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王之章‧誓約勝利之劍
在招收了阿格凡與加赫雷斯，國家的內政逐步走上了正軌，從戰亂之後的亂局當中國家的制度開始樹立起來，而我也終於能夠抽出空閒的時間去做其他的事。
不久前梅林就警告過我，石中劍已經跟不上我的全力爆發，因此，我決定帶著高文、蘭斯洛特，由梅林領路前去拜訪傳說中的湖中婦人『薇薇安』。
經過了數日的奔波，我們幾個在梅林的帶領下來到了有著世外桃源美譽的湖畔。
坐落在群山之中的廣闊湖畔，水面上煙霧瀰漫，宛如壟罩在幻境中一般無法完全看清這附近的地勢。
我並非第一次來到這裡拜訪湖中婦人，早在幾年前我就在梅林的陪同下與她見過一面，那時的記憶讓我印象猶深，而且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還是男孩的蘭斯洛特。
薇薇安，這片湖畔的土地神，也是湖中的精靈。蘭斯洛特是她在路上撿回來的嬰兒養大的，等於是蘭斯洛特的養母，只是她抱著男嬰走入水中消失在湖畔深處的場景剛好被山中獵戶撞見，因此也有傳聞她是擄走嬰兒的湖中女妖。
我看著這片湖畔，以我現在的實力總算能夠稍微看懂這座湖隱藏的神秘。
梅林上前對著湖畔呼喚薇薇安的名字，並且告知了來到這邊的意圖，請求見面的許可。
如果湖畔的迷霧不散，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入口。要說為什麼...
「固有結界...原來這就是土地神。」
眼前的這整片湖宛如固有結界一般完全成為了薇薇安所掌控的小世界，與固有結界最大的不同在於她是與現實的土地靈脈結合在一起，靈脈是她的魔術迴路，而她即是土地的化身。
我回想起幼年時見過的那位女子，她的眼瞳深處總是燃燒著火焰，只要一張開雙眼天地宛如成為了洪爐，溫度急遽上升。所以平常她總是閉著眼睛。
很少有人知道，薇薇安是個鍛造師，她一身的技藝與能力都在鑄造刀劍上了，眼中的火焰是鍛造的神火，永不熄滅，而選擇這片湖畔是因為這座湖的水質純淨，適合淬火。
而她的鍛造並非凡人鐵匠的工藝，而是能夠打造出傳說中神兵的鍛造師。將武器賦予靈性與龐大魔力。
知道她的技藝的人紛紛來此地向她求劍，然而她幾乎不理會任何人，也不答應幫人鑄劍。目前她在世間流傳的唯一作品就只有...我轉頭看了蘭斯洛特一眼，他的重劍──無毀之湖光。這是薇薇安唯一流傳在世的作品，號稱絕對不會損壞的重劍。
不過，蘭斯洛特是她的養子，至少她應該會願意見我們一面。
而且...薇薇安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依萊恩，我的同母異父姐姐。不，或許應該這樣說，湖中精靈有著複數意識的集合體，而她們是個體又是群體，薇薇安是他們的領導者，但是在諸多個體之中，薇薇安也只是這些精靈的一部分。
依萊恩也是其中一部份，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名字的精靈，這種奇特的現象好像是她成為土地神的一種代價或是...神靈的權能。
不過無論如何，也無法否認她跟我之間有著深厚的因緣。
在梅林報上名字之後，壟罩著湖畔的迷霧散開了，被遮蓋的天空與湖面在短短幾秒中顯現原本的風采，一整片無盡的水藍色在陽光下綻放著閃閃湖光，遠方的群山清晰可見，倒映著天上白雲的湖面像是將天地倒轉了一般。
這片湖畔的靈氣讓人震撼，也只有在靈脈匯集之地才會有如此山明水秀的人間絕景。
「走吧，薇薇安殿下在等我們。」梅林說。
我們跟隨在梅林身後走向湖水，然後水面自動退後讓開了一條道路，遙望過去就像是湖水朝著左右分開，露出一條通往湖底的通道。
對於這樣的景像高文露出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而蘭斯洛特倒是習以為常了。
當我們來到了湖底的殿堂，湖水又自動回流，將道路與湖面整個隱藏在迷霧之中。
而在殿堂的門口，一位身穿白色輕紗的女性閉著雙眼站在那邊。
她一個人就像是這個小世界的中心一樣，所有來到這邊的人必定得注意到她。
「梅林，你不該來打攪我。」
「許久不見了，薇薇安殿下。很抱歉如此冒昧地拜訪。」梅林微微一禮。
薇薇安跟梅林之間有著不少因緣糾葛，聽說他們是魔術的同門，也有傳聞曾經是戀人，也有梅林單方面追求過薇薇安的傳聞。然而，真相是什麼恐怕也只有他們兩人自己清楚了。
