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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 WEB版 5-58

後攻の絶傑.流星雨 | 2018-08-29 12:05:38 | 巴幣 36 | 人氣 5938

第五章『鐫刻歴史的群星』
58 『――我相信著』

翻譯:神ID10032
潤色/校對:流星雨

「噗呵呵呵」

將手抵在胸前,在艾米莉亞發言之後。
響起的是隱藏不住的笑聲。雖然一開始只是漏出一口氣的那種程度,但之後就開始不再忍耐了,聲音漸漸變大了起來,最終變成了哄笑。

「哈哈哈!啊哈哈!噗呼,啊哈哈哈哈哈!」

將後背伸直,雷格魯斯彷彿聽到了十分痛快的笑話一樣發出爆笑聲。將手插入自己的白髮中胡亂攪動,凶人此刻正沉浸在誰也無法理解的發笑的衝動之中。
昴從他的那副得意的樣子中看出,艾米莉亞的推測的正確性。

「你這傢伙,有什麼好笑的!?」

「當然好笑了好吧!?不如說你們才是,我真心建議你們在這種令人絶望的情況下,乾脆放棄思考一起笑也不錯不是嗎?再說了,你明白現在的狀況嗎?自己把自己,把要害中的要害親手推到了絶境中啊!」

「咕……」

無言以對。
雷格魯斯的反駁只在這個時候,真的是讓人完全沒法回嘴的完美的正論。

昴回過頭看向艾米莉亞,向她求證她的推測是否確實。
但是,對著昴那彷彿灼燒起來了的視線,艾米莉亞橫著搖了搖頭。

「沒搞錯哦。我讓微精靈確認過了,我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裡面,有著不屬於自己的別的什麼多餘的東西。真是讓人感覺非常噁心。」

艾米莉亞如此斷言了,然後這也是宣告了現實的絶望的提示。
『獅子的心臟』的效果移動到了艾米莉亞這裡。換句話說,想要阻止雷格魯斯只有停止艾米莉亞的心臟跳動這一個方法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艾米莉亞的心臟……會被『小小的國王』的效果給,是我搞錯了嗎?那傢伙的心臟,無論是誰只要想……」

如果是那樣的能力的話,雷格魯斯的權能就不存在任何漏洞了。如果他可以將自己的心臟寄託給哪怕是敵對的陌生人的話,也就意味著只要人類還存在著,能夠殺掉雷格魯斯的辦法就是不存在的。
不對,假如說是只要是擁有心臟的生物就可以將其心臟代替的話——

「真是不知廉恥。」

「聽著敗家拳的吠叫聲感覺還真是好。哈哈哈,無論如何我都要說呢。你們就那樣隨性的隨便弄吧,給自己的失敗找些可笑的藉口可是失敗者的權利啊。享受著優越感邊聽著這些便是作為勝利者的的我的權利……啊啊,真是不錯!不錯啊!!」

「我不符合你對自己夫人的要求,明明你之前還是那麼說的。」

「真是煩啊。嘮嘮叨叨好像挺厲害似的一個勁聲張自己的權利。比起那個啊,你要怎麼負起殺了我的妻子們的這份責任啊?將我理想的新娘們……想要聚集起那樣一群人你覺得要花多少年啊?明明一把年紀卻連妻子、戀人什麼的一個都沒有什麼的,想讓我成為那種垃圾一樣沒人要的寡婦嗎(原文真的是寡婦)?在我找到新的妻子之前,你可是有著與我連結在一起的義務在的!」

用嚴酷的言辭輕蔑著艾米莉亞,一個勁聲張著垃圾一般的理論的雷格魯斯。
凶人所相信的那份暴論的緣由,在於自己完全相信著自己的心臟就在艾米莉亞這裡這點。如果這樣的話,從艾米莉亞那裡移除雷格魯斯的心臟的可能性——

