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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照常升起——第四章

VOLAS | 2021-12-18 11:54:48 | 巴幣 0 | 人氣 109

連載中太陽照常升起
資料夾簡介
這是先前原創星球比賽的小說,沒選上就放上來了。

  「發生了什麼?」西里斯看著眼前被淋濕,全身是傷的里奧納德問道。

  「我剛剛被敵人襲擊。」里奧納德平淡的說:「不用擔心他已經死了。」

  「你看起來不太好。」西里斯對里奧納德關心到。

  「我與我所尊敬的人為敵。」經過短暫的沉默後,里奧納德拿出了先前在斯卡沃大教堂外踩點繪製的地圖,還有一把卡魯索給予的劍。

  地圖攤平在房間的木桌上,上頭有些地方因雨水打濕,而渾濁的看不清。但好在教堂的外部結構,及各項出入口還可以辨識。

  西里斯在進行簡單的確認後,便揮手示意一旁的弗洛哥和朱蒂一起聽作戰計劃。

  在人員都到期後,西里斯發話到:「教皇平時會在那些地方出沒?」

  「很可惜我雖然是吸血鬼獵人,但我從來沒有進入過教堂裡頭任何一次,唯一見過教皇的時候,還是在吸血鬼獵人的就職典禮上。」里奧納德回。

  「所以你沒有進去內部對吧。」西里斯追問。

  「是的,因為我沒有那個權力進去。」里奧納德看著對方的眼睛,誠懇的說。

  「了解。」西里斯看著這張地圖,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對裡頭一無所知,貿然前進的話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們可以從排水系統入侵。」里奧納德說道。

  西里斯帶著不解的表情看著對方,問:「你有什麼把握?」

  「他通往教皇的私人地窖。」里奧納德回。

  「我必須完全確定你的情報是正確的。」西里斯說道:「這很有可能是對方的陷阱,他們可能在我們探頭的一瞬間把我們一網打盡。」

  「即使是教廷內的頂尖人員也進不去,這裡頭一定有教皇不能讓他人知道的秘密,如果這是關係到他存亡的秘密,那麼將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可能不會有任何把守,我們可以安全的潛入,幹掉教皇,然後從出入口逃離。」隨後里奧納德拿出了另一張地圖,攤開在眾人面前。

  「這是?」弗洛哥看著眼前畫著密密麻麻線條的地圖問道。

  「我在路上找到了一個維修城市排水系統的工人,我花了點前從他那買了城內的管線分佈圖。」里奧納德指著上頭的其中一條路徑,說道:「這裡有一條管道很寬,幾乎可以容納一艘小船移動,但它卻是完全獨立於其他管線之外的。」

  「確實。」西里斯里奧納德指出的部分,說道:「以一個城市設計來說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這麼大的地方沒有連接其他的管道,單獨這麼一條從市中心獨立出來,也沒有和其它管道銜接,直直的排向出口。」

  「而且它是從斯卡沃大教堂內開始的。至於修建時間我有問過那工人,二十年前左右,這和德沙恩教皇上位的時間在晚幾年。這裡的源頭一定藏著什麼秘密!」里奧納德補充道。

  「這個管道距離地面有多深?」西里斯問道。

  「一般的管道很淺,這個管道距離地面一兩層樓深。」里奧納德回。

  西里斯微微點頭,隨後她看向朱蒂說道:「把你那些炸彈帶上,我們要用一些直接快速的方法進去。入夜後我們就出發。」

  話音剛落,一旁的弗洛哥出於好奇拿起了教皇的佩劍,進過仔細地端詳他發現這把劍是用聖銀打造的,為了不讓自己受傷他趕緊合起了劍。

  「怎麼了?」西里斯看著旁邊慌張的弗洛哥說道。

  「這是一把聖銀打造的劍。」弗洛哥指著手中的劍說道:「雖然教皇的佩劍以聖銀打造並不奇怪,但讓我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它的劍鞘和劍柄,是用隔絕兩界物質湮滅最好的材料打造的?通常來講不會如此打造,因為聖銀對光之界的人沒有任何副作用,除非······」

