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主題

Re: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 WEB版 5-61

後攻の絶傑.流星雨 | 2019-02-06 17:51:23 | 巴幣 126 | 人氣 5450

第五章『鐫刻歴史的群星』
61『領域的被害者』

譯者:神ID10032
潤色/校對:流星雨

單手架起青龍刀,卡佩拉對著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微微歪過頭。
又長又黑的三股辮落在了她那白色的肩膀上,彷彿強調自己那豐滿的胸部一般地架起雙手向前屈身,並向那個戴著頭盔的男人投去妖艷的視線。
利用妖艷誘惑男人的眼神,那是即使明白了是陷阱也會讓男人的本能瘋狂起來的魔性。
只是,就算是這樣的魔性,是否生效也是要看對手的。

「雖然在你擺著工口的動作的時候說有點那個,如果目的是誘惑我的話那是沒用的呦。這邊可是飽經鍛鍊的處男情懷呢……對擦肩而過的大姐姐發情什麼的,這難度簡直高的要讓我笑出來啦。」

「貶低自己的輕浮言談以及適度的牽制……先不談本小姐的那個目的是否對你適用,你散發著一種不吃這套的氛圍呢。假扮丑角來誘使對面大意,你那大傢伙到底是要拿來做什麼的?」

「女人就別亂開黃腔了啊。真的讓人要陽萎了啊。」

「――――」

卡佩拉挑釁一般的眼神,因這個男人做出的回應而變成了無語的神色。這份驚訝很快便散去了,卡佩拉彷彿打心底裡感到愉快一樣發出笑聲。

「咔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啥啊,那個樣子那個年紀那個發言。你的夢中情人只活在你的夢裡啊。你也是那種外觀和內在不符的人呢,你毫無疑問是那種溫室花朵啊。嗚哇—真是骯髒~」

「雖然打斷你自嗨很抱歉,但別讓我說那麼多次。我今天沒有那個心情。雖說哪天我有心情了也不一定會聽你說。但今天是格外的,吶」

對於做著與現在姿態不符的動作,啪嗒啪嗒動著腳的卡佩拉,男人——阿爾的態度變得十分煩躁複雜。
並不是做做樣子擺姿勢,看起來是真的發自內心對這次的任務感覺不滿的樣子。與上面的兩個人相當的不同這點,使得卡佩拉越加感到不可思議。

「沒心情,嫌麻煩,然而卻不能讓路。你說的話還真是充滿了矛盾呢。那樣為什麼你還陪著我這個騷貨痴女呢?」

「還好意思自己說出口啊,你這個騷貨痴女。」

「當然會說了。從本小姐的角度來看的話,反正這整個世界的所有事物都完全是消遣時間的東西。你們全員歸根究底也全都是本小姐的東西。本小姐的愛是寬大的,充滿慈悲的,因為除了從本小姐這裡尋求愛以外都是不需要的……這以外的東西,就隨便你們怎麼樣了。」

張開雙手,卡佩拉露出劇毒花朵一般的表情,嫣然笑了起來。
看著這個笑容的阿爾,呼地把架起的青龍刀的刀口放了下去。扭扭頭令脖子的骨頭發出響聲,「啊ー」的吐出了一口長長的嘆氣。

「你,那個啊。與我所知道的大罪司教還真是相當不一樣啊。」

「啊啦,你見過其他比垃圾更爛的肉塊了嘛?怨恨自己愛慕的變態雌性肉?器量特小的處男混蛋?人品卑劣的惡食的下種雜魚?還是說是那個腦子有病,意識有病,思想也有病的自慰精靈嘛?不管是哪個,我覺得對於交友來說都是最差勁的選擇啊!你父母沒有教育過你嗎?交友要慎重這之類的。」

「……說來慚愧,我現在的朋友都是我父母說過的那種類型的吶。」

「那樣的話還請節哀。就算是那樣的你,本小姐那宏大的愛也會接納的哦?如果你願意抱著本小姐願意獻上愛的話,就摘下那個頭盔讓我看看你的素顏吧!」

無論怎樣被冷淡被無視,貫徹求愛姿態的卡佩拉正是究極的戀愛狂。假如無視至今為止將極端性的不顧及對方的單方強加的愛情掠奪表現稱為『戀愛』的語病的話。
當然,會回應她那比起說是笨拙,不如說是完全排除了人性的求愛的人是不存在的。
阿爾重新架起剛剛一度放下了的青龍刀。慢慢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你的心情我心領了,但是我們雙方都還不是很瞭解對方,而且在朋友們之間出現什麼傳聞的話怪不好意思的,請容我拒絶。」

