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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RO - 千夜.紫璃 - 終章【有你同在】

| 2005-11-04 14:21:54 | 巴幣 0 | 人氣 1924



和暖的微風把馥郁的氣息從窗戶送進房間之中,站在窗外的樹梢上的小鳥們唱出了久違了旋律,不知不覺春天的踏步聲越來越接近,又一個寒冷的冬天悄悄地被時間帶走。

「威爾克大人,本月的報告書全在這裏。」

「謝謝妳。」原本正埋頭苦幹的諾倫一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刻抬頭一笑。

隨手翻弄手上整理得井井有條的文件,諾倫不禁在心裏讚嘆副隊長希爾妲那既認真又有效率的工作態度;老實說,有她支撐大局,他的工作著實輕鬆不少……每次想到這裏,諾倫總覺得自己以前著實未能盡力完成身為副隊長應做的事情,但雷斯卻總是微微一笑,從來沒有因此而有一言半句的責難或抱怨。

為什麼騎士團的工作在這些日子總是排山倒海?揉揉酸痛的肩膀,諾倫的視線又再集中在手上的文件之上。

「對了,威爾克大人,基斯莫團長下令騎士團全體成員下午三時在訓練場集合,有要事宣佈。」希爾妲正要打開房間的大門之際,忽地轉頭說道。

「要事?」真稀奇,有什麼大事要動員騎士團全體成員一起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啊?

「……好像是新的直屬巫師今天就任。」希爾妲想了一想,然後才以不肯定的語氣說。

也對……諾倫不禁想,始終佩蕾也離開半年了,直屬巫師這個重要的位子總不能一直丟空下去吧!真的是日月如梭,那一次在薑餅城外的雪野上的死鬥,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



「嗄吼吼──!」被雷龍所束縛的雪中之王亦不敵這震撼天地的魔力,在刺眼的金光之中,牠只能發出一聲又一聲悽厲的悲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即使是身為敵人的人類們一聽,內心亦不禁為之一沉。

遠在一旁的夏諾亞被這簡直比直視天上的太陽更加刺眼閃光弄至幾乎睜不開雙眼,怒雷強擊所激起的巨風更是令他舉步為艱,好不容易才接近施法者,他實在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那個人應該便是紫璃及星雨口中與影澪幾乎一模一樣、名叫阿藍的青年吧?夏諾亞深信,這熟悉非常的魔力是屬於影澪.希洛恩……不,單憑他倆十多年的友情,也不用仔細觀察,夏諾亞便敢斷言他便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影澪.希洛恩……

鮮血依然影澪的嘴角溢出,胸前的傷口似乎越見惡化,沿著他的雙腳流下、囤積在地上的血跡越見擴散……更令夏諾亞震驚的,莫過於他那雙射出濃烈殺意的紅眼!

「誰也不可以傷害紫璃……」似乎是無意識的說話,但怒雷的來勢越來越兇惡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淡綠色的髮絲在空中激烈地舞動著,似乎連大地也快要承受不了強烈的鼓動,漸漸發出掙扎也似的低鳴。

這是魔力的失控……!夏諾亞也不敢說自己的判斷一定正確,因為「魔力暴亂」這個現象他也只是從書本上見過而已!身為智者的他深深感受到自施法者身上散發出來的魔力正以驚人的速度急速膨脹,跟據書上的記載,這情況若持續下去施法者必然反受其害……世界上能有力量不斷提升魔力的巫師寥寥無幾,影澪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慨嘆欣賞的時候!一定要制止他……夏諾亞在這一刻不禁暗罵那該死的著者,怎麼只懂形容狀況,卻沒有把解決的方法記載在書上!

