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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辭心新傳:第二百四十二章:望海思情、舊情回憶「上」

劍狂燕飛 | 2019-01-24 21:51:14 | 巴幣 2 | 人氣 42




夕陽餘暉下,映照出一艘孤舟行駛,而在舟上二條人影各自沈思而立,其舟後一名戴衣簑的老者。
  
緩慢搖曳著船槳,搖水一曳又一曳,似無盡歇一般,獨自而搖曳。
  
玉辭心前足踏船頭另足踏船上,颯颯而挺立,另手負後而拍腰,隻手指扣細長髮絲而纏繞,

神情顯得暇意自若,輕眉一挑淡微微一笑,墨色雙瞳映照出一片蒼茫茫海洋,在夕陽餘暉之下更顯得格外瑰麗。
  
「這渾然天成美景,確實使人心曠神怡,不負苦境之名,美景搭配上孤舟上美人,真是一絕,哈……」
  
欣賞美景時,還不忘幽默風趣,調侃而談,笑若論事非,順便自嘲自己幾分,藉此打破這寂靜又沈悶氣氛
  
而另一人卻是截然不同心思,蝶舞仙夢盤坐於孤舟中央處,接著卸下身後偌大仙蝶琴,橫置琴座,悠然撥指彈弦,弦音顯得格外惆悵,像是將諸多煩躁情緒,轉而韻化成一曲弦音天樂譜。
  
「悠悠琴,幽幽音,聽闕一曲茫世然,」
「弦幽幽,人愁愁,撫琴一曲淡一釋。」
  
每一弦,一音,一曲,都包含此時惆悵的心緒,讓聞者不由得心跟著莫名惆悵起,

彈琴者,欣賞者,兩者心思皆不同,一者隱藏沈重心緒故作堅強,另外一人同樣將自身情感掩飾,透過手上弦琴化做一曲而抒發沈重的心緒,

玉辭心、蝶舞仙夢,各自凝思而不語,因為她們明白此刻非是感傷時候,只有選擇繼續前進,才方能有一線希望,將那些無辜孩童全部救出。
  
  
隨著哀傷琴音陣陣傳出,待在船頭上的纏髮白衣紅袖女子,臉上笑意轉瞬消散,神色略添一絲凝重,不知為何此刻的心,也隨著哀傷音律漸為有些哀傷起,遙望無盡滄海,眼神略添一絲惆悵,