「會在意旁人的目光什麼的,你還是有可愛的地方嘛。本小姐就這麼不行嗎。——我還以為我沒有偏離那種喜歡被女人呼來喚去的抖M性質垃圾雄性肉塊的性癖呢。」

「……啊啊?」

「旁若無人,嚴厲的眼神。暴力性的充滿肉感的身體。身高要比現在的我更矮,穿衣會大幅度露出的類型。雖然會隨著心情變得很多話,卻不會毫無意義的變得高傲,內部始終由知性與自信支撐的性格。雖然會把很多事情交給部下,卻很少擅自給他人增加工作量。雖然不討喜但也不討人厭,無論是立場還是那個女人本身。」

嘮嘮叨叨說個不停的同時,卡佩拉的姿態在視覺上唰唰地變換著。
保持著豐滿的肉體,將身高縮短,衣服變換為大膽露出肩頭與後背的連衣裙。臉部由原來的下垂眼變成了吊吊眼,從鋭利的眼光中洋溢出一股自信的氛圍。出現的是放下金色長髮的美麗女性。
在這個城市裡的關聯者,雖不是任一人的身姿——怎麼說,散發著與阿爾身邊女性相似的氛圍。

「――――」

「哦呀,不是金髮嗎?魯格尼卡的話特徵符合的應該還是金髮最多的啊……那樣的話,嘿、嘿、嘿,紅……嗯——是橙色。」

觀察著阿爾微妙的反應,卡佩拉的髮色一個接一個的變換著。黑色,茶色,綠色,青色這樣測試著,在進入紅色系的中途斟酌了一下,便變成了橙色。
僅僅是這樣而已,她便與自己身邊的女性所給人帶來的印象過分程度的相似了。

「真讓人毛骨悚然……你是在哪裡見到過我們家公主的?」

「沒見過也沒談過話甚至連意識到她這件事都沒有過哦?只是從你的反應中推測出你所喜好的臉和身體而已。本小姐,是會拼上一切的女人哦?為了讓自己抱有好感的對手喜歡上自己,全力拚上一切是當然的啦?」

「還說是反應啥的,我的臉什麼的……」

「聲音,動作,說話間隔。脖子的角度和視線,態度。以對話瞭解性格,性質和喜好。」

「――――」

「一舉手一投足,都不會看漏的。為了被愛而投入全心全靈意,這就是本小姐投入一切的方式。本小姐都已經如此的投入一切了所以……看著我。只看著我。不要再去看著別的。我的臉,身體,聲音,態度,動作全部的全部!都應該是完全直線命中你的喜好的!」

一邊說著,卡佩拉——化作了普莉希拉樣貌的卡佩拉聲音漸漸粗暴了起來。他的主張是甚至會令人愉快的直接,但是太過於直接以至於成為了會將目標刺穿的求愛。
阿爾甚至連搖頭或者用語言回應都做不到,只能將全身的戰意都激發出來作為對卡佩拉的回應。對於這份無言的回答,卡佩拉臉上浮現出了灰心與憎惡的情感。

「你這個,倔強的垃圾雄性……對本小姐的哪裡感到不滿了啊!」

「別會錯意了。我既不喜歡你也不討厭你,無論怎樣都好……抱歉,這是假的。果然你,除了噁心就是厭惡了啊。」

「――嘁!你這個花心的腐爛雄性肉塊――!!」

跺著腳的卡佩拉的右腕,從肩膀開始變形成為了巨大的狼頭。兇猛的放聲嚎叫著的獸首,以眼睛都跟不上的極高速向呆站著的阿爾飛去。一瞬咬緊的刀刃一般的牙,將阿爾的上半身完全咬碎——的前一瞬間,阿爾的身體千鈞一髮的鑽入逼近的狼牙的縫隙之中,橫向飛著從那裡逃出。

「別以為這樣就能逃掉了!」

「才沒那麼想!側面!然後是背後!」

從滾動著的阿爾的頭頂,接著一發強大的掌擊拍下。兼具五指的巨腕其中的一根手指的大小便能與人體匹敵,被握住的話就如同被大蛇抓住了一樣。
但是,這次攻擊阿爾也是利用後跳悠然的迴避了。再之後彷彿要將阿爾的腰部咬碎一般大幅度迂迴過來的狼牙,被在背後轉動的青龍刀正好阻止。

「哦,哦哦哦哦,多娜!」
(譯注:土系魔法ドーナ就直接音譯多娜了,沒啥別的意思 )

並沒有完全抹消掉野獸的突進力,保持著用青龍刀停住的姿態,阿爾的身體向前滑去。在中途詠唱出的土壁從地面一口氣升起,從正下方突擊了化作了獸的右腕。
下顎被向上擊中的狼漏出悲鳴,被右腕的質量引導致使卡佩拉本體的體勢發生了崩壞。看準這點,躲過左腕猛攻的阿爾猛地向其衝去。

「多娜!這邊也是,多娜!」

「――嘁!」

阿爾不斷發動著的多娜是地屬性的最下級魔法。
無論威力還是作為牆壁的耐久度,都與它最下級魔法的門面完全符合。儘管如此阿爾仍舊以這個魔法,作為實戰中最佳的戰術來使用。

