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王之章‧傳說的終結
戰爭並非兒戲，死去的人再也不會歸來。
我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造成的犧牲，因此內心是充滿著矛盾的。
當死亡女神摩根勒菲現身的這一刻，我心中鬆了口氣...只要在這邊解決掉她，就能確實地結束一切，得到我所期望的太平盛世，如此一來...多少也能向那些因我而犧牲的騎士們贖罪，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只不過在安心的同時，我的心中也有著一份微弱的聲音，希望她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如果她不出現的話，我就永遠不可能殺掉她。
可是沒有如果，假設也毫無意義，我跟她之間註定了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
摩根勒菲看穿了我的秘密，稱呼我為『來自未來時代的女王』，這點程度並沒有超出我的預料...不如說，如果到了現在她還不能看穿我的真相，那她就不值得畏懼防備。
「終於忍不住現身了嗎？有這麼多時間，想必妳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了吧。讓我猜猜...阿賴耶的援助，抑制力的英靈召喚嗎？而且還是生前達成了屠龍偉業的大英雄？」
摩根勒菲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有意思...看來妳也有所準備啊。幸好...沒有低估妳，多準備了幾張底牌。」
「同感，打從踏入王城時我就注意到了妳的氣息...可是在我對付摩高斯的時候妳沒有出現，真是棘手。」
不出現也就罷了，但是摩根勒菲現身得越晚，也就代表她的準備越充分。王城周圍一帶已經成為她的陣地，佈滿了神秘的痕跡與神力的力量，她不可能捨棄掉這個優勢讓我離開這裡，因此...剛才已經是最後的關鍵點，一旦我帶著莫德雷德與騎士團成員走向高文與蘭斯洛特爭鬥的戰場，勢必能夠平息國內所有的動亂，重新凝聚起圓桌武士與完整的軍勢，再次統一不列顛，掃平所有敵人。
但是摩根勒菲卻抓準這一刻出現了。
沒有低估她真是太好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騎士長槍，沒有完全解放出真名的它，現在看上去只是一般的騎士槍而已。
誓約勝利之劍對摩根勒菲是否有效果我心中是有所懷疑的，以推論來說，在鑄造聖劍時以反轉的方式得到了死亡女神的祝福，本質上有一部份是屬於她的力量。
所以我沒有使用聖劍的意思，而是選擇了聖槍...因為聖槍的本質，依照詮釋，在另外的神話體系之中有著不同的名字與意義。
「不過...我可沒有在這輸掉的打算。」
「喔？我很好奇妳準備的底牌呢，是什麼讓妳有這份信心能夠在充滿信徒與信仰的不列顛土地上，打倒掌管死亡的神靈？妳以為人類能夠殺死我嗎？殺掉身為死神的我？」摩根勒菲的身週散發著不祥的死氣，宛如死亡本身的姿態，詮釋著死、形容著死、代表著死...那份死亡之神的本質徹底地展現在我的面前。
毀滅一切生命，終結萬物的終點，這就是死神。
正常來說，是不可能打倒死神的吧，那等同於戰勝死亡的意思，也就是『不死』，將『死』本身否定掉的行為。
那是生者永遠不能夠被允許踏入的領域，生者活著的同時，必須逐漸接受死亡的到來，生老病死是萬物無法背離的常理。
而執行這個常理的世界化身，那就是死神的死亡權能。在各國的神話之中『死神』都是屬於最特別的神靈，有著不可取代的意義，在終結掉所有萬物存在之前，不被允許死亡的神靈，管理與散佈死亡的存在。