「要試試嗎?是否有著其他心臟可以移動過去的地方。」

「――――」

「想要試的話方法很簡單哦。現在,把你面前的那個人殺掉就好了。只要讓那傢伙的呼吸停止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會明白我的權能是否會停止了。非常非常簡單有效又合理的……啊哈哈!不可能做得到吧?如果做了那種事的話,本來像這樣向我發起挑戰的動機和價值,這些你們自己擅自正當化的理由都會沒有的吧!? 」

雖然很不甘心,不過雷格魯斯說的是對的。
昴沒有可以犧牲艾米莉亞的勇氣。無論是被說自私也好,被罵肆意妄為也罷,唯獨自己不能那樣做。

為了打倒雷格魯斯,都已經拋棄了他的新娘們的性命。
就算已經做好了因為那是沒辦法的必要的犧牲而割捨的覺悟,也沒有辦法與艾米莉亞或者其他同伴的性命相比的。

菜月昴的選擇項一直都是令人厭惡程度的自我為中心。

「你看嘛。那傢伙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啊。那樣的話,作為代替你自己解決掉你自己怎麼樣?很簡單的哦。就與你對其他的新娘們所做的一樣就好了。還是說怎麼的?做不到嗎?明明自己擅自奪去了其他人的性命,卻唯獨心疼自己的生命而做不出犧牲嗎?真是厲害啊,我要吐了哦?」

「――昴」

「等等,不行的。真的,唯獨這個是不行。」

由於雷格魯斯的挑撥,艾米莉亞彷彿做好了覺悟一樣呼喚昴。由於那個聲音過度的無情了,害怕的昴趕忙阻止了艾米莉亞。
就算是順著挑撥,也不會立刻選擇捨棄自己吧。

但是,艾米莉亞已經做好了如果沒有取勝手段的話會選擇這個最差的選項的覺悟。
然後昴,只有著絶對不會去選這條路一個想法。如果那樣的話那就是輸了。
呼喚著艾米莉亞的名字,也只是讓她停手但是什麼都說不出。

「那個啊,那樣的話差不多也該結束了可以吧?畢竟將像你這樣下流的女人帶回去不是我的興趣,我就暫且妥協了吧。在找到下一個新娘之前與你相連這點啊。雖然要殺掉那邊的他就是了吶。你們都已經侵害我的權利到了這種地步……啊啊,對了。話說回來,你之前笑了吧?」

在咬緊牙關的昴的面前,雷格魯斯愉快的歪起了嘴唇。
在艾米莉亞的周圍捲起了魔力的洪流,她想要做出自己的決斷。在那同時,雷格魯斯並沒有注意到風,笑了起來。

「你,是那種人吧?是那個在結婚儀式之前用特別大的聲音在都市裡說個不停的傢伙吧?殺了一個大罪司教什麼的……真是讓人當做笑柄啊?殺了那麼一個垃圾的程度就誤以為能夠贏過我什麼的還真是令人感到哀憐啊。那傢伙無論在成為大罪司教之前還是之後都是,沒有做好過任何一件事啊,一直都是這樣啊。」

在那裡傻笑著的雷格魯斯。他的話語所指向的,絶對是對昴來說也十分忌諱的狂人培提爾其烏斯·羅馬尼空提無誤。
培提爾其烏斯是一點討論餘地都沒有的最差勁的狂信者。對那種狂人好感什麼的一絲都不會有,反而是恨入骨髓,做鬼也不會放過的傢伙。
儘管如此,對於明明本應是同伴的大罪司教卻嘲笑著培提爾其烏斯這一點,昴的心中產生了一種發自本能的不快感。
打敗雷格魯斯的可能性,在那與艾米莉亞的生死糾纏在一起的極限狀態下就更別說了。
再說,培提爾其烏斯他——

「――啊」

本應是憎恨對象的狂人,腦內浮現出那個滿是鮮血的狂笑,在回想著的同時,昴抬起了臉。然後自己的胸口之中彷彿有東西攪動一般,將其抓住,將呼吸嚥下。
難道說,那種事情,也是可能的嗎。

