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之間少女的微笑掠過我的內心,一陣搔癢。
我保持著冷靜,不被她的表情所影響。
「我討厭嗎?我喜歡嗎?我厭倦嗎?我在乎嗎?提問本身的價值?」
我的思緒仍然混亂。我短暫地閉上眼睛,深呼吸,像是在釋放一部分內心的壓力和矛盾。
在稍作停頓之後,我微笑著。或許是吧,僵硬的微笑著。
隨後,我輕輕移動了一下身體的位置。同時,我向她點了點頭,簡單回應。傳達了我的尊重……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後悔、不甘和痛苦,這些她想必都不懂吧,可是她卻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的包容我。
我總是帶給身邊的人麻煩啊。
對我這樣的陰角而言,少女那始終如一的微笑,太耀眼了。
「你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啊。」
「邊緣人。」
「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
眾人嘲弄著。
一陣反胃。體內某處翻滾著,我壓抑著,止不住乾嘔。
意識是……
我嘗試用很長很長一段毫無意義的思考來打斷回憶。
像是數羊一樣吧,消耗著大量的精神力。
跳遠,走路,跑步。就好像是當成一種平復情緒的方式吧,這樣思考著,我享受著它的規律性。
跳遠,走路,跑步、跳遠,走路,跑步。毫無價值啊。
「早安。」
一聲清脆打破沉默。
千代雙手包覆著我的手,溫暖而親切。
「妳的手好冰呀。」
我無言的注視著她。
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窗簾的教室裡,陰陰暗暗的。
令人安心。
少女靠的很近很近。或許我的耳朵會泛紅吧,我的內心一陣燥熱。
咬耳朵般地:
「巧克力。」
她的聲音是如此清晰。
我愣了一下,接下她遞給我的那一片巧克力……三角巧克力。
「吶,因為我不懂巧克力呀,總感覺一直吃同一種巧克力……可以培養出一種愛吧?」
「或說是依賴感?」
「想起來就很安心……吧。」
千代眼神炙熱地望著我,似乎是在期待我的反應。
我打開包裝,嘗了一口。
「很甜呢……太甜了。」
像這樣的東西,認真的去敘述的話或許是這樣吧:
金黃色的包裝帶誇示出華麗和典雅。散發著微微的光澤。用深紅色的字體寫上商標……吃著有個刺鼻的味道讓人累積暈眩感,越吃越膩。杏仁碎片黏在牙間……
敘述也毫無價值。
很無趣呢。
少女嘆了口氣,把剩下的巧克力很快的吃完了。她沒有抱怨吃完整包巧克力……應該很膩吧。
「很幸福呢。」
少女明亮的眼神與我交會。
「唔,嗯。」
好累。我幾近崩潰。
「妳推薦的小說很有趣。」
「吶,瀏覽的時候,妳很在意書名嗎?」
羞恥感湧上。我的內心彷彿被透視著,像是裸奔的樣子。
我猶豫了一下。
「我只是……喜歡這些詞而已。」
我並沒有說謊。事實上我對這些作品實際的情節印象並不深刻……我只記得那種情緒而已。
千代沒有再多說什麼。
毫無重點呢。
我與人之間的記憶總是很不深刻,總是被納入朦朧的痛苦的印象裡。
毫無價值啊。
「有很多社團呢。」
「漫研社……」
是學校正地社人數最多社團。
地社……地下社團……是中二病吧。
「一起加入吧!」
「嗯。」
不要。人很多吧。像這樣的話語毫無價值呢。我並不應該要去拒絕吧。這樣很麻煩人呢。又會被討厭啊……我真的在乎嗎?
少女走到後走廊,把包裝袋丟進垃圾桶裡。
她拉開窗簾,光線透過窗格射進教室裡,散發著暖意,讓人有些微醺。
陽光照耀在少女紅潤的臉頰上。
千代朝氣蓬勃地宣布:
「我喜歡陽光!」
……是嗎?真無趣呢。令人生厭的地步吧,然而我卻還是不能自制的……似乎,心緒也明亮了些。
作者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意……意識流?唔,但這其實是社恐真實的想法哦。想累積GP去試試看那個酷東西,嗯,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