這方面的事即使我去問梅林，他也不會告訴我吧。
不過對於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險惡這一點，不只是我就連高文跟蘭斯洛特也都察覺到了。
於是我主動上前一步打斷了兩人的對峙，萬一讓他們吵起來最後恐怕很難收場。
「湖之精靈薇薇安殿下，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妳。這一次的臨時拜訪打攪了妳，我在此表示歉意。」
女子雖然沒有睜開雙眼，但是我感覺到了她的視線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一種被深刻地觀察著的感覺。
「...原來如此，妳是那個時候的孩子。看來那個時候妳就看中了蘭斯洛特的才能吧，不愧是天選之王，能夠拔出石中劍的少女。」
我微笑以對沒有解釋。我有點抓不準她這句話到底是誇獎還是諷刺，所以沒有接她的話。
她沒有深究的意思，而是對梅林說：「我大概明白你們的目的了，梅林...你還真的是一樣的讓人反感。」
「可是妳不會拒絕吧。如此完美的素材就在眼前，身為一位神匠妳會容許自己錯失這個機會嗎？」梅林以笑容與薇薇安針鋒相對。
「哼，別得意忘形了。這個時代之中除了我以外沒有第二個能夠鍛造出承載這份願力的神匠。唯有我才能夠達到你們的期望，鍛造出足以匹配這孩子的聖劍，除我之外沒有第二人選！」
「沒錯，所以我們才到這邊來拜訪妳。說句實話，我們的王她的實力增長太快，石中劍已經漸漸無法承受她的全力爆發。因此我們希望，妳能鍛造一把能夠讓王盡情發揮出實力的聖劍。」
薇薇安有些驚訝，「連石中劍都都無法承受她的全力？雖然不甘心...但我承認你成功引起我的興趣了。小女孩還有那邊的兩個，跟我來。」
說完她不再理會梅林，轉身朝著殿堂的深處走去，我跟高文還有蘭斯洛特連忙跟上去。
穿過漫長的迴廊，經過十幾個房間之後，我們跟著薇薇安來到了一個沒有天頂的鍛造場，中央劍台的旁邊有著一爐火爐裡頭正燃燒著赤紅的火焰，十分溫馴般平穩地燃燒著。爐子旁邊還放著大小不同的三種鐵槌。
我下意識仰望天空，雖然是碧藍色的天空，卻讓我有些在意，因為這裡的天空有種...虛假的感覺。仔細觀察之後我驚訝地發現到...天上的不是天空，而是湖水！這裡恐怕是湖底最深處的地方，被一層結界所隔離的湖水形成了宛如天空的景像。
「妳發覺到了嗎？這裡即是中心點，靈脈的交會在此，而結界的基底也在此。」薇薇安解說著，然後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瞳中神火的火苗搖曳著莫名的焰火光輝，周圍的溫度一下子上升起來，但是又慢慢地平息下來，但是在旁的火爐之中的火焰卻像是淋上了油一般噴發出極大的火柱，然後火焰跟溫度遽然收縮壓縮，當火焰回歸到正常大小時候顏色轉變成了青藍色。
可是站在爐火附近的我們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來自爐火的熱度，我心中驚嘆一聲，不愧是神匠，薇薇安對於火焰的掌控力已經達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坐下吧，這會花上一段時間。把妳的手伸出來給我。」
我們在爐火附近的座椅坐下，薇薇安抓著我的右手的手掌仔細地觀察。
慢慢地她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陣子之後，她看著我說：「把妳腰上掛著的聖劍給我看看。」
我把石中劍交給了她，她拔劍出鞘隨手揮舞了兩下，接著舉起劍身仔細觀看著。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她收劍回鞘對我說：
「大致上我明白了。妳還真是亂來，明明石中劍最強之處在於能夠貫穿世間大部分防禦的能力，而妳居然強行用魔力催發，將它作為對城級的武器使用。難怪它會承受不了妳的魔力。事實上，如果不是妳分散了劍身上的壓力，恐怕只要兩次的攻擊石中劍就會承受不住反作用力徹底粉碎。」
「小女孩，妳的實力真的進步好快。跟幾年前的時候比起來，現在的妳光是體魄跟魔力總量都幾乎像是成年巨龍一樣，但是這恐怕還不是妳的終點吧。沒想到在希臘神系與北歐神系徹底消失的時代之中還會誕生出像妳這樣的英雄。」
「妳可知道，我會替妳打造出甚麼樣的劍嗎？」
