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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世界輓歌

看看你笑得多開心 | 2015-05-30 19:10:04 | 巴幣 26 | 人氣 307



【生命有你】勵志歌

人生的道路多有崎嶇,但因為有你伴我成長,讓我無懼登上高峰。

合作模式報酬 歌藝▲20、魅力▲20、才藝▲15 人氣▲100 薪資 20萬
單人模式報酬 歌藝▲16、魅力▲15、才藝▲10 人氣▲  60 薪資 15萬




【合作】
透洺 工作圖
言虹 工作文




否定的な世界に生きる、アンドロイドと人間のお話。
人型機器人與人類活在充滿否定的世界中的故事。



【Z】

世界はとても愚かしくて 私の言葉を受け入れない
世界非常地愚昧 無法接受我的話語

  研究者是孤單的。大多數時候,沒有人能理解他們想做些什麼,即使是至親、即使是助手──在人生的漫漫長路上,他們總是孤單的。

  「妳難道非得離開不可?」她總記得要離開家裡的那天,似乎是有人這麼問過她,她分不清這麼問的緣由是什麼。是害怕她在外地死了嗎?是害怕少了一個為家族爭光的人嗎?又或者是害怕她又做了些不該做的研究呢?

  或許答案是以上皆是也不一定。如此想著,她輕輕地、無奈地笑了。手的動作這時僅僅停頓一秒而已,又繼續在紙上滑動了下去。

  ──自分の居場所をただ 守ろうとして
   (我只是 想要守護我的容身之處)

  手上計算著智慧人格的運算式,腦海裡思考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事情。研究對她而言已經是身體的一部分、非記憶性的動作,是自然反應的結果,就世道觀念而言,她無疑足夠被稱為天才,值得被作為偉人看待、被崇敬。

  但她並不想要這些無謂的表面尊重,她不屑,這些在她觸碰了禁忌後就拋棄她不管的人們。

  她只希望那人能回到自己身邊,而這份念頭逐漸地、不知不覺地,已經成為了一份無解的深植於心中、於靈魂裡的執念。

  ──だから 私は作ったの
   (所以 我製造了機器人)

  如果她能打造他第一次,如果她能將他從彼岸帶回現世一次──

  那麼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她會搶回他無數次,她能搶回他無數次。

  她要搶回他無數次。





【0】

  在腦海裡、晶片裡存有的資料的深處,一直有段他怎麼樣也無法完全讀取理解的程式碼。即使追加了許多設定,於他來看,依然是一段無規律的字句。

  在他成功解讀程式碼之前,醒轉的命令傳入了處理中樞,是時候得睜開眼睛,他最後一次地試著觸碰那些由零和一組成的序列。

  而在極短地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之內,他了解到「她」有許多同樣出眾而傑出的兄弟姊妹,了解到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

  以及,那被喚作「紅蓮」的「人」的一生裡曾經感受過的所有事物和情感波動。

  只是那串序列之於他仍然只是序列。
  
  讀取錯誤的警訊在腦海中大響,他卻是暫且放下了這件事,睜開眸子。

  ──水泡の音と 優しい匂い
   (水泡的聲音 以及溫和的氣味)

  淺金色的眼中除了運算用的數字以外,同時如鏡般映照出了女性的身影。擁有淺色──或許能說,是幾乎透明無色髮絲的女性,微笑著看向他。若不是地上的影子宣告她確實是人類,或許他會無禮地伸手摸上對方也不一定。

  那是仿若隨時會消失不見似地的透明色。

  ──ひとつ ひとつずつ すべて色づいていき
   (一點一滴 一點一滴地 全都著上色彩)

  腦海內的零和一告訴了他許多事,關於她的名字、她喜歡的事物、她的性格──關於她的一切,他可能是女性在世上除了本身以外最了解女性的人,在機器管中的水被排走,終於得以啟唇、發出聲音的瞬間,他卻不由自主地改了口。

  「博士,早安。」他說。

  語落後,幾乎馬上得到回應。

  ──おはよう 気分はどう? 私の恋人
   (早安 感覺如何呢? 我的戀人)


