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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辭心新傳:第二百三十九章:渡海口、追蹤線索「上」

劍狂燕飛 | 2019-01-01 15:30:51 | 巴幣 0 | 人氣 75



一路向南,沿途兩人只是交談幾句,一人負劍緩步行,另一人揹偌大仙琴而踏步前走。
  
玉辭心、蝶舞仙夢各自沈默起,臉色雖保持平靜,但心卻是沈悶不己,玉辭心負劍而走,越走腳步越感沈重,心仿彿覺得重石壓迫,沈重不已。
  
一向不輕易展露情感的她,臉色依然保持一貫冷漠,心頭卻是萬分憂心,越走步伐越慢,不由得低頭無聲嘆息一口氣「……」
  
(因吾一時興起,才會莫明來由捲入這一場風波,現在又受困於不知名的意識空間,也不知何時才能離開此地……)
  
越想心越惆悵,霎那間腦海又浮現兩道熟悉面貌,思緒又一轉,又是截然不同的心思,細長眉目間略帶一絲憂愁,眼神添一絲感傷,繼續低頭踩著沈重步伐而行,每踏出一步,心就越沈幾分「唉……」
  
嘆息完後,繼續走著,走了一小段路後,心就越加沈重,內心有些後悔自責起幾分。
  
(如果若不是我執意妄為,或許事情就不會變得那麼複雜,吾突然不見,諒必吾那兩名孩兒,十二、破夢,一定很擔心吧,他們一定會很怨嘆吾這個做阿娘的,只顧著別人,而忘了自己孩兒……)
  
二段截然不同心緒輾轉變化,致使玉辭心越加自責,自責當下,又讓她憶起一段話語。
  
(妳必須把握有限時間,將之物找出,才方能將她救回,當時間流沙,流盡時,人將會消失,一旦消失了,時間將再也不復在,而當時間消失,那她再也不存了。)
  
(當時間不存時,那我與她便會消失在時間彼端嗎?織火流珠,又是何物呢?而吾又該從何找尋呢?)
  
想著想著,前行腳步就越加放慢,而另一人雖平心而走,臉上無喜無憂,眼神無波亦無瀾,但心湖卻是微波晃水而動,暗藏的情感中透徹一絲憂傷。
  
(這樣匆匆忙忙離開,只設下一道結界,用來保護那些孩童安全,雖說吾在離開前,有傳授解開仙靈封術的口訣給小童,但在那處客棧裡外卻是佈滿喪屍,時時刻刻貪婪的血腥味道,尤其是活人的味道,更是垂涎三尺,雖有其仙封護界能護全那些孩童,但若有萬一,我又要如何面對那個人呢?)
  
蝶舞仙夢平靜走著,心卻逐漸紛亂起,心湖濺起一絲波瀾,眼神略添一絲憂傷,轉瞬之間又擔心起另一人安危,輕嘆一口氣後,繼續沈悶走著「唉……」 
  
(自經歷那一戰後,也不知現在蝶兒是生還是死,雖說先後,十二、破夢,前去追趕那名擄走蝶兒的神秘人,但也不知後來又怎樣了,真是令人憂心,蝶兒啊………妳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妳要叫我該怎麼辦……)
  
轉瞬心念又輾轉一變,心更加沈重,不由得自嘆起,她憶起那日在客棧裡跟另一人交談話語。
  
(宮主……我能拜託妳一件事嗎?)
  
(妳什麼都不用說了,現在妳只要好好休息即可,不要胡思亂想。)
  
(倘若是吾一意孤行,也許今日也不會變成這樣,一切皆是我罪過、我罪過啊……)
  
(事既發生,便要設法解決,而非是一再自責,明白嗎?)
  
