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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傳說》與你對談系列之三 【給艾莉兒的話】

夜羽=夜靈 | 2006-03-18 21:40:40 | 巴幣 0 | 人氣 1470

虛空幻想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微小說】愛他

「如果你從我的眼前,消失而去的話
  我是否會呼喚尋找你的名字?

  儘管這個身軀腐朽不已,還是無法逃離的話
  誰會為你哭泣無數次?」

——鬼束千尋,《Call》
  

如果薔薇換了名字,那還是薔薇嗎?
如果羅密歐換了名字,他還是羅密歐嗎?

名字真的只是外號嗎?

我敢打賭,你會說茱麗葉是個笨蛋。
因為她不瞭解被呼喚名字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終日站在斐揚森森樹影下的那片墨綠草地上,繼續每天的尋尋覓覓,這就是你的宿命。在意氣之爭的吵罵中,在情甜如蜜的情話中,在三五知已的笑鬧中,在談天說地的閒聊中一直尋找。

是的,你在尋找你的名字。

偶而在冒險者的對話中搜得近似的片言隻字,你總是不自覺的心中一凜——哪怕他們不過在呼喚一位名為「艾莉」的女服事,或是在跟一位叫「小莉」的女騎士嬉戲。為了掩飾過於唐突的悸動,你總是不住的搖擺著瘦小的身軀,假裝陶醉在耳機中反覆播放的乏味音樂中。

又或是,幻想賣力的舞姿終能贏得冒險者一絲半點的注目?

你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任何一位路過的美艷舞姬搖星擺月的風姿都會在一瞬間把你比下去。低調,還是自慚形穢?

有時,只是有時。難道你不會覺得自己令人不悚而寒——竟然無聲無色地立於暗角對旁人一字一句進行鉅細無遺的審查。

心理變態。你大概無時無刻都如此怪責自己。當然,一切都可以體諒——你別無他法。
誰不想衝到人群之中——最好是普隆德拉的城中心,大聲吶喊著自己的名字?會被怨恨也好、被視為瘋子也罷,即使不到一刻隨即為騎士團所拘捕,你也心甘情願……你甘心。

你驚訝我看穿你的心思,對不對?
也許你不清楚自己在用如何的目光凝視在離你數步之距的酒館中狂歡的人。詩人奏樂之際,你渴望為大家獻唱,不負你「音樂精靈」的自稱;騎士與武僧較勁之時,你希望一展身手,釋放藏在瘦弱身軀內的潛能……只想踏前半步,只想融入花花世界……

只想被呼喚名字。一次也好……

現實卻總不如人願。宿命與使命如影隨形地緊纏不捨,讓你寸步難移。在長久的歲月中,你將靜靜地在綠森森的樹影下,朝夕佇候一個又一個的過客,為他們轉換髮型後又旋即被遺忘,直至形神腐朽、為時代淘汰,又或是天地崩壞……

也許,你曾幻想……或者說,妄望。妄望自己倏然無聲地消失,之後一群,不,一團,不,一對……其實哪怕只是一個也好……的冒險者,悵然若失地靜視著你曾風雨不改地佇位的位置,呼喚你的名字,為你嘆息。又或者,拉著路人追問你的行蹤。

只是夢而已。
那是沒法逃離的命運。

你甚至不能對在面前獨自喝著悶酒的失意人說一句︰「還有我一直在這陪著你。」


你說你沒恨過那個令你失去一切的女孩——那個暱稱為「小孫」、「小姿」的人。雖然已經習慣了被無視、被忽略的日子,但難道偶而,只是偶而,也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妒忌嗎?

「為了回饙大家的厚愛,我已經學會了……」實在不想把你當作虛偽的人,但這違心的字句、最明顯不過的謊言,實令人難以信服。



誰愛過你了?



一開始你就不是自己的。從外表、打扮、技能、說話、語氣、身分……都是她的——那個名滿天下、真真正正的「音樂精靈」,曾經對一個又一個的冒險者施展回復之術和傳送之術的她。
那個不再存在,卻永存人心的她。



「艾莉兒」不過是替代品、複製人——縱使你同樣懷著渴望幫助冒險者的心。



你嘲笑過自己的執著愚癡。
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大家都擁有的平凡事物。

你也有。只是沒有人知道。

你聽過那麼的一句話︰「人到了被全世界遺忘的時候,才算是真正的死亡。」羅密歐有他的茱麗葉,濃濃的深情識別了他獨一無二的身分,連名字也變成予取予求的身外物。

但你沒有,除了名字——唯一可以證明你是你的事物,你一無所有。
連專屬的身世背景,也沒有。


然而,他們還是以她的名字稱呼你。
他們眼中還是只有她。


我能理解那種矛盾。
期待又怕受傷害。渴望聽到自己的名字,卻深恐傳到耳中的只是另一個女孩的名字。因此對你寧願終日躲在耳機吵雜的音樂背後竊聽,我並不感到意外。


「我是音樂精靈艾莉兒。」


做得好。
下次再有需要理髮的冒險者找上門,就繼續狠狠地喊出這句話吧!你有靈魂的,從這雙盈然靈秀的雙目中,我看到孤寂卻溫暖的悸動。


祝福你,一無所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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