創造障礙物,堵塞視野,形成立足點——正如這個瞬間一般。

「哦哦哦呀!」

被定型的土壁,封鎖住了遠處的卡佩拉的右腕和左腕的行動路線。再加上卡佩拉的本體,在其眼前也產生了一面土壁從正面遮住了她的視野。
然後,準備好了這一切,阿爾向半空中飛起——利用土壁從地面升起時的威力與速度,彷彿長了翅膀一樣向前射出。
聽到喊叫聲的卡佩拉抬起頭看向上當的一瞬間,在那纖細的脖子處一閃,頭部飛了出去。
與普莉希拉相似的臉在空中飛舞,多到誇張的程度的血從傷口中噴出。卡佩拉的血有著正體不明的毒一般的效果,庫珥修變得如此痛苦的理由就是這個。
當然,雖然戒備著不去碰到大量地噴發出的血液——

「會被你騙到嗎,你個混蛋騙子!」

毫不寬容的踩上這片血液,阿爾將青龍刀伸出。
刀尖毫不猶豫,從已經沒有了頭部的卡佩拉的背後插入,從胸部的谷間拔出,對本應已經殺掉了的對手再度加上致命傷。但是,僅此還不能夠停下。

「吃下這發吧!艾爾.多娜!! 」

將被刺穿的身體踢起,將其向前擊飛的阿爾充滿氣勢的詠唱起來——比多娜高一階級,艾爾級的魔法以青龍刀為起點,使其在卡佩拉的體內發動。
當然,卡佩拉的肉體無法壓制從自己內側膨脹起來的質量,爆散開來。

嘭,發出這樣彷彿開玩笑一樣的愚蠢聲音,卡佩拉的身體便化作了碎片。手腳碎裂炸飛,粉色的內臟和鮮艷的紅色沾滿整個地下空間。在寒冷空氣中的肉片甚至散發出一絲熱氣,這已是足夠令人不忍直視的結下場了。

「……怎麼,樣!哈,哈,都做成這樣了」

邊利用肩膀平息著呼吸,阿爾對著已變成肉片的卡佩拉出聲搭話。
無論怎樣都好,都破壞到了這步還能夠活著的生物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對於阿爾的勝利宣言,能夠回答的存在是沒有的,本應如此。

「啊~真是~過分~啊。不管怎樣,一般不會做到這種地步的吧?」

「該死」

感到厭惡的阿爾的咂舌,回應的依舊是那飄飄然又惡辣的聲音。
那個聲音不是從肉片傳來,而是從最初被砍飛的腦袋的方向傳來——換句話說,是從卡佩拉的頭部落下的位置傳來的。滾落到那裡的卡佩拉的頭,仍橫在地面上一臉愉快的看著阿爾的反應。

「把腦袋打飛,把心臟破壞也還是不行啊,太犯規了吧……」

「就算腦袋被打飛,心臟被破壞也沒有任何問題的就是本小姐就是了……突然變得這麼一絲寬容都沒有的類型也是少見吶。本小姐,現在,應該是以你最喜歡的臉誘惑著你才對,難不成是我看走眼了?難道你是那種以傷害對方為愛情的表現的那種類型不成?」

在表露出了徒勞感的阿爾的面前,卡佩拉的腦袋正了過來。
腦袋的斷面裡蠢動,本不可能在那裡的黑色的肉滿溢了出來。形成了一個頭的基座,蠕動的肉塊依次形成了手腳,黑色的表面被白色的肌膚隱蔽而變得看不到,與原來——不,完全變成了一個金髮的幼女。

「……散落在這邊的肉塊呢?」

「因為不需要了,溶解掉吧。」

阿爾以呆然的態度看著,彈飛的卡佩拉的身體的肉片發出聲音便溶解了。內臟和手腳都變成了黑泥一般的物質,伴著泡沫消滅了。
就連消失的方法都讓人厭煩到疲勞。

「話說回來,你毫不猶豫的就把我的頭砍掉了呢。在上面的……好像是假的來著,不是有一個因為淋到了我的血而變得不能行動的同伴嘛?你那樣大喇喇淋浴著我的血,就不覺得害怕嘛?」

「也不是虛張聲勢就是了。雖然還不知道需要滿足什麼條件,但是僅僅是淋到還不會完蛋這點倒是已經被證實了。也算是避開損失了。」

「――?但是你迴避的神情什麼的我一絲頭緒都沒有就是了。」

「是你不知道的時候啦。頭,心臟都不行的話,下次就只好把被打飛的頭也敲壞了。無論試上多少回。」

阿爾那格外疲憊的嘆息,比起開戰之前更加沉重痛苦。這應該是實際感受了卡佩拉的棘手的影響吧,這是經過了這段接觸而額外在他肩上增加的重擔。

不管怎樣,結束了再生的卡佩拉身上剩下的傷害連一絲都沒有。
加上改變外貌的能力,以及匹敵不死程度的再生能力——作為擊殺最有效的斷斬首與破壞心臟都殺不掉,是貨真價實怪物。
但是,難以擊殺與無法打倒並非同義詞。