「但在這之前...」在一觸即發的氣氛下，我轉頭看向一臉凝重拔出騎士劍的莫德雷德，還有對摩根勒菲的殺氣與死亡氣息做出反應的隱密騎士團的幾位頭領。
「莫德雷德卿，帶著所有的軍隊離開這裡，去找高文跟蘭斯洛特，傳達本王的命令，讓他們兩個停止戰鬥，卡美洛的內戰從今天開始結束，任何人都不許再把刀劍朝向自己的同胞。」
「王！可是...」莫德雷德明白我的意圖，看著摩根勒菲露出遲疑的表情。
「離開吧，這裡將化為死地，本王命令妳帶著所有士兵離開，直到集結所有的圓桌武士之前不許回來...這是妳必須去完成的責任與義務，最後...祝卿武運昌榮。」
沉默了幾秒，莫德雷德放棄了，收回劍。
「...遵從王的意志。」她轉身離去，而所有的將士也隨著她的動作，一面保持著陣形一面迅速撤離。
過了好一陣子，所有的軍隊都遠遠離去，就連戰馬奔騰的聲響也變得細不可聞。在這段時間內，摩根勒菲也表現出十足的耐心，靜靜地等待。
「不好意思，讓妳久等了。」
「不必客氣，我的目標終究只有妳，其他的閒雜人等我沒有絲毫的興趣。」
是擔心消耗不必要的力量嗎？看來她對我的警戒程度不是普通得高。
「嗯，那就讓這一戰開始吧。解除十三重拘束！！」
讓聖槍解放，回復原本的姿態，同時介入其中，改寫它的屬性。
聖槍，世界的支柱，連接世界表裡之物，維繫住星球的嵐之錨之一，真名為『倫戈米尼亞德』...但是，不僅僅這樣，寶具的形態與真名根據不同的時代與文化也會有著不一樣的詮釋，此時我所追尋的不是星球之錨的『倫戈米尼亞德』，而是在基督教之中的另一個聖槍之名──
「弒神之槍‧朗基奴斯！！」
貫穿神子，沾染神之血的滅神之槍，具有最高等級的弒神屬性的聖槍之名。也是聖槍的另外一個異名形態。
在我呼喚出聖槍的真名的瞬間，摩根勒菲表情為之一變，做出退後的閃避動作，然而太慢了...所謂的槍就是以點破面，迅風急雷的必殺一擊，我的武藝就連天空的雄鷹都能一槍擊落！
釘穿女神胸口，破碎的血肉與心臟爆散成鮮血之花，我抽出朗基奴斯之槍，平靜地看著倒下的屍體化為一地塵土，然後不遠處心有餘悸的摩根勒菲瞪視著我，一手按在她的心口，臉色微白。
我左右觀察著飄散著迷霧的土地，掩蓋住這一帶大地的霧氣是她的神域，同時...無數的綠騎士破土而出，層層重重的護衛著摩根勒菲，看這人數已經超過了千人，我隨手一擊將靠近過來的三個綠騎士擊殺，他們就如我所想得一樣，並沒有重生而是化為塵土徹底消滅了。
果然，不愧是弒神之槍，有著針對神靈的力量，剛才摩根勒菲如果不是靠著綠騎士作為她的替身，替她死去的話，那一槍即使不能殺她也足以重創她的神體。
殺掉死神的力量，我終於得到了。
「弒神之槍...何等忌諱的存在。」摩根勒菲遠遠地觀望著，她的神情中充滿了忌憚。
我笑了起來，「終於跟妳站在相同的起跑線上了。彼此都有致對手於死地的能力，甚好...來吧，讓我們來互相殘殺吧。」
舞動手中的聖槍，我投身殺入綠騎士擺開的陣形之中。
這些都是不列顛土地上的亡者，受到死神的召喚而回歸現世的亡靈。迷霧、集結成隊伍的綠騎士，無論打倒多少，這百年間發生在不列顛土地上的戰爭與動亂，產生的死者足以成為摩根勒菲源源不絕的軍隊。
衝殺了一陣，綠騎士的數量絲毫不見減少，甚至還有增長的趨勢，打倒了幾百人，但是短時間中綠騎士的數量逐漸朝向破萬的界線逼近，數量上的暴力讓摩根勒菲的位置更加遠離。
真是沒辦法，看來不能吝嗇出手啊。
明白了她的神域中召喚綠騎士的速度，比起我打倒的速度更快，一槍橫掃逼退了圍上來的綠騎士，我一躍而起高舉起聖槍作出投擲的動作──
「魔力解放！！限制解除──極意‧弒神的鮮血聖槍！！」
在空中隨著聖槍的投出，大氣震盪，超越音速產生的環狀衝擊波炸開，底下的綠騎士像是狂風下的野草震得東倒西歪，然後聖槍落下的瞬間，以此為中心爆發出的魔力轉化成燃盡與毀滅的光與熱，足以蒸發掉地表的高溫無聲地擴散開來，光輝掃過目光所及的範圍，將一切範圍內的物體徹底蒸發。
