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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末世求生手札】 27 北風與太陽

作者:叁洞陸捌│2019-03-09 14:48:30│巴幣:30│人氣:640
  曾欣芸心不在焉地撥弄火堆,戳著火裡用罄最後一絲氣力扭動的蜘蛛,撥火的木棍都燒斷了才回過神,她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結束,林文鶇上尉劫走了顏雪蓮,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莫不是府城暴戾角頭的愛女竟是嫉惡如仇的大家閨秀。


  她相信顏雪蓮從沒動過小蒿的歪腦筋,甚至在一幫土匪下做一道保護傘庇護小蒿,但在還完這份恩情之前,她卻可能帶給這支隊伍更大的麻煩。


   東方劍──他們的職責與狼人中隊無異,追獵,將國家敵人毀於萌芽之始,在敵人站穩腳步前截斷他們的雙腳,割開他們的咽喉,她只在流亡頭一日監聽到消息:作戰代號──捕狐犬,意指出動狩獵逃兵。


  紅潮永遠不缺逃兵,但能讓東方劍出動的逃兵?就已經夠她發毛了。


  「曾欣芸,妳臉色很糟,怎麼了?」


  「我在想……追兵可能是東方劍……你可以想成紅潮的狼人中隊。」


  「我知道,我好歹知道敵人長什麼樣子。」


  「她說的東方劍,我看過類似的軍人。」


  「在哪裡!」


  「前兩天,我見過三個人,臂章繡著秋海棠,正中間是把刺刀,我很清楚父親請人把我帶回房休息,他說自己得接待客人,就把會客室的門給關上。」


  「東方劍,嗯……弄不好會全死光的。」


  東方劍與三兩成伍的狼人小隊有根本性的差別,自治警透過重火力與美軍複刻的戰前科技蠻橫地殲滅敵人,而紅潮卻實踐了步兵戰的美學──班編制,多元戰術,靈巧殲敵。


  「文鶇先生有與他們對峙的經驗嗎?」


  格蕾一如往常靠在我身旁,她對火堆裡的蜘蛛深感興趣,雖然她怕極了蜘蛛爬動的樣子,但這些可憐的蟲子被裝甲步兵抓起來胖揍一頓後,還是成了她菜譜裡的一道美食。


  「當然,我頭次跟東方劍打照面是在大墩包圍戰,最前線的紅潮機步十七營每夜都逃不了狼人中隊帶來的噩夢,直到東方劍調來,狼人才斂了點氣焰。」


  「你……你是水鬼?」


  「是的,我正是水鬼先生。」


  合掌拍了一響,攤開的雙手盈溢血腥,曾欣芸肯定曾隸屬於機步十七營,狼人中隊會是機步十七營倖存者心中永存的惡夢,每夜每晚,刀光落下,無耳的無主頭顱在集合場眺望黎明。


  「簡直讓人發毛,我想也想不到那一天的惡魔會出現在眼前。」


  「而且還救了妳們倆的小命。」


  曾欣芸像認同般地抿起嘴,飄渺盯著營火的目光不曉得該講些什麼,只淡淡地哼了聲,一句「是啊」像是等著心靈沉澱,沖淡昔日對於東方劍的戀慕,或許還有對水鬼的敬畏。


  明亮如晝的長夜歷歷在目,你可能無法想像那種像是太陽落下的場景,白煙從地表裊裊升起,戰車的白朗寧曳光彈,尖銳的路輪摩擦聲配上低沉引擎怒吼,還有各火力點發揚的紅光劃過鳥溪,入射角過高而往天空彈起的光點。


  狼人綁上鉛塊增加負重,從河床突破火力點,摸上哨口扭斷哨兵脖子,割下耳朵當戰利品,久而久之紅潮倖存者餽贈了「水鬼」這號榮譽軍銜給予索命惡魔。


  午夜時分,狼人突擊隊咧開獠牙,順著沙洲摸上對岸紅潮所佔據的成功嶺營區砍下守軍頭顱,用一盆盆紅潮子弟兵的腦袋孝敬蔣校長的老相好。


  然而東方劍打斷了狼人的盛宴,他們靈活扎實的戰術訓練,人手一把的反物資突擊步槍確實讓貪得無厭的狼犬們吃了記當頭棒喝,狼群狩獵的原則在於確保夥伴安全無虞,我們同是,狼人只得收斂氣焰,抓穩破綻才晃進營區掠食。