唯有放手一試了!眼看連魔法防禦力非比尋常的卡崙也氣若遊絲,夏諾亞深知不妙。智者在短時間內集中精神,還好剛才已經進行速讀,令這一次的施法能夠以好比閃電的速度完成──

「精神耗弱術!」根本沒有其他更有效更安全的辦法阻止接近失控的他……居然在這性命攸關的關頭使出這成功率遠低於百分之一百的法術,夏諾亞亦只是孤注一擲。

「嗚……!」

影澪冷不防發出一聲低吟,似乎是成功了?夏諾亞已經因為精力近乎耗盡而跪倒在地。只見影澪的右手用力地按著前額,眉頭似乎因痛苦而緊繃在一起,怒雷的力量亦有減弱的跡象……剎那間,夏諾亞突然心跳加速,他只感到全身的魔力有如盛於破損的容器之中的流體,在短時間內急速向外傾倒。

糟糕……這難道是反彈效果?真的失敗了……?

「紫璃!阻止他!快!」

在這一刻,連夏諾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喊出這麼一句話,這不是基於從書本得來的知識的判斷,這不是根據經驗的判斷,唯一的憑藉也許只有毫無科學根據的第六感吧?

「阿澪──!」

不顧一切地撲向最愛的他的紫璃,也不理會那雷電打在身上的刺痛;她緊緊地把他擁在懷裏,儘管全身快要麻痺,她依然把嘴巴靠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重覆這一句話:

「我已經沒事了……阿澪……沒事的了……」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因我而痛苦,看見你因我而受傷,看見你因我而落淚……

阿澪……已經沒事的了……你聽到嘛?

「……紫璃……?」

地上的魔法陣轉瞬間化作成千上萬的光之碎片,天空總算回復往日的平靜……雙眼空洞的他呆呆地看著紫璃的面容,似乎神智在這短短數秒之間未能完全回復。

「紫璃……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

他抱頭悲鳴,淚水不斷地沿著他蒼白的臉龐流下,混雜著嘴角的血絲,樣子雖然很是嚇人,但那有如惡夢初醒的小孩的驚惶臉孔卻是令人多麼希望把他擁進懷裏好好安撫……

這一次,換我說這句話了──

「你是阿澪……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也會守在你的身旁。」

「紫璃……」

失血不少的他聽罷,帶著一絲微笑昏倒在她的懷抱之中。

精神一直因惡鬥而處於緊繃狀態的眾人亦終於鬆一口氣,雖然知道未來日子還有很多未知的問題等待著眾人──但只要今日仍然能與所愛的人相視而笑,這便已經是最大的福氣。

下雪了……原本被雷鳴所驅散的雪花再次落下,菲斯看看手中漸漸溶化的結晶,心中簡直百感交集。

隨著一場新雪,這原野又再回歸寧靜。



經過一輪調查後,騎士團最歸納出那次卡崙暴動的原因──被人類以卑鄙的手段奪去尖齒的卡崙因承受不住刺激而發狂,以致擊襲居住於雪原上的村民;根據雷斯.艾格爾副團長的報告書,那卡崙的確缺失左上顎的尖牙。

雖然基斯莫團長沒有追究艾格爾副團長以及第二部隊隊長斐歐蕾.茜菲露因何事而擅離職守,但在這次事件之後,佩蕾.米蘭特向騎士團提出請辭,而直屬巫師的位子亦因此而懸空多時。

「我覺得我的實力始終不能勝任呢!」臨別前,佩蕾帶著微笑向諾倫說。她以感觸的眼神仰望無邊無際的藍天,右手輕輕撥弄一下耳畔的秀髮,然後續道:「要學習的實在太多了……所以我決定回吉芬繼續修練。」

「妳還會回來嗎?」懷著依依不捨的心情,諾倫在這時刻語塞。

「嗯!當我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巫師,我一定會回來協助你們的喔。」佩蕾離開時所留下的那一個比陽光更燦爛的笑容,諾倫至今也無法忘記。

另外,這個事件更直接引發一件舉國震驚的事情:騎士團討伐夢羅克刺客公會。

這一直處於天枰的兩端、分別代表光明與黑暗世界力量最頂端的兩個組織,一向在全國上下眼中是相安無事地共同存在,究竟是什麼原因令這勢力平衡在轉瞬間灰飛煙滅?這是連眾多騎士團成員也費解的事情。