(對小荷來說,先生,宮主皆是我生命中的大恩人,倘若那日沒遇上先生的話,那麼便沒今日的不見荷,若非宮主慈悲為懷,教授我仙術,傳授銀針療術,那麼便無來日的荷飛雪,兩位大恩大德,荷飛雪畢生莫齒難忘,只願來世再得以回報。)
  
(快快請起,妳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必須多加休息才可以。)
  
(那日在碧遙居宮主與先生對話,我都聽見了……)
(荷飛雪…)
  
(吾明白宮主與先生為了顧及我的感受,而不將事情坦然告知,怕讓我知曉真相,我會接受不了,因此你們才會選擇隱瞞真相,當我知曉這一切時,我……)
  
(吾明白妳此刻心中感受,我們之所以隱瞞一切,就是為了能早日找到辦法,驅除妳體內的邪氣,一來是顧及妳的感受,二來是要藉此找出邪氣源頭。)
  
(正因明白,小荷才不願拖累他人,如果真要承擔,那一切便由我一個人來承擔罪過,事既因我而起,便該由我了結,我怎能再累及他人為我擔下罪過呢?此生若說有遺憾,只有一個人,一件事,讓我無法放下,若有一天,我淪為惡魔奴僕,小荷希望宮主能親自動手送我一程,為世間除惡,這樣吾就不會再傷害別人了……)
  
想到此,蝶舞仙夢不由得感到惆悵,心頭覺得一痛,於是停下腳步,從水袖之中掏出一物,手拿著一條玉佩,往下一捶落,睜開細長睫毛的眉目,仔細觀看著手上之物,其玉佩上刻著一個字“釵”。
  
人望著此物又回想起當日交談話語。
  
(最後還有一件事,要勞煩宮主幫忙……)
(妳想要我幫妳什麼?)
  
(倘若有一天我不再了,我希望宮主能將此玉佩交予葉小釵,然後告訴他,此生無緣,願來生再續,不見荷欠你的情,只願來生再來償還。)
  
(事情未到最後時刻,妳不該輕言放棄。)
  
(如果犧牲一個人,能換取千千萬萬的人平安,那麼荷飛雪亦是甘願犧牲。)
  
(以一人犧牲換取眾人生機嗎?)
(是……)
  
思於此,蝶舞仙夢心更加沈重,仿彿這一刻讓她又回想起什麼般,痛而不語,墨色雙瞳裡暗藏心傷,不言,不語,輕挑眉目仰天望空,靜肅不語「…………」
  
後面的人停下腳步時,前面的人也跟著踏步遏止,玉辭心收斂起沈重心緒,重新振作起,臉色亦恢復如平靜,側目餘光看了看後方的仙者。
  
心裡亦是明白她此刻心中的感受,莫不比自己來的好過,於是話鋒一轉,將問題實實丟給了她,接著收斂目光,輕輕挑了眉目一下說道。
  
「有一個問題,自方才我就很想問了,不知宮主是否為我一解心中迷津呢?」
  
蝶舞仙夢望了前方姑娘背影後,便收斂沈重心緒,臉色也恢復平靜,望著她不語,因為她也略為猜測幾分,於是再次踏上腳步走到纏髮劍者側身旁,說道
  
「吾知曉妳想問什麼,也明白意諭何事,更明暸妳欲指之事是什麼?」
  
玉辭心挪步一動,側身面對著仙者,心卻是莫名沈重,因為從她眼裡就能看出一絲端倪,就算不用明說,也能略猜幾分。
  
「聽起來宮主已然知曉,吾欲說之事了?」
「確實,現下並無他法能離開此處。」
  
「既然人都已經來了,煩惱只顯多餘而已,吾相信咱們必然會找到辦法離開此地。」
  
「有攻便有破,有入便能出,就如同世上萬物相生相剋,天理論常,生生不息,但轉輪迴又一世。」
  
對世上萬物一番感慨過後,蝶舞仙夢即刻收拾心緒,看著側身一旁的女劍者說道。
  
「妳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嗯……當時合你我之力欲阻那名劍者,招行極端暴行,後來我聽妳之話,將她力量壓制,本以為這樣做,就能將她制服,想不到卻是反誤中圈套,而不知矣,醒來時,已然置身在此,而我認為這其中疑點重重,頗有蹊蹺,也許……」
  