  里奧納德看著對方,陷入了沉默。

*

  昏暗的教堂,一個穿著長袍的老人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透過窗戶看著夜空。

  他是一位受人敬仰的神父,現在他已經被病痛折磨的如同千刀萬瓦。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遭受這些苦難,明明自己為神奉獻了一生,到頭來卻得到了這種結果。

  那些他曾經所鄙視的人如今都過上了好日子,即使到了離開的前一秒也依舊有他人陪伴。

  而如今的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錯,可神卻這麼對他。

  空蕩蕩的大廳內什麼也沒有,冰冷大理石雕琢的墻壁和天花板上那些精美的壁畫,並不能代替人的溫暖。

  「神啊,為什麼我要忍受如此痛苦的人生,您是想考驗我對您的忠誠嗎?」

  沒有人回答。

  「神啊,我傾盡一生,希望為我的存在得到一個答案,可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難道是我做的還不夠多嗎?」

  除了冰冷刺耳的風聲,剩下的只有神父自己的呼吸聲。

  什麼都沒有,這裡安靜的可怕。

  「神啊,為什麼?」

  「迷途羔羊在教堂內尋求永世無法的到的解答,真是可笑的一番景象。」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誰!教堂現在已經關閉了。」被說道心坎裡的神父怒不可遏的對著聲音的來源吼叫著,那一刻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或許他早就已經死了。

  「一個能夠為你提出的問題交出解答的人。」聲音源頭,一個瘦高的男性身影自密不透光的陰影中顯現。他戴著面具和高帽,身上穿著神父從未見過的西服,上頭附著著大大小小的金屬零件,那是以教宗國技術無法制造的怪形之物,和他頭上的面具一樣產自遙遠世界的另一個國度。

  「一位異國的商人為何會來到這個地方?你有究竟能給我什麼解答?」神父不解的問道。

  「說我只是一介商人未免太貶低人了,我僅僅只是看到了一個未經琢磨的玉石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苦難,而前來提供幫助而已。」陌生人語氣溫柔的說道。

  「神做不了的事你能做什麼?」神父從椅子上站起,指著對方的臉嚴厲的質問。

  陌生人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並施展著一個神父從未見見過的魔法,深紅的寶珠在手掌上漸漸聚集成球形,待它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後高速穿過神父的身體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神父摸著自己的身體,很快他發現了自己開始改變。「不見了?那些傷口,那些病痛全部都消失了?這怎麼可能。」

  「用你的理解來講這是神跡,」陌生人冷笑一聲,隨後消失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但用我的話來說著僅僅只是舉手之勞。」

  神父慌張的掃視周圍,他發現剛才的男人居然移動到了他旁邊的椅子上,悄無聲息宛如這安寧的夜晚。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神父慌張的質疑道。

  「你這是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嗎?」陌生人去下高帽,看著眼前面色蒼老的老人說道:「想知道的話坐下吧,我們好好談談。」

  神父點了點頭,坐在了自己腳邊的椅子上,雙眼緊盯著對方。

  「我來自一個你未曾見過的國家,你可以叫我卡塔恩。」說著卡塔恩伸出一隻手,說道:「握手是我們國家打招呼的方式,如果你認為我沒有敵意,就握住我的手。就當是多交了一個朋友。」

  「等等!你是吸血鬼!你是惡魔!」神父從對方的習慣看出了端倪,他立馬站起並往後退了數步,可正當他向求救時,他卻發現自己竟不知怎麼的來到了卡塔恩的旁邊。「我不是往後退嗎?怎麼會!」

