚已經承受了太多損失與恐懼,而生者甚至因為瘟疫之災的惡意而不敢安葬、悼念那些死者。在這樣的絕境之中,她只想得到一種能稍稍安撫人心的方法。

  安吉兒將十指放到琴鍵上彈奏,而琴聲也隨著響起。一個又一個琴音組成了一段簡單卻又暖心的旋律,那旋律在隱約的憂傷中帶有著希望,彷彿在黑暗中追逐著一道遠離之中的光;那音色並不標準、有著些許的走音,但旋律卻依然和諧動聽。不如說,那些微的走音更替這旋律添加了幾分災後光芒之感。

  就如同期望著這座城市能夠在受災之後再次抬起頭來。

  隨著悠揚的琴聲傳遍樓間,周圍的人們也紛紛抬起頭來。他們推開窗,讓樂聲能流入室內;他們駐足,欣賞起溫柔的樂曲;他們停下了謾罵,暫且讓心情沉靜下來。在旋律中,希望的光芒緩緩由微光綻放、逐漸點亮了周圍的黑暗,而樂章也逐漸變得激昂動人。不只是為了亡者送行,也為了給予生者慰藉以及繼續前行的勇氣。

  在溫柔的旋律之中,樂曲來到了終點,而周圍的樓間則隱約響起了細微的掌聲。演奏結束後,安吉兒從座位上起身,藍色的目光眺望著底下的人們與這座城市本身。在狂亂的瘟疫之中,人們在一時之間彷彿也被黑暗給蒙蔽了雙眸。只不過,在一段樂章之後,她便能看見不少人的眼眸之中重新染起了一絲理智與希望。

  哪怕只有一點也好,這就足夠了,因為只要還有前行的勇氣,未來就還有重見光明的一天。


  在那之後,義勇軍繼續西行,前往聖森哨所。在戰爭之災開始之前的行軍中,安吉兒前往的分別為東方與南方,並未有接觸西方的機會。也因此,她是第一次親眼見證聖森哨所的景色,以及那各有特色的四名撒拉弗。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雖然她知道撒拉弗很強大,而她也知道此次雙方大概會合作,然而不論是談判破局抑或是瘟疫之災再次干預,都很有可能發生。回想起先前艾莉卡所說的話,如果是為了挑撥離間,或許瘟疫之災會在重啟預言之時再次進行干預、進一步破壞義勇軍與西方之間的合作。

  「……果然很討厭。」

  比起光明磊落的戰爭之災,瘟疫之災正體不明、不可見卻又在義勇軍內部造成了不亞於戰爭之災正面衝突的破壞。感覺腦袋傳來陣陣疼痛,究竟聖森哨所會發生什麼,大概只有未來才會知道了。

  但。如果真的能透過與諾亞會面、重啟預言而解決的話,那麼瘟疫之災竄改預言這件事情在被確認之後不是反而會促進雙方的互信嗎?而過程中,瘟疫之災似乎也並未千方百計阻止雙方會面。那究竟是……

  打從心底,安吉兒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能夠感覺到瘟疫之災那扭曲又凝固成狀的惡意,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刊頭圖由多多(goo752000)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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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飛鳥
是車輪輾土行經而成的城市,所以是「輾土城」,不用特別改,提醒一下

10-13 11:37

星✩語
早上有點匆忙地寫完不小心忽略了,謝謝提醒……!10-13 16:39
小洛
大家都不怎麼喜歡肉球天使呢(點頭)[e21]

10-31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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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aiwaiwai大家
小屋更新了插畫喔,這次是可愛的妹妹看更多我要大聲說48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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