「還有將其全身冰凍封印住之類的,或者扔到大瀑布之中之類的手段。」

「無法殺掉對方就變得絶望該有多好啊,你真的是個不會氣餒的垃圾肉塊。但是,有氣勢雖然很好,但你做得到嗎?看起來你很擅長搞逃跑躲避之類的小手技倆,應該沒有能殺掉我的手段才是哦?」

「確實我就算死個上百回,也殺不掉你啊。實際上,我都已經死了一半了……但是,你沒有忘記什麼事嗎?」

阿爾將青龍刀放在肩上敲了敲,使頭盔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將刀尖指向了因這句話而傾過頭的卡佩拉的頭頂。
那所指的是都市廳舍——之外的什麼地方。

「你本來是打算擾亂我們的後方,我們也能預測控制塔現在應該是空無一人的狀態的。這就意味著,我們前去攻略『色慾』控制塔的隊員很快就會急忙的趕回來。只要這麼繼續貫徹拖延戰術的話,你自然很快就會完蛋了。」

「――――」

「先說一句,我爭取時間的能力還是相當可以的哦?我會千方百計嘗試把你打倒,把你牢牢地困在這裡的。所以,想要逃走的話就趁現在哦?」

獨自一人與卡佩拉對戰的阿爾,以很快會有援軍為由嘗試脅迫對方撤退。聽了這些話卡佩拉彷彿很驚訝一樣挑了下眉,對於她那可疑的態度,阿爾也同樣「嗯?」的作為回應。

「什麼嘛,你那個反應。就算對我這時候提出的勸退有什麼抱怨也……」

「你覺得特意單獨一人來到敵方陣地的本小姐,會沒有準備困住你們送出去的戰力的手段嗎?」

「……呃?」

「肌肉不倒翁和母的劍士,我就把他們放在了來這裡的路上了。就算是我們的人偶,也算是相當好的兩隻……你的那個援軍真的很快就能脫身嘛?」

「嘖!」

預料之外的展開使得阿爾發出了呻吟,看向了自己頭頂上的大洞。彷彿是看穿了頭盔裡面的表情一般,卡佩拉繼續說著「順便一提,」

「我把你們帶著的對話鏡也給封印住了哦?所以就算你慌張的打算和其他人取得聯繫,也不會聯通到任何人那裡。」

「你怎麼做到這種事情的!?」

「那個魔法器,製作者似乎是『魔女』啊。關於這些殘留下來的傳說在魔女教內部一直有所傳聞哦。包括著攪亂對話鏡的波長之類的。」

因為這周全到厭煩的計劃,阿爾口中說出的目的落空了。
雖然阿爾沒有能夠確認卡佩拉發言真偽的方法,但事實上,在都市廳舍之外前去挑戰『色慾』的兩個人——威爾海姆與加菲爾遲早會與她的手下交戰。在怪物與奇人的戰鬥之中返回的可能性只能說很低。
也就是說,

「在這種時候沒有了還手手段的話,差不多也該結束了吧?」

「……束手無策,也還說不上呢。」

對於阿爾那含糊不清的回答,卡佩拉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就在這一瞬間之後微笑溶化了。再次,幼女的姿態變為了不定形的肉塊,卡佩拉的質量就這樣爆炸性的膨脹起來。

發出咕咕咕咕的聲音,卡佩拉的姿態突破了人形的限制,變得巨大化。
嬌小的幼女,妖艷的女性,凜然的青年,嚴肅的戰士——她的肉體以至今為止的變形無法相比的勢頭變得肥大,地下空間裡迴響著咆哮聲。
然後在瞬間之後現身的是,以黑色的體色與暗影融為一體的黑龍。

「……這樣啊,連龍都能變啊。」

算上沒有隔間這點,地下空間要比廳舍內的各階層要廣闊得多。但,就算是這種空間,要收容這黑龍的巨大軀體也不容易。
聽到阿爾的低吟,巨龍眯細了金色的眼瞳,卡佩拉彷彿回應著阿爾一般張開嘴。從嘴中,放出了毫無慈悲的灼熱吐息。

「――!」

吐出的火焰彷彿將地下的空氣都一併燃燒,白色的光芒向阿爾逼近。
被轟鳴完全掩埋的詠唱,在吐息的範圍內製作出土壁。但,土壁在壓倒性的熱量面前連瞬間的防禦都沒能做到便燃燒殆盡——然而,阿爾的目的並不在此。

「咔,咕――」

放出吐息的黑龍之顎,受到了突然升起的土壁的直擊。放出灼熱吐息的嘴被強行閉上,黑龍反而被自己的火焰燒灼了鼻與喉。
然而,被中斷前黑龍所吐出的吐息仍舊持續著效果。在為了逃出燃燒的範圍而回頭奔跑的阿爾背上,綠色的火焰正侵蝕著他——