  「惡魔這話真實難聽,就算在我的國家,那也是最令人感到不快的稱呼。」卡塔恩緩緩站起,走到神父的旁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人要保持禮節,更何況是神父呢?我之所以與你相遇,是為了請求你一個事,相對的我會賜予你數百年的額外壽命,常人難以的力量,然你能夠以神的名義懲罰那些異教徒!你將走上最接近神明的台階,成為一神之下眾人之上的存在。」

  「我?」聽到這話的瞬間,神父的心像是有什麼地方被觸動了,他的呼吸因情緒激動而變得急促:「你真能做到?」

  「是的。」卡塔恩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的野心無窮無盡,一旦我賜予你這份力量,以你的能力,足以將你的野心化作陽光,照射到這片大地的任何一角。別小看自己的力量,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朋友,跨越千山萬水給予你一點小小的幫助。」

  神父呆呆看著卡塔恩的手,壽命、力量、地位,這些東西只要握住對方的手就可以實現。但教義依舊在心底約束著他,那是他心底最後的一道防線,只要有輕輕地一陣風就會崩解,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而言,他沒有退縮的理由,現在只要有一點的光就行了。

  「代價,這代價是什麼?」神父戰戰兢兢的問道。

  「這很難說,那必須要以你自己的眼光去評判,有些事情對於我而言是很重要,但對你而言確是毫無意義,反之亦然。」卡塔恩冷笑道:「釋放野心會有什麼代價呢?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而言,那些在常人看起來無比痛苦的代價有什麼重要的呢?假設你的面前是懸崖,背後是追兵,你是願意被追來的敵人千刀萬瓦?還是願意方死一搏越過懸崖?我相信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我的朋友。」

  神父看著對方,他的嘴角漸漸上揚,就像是在黑暗礦坑中的曠工見到數日未見的陽光一樣。

  「你可以叫我德沙恩。真是幸會,我的朋友。」德沙恩握住卡塔恩的手看著卡塔恩,露出他近些年來從未對他人露出的笑容,那是一種詭異扭曲的面容,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心中的無名之火在此刻已經點燃,即將為這個世界帶來極大的改變。

  數道微弱鮮紅的光芒順著卡塔恩傳到到德沙恩的手上,那一刻德沙恩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增強數倍,周圍黑暗的環境也變得明亮,就像是太陽升起了一樣。

  「很高興看到你追隨自我的本意。」卡塔恩在傳輸完自己的魔法能量後,消失在了黑夜中,即使是可以看清陰影的德沙恩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

  夜晚再次恢復了寧靜,但德沙恩的內心卻與深邃幽靜的夜晚截然相反,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後看了眼教堂中唯一天主的神像,仿佛要將它瞪穿。隨後他收起自己愈發狂妄的表情,轉身離開教堂。

*

  「就是這了。」西里斯看著眼前由紅磚砌成的墻壁放上了一個朱蒂製造的炸彈,並熟練地將其點燃。

  隨著下水道內的驚天巨響,一個足以讓十幾人同時經過的大口子赫然出現。

  「我的天啊,這東西的威力這麼這麼大?」里奧納德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被炸開的破口,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工程器械或者是來自精靈王國的頂尖法師才能瞬間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

  「一點點化學反應而已。」朱蒂雙手叉腰,高傲的說道。

  「現在我們要小心,雖然教皇不會讓任何人進入地窖,但是他自己可不會忌諱這點。」西里斯半腳先踏進破口內,在掃視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她說道:「好在這裡距離地面有數十米,其他的守衛估計沒有見過這種爆炸威力的東西,但教皇就不一樣了,他和血之國現在的情況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這種東西他應該了若指掌。我們要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取下他的收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們走查理!」里奧納德說道。

  地窖內很昏暗,惡臭難聞的氣味加上錯綜複雜的地形,使得四人一狗有些寸步難行。

  在眾人摸索一整後,弗洛哥提出了一個疑問:「這些味道這麼感覺有些熟悉。」他向四周嗅了嗅,突然想起著味道到底是什麼:「這好像是,血?不過放了很多天了,不!應該是好幾周······」

