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日洋國,以前稱為大東洋帝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展露出國家強盛的軍力,稱霸世界。但遇到了比自己更強的米國,不敵對方先進的裝備而落敗,害怕大東洋帝國報復的米國,強制要求不准有帝國制度以及擁有軍隊。
長期的戰爭也讓國民對於政府失去信心,對於戰爭更是全面反對。看準了這個風向,革命軍趁機起義推翻帝國。
反對帝國制度的革命軍在米國的幫助下,也利用了當時全民反戰爭的風向,凝聚了民意,推翻了支持帝國的勢力,成立了現在的日洋國。軍隊也順勢改為了自衛隊。
但當時的領導人卻沒想到,當時反對戰爭的風氣,造成了軍人在國家的地位降至最底層,不僅老一輩厭惡,年輕世代對於自衛隊也沒有好感。這也成為日後日洋國年輕人拒絕加入自衛隊的主因,使得現在的自衛隊不得不降低招募門檻,也投入大量的經費培育招募人才。
招募除了每年製作精心的影片外,這三年也將招募的力量進入校園,調整薪資,希望年輕的學子能夠替自衛隊灌入一股活力。
所有的招募員在上級指導下,紛紛在各縣市展開了招募賽跑。為了讓更多學子加入自衛隊,各個招募員可說是使出渾身解數,每天都在不同的學校進行招募。
身為資深招募員的大島 渚,當然今天也不例外的來到了學校,進行招募。
2.
噹噹噹…上課鐘響後,學生們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上課。
這節課是數學課,授課的前田老師也在鐘響沒多久後走進教室,開始例行性的點名。接著前田在講台上說明今天的課程內容
「各位同學,今天的數學課呢,比較特別。現在大家都高三了,應該開始考慮未來是要繼續升學、就業以對吧?但有想過其他的選擇嗎?今天學校請來了自衛隊的幾位招募員來跟大家宣導,自衛隊能夠享受的薪資福利以及待遇,大家掌聲鼓勵歡迎。」
在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下,三位穿著軍便服的招募人員也進來教室了。第一位是長相平平、身高也平平,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讓人印象深刻的男招募員,第二個則是綁著馬尾,臉上沒有任何妝容,卻非常清秀的女性,最後一位進來的,個子嬌小、有一張娃娃臉,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很沒有自信的男生。
第一位進來,樣貌最普通的那位男性招募員,抬起下巴,很有自信的走上講台。光是這點就讓台下的學生好奇心增加不少。
『這個班級都是資優生,而且家境也非常優渥,所以招募的成效應該不大。但學校都安排行程了,你們還是試試看吧。』
回想起剛剛來的路上,跟前田老師討教這個班級的狀況。對他來說,招募這麼久什麼樣的班級都見過,這樣反應冷淡的班級對他來說可以輕鬆應付。
旁邊綁馬尾的學妹也招募一年,對於宣導也是得心應手。只是最後一位學弟,害羞的個性還被派來招募,真是搞不懂上頭的想法。而且這麼害羞,遇到冷漠的班級很容易讓他自信心受創。他在內心碎碎念,但是不管了,如果人不受一點挫折,怎麼會成長呢?
「大家好,我叫大島智也,大家可以叫我小智就好。我知道各位同學應該都很迷惘,畢業後要做什麼?或是大學畢業後要做什麼?