「該死!多娜!噗咯!?」

伴著焦臭的詠唱,一面土壁突然凸起撞向阿爾的側腹部。藉著這股勢頭阿爾被擊飛,帶著一屁股的火落入水路之中。然後在後背接觸到水路底面的同時,再次詠唱令土壁升起,從水中一口氣飛出。

「――嘁!」

完全被打濕的阿爾從水中飛出。一瞬間,鋭利的龍爪從水路的水底掃過。掀起大量的水沫,將阿爾撞上來的土壁在水中炸裂開來。雖然是千鈞一髮的迴避,但對阿爾的猛攻仍在繼續。而阿爾便不斷地迴避,迴避,迴避。

在極度狹小的空間中以難以置信的動作規避,承受著應當看不見的從背後過來的攻擊,身體能力所不足的迴避能力就用自己的魔法來搞定,不斷的迴避著致命傷。

「噫、噫噫噫噫噫!」

「多、多、多、多、多娜――!!」

變得急躁的巨龍迴轉起巨大的身體,用尾巴放出一記抽擊。
面對這划著圓弧伴著暴風的打擊,阿爾利用多重詠唱在自己的正面同時製作出五枚土壁——將這一擊的威力儘可能的削減後,自己則靠青龍刀抵擋傷害,被大幅度向後擊飛落在地面滾動了數圈後倒在了地上。
劇烈的滾動分散了身體受到的衝擊,阿爾撐著青龍刀站了起來。但,傷害並沒有完全被抵消掉。
慌慌張張的從斜過來的頭盔的下部縫隙中,吐出了大量嘔吐物。

「咳,咳喝……該死,這次的被害者的這頭……真的是倒霉……!」

「我倒覺得並不是這樣呢。從你的實力來看的話,有種不懂為什麼會成為自己人這種程度的傻老實這樣的……」

對於現狀的艱難發出嘆息的阿爾,黑龍卡佩拉表露出一股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的稱讚。
從她的角度來看,阿爾那拚命的防禦戰鬥有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在困擾著她。本不應當被看破的攻擊,不可能預想得到的追擊,阿爾一直都是靠著自己所擁有的力量來最大限度的活下去。——彷彿是早就理解了那些選擇一樣。
但是,雙方現在都沒有去追究這些的閒暇了。
為何的話——

「……這不是有點鬧過頭了嘛?」

抬頭看著上方的卡佩拉會這麼說的原因,來自於地面傳來的微弱震動——然後是,從持續受到傷害的都市廳舍那裡傳來的致命性的聲音。
經歷了數次重大戰鬥的建築物的基底早已受到了十分大的傷害,然後在作為地基的地下部分所發生的戰鬥給了建築最後一擊。結果,為了讓卡佩拉掉下來而準備的一層的洞開始漸漸擴大,裂紋不僅在地板上甚至擴散到了建築物全體。
在這之後,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得出結論——倒塌。

「別開玩笑了!領域被解開的話真的會死的!」

看到從上方掉下了地板的一部分,阿爾強忍著疼痛站起來,就這樣以困難的步伐跳入了流動的水路之中。
伴隨著水聲,他的身體順著都市地下的水流變得看不見了。然後就這樣目送著阿爾的卡佩拉保持著黑龍的樣子就這樣望著正漸漸崩潰的天花板。

「唔嗯,興致沒了呢。而且也玩累了,算了吧。」

帶著彷彿感到無聊的低語,黑龍打了個哈欠。
這世上最為罕見的景象就這樣誰都沒有看到,被建築崩壞而落下的土沙掩埋而去。

※ ※ ※ ※ ※ ※ ※ ※ ※ ※ ※ ※ ※

「――唔」

在崩塌的現場,傳出一陣低微的呻吟聲。
伴隨著推開瓦礫的聲音,稍微有些大的石材從瓦礫的山上滾下。由於這個衝擊山上發生了崩塌,因崩塌而產生的縫隙中伸出了一隻白色的手。
纖細的手臂彷彿在尋求著什麼一樣,慌忙的使瓦礫山一點一點剝落。
數分鐘後,終於從廢材堆中成功脫離的,是衣裝變得破破爛爛的菲利斯。

「咳、咳」

隨著咳嗽,菲利斯將嘴裡大量的土與血吐出。
仍在舌頭與牙縫裡的是沙粒還是血?無論怎樣也與菲利斯沒有關係。現在只想去漱口。

「真沒想到廳舍竟然會塌掉啊……這不是,又白死了一次嘛……!」

菲利斯用弄髒了的衣服的裡側擦去臉上沾著的血。像那樣擦去髒污的話,看起來就又是一副整潔可愛的臉了。
完全無法想像這是在數分鐘前被捲入了五層建築的崩壞之中,沒有任何對策便直接被廢墟壓潰的人類的狀態。