  「什麼?」朱蒂不敢置信的看著弗洛哥,說道:「你不是說你從來沒吸過血嗎?」

  「那不帶表我沒有聞過血的味道啊。吸血鬼天生就對血很敏感的,不論是對其他種族,還是對自己種族,都一樣。沒有人教過我這個味道到底是什麼,但是我就是知道。」弗洛哥趕忙解釋道。

  「看來我對吸血鬼的認知又多了一些,謝謝這位友善吸血鬼的幫助。」里奧納德用著清閒打趣的語氣說道,希望降低周圍壓抑的氣氛。

  朱蒂被這話里奧納德的行為逗笑了,弗洛哥也在呆了一小段時間後和朱蒂一起笑了起來。

  西里斯和里奧納德則繼續觀望著四周,突然兩人看見了一個東西徹底打斷了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氣氛。

  里奧納德的愛犬查理再見到眾人眼前的東西時,全身的毛打的筆直。

  「這是什麼東西?」里奧納德雙眼瞪大緊盯著,眼前那散發著難聞惡臭的恐怖造物,他清楚這造物究竟出自於何人之手,但依舊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朱蒂在看到眼前則扭曲之物時,嚇得後退了幾部,同時她感到自己似乎有些想要吐出來。雖然她見過尸體,但從未見過這種殘缺喪失辨識特征的受害者。

  弗洛哥不斷的從鼻子中吐出氣體,希望能像剛才吸入的惡臭氣味全數吐出並忘卻,但都無濟於事,那種景象依舊在他的腦和鼻腔中揮之不去。

  西里斯被眼前的景象鎮在原地。

  癲狂。這是她對於此情此景唯一能夠想到形容它的單詞。

  緩過神來後,西里斯在癲狂十字架旁的一角看見了一本書,她打開了第一頁,上頭盡是些瘋言瘋語。

  「惡心的東西。」里奧納德一把奪過西里斯手中的筆記,並對書中的文字發出了自己最真實的評價,隨後把它撕個粉碎。

  「我們快點把他幹掉離開這裡吧。」弗洛哥捂住自己的眼睛說道。

  「我也一樣。」朱蒂附和。

  「不用你們急,我也知道。」西里斯回答。

  在西里斯掃視周圍環境之後。她發現,這裡似乎是德沙恩的一個私人空間,雖然地窖內破敗不堪,但很明顯他很常來這個地方。

  「這是什麼?」里奧納德指著一台迷你的機械問道。

  「那是!電報機。」西里看著里奧納德所指的機械說道。「在血之國,那東西是用來遠端通訊的,只要有假設收發訊號塔就行,你可以當作是一種別樣的寄信方式,而且是即時的。」

  「他究竟想要和血之國的什麼聯繫?」里奧納德一邊翻找屋內的其他地方一邊說道。

  「卡塔恩。」西里斯毫不猶豫的丟出了一個名字。

  而在聽見這個名字後,弗洛哥臉色大變,他握緊拳頭心裡暗自咒罵這個殺死自己家人的仇人。

  朱蒂注意到了弗洛哥的變化,她走上前拍了拍對方,並給予一個微笑。

  「我知道,讓我靜靜。」弗洛哥對朱蒂說道。

  隨著對地窖房間內更加深入的探索。西里斯找到了一個名單,上頭記載的全是那些被趕出血之國的吸血鬼。

  很明顯這些情報是由卡塔恩所提供,他利用教皇的權勢,將那些被他放逐至光之界的人趕盡殺絕,
確保沒有任何後患。

  但西里斯知道,卡塔恩與教皇合作的原因不單單只是清理門戶,因為這種工作只要一個忠誠且有實力的人來做就行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西里斯喃喃自語到。