大多數團員只知道上級掌握了刺客公會刺殺前任直屬巫師影澪.希洛恩的情報,而當中協助騎士團完成整個行動,據說是一名刺客公會的高層成員……


「老闆!我先回去了!」

「今天辛苦妳了,梅莎。」店子的大門徐徐關上,掛在門框上的鈴鐺立刻發出清脆的「叮鈴」聲。坐在櫃檯的菲斯,正在埋首於堆積如山的帳簿之中。

「老公。」一聽到妻子的聲音,菲斯立刻條件反射似的抬起頭來,然後露出溫柔的笑容。

「怎麼不好好地休息了?」

「別當我是小孩子啊。」艾莉絲抿嘴一笑,然後替丈夫整理因工作忙碌而一片凌亂的衣衫。「你看你,連鈕子也扣錯了──」

「呀……」菲斯不好意思地搔一搔頭,忽地露出俏皮的笑容,摸摸艾莉絲那龐然隆起的肚子。「嗯──今天小艾莉絲有沒有不聽話喔?」

「你啊,怎知道是女孩子?」艾莉咯咯一笑,「不過,若果像爸爸那樣糊塗就不好了……」原本在開懷大笑的菲斯冷不防默默地把妻子擁進懷裏,艾莉絲頓時大感奇怪。「菲斯……怎麼了?」

「艾莉絲……我們好幸福……」話語中,帶著無數的感觸。

「對……真的很幸福。」眼簾低垂,浮現在晶瑩的眼睛裏是哀戚的目光……對,為什麼世界總會有這麼多的不幸?

幸福,有時候真的離渴望它的人很遠很遠……充滿嘆息的人生,這到底上天開的玩笑?還是無法擺脫的咀咒?抑或是前世種下的罪孽?

這個答案,你一定很想知道吧……蒔雨前輩。


「蒔雨前輩,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在村子裏視野最佳的位置,菲斯總算找到修恩的蹤影。無論什麼時候也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今天的背影看起來份外寂寥。

「……我會回去。」眼裏閃耀著堅定不移的神彩,修恩毫無顧忌地說出這一句話:「我要親手把所有公會的最高層毀滅。」

「這……」菲斯一聽,先是呆了一呆,隔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蒔雨前輩!你這樣等於去送死啊!」即使修恩的身手如何出色,又怎能一下子對抗公會中每個實力也是同樣地深不可測的高層們?

「我不管這麼多的了……為了她的未來,那些人非死不可。」修恩的視線依然投射在遠方的夕陽之上。「而且……亞里莎的血仇我一定要親手解決……」

「有沒有意思跟騎士團合作?」

雷斯的聲音從菲斯的身後響起,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麼時候走到兩人的背後。雷斯的雙手交叉於胸前,醒目顯眼的紅披風在身後隨風飄揚,一頭得到解放的銀髮亦受寒風的鼓動而在半空中打轉。

「合作?」修恩纋緩回過頭來,以疑惑的眼神與雷斯相對而視。

「騎士團沒理由再容忍對騎士團高層作出刺殺行為的刺客公會。」雷斯頓了一頓,然後續道:「這是一個大好機會,不論對我們還是對你而言……不是嗎?」



夢羅克刺客公會的最高幹部被騎士團的大規模搜補行動所誅滅,然而,菲斯也不禁對雷斯的精打細算作萬二分的佩服;這一次的行動絕對沒有造成刺客公會的崩潰,反而給予一班更加擁護皇家的刺客成為幹部的機會,在這中間於公會裏一直德高望重的修恩的功勞當然不可忽視,但雷斯這一次行動可謂一箭雙鵰。

可是,在以刺客公會的幹部的鮮血祭祀妻子在天之靈的修恩,卻在一切平息後失去蹤影。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到那裏去,亦沒有人再在米德加爾特內發現他的蹤跡,只知道每隔半年,亞里莎位於吉分郊外的墓碑總會放著一束色彩斑爛的鮮花……

「對了……聽露娜說,夏諾亞先生的身體最近幾天更差了。」原本在預備晚飯的菲斯一聽到妻子的說話,立時連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來。