我心中立即回憶起上一世曾經看過的那把美麗的聖劍，我內心充滿了期待。
「我知道。很清楚地知道，恐怕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明確地預感。」
薇薇安滿意地笑了，忽然轉移了話題：「能將鋼鐵融煉，鍛造出明確的形狀與扎實的結構就算是合格的鐵匠。而在這之上能夠賦予器物更深的內涵與靈性則是名匠。但是想要成為神匠卻不僅止於這一步...妳知道為何梅林要來找我嗎？」
「...因為只有妳才能夠鍛造出超越石中劍的聖劍。」我有些不確定地說，答案恐怕不僅僅只是這樣吧。
「小女孩，妳還是太年輕了。」薇薇安笑著搖搖頭說：「最重要的是...所謂的聖劍必定有其根源，將那份根源具現、鍛造成實際存在的器物，這即是神匠。」
「蘭斯洛特的無毀之湖光也是，重劍不折歷經無數戰場而無損，那把劍是這孩子的內心所具現出來的產物。他看似笨拙溫厚，卻有著敏銳的戰鬥知覺。重劍有鋒，宛若戰神。」
「我不鍛造凡兵，只對持有著『光輝』的素材感到興趣。而妳身上的光輝是我看過最美麗也是最耀眼的。」
我明白了薇薇安的意思，我曾發誓過，而從拔出石中劍的開始，我身上就背負著這個國家的興盛衰亡，這片土地對我的期望與願力壟罩在此身之上。這是我的光輝根源，也是一位王者對於『誓約』必勝的承諾。
「我明白了。薇薇安殿下，接下來請妳鍛造出屬於我的聖劍吧。」
薇薇安看穿了我的決心，深深地望著我，眼瞳中的神火閃耀。
「嗯，我們開始吧。」
薇薇安抓住了我的雙手，用神火映照著我的雙掌。然後爐火之中自動匯集了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輝，那些光點逐漸在爐火之中融煉，我忽然感受到了那個爐子仿佛成為了孕育奇蹟之物的神秘，將無形之物轉化成有形之物。
這個只能稱為誕生或是孕育。
然後我聽見了心跳聲，有什麼在爐火之中一點一點降生。
原來這就是神匠。
大約經過了半天的時間，薇薇安才放開我的雙手，眼神中充滿了疲倦，但是又滿溢著靈動的神采。
她打開火爐以鐵鉗夾出一塊燒灼著焰火的鋼鐵，那塊鋼鐵綻放著金色的光輝，上頭纏繞著些許的火苗。薇薇安撈起一把鐵鎚，走上劍台，高舉起鐵鎚重重敲擊在鋼鐵上，碰撞的表面閃耀著點點焰花，她的雙眼緊盯著鋼鐵將神火的熱度全部鎖在眼前的鐵塊上。一下又一下的金屬敲打聲，那一把劍的劍身逐漸被焰火的重擊鍛造成形。
我看著這個讓我目眩神迷的景色，我可以感受得到劍台上那把劍的呼吸與心跳聲，仿佛它在一次又一次的敲打之中逐漸活了過來。
在一萬次的搥打之中，那把聖劍終於徹底完成。劍身被薇薇安插入了劍台，如今還有小半的神火纏繞著發出金色光輝的劍體，然後在薇薇安放下鐵鎚的時候純金色的焰火自動生成了劍身上的銘文與裝飾，還有完整的劍柄。
「小女孩，上前去吧。將它拔出來。」薇薇安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疲憊。
我點點頭，走上前去一把握住還帶著焰火的聖劍，這是鑄劍的最後一步。我很清楚意識到了，當我的手握上劍柄的瞬間，無數的祈願聲與祝福在我耳邊響起，這是包含過去的所有心繫這個國家的人們的祈願，冀望著國家興盛的願望。
也是我必須肩負起的責任！幾十萬人的聲音與祈禱強烈衝擊著我的心靈，這一剎那我的腦海就像要爆炸一樣疼痛，我以一人之力同時傾聽著無數的祈願與聲音。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聲音壓制下去，我有我的道路，所謂的王者是指能夠帶領著眾人前進的領袖，而不是聽從眾生意見的找尋不到方向的傀儡！
我乃不列顛之王！帶領著你們前進的天選者！所以，承認我！服從我！遵從我！
劍身爆發出強烈金色光輝，然後纏繞在上頭的焰火逐漸熄滅。
「了不起，居然只在眨眼間就收服了聖劍的意志。」薇薇安感概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注視著閃耀的聖劍，等待上頭的火焰熄滅。
這時候忽然我感到寒毛一豎，打了冷顫，轉頭朝向鍛造房的門口。
薇薇安也察覺到了不對，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門口一陣黑霧滲透，然後一位綠色禮服的貴婦人悄悄地出現在鍛造房之中。她一臉平靜地微笑，十分有禮貌的向我們行了一個貴族常用禮儀。
「百忙之中打攪了，各位。」