  突然地窖中傳來犀利的慘叫聲,他們的數量很龐大,聲音分布於各個年齡層。

  而在這悽慘的哀嚎交響曲之中,有一種固體碎裂的聲音越來越近。

  隨著聲音的接近,那哀嚎聲愈發響亮。

  眾人知道是誰來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的地窖。我會將你們以神的名義,殺死你們!」話音剛落,地窖中得一面牆壁瞬間粉碎,教皇德沙恩自碎裂的強體中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穿着象徵教廷最高權力的黃金法袍,一隻手裡拿著權杖,另一隻扶著牆壁。眼裡迸發著狂熱的怒火,彷彿要燒盡一切。

  「終於來了,你這個背叛著!」里奧納德大吼一聲,隨即箭步上前,拿著卡魯索給的劍朝著對方的脖子就是一刀。

  德沙恩見狀,立刻拿起勸阻擋住對方的憤怒一擊。

  「這是我的劍。你是從哪拿到的?」德沙恩嚴厲的質問到。

  「被你背叛辜負的人!」里奧納德憤怒的回。接著朝著德沙恩的手揮出第二擊。

  可這一下依舊被德沙恩防了下來。

  輪到德沙恩進攻,他伸出手想要碰觸里奧納德。西里斯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趕忙推走里奧納德,並發動時停離開德沙恩能夠碰到的範圍。

  但德沙恩的手還是碰到了西里斯衣服的一小角,緊接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被觸碰到的一角連著周圍在頃刻間崩毀。

  「這是怎麼回事?」西里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衣服,她發現衣服上的線由內而外的向外翻開,這一刻她理解了剛才的牆壁和自己衣服崩毀的原因,那是因為物體內外翻轉而產生了變化,導致原有的物體結構被顛覆,從而導致崩解現象。

  「沒命中嗎?」德沙恩不悅的說道。在他說完的瞬間,一把飛斧從角落飛出,緊接著是數枚引燃的小型炸彈被朱蒂投擲到德沙恩的面前。

  應接不暇的德沙恩只能再次遁入牆中。

  「別想走!」里奧納德高舉手中的武器,朝著漸漸消失的德沙恩砍去。

  德沙恩立刻用權杖架開了對方的攻擊,並把對方手中的武器甩離他的手。

  可里奧納德並未停止自己的攻擊,他用特殊魔法召回了先前扔出的飛斧,一隻手拿著回來的武器,另一隻手則拿著十字弓瞄準敵人的頭。

  面對此情此景德沙恩顯得有些慌張,可他此時沒有時間閃開里奧納德的攻擊。於是他選擇直接攻擊過去,伸出手就是要抓住里奧納德。

  「別被他的手碰到!」西里斯大吼到,並衝了上上前,用血魔法招出了血之劍,擋在了德沙恩的手和里奧納德之間,頃刻間血之劍內外翻轉發生了爆炸,而德沙恩也借此機會逃離了現場。