所以今天我們要跟大家介紹自衛隊相關的福利以及待遇。或許聽完後,同學們也會覺得人生多一個選擇。
先介紹一下我的小夥伴們,那位非常漂亮的女生,叫齋藤雪子,女生如果想加入的話,有相關的問題,舉凡生理期來怎麼處理、女生在部隊的工作,都可以問她。
另一位則是近期剛加入招募行列的井上翔太,他個性比較內向,希望大家等等可以給他多一點鼓勵喔。」
智也說完,用眼神示意翔太上台宣導,翔太害羞的走上講台。這時翔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緊張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講話。他緊張的一直低著頭,看著地上。過了五秒鐘,想起了出來招募前,大島教的基本招募門檻。
簡單的自我介紹、為什麼要加入自衛隊、以及薪資福利待遇。好,就按照智也前輩教的來宣導,翔太在內心給自己打氣後,才開口。
「大家好,我是井上翔太,大家可以叫我翔太或是井上就好。去年的時候,我跟大家一樣都是高三生,我也在考慮要就業還是讀書,後來有招募員進來學校,跟我們宣導自衛隊現在的福利跟待遇。
像我們自衛隊年薪就有222萬元,而且四年到了後還有一筆補助金可以領……」
雖然鼓起勇氣在台上宣導,但是害羞的本性讓他不敢正視底下的學生,所以一直低著頭說話。緊張的情緒也讓他雙手一直呈現握拳的狀態,嘴角發抖的狀況都顯示出內心的不安。
照本宣科的宣導、毫無抑揚頓挫的演說,底下的學生很快的就失去了耐心,自己看宣導的海報或是埋頭看自己的書。低著頭的翔太根本沒發現這件事,站在後面的智也跟雪子兩人搖搖頭。
講完薪資以及福利後,翔太頓時詞窮,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可以說。看到這個狀況後,智也用手勢示意兩人交換。
「好哦,翔太招募員是不是說的還不錯呢?這是他第一次上台,請大家再給他多一點掌聲。」
掌聲落下後,換智也上台,上台前付囑台下的兩人,看他怎麼講,以及注意底下的學生反應,有機會的學生可以試著一對一聊天。
智也上台後,活潑的風格與不同於海報上的宣導,立刻引起學生的注意。
「剛剛我們的翔太招募員,講的是關於薪資方面的,對各位來說可能會比較遙遠,那我們換個方式說。
首先呢,這是我們國家高中、大學畢業的底薪,以及自衛隊的起薪。還有我們出社會後,除了三餐以外,還有包含保險、儲蓄等花費。就以我個人來說,我要繳保險、油錢、孝親費等固定支出。」
智也將一個月必要的花費一一列出,再來比較了初出社會的年輕人以及自衛隊的薪資,很快的立刻讓學生開始腦海有些相像。接著在舉例這幾年來,自己用薪資投資自己、改善家境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讓學生越聽越有興趣。
「好厲害喔,大島前輩可以這樣侃侃而談,並且不會害怕面對這麼多人。」
「當然囉,前輩做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如何吸引學生呢?你啊,不要光顧著看,還要學習喔,不然剛剛的狀況真的太糟糕了。」
翔太點點頭,的確。剛剛的表現真的太糟了。就在這時剛好有個學生轉過頭來,表明看完宣導的海報後有問題想請教翔太。
「這些薪資都是真的嗎?不會是騙人的吧?」
男學生露出狐疑的表情,翔太看了一下學生的名字,叫佐藤雄彥。人長的非常帥、很斯文,大大的眼睛以、挺拔的鼻子以及如奶油小生般的長相,走在路上會以為是哪個偶像劇的男主角。是個連男生都會羨慕又忌妒的長相。
「當然是真的啊,我們自衛隊可是國家花預算編列的耶,為了招攬人才,薪資當然要給的大方呀。」
這是第一次有人問翔太問題,因此回答的特別用力。之前也有走過幾個宣導的行程,但是學生永遠找專業風趣的大島前輩,或是清秀漂亮的齋藤前輩,在這個顏值就是正義的世界,瘦小的翔太永遠是被學生忽略的那個。
這次難得學生主動對他提問,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這樣喔……因為我本來就有考慮畢業後加入自衛隊,但是我媽反對……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服我媽。」