「那種事就算了……對了,安娜塔西亞大人!」

頭部的貓耳豎起,菲利斯喊著這個名字環顧四周。
自願作為庫珥修的替身出現,協助了這次危險的誘餌作戰的安娜塔西亞。與預想的一樣成功應對了 『色慾』的襲擊,雖然結果只能以悲慘來形容。但是,協助者就是協助者。
在確定她生死的必要性之中,也包含著對尤里烏斯在情義上的必要。

「如果是與我一樣,直接被壓扁的話……」

四處張望,從身邊的瓦礫下開始尋找。在建築物出現崩塌的預兆的瞬間,安娜塔西亞與菲利斯是在同一個房間內的。
腳下突然崩塌,如果沒有對策便被捲入的話她應該也一樣。至少只要沒有立刻死亡的話,有菲利斯的治癒魔法便足夠能將她平安救出來了。

「明明只要稍微回一句話我找起來也更容易啊!」

災難救援的方法什麼的,這不是菲利斯那纖細的手臂能夠做到的事情。
即便幫助受傷者是菲利斯的專長,但是在搶救之前的事情就不是菲利斯擅長的工作了。 甚至包括沒有從『色慾』那裡得到情報這點,菲利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艱難感。就在這時。

「啊,菲利斯你也平安無事啊。」

「――!」

響起了踢開瓦礫的腳步聲,彷彿嚇了一跳轉過來的菲利斯看到了一個人。拽著自己被染成綠色的頭髮,微笑著的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安娜塔西亞。
她搖晃著看起來難以行動的下襬,以小心的步伐靠近著菲利斯。

「安娜塔西亞大人,你沒有事吧?」

「就和看起來一樣哦。而且,倫家還想說那句話呢。菲利斯你才是,真虧你能在那場坍塌之中平安無事呢。」

「那個就……」

雖說嚴格來說並不算是平安無事,菲利斯避免了自己下意識的回答。沒有回答的義務,說了也不會是什麼愉快的內容。並不追問閉嘴不談的菲利斯,相對的安娜塔西亞環顧了一圈自己腳下的瓦礫以及已然崩塌了的都市廳舍。

「讓大家都提前去避難真是太對了啊。這個,還真是件大事啊。」

「大事……」

安娜塔西亞十分困擾的皺起眉,菲利斯也同樣環顧起四周。
安娜塔西亞說著大事什麼的,現在是可以安心說著這種話的情況嗎。雖然的確是大事沒錯,但是總是感覺少一份認真的味道。
再說引起這次崩塌本身的原因正是——

「我覺得,原因應該是地下的阿爾與『色慾』的戰鬥才是……」

「――――」

「完全埋起來了呢,這樣要把他們挖出來的話有點難啊。如果能夠成功進入地下的水路的話,我覺得應該是能活著逃出來的……」

當然,那樣的話也必須考慮卡佩拉存活的可能性。
僅從菲利斯觀察到的來說,卡佩拉的肉體的再生能力已經超過了人類的認知。被安娜塔西亞的魔法消滅了半張臉,這樣還完全不會在意這樣的也太過於奇怪了。因為菲利斯的生命力暴走依舊適用,所以應該不是因為什麼不自然的體質的結果。

「話說回來,安娜塔西亞大人是從哪學會那種魔法的?」

「……那個,和現在的話題有關嘛?」

「因為我聽說您是不能戰鬥的,所以多少有些吃驚」

在商討如何分配戰鬥力的時候,說出自己沒有戰鬥力的正是她本人。無論是安娜塔西亞自己還是那個一同過來的人工精靈都是沒有那種力量,這樣的。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把卡佩拉的臉完全燒掉的魔法。

「——關於這個話題啊,我也正想聽聽看呢。」

「――――」

安娜塔西亞對於菲利斯的提問保持沉默,就在這時第三者的聲音插了進來。
在回過頭的兩人面前,是踢飛著瓦礫渾身都被打濕了的阿爾。他偏過頭一邊從頭盔的縫隙中把水倒出來一邊走了過來。

「你平安無事就好。成功跳入水路了?」

「雖然有種死了好幾次的感覺啊。算了,那種事怎麼都好。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安娜塔西亞往前迎接著有功者的歸還,然而阿爾卻那麼說著拔出了青龍刀。用刀尖指著安娜塔西亞。她也因此皺起了眉。
互相面對著的阿爾與安娜塔西亞。菲利斯就在這兩人的中間,三個人站著的位置正好構成了一個三角形。