  「該死的他逃了!」里奧納德怒吼道。

  「你剛才差一點就要死了。」西里斯說道:「一旦你讓他的手碰到任何一個部位,你的身體就會內外翻轉。」

  「這是他的特殊魔法嗎?」里奧納德看著德沙恩撤離的方向,又在看了眼遠處癲狂的十字架:「這能力真他媽的適合那傢伙。」

  「別站在原地,追上去!」西里斯說完,便朝著德沙恩逃離的方向趕去,化作血霧勢必要將對方徹底斃命。

  很快,剩下的三人也追上了德沙恩和西里斯。

  當他們趕到時,兩人早已在地窖內打的不可開交。

  西里斯不斷找到機會靠近德沙恩,可對方觸碰一個柱子的末梢發動自己的能力。

  石柱在頃刻間崩解,碎裂的磚瓦像子彈一樣朝著西里斯高速去。

  後者用劍艱難格擋飛向要害的碎片,可當他擋下這波攻擊時,德沙恩藉此機會突襲。

  他伸出手,眼看就要碰到西里斯。

  西里斯趕忙發動了時停,躲過了致命一擊。隨後時停結束,西里斯直接朝著德沙恩的大腿骨來一記沉重的打擊。

  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這一下直接把對方的大腿骨踹斷了。

  緊接著,遠處的里奧納德拿出了十字弓,朝著德沙恩的脖子就是一箭。

  「命中了!」朱蒂看著筆直穿過德沙恩脖子的弩箭說道。

  「不對!」弗洛哥察覺到了異常,他發現德沙恩的脖子被射穿,但對方卻未感受到任何的不適。而且他發現,德沙恩的面容似乎變得有些灰白,血管清晰可見,嘴中也露出了駭人的獠牙。「他還沒死!」

  聽到這句話的里奧納德趕忙再補上兩箭。

  一箭射中德沙恩的心臟,另一箭徑直穿過對方的右眼。

  西里斯也趕忙來上一刀,鋒利的劍刃割開了德沙恩的脖動脈。

  地面被噴湧而出的血漿染紅,可德沙恩依舊存活。

  他伸出手逼退身旁的西里斯,身體硬接下不斷飛來的箭矢和爆彈。

  當硝煙散去,德沙恩的身體早已被炸得血肉橫飛,可即使他的身體已經遍佈彈孔,他依舊可以活動。

  「怎麼可能!沒有人類的身體機能能夠在這種程度的毀壞下完好無損,他到底是什麼?」里奧納德不敢置信的看著到底的德沙恩說道。

  「你太小看我了!這點損傷就能殺死我?不!我有著你們難以企及的生命,我屹立於萬人之上!是神的代言人!」德沙恩狂妄的怒吼響徹了整個地窖,緊隨而來的還有地窖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聲。

  隨後德沙恩艱難站起,拖著自己殘破的身軀朝著地窖的出口走去。

  「不好!他要走了!一旦他走到外頭,聖騎士和吸血鬼獵人就會來支援他!到時候我們面對的就是一個軍隊!」弗洛哥指著漸漸靠近門口的里奧納德說道。

  「別想走!」里奧納德立刻拿起弩箭,直接射穿德沙恩的小腿。

  對方重心不穩當場倒地,但依舊頑強的朝著地窖的木門爬去。

  西里斯一個箭步上前,想要斬下德沙恩的頭顱。可德沙恩伸出手觸碰了一旁的墻壁,以觸碰的表面為支點,發動自己的能力,這使得他觸碰的墻面就像是人的手掌一樣,直接朝著西里斯的方向扇過來。

  一個閃躲不及,西里斯直接被打飛到後頭,重重砸向地面。

  「你這個傢伙!西里斯是吧?我聽說過你。我會殺死你讓你和你身後這些褻瀆的存在徹底消失!現在來吧!來到我的主舞台!」德沙恩觸摸地窖的大門,發動能力,門在頃刻間崩解。隨後德沙恩拼盡全力逃出了地窖。

  「教皇大人!您沒事吧?」一位負責巡邏的聖騎士看見全身是傷的德沙恩上前問道。

  「叫人來!有人要暗殺我!」德沙恩見狀立刻求助。

  聖騎士點頭,接著朝著四周呼喊號召支援。

  而在聖騎士看不見的地方,德沙恩從暗中伸出獠牙,向猛獸一樣殺出,迅速解決獵物而後歸於暗影。

  「教皇大人!敵人在哪?」一隊聖騎士響應號召趕了過來,可隨後他們看見了被殺死的聖騎士同胞,憤怒在一瞬間湧上心頭,誓言殺死這個使自己同胞的入侵者。

  「他們在周圍!我剛才被他們偷襲了,這個聖騎士為了保護我光榮犧牲了。」吸了聖騎士血的德沙恩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在甩完鍋後他從地面踉蹌爬起,躲入了聖騎士的方陣之中。