「也許……說不定這其中蹊蹺,隱藏了真相。」
「宮主也是這樣認為?」
「嗯。」
  
「那只要解開這其中謎題,答案便不揭而破,但現在唯一線索,只有手上這一張破舊的路觀圖,以及破碎殘零的方位地名,雖說最後抵達地點,便是黑龍峰,但也難保那班人不會埋伏於路上。」
  
「要到達黑龍峰,必須經過略陽山谷,其山谷地形高峻險惡,一般人要攀上頂峰,必須要有上乘輕功,才能輕鬆到達峰上。」
  
「天然屏障嗎?」
「嗯。」


「高峰不見頂,頂峰聳雲立,立山徒四壁,壁觀藏玄機,略陽谷嗎?聽起來很值得挑戰,天然奇觀險境。」
  
「好詩韻。」
「一時興致罷了。」
  
緩下沉重氣氛後,兩人又交談片刻,蝶舞仙夢把大概已知情形告訴了玉辭心,藉此推敲他們目前的處境,仙者言說語意,劍者傾耳恭聽,將之前發生種種經過加以整理一遍,而得到的結論只有一個。
  
「如果妳推斷無誤的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而已,而這個可能性應該就是咱們要找尋答案。」
  
「正是如此。」
  
「既是這樣,那咱們便加快速度,將她救出。」
「現下別無他法,只有依循目前線索而追蹤了。」
  
「吾想這個答案便是與妳我所想答案,如出一徹,也許還能至此將幕後主謀者找出。」
  
「玉姑娘,那妳認為這可能性有幾分。」
  
「在未確定情況下,吾也不敢斷言,但就算沒了五分,也少不了三分,三分茶,二分苦澀,一分甘甜,所以我只能說三三為分。」
  
「用茶中苦澀來比喻成勝負機算,姑娘心思果真了得。」
  
「宮主讚繆了。」
  
聽完玉辭心這些話語後,蝶舞仙夢雖有些許的驚訝,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模樣,接著又對著她說道,接著攤開手上的藍光,藍光化蝶,飛蝶紛飛起。
  
「預防萬一,吾先放出藍羽蝶為咱們探路,確保前路無任何障礙。」
  
蝶舞仙夢點了點頭回應說道,順勢雲袖一翻覆,手上藍羽光芒即刻消散,接著她收斂沉重心緒說道。
  
「放出藍蝶引以為信,一者能順渡口為咱們找尋通往略陽谷的正確方向,二來也能藉此一探敵方情況,就如同玉姑娘所猜測一般。」
  
「探查敵情嗎?」
「嗯。」
  
「宮主這番思量確實來得精妙。」
  
「在不同的地方,便要有不同思量方法,就如同現在咱們身處異境之中,便要以不同方式去應對,未知的危機。」
  
「就算適逢大敵當前,也能保持冷靜應對,宮主能為諒必非凡矣。」
  
「大敵當前,唯有靜心,方能找出一線生機。」
  
「好個比喻,宮主,妳非旦能言善道,還能從困境之中找出一條生路,盡而突破重圍,妳之智慧矣,確實非凡。」
  
「苦難當前,唯有大破大立,才能求得一方安隅。」
  
「這是妳認知觀點嗎?」
「嗯。」
  
「苦難嗎?」
  
一路上,他們繼續交談各方事,論點與論,分析種種跡象,藉此平緩心中那份沈重的心緒,不知不覺他們已來到渡海口。
  
渡海口不外乎,只是偏隅於神州大地的某一塊小小的州地,這裡常年乾旱又炎熱不已。
  
君不見,任何下雨痕跡,而生活在渡海口百姓人數,也已是不多,只有少少幾戶依靠捕魚的漁村,人丁稀少,或許是常年乾旱造成,導致黃土龜裂蛛痕,枯木殘枝,雨息難降,而今日卻有兩名外來客踏上這片偏荒淒涼的景外之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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