落地的我拔起散發著血紅色光輝的聖槍，可惜迷霧沒有徹底消散，剛才有一瞬間空間產生了歪曲，那是神域破碎的徵兆，但大概是因為摩根勒菲結合了這一帶靈脈作足了充分的準備，沒能一擊破開她的神域。
燒焦的大地，如有隕石墜落的深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原本蒸發掉的迷霧也再度湧現...我看向站在遠方山丘上的死之女神，踏步猛然衝刺，一步十米，逐步加速衝向她所在的位置。
殺了她！趁著綠騎士全滅，還未能形成數量威脅的這段時間內殺掉她！
從剛才的交鋒，我明白了自己打倒綠騎士的速度比不上她召喚的速度，即便想保留魔力等待近身時一口氣爆發重創她的計畫已宣告不可能，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爆發魔力殲滅綠騎士，趁著數量低谷的這短暫時間殺到她的面前，我才有機會重創她。
要快！要比她的召喚更快！
越跑越快的我，無視了破土而出的綠騎士，可以的話就閃身躍過，不行的話就直接撞上去，只取敵我雙方的直線距離，以肉身突破音障達到超音速領域，擁有巨龍之力與肉體強度的我，五、六個綠騎士的話直接撞上去就足以粉碎他們的身軀，完全不需要降低速度，全心全意地衝刺即可！
一步踏地，地面震碎，身軀彈起撕裂大氣，我的目光視野不斷縮小，眼中映照出的只有目標，我想要殺掉的那個女神！！
她想要退後，但是她的速度在我眼中有如蝸牛移動，她跑不掉的。
就在即將近身的這一刻，距離她只差五米，一把劍準確捕捉到了我高速移動的身影，橫向切入我的前方阻斷去路，並且帶著斬斷我的身軀的殺氣與鋒芒切向我的胸口！
聖槍與劍身撞擊的聲音響徹雲端，第一次我停下了進擊的腳步，聖槍橫擋盯著眼前被我衝刺時的力道震退的身影，僅僅三步他就穩住了重心，雙手持劍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的動作。
高大的銀髮男子，雙手大劍，全身鎧甲，從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天敵般的威脅。不會錯...這個人是『屠龍者』，曾經在歷史上留下以一人之力斬殺巨龍偉業的英雄。
我跟他一對上視線就開始彼此試探著對手的強度與氣魄，看著他雙手舉劍壓低身體重心，宛如獵豹緊盯獵物緊繃肌肉準備發出致命爪牙的姿態，我自然地端正槍尖遙指向他的心口位置，擺開了搶攻的架勢。
在他揮舞雙手大劍的時候，手臂會往上抬起，看準那個瞬間，後發而先制，一槍貫穿他的心臟。
彼此距離為三步半，他的劍身與臂長，斬擊範圍一步又八分，我的槍尖範圍是兩步，他的動作是踏步上前抬手直劈，他踏步我上前，槍尖會比他的斬擊更快。
別想退後，我的氣機與意識往他身上集中牢牢鎖定，一舉一動皆了然於心，我的氣魄與武藝比他更強，足以壓制住他的攻擊達到一擊必殺！他也感覺到了，只要發動斬擊，身軀就會被貫穿，然而此時退後更不可取，只要一退他就毫無翻盤的機會。
速度與攻擊距離都是我在上風，一旦退縮他的斬擊就再也不可能碰觸到我的身軀。
即便落於下風，男子臉色也沒有一點動搖，反而做出了同歸於盡的殺氣與覺悟...他毫無猶豫地踏步上前，投身於死地反擊的賭博之中，將自身的一切與武藝融合在一劍之中全力斬落！！
槍尖一閃，將距離一口氣吞沒，碰觸到了他的心口鎧甲，然而他的斬擊緊追在後，斬中了槍身，將致命的一擊逼開的氣魄，他以全身的筋力偏轉了槍身，再踏步衝入對他而言有利的貼身距離。
我不禁因為他的對應而笑了起來，好本事，居然能夠與我角力，並斬落我的攻擊！
對於貼身揮過來的大劍，我沒有收回槍身或是退後回防，太慢！空著的另一隻手插入他了劍圈軌跡，在刀刃貼上手臂肌膚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身體翻空一腳迴旋，踢斷他的右手上臂臂骨，閃過橫推過來的劍刃，槍尖點地借力空中平移，潛入他身後的死角，壓低身體一腳掃在他的左後腳跟，直接斷他腳筋！