雄彥露出了非常困擾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媽媽。
「那不如留個Line,在上面聊聊並且約個時間做家庭訪問吧。」
一直在後面偷聽兩人對話的雪子,在翔太無法回答的時候加入話題。並且給了最好的建議。
「好啊,那這樣的話就互相加個Line,有什麼現在還沒想到的問題也有個可以聯絡的管道。」
雄彥拿出手機,解鎖後貓咪睡臉的桌布吸引了翔太的目光。
「咦?你喜歡貓嗎?我也喜歡貓。」
「很喜歡啊,貓咪真的很可愛。但我更喜歡的是貓咪的睡臉。充滿祥和、溫暖的感覺,讓我看了心情很平靜、很舒服。我很喜歡看喜歡的事物的睡臉喔,小狗的睡臉也很可愛。」
兩人一邊聊動物一邊加Line好友。確認不是假帳號後,翔太傳個帖圖,正好下課鐘響起,三人跟學生道別後,回到了學校準備的休息室。
「我剛剛看到了,有一個學生好像很積極的再問問題喔。」智也開心的問。
「嗯,對呀前輩。他說他想加入,但是家長不同意,所以齋藤前輩建議我們兩個互相加個Line,約個時間做家庭訪問。」翔太開心的回答,這是他加入招募後第一個主動跟他聊的學生,開心的情緒真的藏不起來。
兩人看到翔太開心的神情,也忍不住跟著開心。
「恭喜啊,這個班級只有你有業績呢。真厲害」雪子開心的說。
「但接下來才是困難的喔,考生接下來可能會有很多的問題,一個回答的不對,考生會拿對話紀錄去申訴你。所以面對考生的問題,要謹言慎行。不要讓自己做的這麼辛苦,還被申訴,這樣比做白工還要更累人。」
智也雖然替翔太開心,但也因為他的個性而憂心。考生這種生物,對招募員說的話通常只相信好的部分,不好的地方都會忘掉,等下單位後發覺到跟想的不一樣,就開始怪罪給招募員,甚至會拿當初的對話紀錄去申訴。
不然就是對招募員的話完全不相信,自己去網路上找一些偏激的文章,來質疑招募員說的話。
在這兩點上,智也吃過幾次虧,尤其以前剛招募時,對於考生充滿熱情,完全用爛好人的心態去做。但最後都夾在考生與部隊之間的兩難,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夾縫中求生存更痛苦、更煎熬的事情。
所以當智也當上招募組的小組長後,都會建議跟考生講話要三思,並且保持適當的距離。
翔太的個性沒有不好,但是害羞又不懂得拒絕人,這點就他的角度來看,實在是很擔心。
3.
雖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但除了佐藤雄彥外,翔太就沒有再遇到其他找他詢問的考生。
對於經驗豐富的招募人員來說,這是在正常不過的現象,但剛接任的翔太還不懂這個道理,這幾天心情一直很沮喪。
明明每天都有上台講解招募的制度、也在台下主動找學生聊聊,卻一直沒有人有意願報名。努力卻沒有成果,讓他非常的喪氣。
下班後,三人到學校附近的餐廳吃個晚餐。主要的客群是放學後的學生,在定價上相對的便宜,看準了學生喜歡拍照打卡,上傳到SNS(社群網路)的習慣,店家的擺設非常的漂亮。
木質打造的桌椅、充滿文青氣息的擺設,讓許多學生喜歡來這裡拍照。
但是這麼美麗的佈置,對於心情低落的井上來說,卻一點也沒看在眼裏。進來餐廳後,井上頻頻嘆氣,帶來滿滿的負能量。面對後輩這樣唉聲嘆氣,齋藤只能安慰別想太多。
「井上,別太沮喪啦,你看眼前的義大利麵好好吃,別讓食物冷掉了,趕快吃一吃,補充元氣。」
「可是,我真的沒什麼胃口啊……而且為什麼努力了這麼多天,還沒有任何結果呢?我不想做了……」
面對滿滿負能量的人,齋藤知道說:「不要緊啦!」、「想開一點」或是「下次再努力就好啦。」等勵志的話沒有用。
因為如果他們想得開,就不會有這種負面的想法,而且這時候鼓勵,反而會被當事人你認為什麼都不懂;但就是因為懂這種事情是小事,所以才會勸。
如果又單刀直入的吐槽,希望給當頭棒喝的效果的話,弄不好更會讓當事人心裡陰影面積放大,真的很麻煩。
所以雪子換個方式安慰:「你不是還有一個考生嗎?那既然這樣,就該更好好的把握他啊。
我們其實就跟保險業務員一樣,只是賣的是一份職業。而且你試想,如果你對佐藤雄彥服務的很好,他未來如果要同年齡層的要想要轉換跑道來自衛隊,是不是就會立刻想到你?