夕陽餘暉下照射於白皙臉頰上顯得些許滄桑,或許是受哀傷琴音影響吧,不知為何心莫名跟著哀傷起,同時映照在眼底深處,

是一道看似朦朧又不清的人影,那人眼神充滿憂鬱,憂鬱眼神下又添幾分哀傷,深深望著她眼神,仿彿要傳達什麼訊息一般,

一時之間讓她亂了心,失了分吋,情不自禁想要伸手觸摸那道夕陽餘暉下人影時,卻發現觸不及也摸不得。
  
「!」
  
而餘暉下的虛幻人影,也伴隨著落日西沈,倒影逐漸由朦朧漸為淡去,最後而消散,

最後臨別一眼,憂鬱眼神非旦充滿哀傷,更蘊含無盡思念,別了眼,黃昏漸暗,模糊人影也隨即消散。
  
玉辭心望著那道既陌生又熟悉身影時,不由得身體往前一傾,伸手觸及消失人影時,不自覺深情喊起。
  
「別走……別走啊……」
  
不知為何看著那道朦朧身影消失時,心卻莫名跟著抽痛起,仿彿身上的另一半被無情剝奪般,
  
有種難以言喻的難受,一足踏空,身形傾向前側,若在前進一步,那麼必定會失去平衡而跌入汪洋大海之中。
  
急忙回神,傾身往後一踏,穩住身形不倒,接著有驚無險,拍胸緩和驚嚇的心緒,低頭猛拍著自己,試著穩定紛亂的思緒,喘息連聲。

「呼呼……」
  
思緒未來的及整理時,背後的撥琴弦的女子,停下撥弦動作,擡頭看向船頭纏髮白衣女子一眼,輕挑一眼,眉目一挑,眼神略帶幾分疑惑語氣問道。
  
「玉姑娘?妳怎樣了?」
  
「沒……沒事……」
  
「嗯?」
  
「沒什麼……宮主不必在意……」
  
「不過妳看起來臉色似是有異?」
  
「是……這樣嗎?」
  
「嗯,而且妳現在看起來還有些失神般,非旦談吐之間帶有一絲模糊,且答句之間也略顯一絲隱晦之意……」

「在吾印象當中,玉姑娘應不是這樣退退縮縮之人才是,反而是一名講話舉止大方,行事果斷俐落的人才是,現在妳這樣表現倒不像妳了,玉辭心姑娘。」
  
單憑交談之間,就能看出一個心性,甚至點破錮中迷思,此人智慧果然非凡,不止有雙洞察人心的眼睛,還能言善道,果真厲害,這時她也不由衷佩服著眼前的仙者,心裡卻是讚嘆不已。
  
玉辭心不由得抹起一絲冷笑,轉身走到仙者面前,對著她說,先是無奈嘆息一聲,收斂笑意後開口說道。
  
「想不到才短短時間相處,妳便將一個人心性,心思,甚至慣性,都看得如此分明,就好像一個人明明躲起來,藏匿於暗處之中,還是被另外一個人找出來而無所遁形,就好像妳看破吾之心思,而令吾無所遁形矣……」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妳是何時看出來吾有異樣?」
「這一點倒是讓吾好奇了。」
  
「其實……」
  
「嗯?」
  
欲言又止,蝶舞仙夢收聲繼續指尖撫弦,輕彈一曲較為抒情音律,接著輕挑眉目,眉睫微闔,平靜語氣輕柔說道,接剛才未說完語句接續說起,撫琴撥弦繼續演奏抒情音律。
  
「其實……自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時,吾便無時無刻觀察著妳,而從種種跡象觀之而加以推敲,再加上妳方才那不尋常舉止觀之,便能推斷,此刻妳之心思是什麼?」
  
「哦~聽妳這樣說,倒是令我好奇了……」
「那妳倒不如說說,此刻吾心裡想得又是什麼!?」
  
「這個問題,這個答案,吾想也只有知曉問題答案的人最是明瞭才是,所以妳問我,我也只能說,問心,問人,問自己,因為只有自己的心,最是知曉真正答案是什麼?」
  
「宮主,妳這番迂迴回答真是趣味,將問題換了另一方式來解答,再由解答方法又換回答案,真是夠趣味。」
  
「其實答案一向在心裡,因為也只有自己知曉心中那個答案,難道不是這樣嗎?」
  
蝶舞仙夢藉由迂迴方式,將答案已然說出,只是此刻的她無法頓悟出心中答案是什麼,因此玉辭心終也耐不住性子,開口問說。
  
「既然答案在心中,那麼心中答案又是什麼?」
「可否請宮主明說了?」
  
抒情音律略變曲風,變得些許哀傷,接著只見仙者眸光流轉一絲凝傷,明亮眸光帶些許黯淡,淡淡唇齒微開闔說出兩個字「思情……」
  
這個答案一出,讓玉辭心有些許驚訝,仿彿此刻糾結心思被看穿般,著實讓她百口莫辯。
  
  
「這……」
  
「因為吾明白那種思念感覺是什麼滋味……」
  
  
「宮主……」
  
「同為女人,吾能明白妳心中的感受,因為曾經我也跟妳一樣,同樣深愛著一個人……」
  
講到此,蝶舞仙夢略感一絲哀傷,而抒情音律轉瞬曲風又添幾分哀愁音調,這些耐人尋味話一出,又不免讓玉辭心感到莫名興趣了,於是她又趕緊追問下去
  
  
「那妳所說那個人現在又在哪裡?」
「妳跟他又是怎麼認識的?」
  
「他已經不在了……」
  
「這……抱歉……」
  
「不用在意……」
  
「抱歉……是玉辭心失態了,讓妳想起不愉快事情了。」
  
「玉姑娘不用縈懷在心,也不必說抱歉。」
  
不知為何,此刻的心莫名也感到一絲難受,仿彿明白失去的痛苦,難道自己遭遇也是如此嗎?
  