  女性清脆而溫和的聲音道出的話語中,或許不自覺而無聲地揉合了她一生的期待,只是這時的他還無法理解、也記不起那份連人類自己都無從解釋的悲哀。




【Y】

  她的新家離是非之地很遠。後門倚著山,前門有河流途經。領著工人們到這兒來時,她滿心歡喜地想像了一切的可能性。

  關於未來,關於研究,關於很多很多。她想這裡總不會有人管了,畢竟離最近的村莊可得走上好一段路呢。

  她並且整理完行李和環境、送走搬運工,最後在夕陽西下時,立於門口,直視漸漸落至地平線下的太陽……而後因眩目不已的光瞇起了眼。

  總在這時襲捲而來的不適感,今天難得地沒有出現,或許是愉快的心情造成的短暫地幸福也不一定。

  新家真的很美,連心情也都好了起來那樣的美、那樣的自在、那樣的歡快。

  ──僕の作り手の音色もつたえた
   (連我這製造者的音色也能傳達出去)

  她相信。這次她一定能妥善且專心地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她會。





【1】

  是深冬的夜晚,雖然了解許多事,身體並不一定跟得上思緒,從開始運轉至今,才剛剛度過三天的他總是在屋裡用打掃練習操控身體,偶爾也並且幫她做些實驗。

  結束了工作,他回到製造者的身邊,卻見到她正在休憩,「博士?」他於是輕喚,記憶裡她與其說是工作狂,不如說是對完成目標有種狂熱的心態,他連自己都沒發現地感到擔心,這舉動並不合常理。

  似是聽見了他的呼喚,她眨眨眼,看似悠悠醒轉,望向他。

  ──さぁ 呼んで 私の名前を
   (來 呼喚吧 呼喚我的名字)

  他沒聽清她迷糊在唇邊的話語,或許是她潛意識裡也不願讓他聽見而有意無意地不說得清晰。

  ──君のその手で 私に触れて
   (用你那隻手 碰我)

  他又駐足了好一會兒,才轉而將製造者打橫抱起,讓她在安靜而且可以躺平的地方休息。





【X】

  某年的冬日,於聖誕節前夜當天,難得地下了初雪。

  「洺。」

  她記得,自己那次還要他這麼稱呼自己,他們一起出門,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方,旋過身正想和他一起拍張在聖誕樹底下、兩人一同笑得開懷的照片。

世界はとても愚かしいから 君の存在受け入れない
(世界非常地愚昧 無法接受你的存在

  卻看見那些人不知是何時地出現在身邊,將他推倒在地。她並沒把他設計成適合打鬥或者任何他不願做的事情的型號,那個瞬間,看到他跌倒在地的瞬間,她是第一次感到如此後悔下過那樣的決定。

  「透洺小姊,您該是知道觸碰禁忌的後果。」

  「您明明了解我們做研究之人應該做些什麼、又不該做些什麼。」

  那些人說,既崇敬,卻又帶著那無謂的佔有之慾。他們單單只著眼於她作為研究者的能力,以及作為家族成員能創造的利益。於是,他們的話她並沒聽進去,正如那些人也沒試著傾聽或者顧及她絕望的、不知所措的最後崩潰的心情。

  ──私の声もただ 聞こえないフリをして
   (就連我的聲音 也當作聽不見)

  她只能見他們帶走他,見她的機器人向著她瞇起眼用無奈的笑容輕喃抱歉。她的知識於世上無人得以匹敵,回歸平凡生活裡仍只是一介普通女子。

  是同樣的結果,每次總是得到同樣的結果,所以,這是第一次,或者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或第四次呢?

  頹然蹲坐於地,雪還下著,她卻已然分不清了。

  ──だから ここから飛び出しましょう
   (所以 從這裡飛奔而出吧)





【2】

  「博士,妳希望我成為什麼呢?」剛開始運轉時,他問過這樣子的一個問題,被她回以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那眼神像是在說「我沒設定這種問句才對」。

  他不知道到底是製造者忘了,又或者是晶片裡的數據真的出了點問題,這不是他需要在乎的事情。

  他接著補充,選項有「ㄌ一ㄢˋㄖㄣˊ」、「ㄐㄧㄚㄖㄣˊ」以及「ㄆㄥˊㄧㄡˇ」。他並不很理解這些詞語的意思,只見製造者先是訝異了會兒後,毫不猶疑地做出選擇。

  ──僕は君と"コイビト"をして遊んだ
   (我與你作為"戀人"玩耍著)

  有時,製造者的神色會帶著幾分對某種事物的緬懷,像是透過他看著某個更遠的地方的人,同樣地,他也無法理解那些情緒。

  即使如此,他總是聽話地跟著她,看顧她。

  ──サンポをしたり
   (去散散步)