「這個,你究竟是怎麼個打算呢?如果是開玩笑的話我可是笑不出來哦?」

「我也沒有講笑話的心情哦。先不說那個貓耳的兄弟,你會從這次崩壞中獲救這點我可是很不放心啊。而且……」

「只是還有留一手罷了。隱瞞著那些不說的確是我的問題,但是畢竟我也不能開誠佈公的解釋……」

「的確有這種說法啊,比起這點問題在於你的態度啊。好不容易從崩壞的建築之中活著逃出來,與認識的人在廢墟上閒聊……從你的態度上感覺你的表情和感情完全不符合。你知道我們是怎麼稱呼這樣和別人談話的人的嗎?」

「――――」

看著接連不斷提出追問的阿爾,安娜塔西亞停止了說話。但是,現在的她的表情固定在了一副曖昧的微笑上。
然後在菲利斯的面前,阿爾說出了劃清界線的一句話。

「對於這種傢伙啊,我們是稱呼她們為『魔女』的哦。」

「……真是的,還真是過分的說法啊。」

回應的聲音十分達觀,令人額外感覺到一種感情的枯竭感。
乖巧的微笑被剝落,隨後浮現出來的是不費力氣的表面笑容。只是那份皮肉笑並不是其他人,而是對著自己的自嘲一般的東西。

「在我的認知裡,『魔女』絶不是什麼會在好的意義上使用的詞啊。」

「你難道覺得我是心情好想打個招呼不成?就是你感覺到的那個意思啊,騙子狐狸。」

「怎麼回事?」

一副互相理解了的氛圍的兩個人——看著改變了腔調的安娜塔西亞和阿爾,菲利斯尋找著插話的時機。阿爾用沒有手臂的左肩阻攔著那樣的菲利斯,同時仍將自己的視線固定在安娜塔西亞那裡。

「也就是說,大小姐現在外表還是那個大小姐但是內部不同了。那個從頭上跑下來的性格惡劣的狐狸……艾奇多娜進到了她內部哦。」

「這是以安娜的生存為最優先的結果,只是結果上變成這樣了。這件事被那樣肆意的談論,彷彿我有什麼惡意一樣還真是讓人心疼啊。」

對於充滿敵意的阿爾的發言,安娜塔西亞——艾奇多娜露出了很困擾的表情回了一句。 然後阿爾在頭盔裡「哈!」的哼了一下。

「將人家給取代了的傢伙就別一副多偉大的口吻了。」

「取代了什麼的還真是誤會了。你是從哪裡產生那種想法的?」

「就從你那差勁的卡拉拉基腔以及你裝作是大小姐的樣子就是證據了吧。不巧,無法理解人類的微妙的『魔女』的底子被我看到了啊。」

「給我差不多一點!你們這樣不管過多久話題都不會有進展!」

因為阿爾一五一十的回應著艾奇多娜的話,菲利斯終於爆發了。
雖然阿爾在情報的意義上有一定程度的可靠性,但是現狀來說最重要的是安娜塔西亞的事情。她的身體現在,的確是艾奇多娜掌握著主導權。

「首先,安娜塔西亞大人沒事情嗎?並不是只將身體保護住,意識就不知道在哪裡消逝掉這樣的吧?」

「沒事的哦。安娜現在身心不都健在可不行啊。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沒有使用禁忌的手段的必要了。」

「禁忌的手段……?」

「就是說現在的這個狀態啦。因為安娜的門稍微有些複雜呢。並不能靠自己自由的操作它。雖然由我來代理,不過負擔還是很大。就是這麼一回事。」

撫摸著自己薄弱的胸膛,艾奇多娜使得安娜塔西亞的表情變得陰鬱。
雖然阿爾仍舊是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架著劍,但菲利斯強行插入劍尖與艾奇多娜之間繼續著對話。

「那麼你為什麼要裝作是安娜塔西亞大人的樣子,來與我們對話?」

「見到自己的協力者平安無事還不去打個招呼才更不自然吧?我裝作是安娜本人,是為了不讓你們看到我們的軟肋哦。就像剛剛我說過的那種,安娜的身體仍舊很不安定。所以我才想隱藏起她與我同化的事實。……雖說被看穿了就是了。」

「尤里烏斯也對這份力量……不知道來的吧。畢竟之前連你的存在都不知道。關於這點你想怎麼辦?」

「那就是安娜與尤里烏斯,然後是『鐵之牙』的問題了。對於你們的質問,我覺得我是沒有加以推測並回答你們的義務的。」

一切都說通了。菲利斯在瓦礫山上的安娜塔西亞身上感到的違和感也是,都是因為內在不同的艾奇多娜的對應太不協調的話就能說通了。
被她的魔法所救的事實以及,從建築物的崩塌中保護好安娜塔西亞的肉體這一成果——從這兩點出發,菲利斯這邊的疑慮解除了。