所以才會莫名出現那道看似陌生又熟悉人影,但為何偏偏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呢?又為何看見他消失,心裡會有莫名不捨呢?不懂,不懂,真的不懂啊。
  
玉辭心看了心傷仙者一眼後,便收聲不語,轉身再走到船頭望著蒼茫大海,陷入沈默起「…………」
  
“思情嗎……?”
  
“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何每次想起他時,我的心就會悶悶陣痛……你到底是誰呢?為何要出現在我面前?又為何我又偏偏對你,如此在意呢……?
  
霎那間心中那心湖亂了一池水,如同漂泊於蒼茫大海上孤舟顯得更得孤寂,茫茫大海中卻是了失了方向,

不識東南西北,暴風狂雨陣陣落,淋濕了人,也淋濕了心,問心,問人,亦問自己卻遍尋不得答案。
  
問心的人依舊遍尋不著答案,只能暗自心傷,無奈嘆息,而手中緊握的東西,也只有自己破碎不堪記憶而已,玉辭心望天不語,心中所寄存希望此刻又是什麼?這一刻她仍是不明白,不明白。
  
「唉……」
  
當她心傷難受時,孤舟上傳來陣陣沈重又帶幾分哀愁曲調,蝶舞仙夢放慢撥弦的動作,曲曲哀傷又沈重,
  
仿彿這一刻亦讓她回往回憶,玉辭心轉頭看向仙者撫琴一眼後,眼色微微一凝傷。

  
「宮主……」
「玉姑娘……」
  
隨著哀愁曲調,玉辭心,蝶舞仙夢問心而吟唱,藉由著心中那詩詞,柔音添一絲哀傷哽咽唱出,雙重柔美聲音更顯哀傷,隨著詩詞輕唱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幾多愁向東流,載滿身破碎溫柔,詠歌詩嘆分離,負千古美麗傳奇……」
  
「……願世間煩憂化飄雲飛霜,任太虛全收……」
  
腦海之中卻出現斷斷續續,殘破僅存的黑白片幕,霎那間腦海深處出現了一道模糊不清人影,那道黑影只是靜靜而立,然後留下二字,接著一陣白光之後,便消失於腦海之中。
  
  
“辭心……”
  
“劍………”
  
當兩字深刻傳進腦海時,情不自禁欲道破那人名字時,卻是記一忘二,一個字,一段情,兩個人。
  
陌生地方潺潺如瀑,如長川掛地,海懸半空,那是什麼地方?他又是誰?為什麼此刻見到那一幕時心如萬蟲蝕心,如此痛苦,如此疼痛,如同割心之痛,難受至極。
  
玉辭心緊緊握住衣裳,忍耐痛心疾首之感。

而另一個人也隨著哀傷沈重氣氛,同樣沈溺於過去,自問自己的心,為何那個人偏偏要出現在她面前,讓她迷了情,迷了心,意亂情迷,

無法自拔愛上他,深知他們之間毫無結果,但仍是一往無悔愛上那個人,她永遠也忘不了封仙洞那漫長一夜……
  
為了救他甘願奉獻自己也不悔,經歷那一夜之後……
  
等待她面前唯有無盡絕望,弦音哀調,曲曲如是他,也非他,這一刻仿彿在耳邊傳來他溫柔聲音。
  
  
“仙夢姑娘……”

“雲大哥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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