  他並且常跟著她四處跑,他們至沒到過的地方看風景,至都城的表演廳聽音樂,至路邊的有名小販攤上吃東西,也至圖書館閱讀各類作品和文獻。她偶爾也教他ㄧ些知識,他學得很開心。

  同樣是某次出遊,販賣植物的小攤位上,他少有地主動提出問句。

  「這個是?」

  「此般舉動是晶片裡那一串無法解讀的資料使然的」雖然無法完全地肯定,語落後,他莫名地卻有這樣的想法。

  ──カイモノをしたり
   (去買買東西)

  「欸?小哥你跟『情人』一起來卻不知道嗎?這是蝴蝶蘭。」聽見他的問句,沒待她回答,攤販熱情地搶著解說,「花語挺適合情侶,滿多人會買回去放呢,是……」

  「請讓他自己找。」她打斷攤販的話,雖是打斷,溫和的語氣和嘴角輕淺的笑容並不會讓人感到不悅,她摀住嘴咳了咳嗽,他不忘拍拍她的背,她接著轉而問他:「你想帶一盆回家嗎?」

  他並不是很懂「情人」和「情侶」的定義,但是他能理解「許多人會買回去放」的意思。

  她的心情好像很好……

  思考後,他以點了點頭的舉動作為回答。他記得她不喜歡扭扭捏捏,想要,或者不要,無論哪一邊,都要一次到位。

  ──歩く日々はとてもとても満たされていて
   (一路走來的時光非常非常地充實)




だけど それは許されなかったよう
但是 這似乎不被允許




【3】

  一天,結束休眠模式、重新運轉,他見到她正在打包行李,家裡也變得一片混亂,「博士?」他發現自己想不起休眠前發生什麼事,只見她身上似乎多了一些傷,而自己的左腳也比前幾天變得稍稍有些不容易移動,一種訊號傳不過去的感覺。

  判斷完畢,他仍是主動地蹲下,也幫忙整理了起來。

  ──ふと 君が つぶやく
   (突然 你 小聲地說)

  「時間がないの。(沒有時間了呢。)」過了一會兒,她這麼回答他的呼喚,像是在回應,又像是自言自語,他見到她的唇邊有紅色的液體,手心裡也有。那是血。讀過了這麼多書,雖然只是一些,多多少少地,他理解。

  其實在這之前他就看過很多、很多次了。他提起,他問過,而她總是不願回答。他於是猜測,猜想了部分的可能性。

  這時,沒來由地,他轉趨確信。

  「怎麼這個表情呢?你。」收拾好了所有的物品,她回過頭來,看向他。只要不是做研究時,她是個如此溫柔的人,和她相處的時間不過是僅僅一次的冬天又一季的春日,他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

  大概是因為還混合了「之前的」心情的關係,這段日子他漸漸地在生活中、在相處中、在交談中,捕捉到了一些什麼東西,記起了一些什麼東西。他甚至有些分不清心裡的想法是真正源自於自己,或者是那個他連話也不曾說上過一次的人。

  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擺出這種神情,接著轉而舉起手為她抹去唇邊的血,「沒擦乾淨。」他並沒有正面回答。

  她先是露出有些驚訝的神情,然後瞇起眼,少有地笑了開,「謝謝。」

  ──僕の知らないなにかが 君を連れていく
   (我所不知道的事物 將把你帶走)

  在覺察到製造者的「心願」的同時,他並且意外地解讀完畢了他一直相當在乎的、那串無意義的序列。

  那是人類的感情是那人的感情是那人對她至深、至誠、至切的……

  於是他察覺到了什麼,她望進他的金色眸子,也理解到「他知道了些什麼」。

  他們沒有再對話,輕柔地闔上屋子的門,向著最後的目的地而去。





【α】

  ──カラ カラ カラ 鐘の音に
   (咔啦 咔啦 咔啦 向著鐘聲)

  春末夏初,氣溫漸趨升高,風卻還帶著些許涼意。機器人帶著研究者來到教堂前,時間是下午四點,鐘聲惱人地在耳邊迴盪。像是正在倒數著「某種東西」那樣。

  ──キミ キミ キミ は微笑み
   (妳呀 妳呀 妳呀 露出笑容)