  「我們沒有人敢睡著,總深怕自己明天會浮在臉盆上望著主席。」


  「愚蠢的內耗戰爭罷了,我們該把核後生物幹到絕種,再解決彼此的問題。」


  「愚蠢嗎?那你當時……摸哨時在想什麼?」


  「我日日夜夜想著要怎麼把你們踢回海裡,只要我掛掉前多拖一個紅潮下水,我身後的戰友就會少死一個,高港就會更安全,就算高港再糟,它還是我可以回去的家。」


  曾欣芸與我互視了一會兒,她像是要確定思想的真偽性而將目光瞥向格蕾。


  「別看文鶇先生平常一副這個世界欠他幾千萬的表情,他要樂觀跟鼓勵別人的時候,可是很溫柔的喔,如果這張臉能常常笑就不會那麼可怕了啦。」她溫暖的手指啄著我的臉頰,像是要逼我笑一個給她看看。


  「人會比較喜歡久陰偶有的晴空,還是長晴偶落的陰雨?」


  「歪理,文鶇先生有聽過北風與太陽的故事嗎?」


  「多少有。」


  「這個故事還有後續喔。」她得意地說著「其實最後北風贏了一局,只要把脫斗篷的比賽改成穿上斗篷,北風就可以發揮特長了啊,而且溫度太高,溫度太低,他們倆也會彼此需要啊。」


  「所以不管是北風的冷酷,還是太陽的溫暖都不可或缺,對吧對吧?」格蕾喜孜孜地盯著我瞧,食指抵著下唇,微微揚起的粉嫩弧線似乎催促我為她想出的道理喝采。


  「妳的版本也太詭異了吧。」


  「哪裡會!明明就是很好的結局。」


  當格蕾揚起眉角準備與我拌嘴時,突來的笑聲讓我們的目光匯聚在曾欣芸身上。


  「哈啊……抱歉,我只是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荒唐而已。」


  「同感。」顏雪蓮附和著,她捧著鋼杯,飲下冒著熱氣的溫水。


  「你我的同胞皆在戰爭殞命,我們卻在火堆前聊著國仇家恨,又能一派輕鬆接上其他話題,該說……奇妙嗎?我不知道,但我卻沒有背叛已逝戰友的感覺,我甚至妄想如果他們與你見面,會不會跟我有相同想法?」


  曾欣芸盤腿前傾身子,盯著篝火,她低聲猶似懇求的輕柔語氣,不知渴望在翻騰薪火中尋找什麼答案。


  「我們的戰爭──結束了。」


  「結束?」


  「不是紅潮跟自治警,是妳跟我的戰爭。」


  「假如有日戰爭告罄,如果我活到戰後……不曉得祖國同胞會怎麼看待我?」


  「妳有答案了吧?不管後代崇拜、嚮往、可憐,唾棄,亦或利用我們牟利,隨便啦,反正妳跟我那時候都躺在土裡,怎麼看到明天的太陽比較重要吧。」


  「是──你說的是。」她輕笑一聲,替焦黑柴堆加上烘乾的木桌碎片,撥弄火推,蜘蛛燒紅的背殼從縫隙溢出肉汁泡沫,香氣讓格蕾因期待而仰起的嘴角流下口水。


  「要是我們生在同個陣營,你肯定是忠於我黨的布爾什維克同志吧。」


  「不不不,這可不見得,依我嘴賤的性格,我出生大概第一個嗯嗯啊啊就會被判定成右翼分子抓去槍斃,還是父母大義滅親舉報的,否則他們會因為包庇思想犯被抓去勞改。」


  「真難得,狼人竟然有自知之明。」顏雪蓮冷不防地酸了一句。


  「比某個沒有自知之明,想以命換命的傻女孩好多嘍。」


  對啦,再嘴啊,我就喜歡看妳腦筋轉不贏我,倔強又死不認輸的表情,比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要來的紅潤有活力多了。


  我不以為然地拾了根木棍,把通紅蜘蛛翻到火堆外,折斷還在冒煙的節肢,擰轉抽出富有彈性的軟嫩白肉,格蕾迫不及待接過手一口咬下,。


  「真的好像螃蟹喔。」


  「不要吃那東西的肚子喔,比戰術A噁心多了。」我認分啃著戰術A,這種戰術口糧的惡名早在自治警中傳播已久,但很明顯地,我們敵人安插的間諜顯然都被飛龍中隊跟政戰局揪出來殺光了,否則曾欣芸也不會那麼有興致的盯著我嚼得津津有味的垃圾瞧。