「要那麼做嗎……?」

不明白。
嚴格來說,在昴的腦內產生的可能性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證,簡直就是桌面上的空談——不對,更接近於是昴的妄想產物一樣。只是昴自己的感慨罷了。
但是,正因如此。正因如此,能夠推測出這個可能性的只有昴而已。
構思就在剛剛,根據在於直覺,就連神也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是,

「艾米莉亞」

「――――」

肌膚感覺著升高到了極限的魔力,昴呼喚著她。
艾米莉亞保持著無言,只有映射出悲壯的覺悟表現了出來。但是,在那眼眸的深處閃過了一絲情感。那是,對看著自己的昴的期待與信賴。
彷彿要支撐那份感情一般,昴提出詢問。

「艾米莉亞」

「嗯」

「——你能夠完全信任我,將全部都交給我嗎?」

「恩」

竭盡全力發出的提問,回應則是簡潔而不帶一絲猶豫。
艾米莉亞將手抵在自己的胸前,在回歸戰場之後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我相信著,如果是昴的話一定能做到什麼的。」

啊啊,該死,可不能在這裡感到怯懦啊。

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冠以完全的信賴,怎麼能夠失敗啊!
無論是用手緊緊握住也好,用牙緊緊咬住也好,這裡可不允許失敗!

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地吐出。
然後,側目看向沉默著看向這裡的雷格魯斯。雷格魯斯沒有妨礙昴他們的談話,撐起手腕悠閒地等著。

「還挺從容的嘛?」

「我是很從容啊?」

失敗的要素什麼的,連一絲微塵都沒有。
雷格魯斯將自己的準備全盤托出,一副想要將昴這邊完封的樣子。實際上,雷古勒斯『獅子的心臟』的權能是完美的。將其中的關鍵都解明之後,勝利依舊會放在自己如此難以觸及的地方這點真的是沒有預料到。

但是,正因為確信了眼前的勝利,才會對昴他們的掙扎與努力,毫不干預僅僅在一旁看著。
就連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然後這點,對昴自身也是一樣的。

「――――」

如果碧翠絲在這裡的話,或者有更加不同的方法也說不定。如果有聰明的那個少女在自己身邊的話,一定會有勝算更高的什麼辦法的吧。
在自己的胸膛深處,有著自己與作為同伴的少女的聯繫。一定 ,在全都結束了之後一定會被盛大的斥責一頓吧,不被斥責可不行啊。

所以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回憶著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的事情,在這胸膛之中所殘留的記憶——絶對不是什麼會讓人開心的東西,喚醒的只是恐怖與痛苦的原風景。

「昴」

「――――」

「放手做吧」

艾米莉亞的呼喚,成為了自己做出決斷的助力。
昴粗暴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喚醒自己之中實在難以想像是自己的東西,將意識集中在這股混沌的力量的漩渦之中,將其解放——

在這個瞬間,稍微改變一下稱呼的方式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了讓辱罵著那位狂人的凶人也明白,僅限這次。
這份力量,這份從那個令人忌諱的狂人那裡繼承過來的力量!

「來吧……不可視之手――!!」

※ ※ ※ ※ ※ ※ ※ ※ ※ ※ ※ ※ ※

——Invisible·Providence(不可視之神之意志)。或者叫做『不可視之手』。

在自己身體中湧動的這股力量,昴將其定義為因為魔女因子而產生的魔女的力量。在夢的世界裡聽艾奇多娜說過,因為殺了培提爾其烏斯而從狂人那裡引繼過來的魔女因子——有著怎樣的缺點還尚不明確。但是,給予昴不可視的魔手的力量毫無疑問是從這裡來的。

所以昴至今為止,從不尋求自己的力量來源的魔女因子以外的什麼。

昴堅定地認為,他的力量的性質變得與狂人相似,是因為引繼過來的『怠惰』的魔女因子本身就是這種性質。
培提爾其烏斯在自己的裡面暴走的可能性什麼的,連想都不想。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感覺是怎麼一回事呢。