薇薇安瞪著綠色禮服的貴婦人叫破了她的名字：「摩根勒菲！我可不記得有邀請妳進到我的鍛造房。」
「薇薇安，妳太天真了。誠然這座湖是妳的領域，妳是這片土地的主宰。但是...正如同這座湖是妳的領域一樣，只要存在著死亡的地方就是我的領域，只要死亡存在我就能夠來去自如。這是天生神格位階的差距。」
薇薇安冷哼一聲，瞇起了眼，稍微顯露出一絲神火：「那就讓我來領教妳這個死亡女神的本事。」
「算了吧，在妳的土地上跟土地神戰鬥，我的腦子又沒有問題。我要走妳也留不住我的，所以安心吧...我不是來跟妳戰鬥的。」
薇薇安皺起了眉頭，「妳在打什麼主意？」
「我說...這孩子可是天選之王啊，妳怎麼能夠給她一把半調子的聖劍呢。所謂肩負一國不僅僅只有光輝吧。戰亂導致的家破人亡，無法守護住應該守護的國家的怨恨與詛咒...有光必有影，妳打造的聖劍不是還缺少了點什麼嗎？」
「妳...是想汙染聖劍的光輝嗎？」
「汙染？不，是讓聖劍完整啊...薇薇安，妳可以把妳所守護的『那個大門』一併交給這個孩子。我許可。」
薇薇安的表情十分驚訝，「摩根勒菲，妳難道說...」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說：「原來如此......」
我隱約聯想到了這兩位所提到的大門是怎麼回事，傳說中守護阿瓦隆的有九位女神，九位女神之中為首的就是死亡女神摩根勒菲，而湖中精靈的薇薇安跟妮妙也跟阿瓦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今天的這件事讓我感到了詭譎，更重要的是死亡女神盯上了我。
似乎達成了共識，摩根勒菲對我說：「不列顛的王喔，請妳努力承擔起這片大地的一切吧。」說完她伸手向我一指。
我手中的聖劍再次失控爆發出強烈的火焰，更加讓我驚恐的是，聖劍的屬性開始反轉，劍身化為漆黑的魔力之光！
然後手握反轉聖劍的我再次聽見了無數的聲音，不過這一次的聲音不是祈願也不是祝福，而是訴說怨恨與詛咒！因為戰亂失去家園或是失去生命的戰士們，對於自身弱小的怨恨，對於世界的詛咒衝擊著我的心靈。
復仇復仇復仇......有著多深的祈願就有多深的憎恨！怨恨怨恨怨恨......與祝福同等份量的詛咒壟罩住我！
失去死去無力感...無數的負面情感一擁而來想要將我吞沒。
不過我堅守著自我，並且體會著這些怨恨與詛咒的根源。慢慢地我內心升起了一絲明悟，一切的恨來自於愛，正因為用情至深熱愛著國家與家園，因此才會對於國家被摧殘毀滅感到憤怒，滋生憎恨。
我嘆了一口氣，將內心的負面情感壓制下去。
反轉的聖劍逐漸平靜了下來，我心有所感將聖劍高舉穿透了結界以純淨湖水替聖劍完成了最後的一步──淬火！
摩根勒菲跟薇薇安兩人震驚地看著我，似乎對於我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我平靜收回了漆黑的聖劍，上頭的火焰已經完全消失，我仔細看著黑色劍身上的血色銘文。我很自然地說：
「既然誓約了必勝，就無需悔恨。我在此承諾，我將肩負起一切，並且永遠不敗！」
說完，漆黑的劍身再次反轉，回歸到了象牙質般無暇的美麗劍身。
鼓掌聲響起，摩根勒菲眼神閃耀著看著我：「原本以為只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ㄚ頭，但是居然能夠看穿反轉的真意，並且瞬間掌控聖劍的黑暗面。哈哈哈...真是有意思，雖然是光輝的王者，但是內心卻是理解並且存在著真實黑暗的英雄。有趣！真是有趣！」
摩根勒菲提起長裙向我一禮：「那麼，未來期待著再見面的時刻。不列顛的王喔。謹記我的名字，摩根勒菲。賦予了聖劍黑暗面的死亡女神。」
一說完她就化為黑霧散去了。
我盯著摩根勒菲離去的位置，心中閃過各種思緒。一時之間沉默不語。
-----------------------------本章結束後的閒聊-------------------------------
這是目前最長的一章了，總共5900字。
明明就覺得沒有寫多少內容居然字數這麼多，看來以後的章節字數會有逐漸增加的趨勢吧。
嘛...其實也不重要就是了。
目前來說，一週一章的壓力不會太大，看來之後應該也不會影響到這樣的進度。如果能夠在適應新工作後回復到1週兩章的更新速度就好了，不過就短期來說大概是只能維持現況了吧。
創作內容
星空幻想譚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