想到你當初對他服務這麼好,就會介紹你給其他的考生呀。」
「真的事情會這麼順利嗎?」翔太帶點疑惑的反問。
「我自己就有這樣的經驗啊,你懷疑我騙你啊?」雪子故作生氣的回覆。
「對耶,只要做出口碑,就不怕沒人找你。」
雪子的一番話,讓翔太突然醒悟了,也讓他內心的負面烏雲頓時散去不少。翔太忽然覺得眼前的義大利麵看起來好可口、店內的擺設好漂亮!世界突然美好了起來。
「嗯~這裡的麵真好吃!價格也很便宜,真的太棒了。」
翔太心情恢復後,用餐的氣氛也活絡許多。晚餐就在這愉快的氣氛下結束。
吃完後智也將先送翔太,再送雪子回家。
「謝謝妳今天安慰井上,如果不是妳,恐怕我會忍不住吐槽他。」
「不會啦前輩,安慰後輩也是我的職責之一。明天招募繼續加油,那我先下車,明天見。」
回家的路途上,智也想起了以前的組長跟他說過的話:「你呀,對後生晚輩在體貼一點。我知道你在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開始扛整個招募的工作,見過了許多的大風大浪與不合理的狀況。
但是對於沒有接觸過這些的晚輩,你該給予適時的安慰,不要一直用『這個也做不好、那個也不行』的心態去挑剔晚輩們。太嚴苛了。現在與當時的環境不同,現在有現在的難處。
試著去找晚輩們的優點吧。」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智也確實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心態。對於他來說,招募這個工作就是從零做起,看過太多的大風大浪,以至於他對於許多事情的標準變得非常高,普通的小事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也因為這樣,當許多晚輩跑來抱怨時,他總是很麻痹。
但他也開始努力改變自己的心態,因為智也發現在少子化的狀況下,大部分的晚輩都在家裡養尊處優,來自衛隊後一點小事就抱怨個不停。雖然無法接受這樣的心態,但無法改變大環境下,也只能盡力去迎合。看到年輕人都這樣養尊處優,智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4.
在雪子的建議下,翔太開始認真的經營與佐藤雄彥的關係,兩人在Line上聊的非常愉快,最後也敲定時間,在週末的假期去雄彥家進行家庭訪問,來跟雄彥的媽媽好好溝通。
好,我一定要說服成功。如果成功了,這就是我第一個業績,也就可以對前輩有交代了。他在內心替自己打氣。
來到了雄彥給的地址,居然是位在市中心的社區大樓,而且還是數一數二的貴的那種。這是翔太第一次來這種高級大樓,讓他看的目瞪口呆,實在太豪華了。
但翔太也了解反對的原因了。家裡根本不缺錢,薪資方面應該無法說服吧?
跟大樓的警衛大哥報備後,按照雄彥給的樓層數上去。到了以後,佐藤雄彥一臉睡眼惺忪的表情開門。
「歡迎來我家啊,呼啊。」
還沒睡醒的雄彥,講到一半打呵欠。假日哪個學生不是睡到中午呢?