迴旋著,活躍著,在昴的內部無聲的發出喝采。
對於被呼喚起來了的喝采。對於再次獲得了力量的喝采。對於被需求,完成目標的喝采。然後,僅此也無法言表的不可理解的歡喜。

伴隨著力量被解放,這種幸福感與感激,以及感謝的心情。
這種不可理解的感情的波動,絶不是昴自己的問題能夠解決的——

「哈啊!?」

伴隨著高聲喊出的昴的聲音,雷格魯斯伴隨著他所引起的聲響望向天空。

他不應該看得見。因為這是,不可視的魔手。
因為不可視而使得必殺成為可能的毒手——被雷格魯斯辱罵為遲鈍,微不足道且殘次的力量,只是比那更為稀薄的力量而已。

數量只有一條,射程極短,可能性還是未知數。
作為打破這個局勢的關鍵,要素不足也該有個限度。

「――――」

第一階段,突破了魔手的發動。從這裡開始就是未知的第二階段以及踏入最終的第三階段了。
昴以自己的意識命令指尖產生動作,將自己的希望灌注入這如同影子所編製而成的魔手之中。

「艾米莉亞!」

現在再一次,確認她是否做好了覺悟。尋求著對自己的助力。
隨著這個聲音,艾米莉亞閉上了眼睛,彷彿理解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一般點頭。

「什麼嘛。——你就在這裡啊,休斯。」

艾米莉亞的眼瞳中帶著親愛與理解注視著手腕漸漸張開。
反覆醞釀著昴的意圖,彷彿看透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一樣,將通向自己心臟的最短距離展露出來。昴毫不猶豫的令魔手穿過那裡前往心臟。

「――――」

不可視之手移向艾米莉亞胸口正中央。指尖輕鬆地穿過雪白的肌膚的同時,艾米莉亞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一般雙肩跳動了一下。
但是,手不能夠停下。穿過胸骨,渡過肺部,然後到達了鼓動的根源。

——魔手,到達了艾米莉亞的心臟。

第二階段成立了。
在觸發了禁忌的時候,魔女的魔手輕鬆地穿過了昴的身體而只傷害心臟。這就是那個作用的應用了。不可見之手和魔女的魔手,只有去賭這兩者是同種性質的東西這一條路了。
但是,到現在為止的賭博都成功了。問題在於最後,沒有任何根據的力量。

僅僅是捏潰艾米莉亞的心臟的話,一瞬間就能夠做到。但是那種事情沒有任何意義。這不是為了那種事情而用的力量。
那麼,這是為何而用的力量呢。——現在,這個瞬間,這是為了拯救而用的力量。

「――――」

這真的有可能嗎,腦內一片迷茫的昴深吸了一口氣。
不可視之手,真的是有可能救人的手嗎。在名為培提爾其烏斯·羅馬尼空提的狂人手下,這個能力究竟奪去了多少人的生命呢。
雖說是要看對力量的使用方法,但是被限制了使用方法的能力往往也很常見。不可視之手會不會也是那種除了破壞以外其他的都做不到的力量呢。

這個力量,無論它到底是不是為了使誰活下去而產生的力量,無論如何——

「昴」

在一剎那的躊躇與猶豫之中,聽到了本不應該會聽到的艾米莉亞的聲音。

「沒問題的。——因為,我信任著,你們兩個人。」

那究竟是在說誰,和誰的事情呢。
艾米莉亞寄託信賴於昴,和某個昴本人所不知道的另一個人。
但是很容易的,昴就接受並相信了這一切。

——這隻手絶對,絶對不會傷害艾米莉亞。

「哦哦哦哦!唔哦,我的第三隻手哦!!」

在自己的內心中,對這份力量的疑念消散了。
與這個力量最初的起點究竟是怎樣什麼的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這份力量現在,就在昴的手中,昴沒有想要傷害艾米莉亞的意思,然後難道說這份力量本身也有著什麼的話。