「但是,那邊那位仍是一副不願意把劍放下的感覺?」

「……嘖」

菲利斯那樣問過去,阿爾彈了一下舌不情願的將青龍刀收回鞘內。看到這裡,菲利斯再次看向了他那遍體鱗傷的身體。
燒傷以及擦傷,還真是一副負傷了的樣子。

「好了,很快就能治好了讓我看看。嗚哇,在這種地方還夾著……!哇,什麼啊這個切傷,真虧你沒有死掉呢?」

「以我的能力來說,讓致命傷變成重傷就是極限了啊。雖然沒有賭輸的話還會更好一點……嘛,算了。」

「――?」

歪著頭的菲利斯的手掌,將阿爾負傷了的事情本身都完全治癒了。
只能說是真不愧是青白色光芒的治癒力,轉眼一瞬間就把阿爾身上的無數傷口都治癒了,確認到這件事的阿爾向菲利斯道了個謝。

「算上我也是,大小姐你們也都活下來了。毫無疑問『色慾』那傢伙也一定活著。被覆蓋在瓦礫之下這種程度完全無法讓人安心。 」

「關於這件事啊」

對於阿爾提起警戒的聲音,艾奇多娜抬起了手。手掌裡握著對話鏡,她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敲著鏡子的表面。

「其實到建築物崩塌之前為止,對話鏡都變得一聲不吭了」

「那個我聽說了。『色慾』那……應該是魔女教吧?魔女教內部似乎傳播著令魔法器失靈的方法。應該是利用那個妨礙了與外界的聯絡手段之類的……」

「我就覺得應該是這樣呢。只是,如果那是大罪司教造成的話那她應該已經逃走了。」

「……說話拐彎抹角的。」

「抱歉,這是習慣。也就是說,對話鏡的機能恢復了。」

聽到這句話,阿爾和菲利斯同時感到驚訝。
阿爾是因為對話鏡能夠與其他人取得聯繫而驚訝。而菲利斯則是因為妨礙對話鏡使用的原因以及那原因已經被排除了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色慾』的妨礙終止了……也就是說她死了?」

那個一直誇耀著再生力的怪物,因為被瓦礫掩埋就死掉什麼的可信度實在是太低了。就和阿爾說的一樣,畢竟在場的這三個人也都還活著。
對於生命力特化的不死的怪物,實在難以認為會就這麼死掉。如果除這以外還有什麼能夠考慮的可能性的話——

「受到了無法繼續妨礙工作程度的傷害。或者妨礙中斷這件事本身就是為了引誘我們大意,並潛藏起來尋找著機會……」

「那個就,感覺和那個性子差的傢伙的性格不太符合啊。」

「也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比起潛藏起來應該更加大膽一些……比如,化身成了在場的三個人中的誰這樣的呢?真貨早就已經死掉了,完全取代了那個人的存在。這正是那個 『色慾』喜歡的手段不是嘛?」

艾奇多娜的這個猜想使得菲利斯不寒而慄。
想起在崩塌之前,變得與庫珥修完全一樣的那個怪物的事情。因為那時候就是在眼前變化的,所以沒有一絲懷疑的餘地就堅信她是假貨了。當然,就算是變成了庫珥修,菲利斯也有自信能夠看破她,但是這兩個人就就另當別論了。
因為這個可能性菲利斯感到了愕然。然而,

「別說那種麻煩的事情取樂了,真是性格惡劣。沒有反應的話那就好說了。當然是夾起尾巴跑了啊。玩膩了就回去了。那傢伙就是這樣的啊。」

「淨說那種沒有根據沒頭沒尾的事情……」

「在被壓爛之前,那個怪物完全是一副掃興的表情。這就是理由了。」

到最後為止都在跟卡佩拉對陣的是阿爾。
對手是其他人類的話那簡直就是能令人忍俊不禁的談論,但對手是大罪司教的話就不能拘泥於常識了。當然認為還是不應該解除警戒。

「比起這個。對話鏡變得能用了的話也就能夠和公主取得聯繫了吧?那邊才是最重要的。快點幫我連通。」

帶著對話鏡離開都市廳舍的有威爾海姆・加菲爾和普莉希拉・莉莉安娜這兩組。本來,應當被編入普莉希拉組的阿爾因為主人的命令而迫不得已加入了留守組,想要儘快確認主人的安危的心情簡直無法理解更多了。

「我知道了。就算你不那麼著急……嗯?」

就這樣把阿爾晾在一旁,將對話鏡拿在手中的艾奇多娜皺起了眉。
菲利斯看到這個反應正要問發生了什麼而看向這邊時,艾奇多娜手中的對話鏡慢慢的開始散發著淡淡的光輝。——這是與其他對話鏡構成通話的現象。

然後在那發著光的鏡面中映出的是——

創作回應

サラダ
阿爾的領域 是類似限定空間的死亡回歸
但是記憶的紀錄是隨機的
根據誰是被害者跟加害者來決定
加害者會記得一切 被害者不會記得一切
這次阿爾骰到的就是加害者
所以才能像是預測卡佩拉的行動做出反應
順帶一提 外面看領域內是很正常的對峙喔
2020-11-08 17:34:44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