  對此,機器人不自主抓緊了研究者的肩膀,後者察覺到了他的慌張。

  研究者握緊手中的盆栽,確認自己沒因為身體的不適而讓它落在半路上,「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想起來的?知道的?」研究者問,她不曾期望自己能在機器人的引導下來到這裡。他或許在她沒發現的時候進化得過頭了。

  ──ボク ボク ボク 手繰り寄せ
   (我啊 我啊 我啊 將你拉近)

  機器人沒有回答,單膝跪地,讓她能夠好好地坐在草皮上頭,撥起了她的瀏海,雙唇靠近她的額頭。

  ──キス キス キス キス
   (親吻 親吻 親吻 親吻)

  從前那人總是這麼做。研究者想,這代或許是最接近心中所思、所想、所念的那人的一個了,然而她已經沒有任何時間或力氣製作下一個更加接近那人的──

  不,這個願意陪她到處走的,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聰穎的,貼心的──某種程度上,不是出於無奈,而是真心,早就成為了僅此唯一。

  「我……」

  機器人在沉默蔓延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啟唇。或許是因為教堂位於郊區,或許是因為今天不用做禮拜,兩人身旁非常安靜──整個教堂外的草原都是一片寂靜。

  ──ああ 静かに伝う 確かな震え
   (啊啊 在寂靜中傳遞過來而確實的顫抖)

  「我都知道,博士妳難過的事,妳想聽見的事,妳遺憾的事,妳後悔的事。」機器人緩緩而堅定地輕喃,用只有彼此聽得見的音量,「但是我──我畢竟並不是那人。」

  被植入的記憶,被製造出的「生命」,就本質上、根本上,能不能算是生命?懂的事越多,他就越容易轉而思考自己的存在的意義。

  ──直至他成功解讀那串符號。

  他想或許這是奇蹟,是「那人」為了研究者而留在他的記憶裡的奇蹟。

  「儘管、如此……」機器人執起研究者的手。

  ──ハナ ハナ ハナ でつくった
   (用花 用花 用花 打造出的)

  「如果能讓妳好過一些,如果能幫妳做點什麼,如果能為把我帶到這個世上來、領著我認識這個世界的妳……無論妳心裡真正想見到的是誰──」

  機器人直視研究者,知識庫裡的知識告訴他:時間越來越少。鐘聲在這時停了下來,機器人從和研究者交疊著的,材質故意做成近似於人類的手,從指尖,透過腕上的動脈,他感覺得到研究者的心跳。

  「……如果這樣的我,也能為這樣強裝堅強的妳做些什麼。」

  ──アイ アイ アイ の指輪を
   (愛的 愛的 愛的 戒指)

  「……那麼,我就會,用盡全力去做。」機器人低聲地,在無人的草坪上許下誓言。如那人所做的,如「他們」曾經的,如久遠以前的那天未竟的,使研究者最終走向禁忌的道路的……「洺,妳所想著的那個人,直到最後都愛著妳。

  那人想留給她的語言,由他來感受、由他來說、由他來做。

  ──イマ イマ イマ その指に
   (此刻 此刻 此刻 套到指上)

  「……你……?」研究者已經再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她畢竟過度地使用了自己的身體,然而她感覺得到,從指尖傳遞過來的、自己製造出的人型機器人,為了再見到「他」而製造出來的──似乎得到了生命似地,傳遞了感情,傳遞了心願──

  ──君
   (妳)

  確實地連結了那個已然停滯的時間點與現在這個瞬間。

  ──僕
   (我)

  「博士,我沒這麼叫過妳吧?可是,他總是這麼叫妳的。洺。」

  ──今
   (當下)

  她彷彿聽見了那人的聲音就近在耳邊,她這是意識到,除了機器人為她做的,她還有、還有另一個、真正的……心願……





【β】

  ──キミ キミ キミ キミ 君は目を閉じて
   (你呀 你呀 你呀 你呀 闔起雙眼)

  機器人沒能得到回應,研究者在啟唇前已經無力地閉上眼睛。

  ──タダ タダ タダ タダ ただ笑っていて
   (僅只 僅只 僅只 僅只 面帶微笑)

  她垂下手,原本握在手中的盆栽伴著「鏗」的一聲碎開來,落在地上。在機器人的耳中聽來竟難得地顯得刺耳非常。

  ──デモ デモ デモ デモ でも君の鼓動が
   (但是 但是 但是 但是 妳的心跳)