在艾米莉亞的胸膛中,由影子編成的魔手開始收束。
指尖觸碰銘刻著節奏的艾米莉亞的心臟,溫柔的握在心臟表面一樣的感覺令艾米莉亞發出了細微的喘息聲。比起痛苦,更感覺像瘙癢的觸摸。
在臉頰染得赤紅的艾米莉亞的胸中,合攏手指的魔手確實的捏住了心臟。

將與艾米莉亞的的心跳不同的,那過於『小小的獅子的心臟』給——。

「抓住你,了——!!」

並沒有將其拉出這樣的餘裕。
昴用自己的魔手將位於艾米莉亞的內側依舊厚顏無恥繼續著脈動的心臟給捏碎。

艾米莉亞的心臟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僅僅將那個謳歌著愛的寄生的惡毒器官擊潰。
昴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第三隻手的觸感。然後,

「噗哈!」

同時動用了至今最高的集中力以及本來並不是自己的力量的代價。
內臟傳來了彷彿被雕刻一般的痛楚,與彷彿自己被玷污一般的喪失感一同衝出,昴在那時立刻便雙膝著地。浩大的咳個不停甚至還吐出了血。

「昴!」

艾米莉亞將手伸向,跪在被水浸沒了的地面從嘴角不斷流出鮮血的昴。昴握住那隻伸向自己的手,並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啊……」

「還,活著吧?」

「……嗯,沒關係的。我的心臟還好好的,在我的裡面跳動著。」

通過依舊流動著血液的手的觸感確認了現實的昴,以及用空著的手確認著自己的心跳的艾米莉亞。這一刻毫無疑問,銘刻在了彷彿祝福著此刻這裡發生的一切的心跳之中。
然後唯獨只有雷格魯斯一人以彷彿超越了理解能力一般的臉看著那樣的兩人。

「哈?什麼,發生了什麼?只有自己人能夠明白,把周圍的人都晾在一邊是啥意思?這是什麼一齣爛戲啊?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了,你們……」

「……你,沒有注意到嗎?」

「哈啊?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沒注意到還是什麼的,這不是連一處改變了的事情都沒……」

「你的腳底,被打濕了哦?」

「――?」

昴指著告訴了彷彿完全放任自己脾氣暴走的雷格魯斯。雷格魯斯十分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腳下暫時陷入了沉默,睜大了眼睛。
注意到了自己的白色無尾禮服——白色的鞋子以及褲子下襬,被自己腳下的水充分浸濕了的事實。

「你們這幫人――竟然!?」

以過於遲鈍的反應注意到了變化,雷格魯斯咬牙揮起自己的手臂。但,在那裡伸出來了一隻白色的修長的腿,踢中了雷古勒斯的側臉並豪快的直接將其踢飛。
雷格魯斯毫無防備的中了這一腳直擊,發出悲鳴被踢到了被水浸滿的地面上。又有一半身子被水所浸濕,並且在受到了踢擊的臉上留下了鞋印。

「咳,呼……這,這種……!」

彷彿完全無法相信現實一般,雷格魯斯呆呆的抬起了臉。向下看著這樣的雷格魯斯,用出了十分美麗的踢擊的艾米莉亞稍微歪過了腦袋。

「做到了。終於打中他了。」

「你、你――!」

因為艾米莉亞那短暫又充滿了成就感的聲音,雷格魯斯的臉變得通紅激昂起來。靠站起來的勢頭撈起水,雷格魯斯用手拋出水的霰彈向艾米莉亞擊出。
但是,由於吃了一腳的疼痛感使得必勝的體勢崩壞,水彈以完全錯誤的方向飛了出去,反而露出了自己大開的身軀。

「Icebrand・Arts!」

「咕咳!」

艾米莉亞用自己手中生成的冰錘,響噹噹地擊中了雷格魯斯的身體的中心。
受到了彷彿要把骨頭也一併碾碎一般的全力揮擊,凶人的身體在水中翻滾。咳個不停,不斷用拳頭敲打著水面的雷格魯斯,用發紅的眼睛瞪著昴他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些傢伙,區區你們這些傢伙,怎麼做的做了什麼究竟為什麼,把『貪婪』的權能給!把我的權利給!?」