「怎會這樣的?」

「自從那次在雪原消耗太多體力後……夏諾亞先生的身體一直也沒恢復過來呢……」艾莉絲也是跟丈夫一樣擔憂,然而,上一次與夏諾亞見面時,他本人卻似乎毫不在乎──

「不用這麼緊張的啊……咳咳!」比從前花更多時間躺在床上的夏諾亞,還是那樣一副天塌下來也毫不動容的樣子。「反正從前也很容易累的了……咳……現在只不多加幾聲咳嗽……死不了人的啦。」

聽起來好像蠻有道理……但面對老師的固執,連這幾年來一直跟在夏諾亞的左右學習、已經轉職成為賢者的露娜也不禁嘆氣。

「相比起來……那個笨蛋死不了我比較高興啊。」雖然口中還是「笨蛋」、「傻瓜」的叫個不停,但夏諾亞與影澪的友情實在是不能量度地深厚吧!

「真的很相念大家……希望千夜姊跟影澪快點回來吧……」



「諾倫,上次的行動幹得很好。」

在走廊裏與雷斯碰面,諾倫立刻向上司敬禮。雷斯微微一笑,然後揮揮手著對方不用多禮。

「不,是雷斯大人你指導有方。」諾倫也報以一笑。

「你先去訓練場吧……我轉頭便來。」

手裏拿著一份又一份的文件,雷斯的工作依然是忙得令他不可開交。額頭上的皺紋與一年多前相比又再增多,身為副團長工作壓力實在是異常地沉重……老實說,諾倫真的很懷念過去那個總是威風凜凜、站在最前線披荊斬棘的雷斯隊長。

騎士團在這一年來的變化也著實不少……不過,許多消息也是可喜可賀的佳音──

第一件不得不提的,當然是震撼全團上下的重大消息:雷斯副團長與斐歐蕾隊長在一年前正式訂婚了!然而事隔一年多雷斯卻依然因為分身不暇而還沒有與斐歐蕾步進教堂,這多多少少也令準新娘為之氣結……

凱恩神官的甦醒也令騎士團上下無不欣喜,雖然凱恩曾向大聖堂及騎士團提出請辭的申請,但在基斯莫團長的極力挽留下,總算答應在完成一些私人要事後復職……


「爸爸……媽媽……」第一次叫出這兩個對他來說異常陌生的詞語,一道暖流迅即盤據凱恩的心扉。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墓碑上的名字,湛藍色的雙眸裏盡是感觸的神色。「二十多年來,我是第一次說出這兩個字……」

身世真相大白,心中對父母的離棄與不顧的仇恨在一瞬間灰飛煙滅;每次細閱母親留下的書信及照片,心湖總是翻起一陣又一陣的波動。

「謝謝你們……爸爸媽媽……謝謝你們。」晶塋的淚水落至墓前的草地之上,一直渴望得到溫暖及愛護的神之子,在面對最親愛的父母的這一刻,再也忍不住把多年來看盡人間冷暖、長年累積下來的委屈一下子全訴之於淚兒。

「凱恩……不要哭。」

輕輕地替他拭去臉上的淚水,曉兒柔聲地向愛人耳語。



凱恩跟曉兒……現在一定是在克魔島渡過美好的下午吧?每天埋首於文件之中的諾倫,當然是說不出的羨慕了!

曉兒與雷斯及夜嵐之間依然有著兄妹似的親切關係……也許雷斯多多少少也在相念離去數年的妹妹露雅吧?

而原第五部隊隊長的夜嵐,亦在一年多前獨自帶著多年來殘害他身心的不知火,靜靜地離開了普隆德拉──


「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親手埋葬這把染滿鮮血的詛咒之劍。」

以斗蓬抱裹著全身、一身遠行裝束的夜嵐,身體雖然比一年多前是稍為復原,但這樣子毫無目的對進行長途旅行,他那早已傷痕累累的身體到底有沒有能力支持下去實在是未知之數;即使雷斯全家是萬般不願意,但他心已決,無論旁人說些麼也阻止不了他堅定的意志……



到底有什麼大事要宣佈?

騎士團全體成員在部隊長的帶領下,井井有條地排列於訓練場之中,這情景其實也真的空前壯大──但從早上到現在也一直工作沒有停手的諾倫,已經沒心情去欣賞這雄偉的風景了!

