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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仙境傳說》短篇集‧【戲】

夜羽=夜靈 | 2005-03-29 03:16:30 | 巴幣 0 | 人氣 2481

虛空幻想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微小說】愛他

應該如何開口?
決絕之餘要有說服力,一發即中,不由分辯。
好難。

視線內,一位詩人踏著沉實的步伐,緩緩前行。
優雅的身影漸漸接近,熟悉的清秀面容變得清晰。腳步在水池前停下,他那溫和開朗的微笑映入眼簾。舞者就是喜歡他的笑,自然而無機心,散發著發自內心的溫暖。

溫暖?別再奢求這種已永遠失去的感覺。
心中刺痛。痛得差點淚水直流。喂,要忍耐啊!

舞者趕緊藉眨眼把凝在眼眶的半顆淚珠抹殺,面上掛起招牌笑容。欲寒暄幾句,她忽地留意到詩人掌心微微向內彎的右手握著的紅色小盒子,以及正待開口的雙唇。

「分手吧。」不加修飾,急不及待,用最簡單直接易明的方式,在千鈞一髮之際搶先開口。舞者不忘退後兩步,以防對方發難要一把抓著她。絕對不能發生這種情況,他不可以知道。

「好的……我明白了。」平靜,聽不出半點遺憾。就這樣而已?

他是在乎的,他是在乎的。
他是不相信吧?他只是不相信吧?

不可以動搖。

真的要分手。真的……她不可能再牽他的手了,所以分手。

「你明白,我遇上不錯的男祭司。這樣方便冒險。」不經思索的慣用藉口。話放得更狠,附送輕屑的態度及無情的語調。

「其實……我也跟一位女祭司很投緣。」比起眼前表露無遺的寬心神態,舞者寧願相信詩人面上一閃即逝的落寞。對方毫無不察覺自己的心事,更揚了揚右手握著的小盒子,輕快地道︰「我可以放心向她求婚了。」

她清楚聽到自己靈魂崩潰的聲音,雖然欣慰,胸口的冰冷卻開始失控。
時間無多了。

努力穩住面上僅餘的血色,拚命維持可人的笑容,以爽朗的聲音道出最後的台詞。

「不錯啊!那以後大概不用再見了!掰!」舞者轉身而去,從容不逼。往北走。

她真的走了。
沒有放不開的事。
從她三天前,在普隆德拉城北被大規模召喚的魔物奪去呼吸心跳的一刻,就已經失去不甘心的資格。
沒所謂背叛不背叛,反正也分不清算是誰先離開誰。
赴了約,分了手。他將輕鬆自在幸福地活在人間,心滿意足。

塵緣盡了。

穩穩地走完在他視線範圍的最後一步,隨即歸於虛無。
完完全全了無牽掛。



看著舞者在視線中消失,詩人苦笑著承受這意料之外,卻是理想之中的結局。
她幸福,夫復何求?
信望相守,為的不過是她的笑容。
讓她快樂地活著,向來是他的心願。

以欣慰的心情擦去殘留的酸苦。
緣自他的微笑而起,也該以他的微笑作結。
盒中的戒指不再適合她。
讓她飛吧。
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

放心滅掉胸口最後一點溫暖,隨風而逝。
他轉身,往南走。




三天前,同一事件。
他死在城南。



< 劇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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