「都像那樣一直看著還不知道答案的話,就算給你說明也是沒用的吧。嘛,就那樣啦。很簡單的。」

昴一邊憐憫著不斷大喊著的雷古勒斯,一邊忍耐住自己內臟發出的慘叫,露出嘲笑。
露出連培提爾其烏斯都不輸的兇殘笑容。

「你啊,在你輕視對手的時候被敵人給逆襲了哦。」

「――!」

即便還沒有弄懂話語的含義,嘲弄的意思倒是清楚地傳達過去了。
雷格魯斯用連聲音都稱不上的聲音發出吼叫,無視艾米莉亞擺起架勢對昴發起了攻擊。但是,那卻被艾米莉亞給搶先了。

「最初的,替新娘們打出的攻擊——因為似乎沒有奏效的樣子,請讓我好好的打中哦?」

「別給我,開玩笑了——!」

在雷格魯斯的頭頂上出現的,過於巨大的數個冰柱。
每一個的大小都有所不同,但是如果全都一齊突刺下來的話,還是會死掉的。艾米莉亞對雷格魯斯的厭惡,甚至已經到了溫厚的她也難以忍受的次元了。

彷彿跳起一般地站起身,雷格魯斯同時用水沫擊向落下的冰柱。冰柱被擊碎,但是被擊碎成細小的部分的冰柱也還沒遠遠沒有到達極限。
接連不斷的將水彈彷彿風暴一般擊出,雷格魯斯邊沐浴在冰雨之中一邊罵著難以入耳的話在水中奔跑著。

雪白的冰晶產生了霧氣,將浸了水的街道凍結。昴那裡也一樣,從水窪沿著膝蓋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了一層冰膜,嚇得昴慌慌張張的把手從水窪中拔出。
即便考慮到了昴,卻也在周圍產生了這種程度的被害。想當然爾被作為目標的雷格魯斯那邊的情況跟這邊根本無法相比。
但是,

「……竟然無傷?」

在冰之彈幕停止之後萬物凍結的景象中,雷格魯斯依舊健在,站在那裡。
用膝蓋支撐了手臂,吐出雜亂的呼吸,全身都被水浸濕,唯獨避開了被冰柱穿刺的結局。

「絶度、絶對、啊、哈……」

以奄奄一息的樣子胡亂抓著胸口的雷古勒斯。
看著那個樣子,昴理解了。『獅子的心臟』所帶來的無敵化的效果,即便心臟就在自己體內也依舊能夠使用。只是,

「如果為了變得無敵化而停止了時間的話,在自己體內的心臟也不得不停止跳動。——依舊是完美的,擁有時間限制的無敵化嗎?」

「咕……!」

正中靶心了嗎,雷格魯斯忍耐著胸中的苦痛露出了憤怒的樣子。如果有時間限制的話,由艾米莉亞以量進攻的話早晚能夠做出有效的攻擊。
如果那樣的話,雷格魯斯什麼的,也就是個可能將技能全都點到了攻擊力上的雜兵一樣的存在了。

「那,那個啊……!你們就不覺得卑鄙嗎!?」

雷格魯斯用手指指著依舊在分析敵我戰力比的昴。再加上雷格魯斯有將指尖朝向艾米莉亞的方向,來回瞪著這兩個人,

「兩個人合起來對付一個人,做著這種彷彿敲詐一樣的事情,你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你們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部分出了什麼問題了吧?你們對著這樣的自己就不會有疑問嗎。有疑問才是應該的吧!?」

「……你、還真是厲害啊。」

這竟然和由於『獅子的心臟』的效果站在優勢的時候,一個勁肆意放話的是同一張嘴,失去了那個效果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局面後竟然就以自己的不利為緣由去質問對方的正當性。
昴已經超過了吃驚的程度,甚至都想要對他表示尊敬了。如此沒有人格魅力的存在,恐怕從古至今從今往後都絶對不會再有了吧。