  「……晚安,作場好夢。」那人最後的記憶裡,研究者是這麼說的,機器人決定替他將這句話還給研究者。

  ──ナイ ナイ ナイ ナイ
   (停了 停了 停了 停了)
ない ない ない ない──  
(沒了 沒了 沒了 沒了)   

  ──テト テト テト テト 手と手を合わせて
   (手與 手與 手與 手與 手與手緊貼著)

  機器人是早就預知到,意識到,深知無論如何最終都會導向這個結果的,卻仍握緊了懷中的研究者的手。逐漸消散的體溫,不再使力的指尖,生命消逝的速度竟是快得如此明顯,那時研究者竟是獨自面對這段難耐的時間。

  ──ポタ ポタ ポタ ポタ 僕のなにかが
   (啪答 啪答 啪答 啪答 從臉上滑落了些什麼)

  「……嗯?」

  ──ポタポタポタポタ
   (啪答啪答啪答啪答)

  機器人轉而拾起落在地上的盆栽,他盯著還沒能開花的鮮豔綠色好一陣子、又一陣子,才終於不能自已地、大聲地哭了出來。


ぽた
ぽた
ぽた
ぽた

(啪答啪答啪答啪答)




【∞】

  黑髮的男性來為重要的人送花。他已經記不得,自那之後究竟過了幾個年頭,而今年又是第幾個,他只知道草長長了會被附近的人剪短,隔兩年來則又會長得誇張,而今年是長得誇張的那年。

  ──いつか この場所に花を植えるから
   (總有一天 會在這裡種上花朵

  「過得好嗎?」石碑上沒有刻著名字,這也是那人的心願。他一面問著,一面拿鏟子挖了一個小坑,將手中的小植栽放進坑裡,又重新埋好,最後用先前準備的澆水器澆了些水,「我穿上了妳慣穿的白袍。我知道妳不想要被家族原諒,但『我』的『成功』讓妳成為了榮譽成員。」

  「啊,妳說不定會生氣?」自顧自地說著,想到不怎麼生氣的對方可能會生氣的模樣,不自主地笑了出來,「但,無論是我,或者是他,都不希望博士在家族裡變成這樣的存在,所以請妳原諒我吧。妳的研究現在在學界內相當有指標性,我很慶幸自己當初有默記下來。」

  他是機器人,卻擁有人類的感情、思想、能力,除了條件性的不老、不死,他與常人無異。

  ──僕と同じ
   (與我一樣的)

  「這是我擁有感情之後的私心,博士,我不希望妳被忘記,我希望除了雖然像是人──但依然不能算是人的我之外,還有人,還有一些其他的、真正的人能夠記得妳,記得這樣的妳,記得給了我生命的妳……所以,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待在原地凝視了墓碑好一陣子,他突然說,「對不起多用了這麼久,不過,等這裡做好……」

  「我不會再充電了。」他沒將這句話說出口,僅僅是嘴形而已。

  「紅蓮先生──?」遠處,他帶來的助手呼喚他的假名,時間不多,他還得去下一場研討會。

  「馬上就好──!」他揚聲回答,而後重新正面向墓碑,「那麼,我走了。」正經地,肅穆地告知,男性才終於旋身向著助手的方向而去。

  於他身後,栽在碑旁的許多株植物映著燦爛的陽光,郁郁生長。

  ──ファレノプシス
   (蝴蝶蘭)




  ※蝴蝶蘭的花語:幸福隨之而來、我愛妳、不變的愛。





  腦內順序:
  X→Y→Z→0→1→2→3→α→β→∞
  (研究者)(機器人) (終末)




創作回應

櫻天影
恭喜關窗YAY!!!
我被劇情虐的有點爽(用詞自重#
隱設+q+..(你怎
無論是擁有感情 理解了那段話後依然陪伴在博士身邊
還是在那之後為了她所做的事情都讓人QQQQ...

這隻博士XD(你重點##
有他陪在身邊 博士已經沒有遺憾RRRQHQ
--我會努力關窗的--
2015-05-31 12:10:26
青魚露♪
請收下' 合作模式報酬 歌藝▲20、魅力▲20、才藝▲15 人氣▲100 薪資 20萬
另外 https://truth.bahamut.com.tw/s01/201312/b496487978336a006b87fde0a3cd25b6.PNG x1
2015-06-04 14:5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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