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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光耀 | Chapt.13 光之凱吉拉克(1)

幻藍 | 2020-02-28 14:46:52 | 巴幣 14 | 人氣 158




  如果早就知道的話,是不是就不需要面臨別離了呢?

  ***

  不知有意無意,雷那傑士被留在最後。他看著仍自責不已的瑟蒂低著頭被送走,看著擁有一雙嚴厲棕眸的克洛迪雅揚起目光、抿緊唇線瞥了奇斯一眼,雷那傑士只覺這眼神訴說著什麼,隱隱覺得不對勁。

  「史達羅德,」果不其然,當雷那傑士踏上法陣時,奇斯開口了,「有些東西,我想必須讓你知道。」

  雷那傑士面色溫和,似笑非笑,等著。

  「艾笛離開我身邊,得到一個不甚討喜的徵兆。我試圖讓自己忘記,一時間也以為自己成功了,但當『他』開口的時候,我無可抑止地想起那占卜的結果,不可自己地認為占卜結果中所指的就是『他』,『他』就是那一個可能……」

  「背叛我們的人?」雷那傑士輕笑著接口,似乎早已預料到奇斯的話。

  「咦?」

  「我究竟是希貝兒‧薩達之子,即使沒觸碰預言之力,靈感力還是很強的,」這時的雷那傑士笑得威嚴,幾乎將奇斯比了下去,「不管是占卜或者預言,都無法改變既定的未來,何不就沉默?讓未來多幾聲訝異也好,或者多幾滴淚水也行……重點是,您只是在猜測而已,您並沒有辦法確定你心中想的人,就是答案,不是嗎?」

  「『他』對那些事物的了解超乎想像哪,對巳金的事情更是異常冷靜,這要不是偽裝慣了,是做不到那樣的!」奇斯顯然有些激動,但激動中又讓人覺得是否失了冷靜?而他話中所提及的「他」,指的似乎就是克洛迪雅。

  「克洛迪雅‧穆卡特是個細心的女孩,她生活在那樣黑暗之地,卻仍保有一顆極為純淨的心。穆卡特前輩似乎不曾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行為,一點也不怕被揭發般,事實 也是如此吧,至少目前為止,法協執法部不敢、也不會動他。克洛迪雅‧穆卡特她……怎麼說,乾淨、執著到了一種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那是連亞希達都比不上的,如果真的有那個即將背叛我們的人的存在,誰都有可能,就她不可能,就克洛迪雅‧穆卡特不可能。」雷那傑士深信,因為克洛迪雅有著一種與自己如此相似的味道,然而卻又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人哪。

  奇斯有些訝異,卻被雷那傑士的語氣說服,他微微皺起眉頭,然後微笑道:「很抱歉跟你說了這些話,我想你說的是。」

  奇斯想,眼前的這名少年,一定會成就大事,會成為很優秀的國王。

  雷那傑士態度從容地回禮,自頭至尾都保持著優雅而溫和的態度。

  ***

  「不能回頭!」思路漸次清晰,腦中吶喊是愈發大聲。

  淡黃光芒落下,雷諾走出魔法陣,暗自做了決定——他決定不再回頭,不再省思自己當初的決擇的正確性,硬是點起火將心中那極可能熄滅的火團加大、再加大,直至足以吞噬一切,再容不下其他東西為止。只是雷諾可能不知道,火燄之中的空洞、助燃的風虛無,悄悄帶走些他所未察覺,卻萬分重要的東西。那可以是決定一切的鑰匙,可以是鎖留最後人性、最後情感的東西,卻也可能造成毀滅。

  「哎喲!」一個沒注意,雷諾撞上前面的亞希達。

  「笨蛋,走路不看路啊!」亞希達揉揉發疼的頭。

  「你自己不也在發呆……」雷諾咕噥著。

  「你看這是哪,就知道為什麼了。」亞希達無奈道。

  眼前是一幢華麗無比的豪宅,找不出任何接口的白色石牆很顯然是透過魔法幫助才得以成形,這工程之大、所耗法力與時間之多,令人難以估量。事實上,這房屋並沒想像中大,初步推斷是約五至十房的兩層別宅,也有可能是主屋,驚人的是庭院佔地,少年們所處之地顯然是後院,光是目光所及就已是房子的兩倍大以上,如果再加上前院,那可不得了!

  亞希達看雷諾也如預期般看傻了,滿意地笑笑。

  「是城西北角的那棟無人別墅吧,」雷諾輕聲道,像是害怕太過大聲的話會引起眼前華麗房舍的魔法波動,「只是平常不是有結界保護嗎?」

  「嗯。」亞希達虛應了聲,低頭。

  屋後有高山,阻住由「光之海峽」颳來的風,不過熟知附近地形的他們,知道往東延伸可以找到一個缺口,從那裡帶進來的水氣才是造成冬日凱吉拉克降雪的主因。說到雪,此時雖沒下雪,遍地銀白卻顯示出光之都進入的冬日天的日期又較水之葛蘭緹斯為早上一些。

  在少年們的印象中,他們鮮少來到城西北角這裡,除了納西加曾經告誡他們不能接近此處巨大結界外,主要來說還是因為太遠。凱吉拉克城佔地極大,乃六大城中最大的一個,然而人口並不多,大部分人都居住在南方近海港處,西北方的高山和叢林人煙稀少。

  雷諾和亞希達住在東南近城門和市集處,當然年久失修的城牆今日已失去效用、形同虛設。從東南方的家趕往西北結界,少說也要半天一日,他們年幼時曾一度偷跑來此地,入目所見卻僅有黃澄澄的結界,一點收穫也無,令餓了兩三天的他們失望地回家,還被納西加痛罵一頓並再度禁食數日,此後他們便沒再來過。雖然偶爾會想起,心懷好奇,但在解不開結界的狀態下,讓人完全不想行動。

  沒想到今日竟不費吹灰之力便站在偌大庭院中,格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哈啾!」後到的艾笛上前抓著亞希達衣角,搓揉著發癢的鼻子。

  亞希達心疼地為艾笛披上斗篷。

  「好漂亮喔!」

  面對如此讚賞,少年也只能回以笑,總不能告訴夥伴們,在光之都住了十六年的自己完全沒來過這裡吧,太丟人了。

  等到雷那傑士都來了還沒人出來領路或介紹,旅團逕自決定進屋去。由亞希達和雷諾領頭,旋開一點也不小、更不輕的木製後門,溫暖的空氣輕輕擁抱他們,有回到家的香味。

  話說這應該是無人居住的才對,屋子給人的感覺卻不是如此;一塵不染的家具,潔淨甚至上過蠟的木製地板散發著淡淡木頭香,簡單而整齊的擺設更如同新的一般,沒有任何擦傷或刮痕。最重要的是,即使沒人,也不覺得冷清,好像在看不見的地方有許許多多人陪伴著,心情總會熱鬧起來。

  他們還發現屋內找不著燭臺或油燈,所有照明工作顯然也是魔法幫助下運作,而今房子亮度適中,更可發現前方有條特別明亮的迴廊正呼喚著他們。

  「走吧……亞希達?」雷諾才要前進,便察覺身側人呆立不前。

  「這……這是希達‧洛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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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鞥鞥鞥鞥鞥鞥鞥鞥
2020-02-28 15:3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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