「也就是說,你是那個想法吧?因為二對一太卑鄙了,所以希望能夠一對一堂堂正正的戰鬥。那樣才是戰鬥應有的樣子,是這麼一回事嗎?」

「就是啊!只是把理所應當的事情理所應當的實施而已吧?你們把我……以為我是誰啊!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貪婪』擔當的雷格魯斯·柯尼亞斯!?這個世界上最被滿足,最不可動搖的存在……」

雷格魯斯用顫抖的聲音說著這些,一邊向下看著自己的雙手。
昴甚至已經完全無語了。所以代替昴,艾米莉亞說道。

「說好的事情馬上就會改變,說話的內容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為可憐的人。」

「――!真是煩!你說我……『貪婪』,絶對會讓你後悔的!」

對於他人的輕蔑的憤怒也極其淺薄,雷格魯斯不斷重複不斷重複著罵聲。
看著那副無藥可救的樣子,昴也終於放心了下來。雷格魯斯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以最高的優勢以外的狀況取勝的方法。

還能夠在短時間內使用『獅子的心臟』的話,取勝的時機要多少都會有。
明明是那樣,卻只看到了一點困難的局面,就連整個盤面的一絲一毫都不看直接放棄了勝負。

「輕視著人生前進的話,就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摔倒的啊。」

「哈……?」

「沒什麼,自言自語罷了。比起這個,接受你一對一的挑戰也可以哦。」

「——!就是嘛。就該這樣啊。當然了,騎士是不會讓自己的主人先站出來的吧?」

只要拋出符合他心情的話,雷格魯斯馬上便附加上令自己成為優勢的條件。
昴和艾米莉亞,戰鬥力的高低都不需要進行比較。只要先殺了昴,導致了艾米莉亞的動搖的話便有希望看到勝算。絞盡那本就不存在的頭腦,對於發揮了雷格魯斯那不必要的姑息的結果來說正合適。
但是,如果是想在不起眼的毅力上贏過昴的話,那才是早了千年萬年了。

在已經無計可施的局面上找出取勝的機會,這才是昴真正的戰鬥方式。
從選擇決定勝負方式的時點上,雷古魯斯和昴的對局就已經開始了。

「是啊,由騎士來戰鬥是關乎道義的」

「那樣的話」

「所以——又變成這樣了,最後就交給你了。」

雙腳依舊浸在水窪之中,昴呼出一口氣後如此說道。
聽了這些話,雷格魯斯「哈?」地歪過頭。但是,昴的話語並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他」的。

「啊啊,我明白了。——你所提出的一對一決鬥,我以騎士的身份接受了。」

回應的是火炎。
在浸滿了水的街道上,沒在水面上激起一絲波紋的青年走了過來。與雷格魯斯那種莫名其妙的神秘不同,他所擁有的是被上天所愛而被授予的加護之力。

「盧格尼卡王國近衛騎士團所屬,『劍聖』家族——萊因哈魯特·范·阿斯特雷亞。」

站到了昴與艾米莉亞的面前,報上了性命的騎士用依舊放在鞘內的劍指向雷格魯斯。那是互相報上姓名,希望能夠開始一對一決鬥的姿態。
這是連那個『獵腸者』的艾麗莎都會回應的,眾所周知的決鬥的正義。
與之相對的,雷格魯斯站起來,雙手向前伸出,

「等,等等!這,這樣的,這樣很奇怪吧!?」

玷污了神聖的決鬥,對於否定戰士的東西,『劍聖』不會留有任何一絲寬容。

向上抬起的斬擊從雷格魯斯的胯下開始,縱向穿過他的身軀——雷格魯斯連悲鳴都還沒發出,便就這樣被遠遠地擊飛到了上空。

「――――!!」

眼前是自己所破壞的水之都——自己身處在能夠看到水都全景程度的高空之中。
不知是悲鳴還是辱罵聲,無法令人理解的聲音,迴蕩著。

創作回應

碰碰碰aa
感謝大大 很燃
2019-03-02 17:06:54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