然後朝向他重心失衡的背影遞出了槍尖！死！！
然而，我的槍尖卻再一次被人擋住了，第二位男子手持長劍，正氣凜然又不失力度，如同防禦般的斬擊穩穩攔截住我的聖槍。
我的眼睛被第二位男子手中的劍所吸引，不自覺發出驚訝的讚嘆：
「阿斯卡隆！屠龍劍，聖喬治的一擊！」
失策了，居然有第二位屠龍者！正當我想退開拉遠距離的時候，不知何時聚集起來的綠騎士隊伍，手持刀劍，以自殺式地方式捨棄防禦，十幾個同時圍上來只為了停下我的腳步，阻斷我的退路。
在我應付綠騎士的包圍同時，聖喬治也混在隊伍之中壓制我的攻擊頻率與力度，藉由摩根勒菲的秘術，將傷勢轉嫁給綠騎士的第一位屠龍者也回歸加入戰局，雙手大劍的重斬與阻斷攻擊為目的的聖喬治，漸漸壓制了我的攻勢，不妙...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背後中了一劍，雖然只是擦傷，但是在綠騎士們的圍攻下還要同時應對兩位屠龍者的壓力，終究產生了破綻...但是超乎我想像的是這一擊的傷害遠比我所認知得還要可怕。
一口鮮血噴出，全身的血液有如燃燒起來一樣...這是劇毒？不，不對...毒素幾乎對我沒有用才對。
「就像妳得到了聖槍一樣，我也特意準備了阿斯卡隆的複製品...沒有錯，正如妳想得一樣，在綠騎士之中混入了十幾個手持阿斯卡隆複製品的存在，對於身負赤龍血脈的妳...光是擦傷就能產生劇毒，一點一滴蠶食妳的體力與力量...死棋了，從妳負傷開始就註定了走向敗北。」
體力削弱的破綻，並沒有被看漏，屠龍者的雙手大劍正面斬進了我的左肩，然後貫穿我的身軀的是聖喬治的阿斯卡隆，以及無數的綠騎士手中的刀劍！
身軀染上我自己的血，就連盔甲都染成一片鮮紅，毫無疑問的致命傷。我舞動聖槍左右橫掃，將身週一圈的綠騎士全數擊殺，而兩位屠龍者則是退開避過了我的攻擊。
「不要垂死掙扎了，認命吧，妳必須死在這裡不可。」摩根勒菲盯著我的眼神帶著一抹不安。
我笑了起來，即便身體滿是傷痕，生命不斷削弱，我也不曾絕望過，也不曾想過放棄，因為我會贏到最後！
「怎麼能夠死在這裡！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稍微再努力一下，只要能夠擊殺妳的話...」
摩根勒菲被我的眼神瞪著下意識退開一步。似乎是發覺了我的最後的底牌了吧。
「不可能...為什麼...我明明把『它』歸還給薇薇安了才對。」
「為了等待我的人們，相信我的人們...請再借我一些力量吧！阿瓦隆！！」
劍鞘的光輝閃耀包覆住我的身軀，這個瞬間一切的傷痛與詛咒都無法觸及，就連死亡本身都徹底遠離的聖域！
聖劍與聖槍雖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劍鞘，只要阿瓦隆存在，卡美洛王便是不敗不死的永恆傳說！
「既然這樣只好再殺妳一次了！！給我關閉！阿瓦隆！」身為守護阿瓦隆聖域的九柱神之一，摩根勒菲也有著一定的權限可以暫時地干涉阿瓦隆的運作。
看著逼近的綠騎士軍團與兩位屠龍者，感受著阿瓦隆的力量被遮蔽、弱化...我心中依舊沒有絲毫地畏懼。
隨著阿瓦隆的力量消退，我身體之中因死地重生而終於完成最後的累積，誕生出的新力量正在萌芽。
「終於達到了...此刻即是破蛹成蝶的一刻。」
能夠轉化概念、模仿概念的極意，究極之人走出的新境界──『極點』。
之前的模仿只是徒具其形，而不具備真正的力量，現在卻不一樣了。
我的身軀再次籠罩在阿瓦隆的光輝之下，雖然並不穩定，強度也略為遜色，但是在本質上這確實是聖域的力量，隨著極意的成長與熟練，在這之後總有一天能夠發揮出等同於真正阿瓦隆的力量吧。
不過，即便是現在這樣也就足夠了。
將自身的魔力定義成弒神的力量，加上聖域的加護，這是一場消耗戰，與死亡無數次靠近的與死神共舞。到底是我先力盡而亡呢？還是，摩根勒菲的神域先支持不住而崩潰呢？
答案，很值得期待不是嗎？
......