  「林上尉,那是你們的軍糧?」


  「妳要不要吃吃看,只有軍隊能吃到喔。」


  「嗯?如果你想給我的話……你確定這不是發霉的餅乾?嘔──咳咳咳……咳咳……。」她接過大名鼎鼎的戰術A口糧,鼻腔充斥油水分離槽般的迷人香氣後,她乾嘔了幾聲把餅乾扔回給我。


  「這……這什麼東西。」


  「連紅潮也拒絕的食物。」曾欣芸扔回來的餅乾像是進了鋸木機慢慢消失在我嘴裡,從她不敢置信的眼神就能得出「自治警的士兵難道味覺有問題嗎」的結論。


  「文鶇先生,不要把那個東西拿來害人取悅自己。」


  「難道這不是飯嗎?那顏雪蓮妳要嗎?」


  「你覺得我是瞎了、耳背、還是鼻子有問題?」


  「恭喜,妳的智力已經可以報考軍官了。」


  「我竟然會選擇投靠有這種人的陣營……。」


  「明智的選擇,不是嗎?」我說出這句話時,肯定是抱持愉快的心情吧。


  我很喜歡這種氛圍,沒有畏首畏尾的官話,營火的暖光映照出本性,比肩而行的人會不知不覺遺忘立場,我們彼此分享食物,分享彼此的過去作為下酒菜,在溫暖的橙光懷抱下沉沉睡去。


  我們相遇只過短短兩日,但彼此卻已將性命放在天秤上,度過一場場劫難,萌芽於鮮血中的信任比千百萬種話語堅固,我能輕拍曾欣芸的肩膀叫醒她守夜,這意味我們互信對方的槍口指著敵人。


  連日的夜間行動已經讓格蕾略顯疲態,我替她排了守夜第一個班,好讓她睡到天明,溫暖帶甜的鼻息撫過被含在嘴裡的潔白髮絲,要是我是個普通的正常人,見她這麼可愛的睡相肯定一見鍾情。


  天色漸明,描繪稜線輪廓的晨光促我起身,既然東方劍與顏鎮董會面,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脅迫,或者與顏鎮董合作,以什麼條件讓他撒網獵捕紅潮姊妹。


  「林上尉?還沒到換班時間啊。」


  「噓,別吵醒他們,我有去大樓頂端通無線電。」繫緊又沉又重的防毒面具,提起機關槍,我準備踏出安全的地下祠堂。


  東方劍與顏鎮董連成一氣,他一旦發現愛女失蹤,東方劍有很大概率深入調查,從毀壞的隧道口不難推測出我想用輻射季風帶來的雷暴拖延時間,但只要他們有路線圖,順著路走也能與我們碰頭。


  附近全是未復興的廢城,被紅潮南侵的戰火與自治警焦土戰略波及蹂躪的廢墟,舊環島省道就算堆置廢車也異常寬敞,右側是府城中央公園,讓直升機降落最好的空曠點,我們帶上顏雪蓮跟一群小毛頭,猴子都知道我們走不遠。


  「待會我會轉告格蕾小姐的。」


  「麻煩妳了。」


  探出豎井,攀上鄰近高樓,寄望手中的無線電能覓得四十公里外的希望,它是呼叫死亡天使的號角,我很清楚有些事由不得自己,僅能寄望雷霆翻滾的雲牆能為我留些情面。


  「這裡是W0115,狼人外勘小隊,航特部聽到請回答,需要緊急空勤支援,重複一次,需要緊急空勤支援,我需要立即的醫療,運輸,還有密接支援輔助。」


  沉默的尷尬與稀疏耳語好似通信官離開崗位,好吧……航特這年頭的確連旅級以下的空勤任務都無法下達,他們不得不揣摩上意,保護自己珍貴的戰前玩具。


  兩次大戰讓不少直升機像蚊子一樣被肩射導彈拍死,他們是嚇得要命,天天都在做著被裁撤的惡夢。


  畢竟每掉一架直升機,航特的話語權就會少一分。


  「這裡是航空特戰指揮部副指揮官,指揮官有令,所有空勤任務都得經由指揮官或我批准才得以下達。」


  「美軍顧問團的九線簡報表被你們埋進土裡等高裝檢了嗎?東方劍在追蹤握有機密資料的脫紅者,還有顏鎮董的女兒,您這是要我用三把槍面對一支滿編的特種班還有一堆熟悉地形的頑劣分子?」