「你還在睡啊?」
「當然囉,學生六日誰不是睡到中午。你昨天不說要這麼早來,我就早點睡。不管,陪我睡。」
雄彥彎下腰,抱著比自己瘦小的翔太。
「不要啦,你很重欸。」
一陣嬉鬧後,雄彥放開翔太,帶他到家裡的飯廳。雄彥泡溫熱的紅茶招待翔太,茶葉的香氣,在熱水的浸泡下很快的散發出來。
看到這寬敞明亮的採光,與價格非凡的家具、擺設,翔太再度了解兩人是不同世界的生活水平。
再看著雄彥的體格,目測有185這麼高,而且可能有在健身。鼓起來的胸肌很雄偉,腹部也很非常的平。剛剛在擁抱時,感覺快被胸肌夾死。
修長的雙腿上,充滿了肌肉以及象徵男人味的腿毛。明明只是個高中生,體格卻看起來比自己更像大人。
明明只是穿白色內衣,以及黑色的四角褲,卻因為體格與外表,散發出一股濃厚的性感男人味。
翔太忍不住怨嘆父母,什麼把自己生的這麼瘦小。165的身高加上55公斤,真的標準的小朋友身材。而且又一張看起來是學生的娃娃臉,更容易被誤會是小朋友。
如果自己也可以長的高高帥帥的,那該有多好呢?
幾分鐘後,雄彥將泡好的一壺紅茶放在桌子的中間,並且倒了一杯給翔太。
「喝吧,這是我最喜歡喝的茶。」
「啊,謝謝……」
紅茶的香氣隨著熱氣往上飄流,熱騰騰的蒸氣輕撫翔太的臉頰,那熱騰騰的感受與四溢的香氣,非常的誘惑人喝下它。
喝了一口,溫順的口感沿著舌尖,一路暢通道身體的深處。茶葉美好的味道在舌頭上舞動,殘留下來的是美好味道的餘韻。
「真好喝!味道不僅香,喝下去也非常的順口。謝謝你。」
「看到你這麼喜歡,我就開心了。」
明明這麼好喝,為什麼雄彥都不動桌上的紅茶呢?翔太一邊想一邊替自己倒了第二杯。
「對了,你媽呢?不是說好今天要來做家庭訪問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家?」
「嗯……不知道耶?對了,我如果加入自衛隊,是不是對你來說增加了一個業績?」
『通常呢,有的考生這樣問,表示在像你討人情。面對這種學生,最好謹慎回答,避免未來入伍後,分發到同一個單位要你還他人情。』
在某次的招募行程結束時,智也在車上分享過類似的經驗。所以翔太後來遇到敏感的問題,都會謹慎回答,避免給自己不必要的麻煩。
「沒有啦,我只是把一份好的職業介紹給學生而已,我才沒有這種想法呢。」
「原來如此,我以為你會把我當肥羊來看呢。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怎麼可能呢,哈哈哈。
對了,你沒開冷氣嗎?怎麼覺得喝完紅茶後,身體熱熱的,還有點想睡…」
話還沒說完,翔太的意識便被瞌睡蟲打劫,人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雄彥把桌上的東西簡單的收一收,便將睡著的他移動到房間的床上。褪去了他的上衣與外褲,僅留下穿在裡面的內衣跟內褲。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雄彥陷入了無法自拔的迷戀心態。從雄彥小時候開始,就非常喜歡看睡臉,一開始只是小動物,像是自家養的小狗小貓,但後來慢慢的變成了人。
最開始是喜歡看爸爸或是媽媽的睡臉,但國中的畢業旅行,看了當時喜歡的男同學的睡臉,讓雄彥更陷入了想要看喜歡的人的睡臉的癖好。
問為什麼喜歡看睡臉?雄彥問自己也講不出來。但是比起看到喜歡的人的笑臉,他更喜歡看到睡臉是真的。
看到翔太那白裡透紅的雙頰如蘋果般粉嫩、雙唇的水嫩光滑如沾了水的美麗花朵一樣美麗,猶如童話故事中的白雪公主一樣美麗。
如果雄彥是白雪公主裏頭的王子,肯定不會將公主從睡眠中解放,而是盡情地看著他的睡臉。
雄彥什麼也不說便躺在床上,將睡著的可人兒擁入懷中,一起進入了夢中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