敘述者Me的視點
在最後一刻覺醒了新的力量的女王陛下，並沒有立即取得勝利，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面對得到了抑制力支持的女神，即便是拼上全力也可能敗北，不...甚至可以斷言勝利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發揮出超乎想像的毅力與堅韌，女王在持續一個月的死鬥之中，被殺死了超過十次，然而憑著一股不肯死心的意志力，一次又一次地重生身軀，與兩位被召喚出的屠龍英雄互相交換著彼此的性命，沒錯...真正艱難的是英靈即便被打倒，抑制力依舊能夠將其召喚出來。
不知互相殺死了對手多少次，投身於仿佛無止盡戰鬥的女王，一點一點地超越了自身的極限，這也是她唯一的優勢，比起生命已經完結的英雄，她的實力與武藝還能夠成長，在數次的死與生之間徘迴，她的實力越變越強...
最後強到壓制住兩位屠龍者強行斬殺摩根勒菲，徹底打破了原本必死的命運。
哪怕是維護人理而將一部份力量借與摩根勒菲的阿賴耶也不敵而受到重創，那就是神話的終結，也是龍王的勝利之時──卻也是受到詛咒的時刻。
歷史上是這麼記載的：
『女王她贏得了勝利，卻輸掉了一切。』
『女王她戰勝了敵人，卻也失去守護的國與民。』
『女王超越了自身的命運，卻也毀滅了人類的未來。』
被破壞掉的人理，無法回歸世界裡側的神代，被改寫的命運與歷史產生的反作用力撕裂了天空，使大地沉沒群星殞落...世界已經崩壞，末日降臨在世界的兩億人口面前──
面對破滅的世界，女王撐著滿是傷痕的身軀，手持聖槍錯愕地目睹了一切。
後世的人們，至今都在猜想當初女王是以什麼心情與想法面對這個末日的。
「難道卡美洛的延續是這麼罪惡的一件事嗎？」
「難道身為王的她勝利也是一種錯誤嗎？」
諸多的內容與言論，至今依舊爭執不下，無從定論。
然而啊...那個笨蛋其實當初大概只有一個想法吧──『要怎麼做才能拯救這一切？』
是的，陛下她就是這樣的人啊...無論答案多麼地殘酷，無論自身多麼地痛苦，她都會拼命地思考，再思考，苦惱再苦惱...為了選擇能夠拯救最多人的方案，絕不輕言放棄任何可能得到救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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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鞘阿瓦隆真的是作弊的存在，基本上面對持有劍鞘+聖劍的阿爾托莉雅正面戰鬥根本就沒有勝算吧。
切嗣心臟被打爆還能滿血復活，士郎腰部受到海格力斯的斧劍一擊，腸子跟內臟都流出來了，還是不死，一個晚上好到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但是劍鞘本身是對阿爾托莉雅的魔力產生反應，離她本人越近，魔力通路越流暢劍鞘效果越好...如果她本人使用的話，效力只高不低，大概被爆頭也能瞬間復活吧，這比十二試煉還要作弊啊...沒有次數限制的滿血復活。
加上劍鞘的結界寶具防護力，就連EA都要連續攻擊才能夠貫穿的防禦。
展開的阿瓦隆結界等同於一個獨立小世界的守護，杜絕一切傷害與詛咒，就連五大魔法之中能夠干涉、介入平行世界的第二法，也無法入侵這個小世界。
幾乎無解的防禦+無限次數的滿血復活，然後配上一個對城級的範圍寶具...難怪原作之中Saber一直老馬，不老馬的話，其他從者表示：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英雄王表示：所以說只有本王才配得上Saber啊。
XD
創作內容
星空幻想譚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