  「林文鶇上尉!就算你是狼人中隊,你這是要求我們機隊將近七分之一的戰力在不穩定的極端天候下為了寥寥幾個俘虜出動,而且目前就算雷暴稍歇,輻射風暴殘留的高濃度離子雲還是會干擾雷達運作。」


  「我只需要你們用空射機槍砲把可能與我交火的紅潮特種兵打成草莓奶昔,請相信前線人員對於俘虜價值的判斷能力……不過說得也是,你們早就忘了。」


  「忘了什麼?」


  「忘了自治警宰制南部天空的輝煌歲月。」


  「你們是陸軍的天使,但近幾年碌碌無為的航特,讓內部有些忘恩負義的兔崽子傳出要裁撤航特的噪音,您也知道的,越來越多人對噪音妥協了,某些狼人也──。」


  「夠了!夠了!我……嘖,我馬上派兵。」


  「感謝您英明的判斷。」


  好歹他聽出了我想表達什麼,再不派兵就太不夠意思了。


  結束通訊,我回頭一望,那直覺敏銳的女孩在我身後站了許久,她手背在後,似乎想擺出猶有餘裕的從容。


  「格蕾,妳應該也聽到了吧。」


  「又在威脅人家。」


  「動之以情的事,能算威脅麼。」


  我望向高港所在方位,一場狩獵遊戲在黎明揭開序幕,很不幸地,就火力而言,我們在獵場居於下位。


  「等待著我們的可能是一場惡戰,這次的敵人更險惡,他們比以往零散的武裝分子更兇狠,他們有紀律,有團隊意識,更有為了保衛彼此,不惜犧牲自己的決心。」


  「很多人會死去嗎?」


  「我只希望不是我們的人如此。」


  「東方劍被訓練成突破阻礙的矛尖,總有辦法折損他們,但全身而退才是真正的勝利。」


  他們就像精密契合的戰鬥機器,曾欣芸跟格蕾只要探頭射擊,班用機槍、槍榴彈、反資材步槍彈會立刻請她們一頓粗飽。


  「唉……。」


  「文鶇先生,怎麼了?」


  「如果我說,要是我被東方劍包圍,我會在我附近燃放空襲信號彈,妳帶著顏雪蓮跟曾欣芸,盡可能跑遠,越遠越好,妳會怎麼想?」


  「你覺得呢?」


  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側著頭望著我,怒氣在微微鼓起的臉頰裡醞釀,不意外地,她肯定對我這種自殺式的最終解決方案感到莫名不快,要是東方劍的實力遠高於我的估測,這項棄子作戰才有實施的可能。


  「文鶇先生──你覺得我會認同這種悲觀又消極的方案?『是啊,好,你就去當棄子吧』我看起來像這種混蛋嗎?我說過吧,我的槍口會指向敵人,我不會讓你獨自面對危險,我是你的搭檔,不要每次都把我排除在外!」


  「東方劍與狼人同樣殘忍,他們跟那群小嘍囉不一樣,妳不明白嗎?」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跟你同進退,你不明白嗎?」


  「文鶇先生你每次……每次都打算用這種自我犧牲的方式解決一切嗎?就算你覺得無所謂,在意你的人還是……會很難受,你懂嗎?」


  「只有我找回我的過去根本沒有意義,我的理想,是我們要一起──達成我們兩個人的目標。」她好似抗議般,用拳頭輕敲複合胸甲。


  「這樣是文鶇先生你希望的結局嗎?很抱歉,我不認同這種讓我留有缺憾的結局,對,我很任性,我也很貪心,我想要所有人都好,你跟我都好的結局。」


  我面對格蕾表現的情緒起伏,經常覺得莫名無力,我很少有類似經驗,戰前科技的力量無法觸及人心,但我很清楚,這雙手無法抓住的虛無飄渺是狼人理解人心必經的道路。


  我很重視她。


  所以我想了解她需要什麼。


  「格蕾,我呢……雖然會判讀人類的心理狀態,不過我很少關注其他人希望在我身上尋得什麼,常常覺得滿足別人很麻煩,通常會自顧自做著自己認為有效益的事,可能我已經習慣一個人解決,把問題丟出來,不是尋求討論,只是要求妥協而已。」


