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克銀行的夜晚被槍火點亮成白晝,警匪雙方交鋒的火舌搭成燃燒的橋樑,遭到加特林機槍掃射墜毀的警用直升機波及民宅、讓眼下的局勢火上澆油。
「呼叫指揮中心、狙擊手還沒就位嗎?」約翰在槍林彈雨中處變不驚。
「這裡是指揮中心,狙擊小組就在直升機上,直升機墜毀後就沒有任何回應。」
約翰看了一眼化為廢鐵的直升機,回頭再看孤立無援且負傷的隊員、無數念頭閃過腦海,快速審慎評估後說:「請求S.W.A.T小組支援、越快越好,我們需要重裝火力支援,通話完畢。」
「了解、正在指派S.W.A.T小組前往,指揮中心完畢。」
約翰為了打破僵局而獨自翻出掩體、搶在機槍火線將他貫穿之前竄到歹徒陣地側翼,儘管大理石柱掩體勉強承受住機槍子彈的衝擊,約翰的右手臂還是被子彈劃傷、血流如注。
「狗養的雜種!」約翰從戰術背心口袋裡掏出一顆袖珍固態汽油彈:「來試試新玩具。」
手持加特林機槍的巨漢歹徒眼見掩體後的約翰沒有動靜、以為他已經中彈身亡,正準備將槍口對準正面的警察時一顆震撼彈從約翰的掩體後飛出、落在歹徒陣地的正中央,在強光遮蔽視線之前所有歹徒都看到另一顆手榴彈停在半空中,緊接眼盲耳聾而來的是皮肉被灼燒的劇痛,慘叫聲立刻強勢襲捲槍聲、現場所有的警員都被眼前的畫面震撼到目瞪口呆。
「我應該早點用這招才對,去他媽的戰術。」約翰在掩體後為半自動霰彈槍補充子彈,打開無線電問:「指揮中心、門口的歹徒全部解決,銀行內部情況如何?」
「一樓平面沒有任何動靜,歹徒和人質可能都轉移到地下金庫了;還有一件事情、警長,接下來媒體都要來拍了、收斂一點吧。」約翰的無線電裡傳來局長威廉的忠告,語氣一派輕鬆、話裡似乎還有甜甜圈。
「收到,一個麻煩剛解決就來了另一個麻煩。」
約翰剛要用無線電指揮同僚突襲銀行時地面突然傳來一陣劇烈震動,柏克銀行的大門登時垮塌、一個至少有四公尺高的龐然大物從飛揚塵土中拔地而起;生存本能讓約翰向同僚拔腿狂奔,他隱約感覺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東西超出他能應付的極限。
「我操!」
破影而出的是一隻機械巨獸,巨獸的雙肩與雙手各有一支大口徑加農炮、胸部與腹部總合四門加特林機槍、口裡裝載火焰噴射器;眼前的戰爭機器一直活在傳說中,如今走進現實、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感受到絕望的壓迫感。
「原來這就是『地獄火山幫』的底牌,怪不得他們敢跟『寒后』作對。」約翰的內心很快就平靜下來,雖然還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他還是決定先跟同僚坦白遺言:「各位、我很榮幸能與你們共事。」
機械巨獸的駕駛沒有廢話、直接向腳下螻蟻般的警察發射火炮,震天價響之後理應只剩一堆廢鐵和城市的廢墟,駕駛巨獸的地獄火山幫大當家還沒等結果出爐就點起雪茄慶祝,完全沒有注意到瞄準輔助系統畫面上還有大量生命跡象。
煙硝散去、一堵灰燼築成的高牆聳立在巨獸和警察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