快點完結吧……還有十份報告書要看的啊……

「今天把大家齊集於此,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佈。」當基斯莫團長的聲音一響起,原本竊竊私語的騎士團團員們也不約而同地保持肅靜。「請歡迎我們新一任的直屬巫師──」

下午的陽光很刺眼……諾倫完全看不清楚背著太陽、慢慢地步向台前的「那個人」。

「大家──很久不見了!」咦?這把熟悉的聲音……?

站在台上笑容滿臉的那個人──

淡綠色的微長頭髮在微風中輕輕擺動,超魔導士的深色羽毛斗蓬亦與閃亮的髮絲一起有節奏地搖動著身軀;深紅色的雙眼彷彿什麼時候也在微笑,那張總是叫人心頭一暖及輕鬆自在的笑臉──

「希洛恩大人!」

騎士團上下彷彿把影澪.希洛恩大人在數年前遭刺殺「身亡」的事情拋諸腦後,也沒有考慮眼前那個人到底是人是鬼,與影澪相識的團員們爭相跑上講台,令普隆德拉騎士團今天揚起一陣熱鬧非常的氣氛。



「啊……想不到這餐廳還在呢!」拉著愛侶的小手,影澪興奮地把臉貼在這看起來相當老舊的餐廳的櫥窗之上,「想當年……對了!我就是一直看著這碗牛肉麵!」

「那時候肚子真的餓得快要塌下去了……紫璃,妳笑什麼啦?」看著對方掩著嘴巴咯咯的笑個不停,他自然是一頭冒水。

「沒什麼,想不到我們居然是因為一碗牛肉麵而結識罷了。」笑聲還是絡繹不絕,影澪的臉開始變紅發熱。

「別再笑了……」
「阿澪還是這麼可愛呢。」
「可愛!?妳用錯形容詞了!」
「才沒有!」
「絕對有!」

兩人爭論了好一會兒當然是仍未有結果或者共識,在這情況下通常也是影澪率先投降,他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帶著微笑把紫璃擁入懷裏,並把身上一半的斗蓬披在她的肩膀之上。

「紫璃長得這麼亭亭玉立,塞不入阿澪的斗蓬裏了!」

「你這傻瓜。」看著他帶著頑童也似的笑容,紫璃臉上一紅。

「嗯──反正妳就是喜歡我這種傻瓜。」他的笑容還是一樣溫柔。「不過……若果不是妳一年多前一直沒有放棄……也許我這輩子也不會找回這些珍貴的記憶。」

「不……是你一直以來也相信我……我才能擺脫『千夜』的名字,找回應有的幸福。」若有所思地看著漸漸變暗的天空,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的確,萬般的感激及愛意,又怎能能用言語來盡數表達。

「無論如何──先解決腸胃所需吧!」他嘿嘿一笑,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一起進去吃一頓晚飯吧?紫璃。」

「嗯!」


也許未來還有很多難以估計的事情等著我們去面對──但我深信,只要與你在一起,我的幸福便永遠不會熄滅。

因為你,我才可以與「千夜」訣別,成為夢寐以求的普通女孩,享受平凡的生活、與愛護自己的親友嘻笑、體會被愛的滋味……

一切一切,全因有你在我身旁,我的生命才會活出色彩;

全因為你直至最後,仍然相信著我。



【千夜.紫璃 ── I still believe you.FIN】




【小後記】

感動盡在不言之中,實在非常感激收看整部小說的你!

半年以內的時間完成這一部作品,個人而言非常滿意這樣的進度(毆)。要感謝的人實在太多了,不得不提的是一直以來替我審稿的藍語大,妳實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下略)盡責的審稿員啊!某緋在這裏向妳致上萬二分的謝意!

還是老樣子,要改進的地方真的很多很多,連我也覺得自己是越寫越混的了(炸)……一時之間實想不到要說什麼好,那麼先在此打住(笑)。

以後還請大家繼續指教!

另外個館有【千夜】的小小投票活動,希望大家有空捧場喔!

.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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