  「所以,妳需要什麼,說出來我才能理解。」


  「既然你都那麼說了。」


  她跨足一步,距離近得在一步就會碰到鼻尖,挑起柳眉襯著畫成下弦月的粉唇,透出稜線的朦朧黎明讓她的藍眼珠在橙光照耀下顯得更靈動美麗。


  「雖然我講得那麼好聽,我還是需要借助文鶇先生的力量,文鶇先生知道這句話嗎?『擔心失敗的人,永遠不會失敗』,我知道我在戰術規劃上完全比不過文鶇先生,所以──」


  「不管要做什麼,我都會照做的,但絕對不要輕易地用這種做法……好嗎?」


  「嘖……好啦。」


  真是──妳就是這般讓人無法反駁。


  我確實放棄了讓格蕾妥協,是那道晨光讓我的悲劇哲學有所改變?還是格蕾對我露出的無奈表情,像是說著「真拿你沒辦法」般,哼了口氣的苦笑讓我錯估了各種慘況發生的概率。


  她追求的就像童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儘管這需要多少鮮血與鬥爭才能如願以償,但她仍舉槍跟隨我的腳步,她的身姿,就像早已塵封在我記憶中的身影,重新見到時,滿是懷念與驚喜。


  我早知道我沒辦法說服妳,或許這是我的劣根性吧,用最激烈的言辭去測試一個人的本心。


  結果也一如往常,我鬥不過格蕾的堅持。


  就像北風輸給太陽一樣嗎?


  這種說法或許不夠完善。


  我想就可能只是……


  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罷了。


  就像她的北風與太陽一樣。





  作者的話:

  第27話擠出來好開心,終於,紅潮篇快結束了,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長篇支線,所以節奏可能抓得不太準確
  
  最近看了還願,真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劇本,光是還沒玩的我,看完劇本之後聽碼頭姑娘就……媽的,人老了淚腺都會變脆弱嗎?不對,那只是眼睛流汗而已愚信、盲從、信仰跟親情,真是讓人感動的好故事,若以林上尉的口吻而言,縱然是悲劇,仍是可歌可泣的好故事吧。


  廢土邪教也是非常好的題材呢,各位可以期待盤據廢土的邪教長甚麼樣子喔


  這周很抱歉沒有梗圖啦,但有畫到一半的設定稿


  下面是還在畫的全裝甲版本,雖然買電繪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認真畫的時間相對地少呢好消息是咱們的白毛已經畫好了,我一直想跟番外篇一起放上來,然後我的電繪筆好像也快磨光了,跟WACOM原廠買好貴

※突然發現把複合裝甲板跟背包間的鉸接機構畫得那麼仔細也看不到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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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Max Hsu
頭香[e1]

03-09 18:32

叁洞陸捌
https://truth.bahamut.com.tw/s01/201808/fca60b50b1eb6ac4692ee2352e3551b9.PNG?w=30003-10 03:11
FLAG
更新了

03-09 21:03

叁洞陸捌
對的 終於更新了[e6]03-10 03:07
Edward0717
吃蜘蛛...感覺很噁心

03-10 18:27

叁洞陸捌
https://i.imgur.com/GzIYWxP.png ㄘㄘ看 很好ㄘ03-10 18:47
Max Hsu
我又來了
總覺得上尉的裝備好像⋯「人狼」裡的
會被吉嗎

03-10 21:33

叁洞陸捌
德軍盔 紅眼睛 裝甲面具 濾毒罐跟呼吸管 還有帽垂布都是製造一個完美的法西斯bad ass所需要的元素,我還以為會有人吐槽像killzone,我覺得裝甲的雙層設計跟側面塞濾罐的感覺還滿像的啊https://emos.plurk.com/8e67570973b3ff9a77888a773d974fec_w48_h48.gif
03-10 22:35
Reineke
就算高港“在”糟、“在”不派兵就太不夠意思了
→再

05-01 01:49

叁洞陸捌
我竟然在再不分 [e28]05-01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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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喜歡★abcd333086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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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44675566喜歡動畫的你
有許多動畫心得與點評出爐囉~ 可以上我的YT去看看,不知道會不會有你喜歡的呢?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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