  時間的流逝漸漸減緩直至徹底停止。

  西里斯瞬間從地窖中殺出,來到了方陣面前,此時已經過了半秒鐘。

  她迅速點燃手中和朱蒂拿的一捆炸彈,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扔去,並將一顆炸彈扔向一旁的柱子,時間過了一秒半。

  最後她來到了被扔了一顆炸彈的柱子後方,時間開始流動。

  「這是什麼?」聖騎士看著眼前手掌大小,突然出現的著火鐵球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對於眼前出現的東西毫無防備。

  只有德沙恩神色慌張,他拼命地想要擠開周圍的聖騎士逃離,因為只有他知道眼前這個東西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隨著一聲巨響,無數炸彈在一瞬間引爆。

  聖騎士組成的方針在它的面前就像雜草一樣渺小,在爆炸的一瞬間就被衝擊波打的一哄而散。

  「我的手!我的手!」一個聖騎士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發出痛苦的哀嚎。

  「我的腿——!啊——!」另一名聖騎士抱著自己被炸飛的大腿痛苦著。

  「你還活著嗎?醒醒!醒醒!」聖騎士拍打著自己戰友的身軀,希望叫醒對方,可不論他叫的多大聲都無濟於事,他們死了。

  而在爆炸時,原先西里斯躲藏的柱子轟然倒塌,她一腳將柱子揣向德沙恩的方向,讓柱子朝著德沙恩倒。

  接著一個跳躍踩上了倒塌的柱子,並順著柱子跑到最高點。

  在不斷下落的柱子頂端,西里斯一眼就鎖定了德沙恩。

  轉眼間,一個恐怖的身影化作流星拿著刀從高處墜落。

  「什麼?」德沙恩不敢置信看著突然出現的西里斯,被炸得有些精神恍惚的他來不及躲開,直接被西里斯摁在了地上。

  眼看刀刃即將穿過自己的大腦,出於本能德沙恩一腳踹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西里斯。

  對方則飛向了一旁沒有斷裂的石柱,力道之大甚至在柱子上留下了清楚的裂痕。

  「糟糕,我太心急了!我本該使用自己的能力殺死他的!」德沙恩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怒吼道。

  緊接著,與西里斯同行的其餘三人一狗也從地窖中走了出來,他們在看見眼前景象時無一不被震驚。

  「等等!這是吸血鬼吸血的痕跡。」里奧納德注意到了一個死亡的聖騎士的脖頸,隨後他看了一眼西里斯和德沙恩,發現德沙恩的傷勢居然已經痊愈。他握緊拳頭,對著西里斯大吼道:「別靠近他!」

  西里斯轉頭朝聲音來源看去,發現一個光球徑直打向了德沙恩。

  「神聖魔法!」德沙恩剛從地面爬起,現在的他很難從里奧納德的攻擊中全身而退,他只能艱難的挪動自己的身軀盡量減少傷勢,可光球還是碰到了德沙恩的腿發生了湮滅現象,他也因此無法站起。

  里奧納德立刻乘勝追擊,兩顆光球在他手中聚集準備徹底擊殺德沙恩。

  「你也不看看你們的位置!你們還沒注意到你們周圍的結構有多不穩嗎?」德沙恩指著里奧納德和周圍的二人嘲笑道。

  接著拿起死去聖騎士的戰錘,朝著踹飛西里斯時撞碎的柱子扔去。

  「不好!遠離這裡,這個房間要塌了!」西里斯意識到了不對,她放棄殺死德沙恩的機會。選擇跑到自己的隊友身邊,保護自己的同伴。

  屋頂活動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刻著精美浮雕的天花板越來越近,隨後和地面徹底重合。

  房屋崩解巨大的聲響不單單是室內,就連屋外幾百公尺也聽得一清二楚。

  「可惡!他在哪?」里奧納德揮開自己周圍揚起的粉塵,發了瘋般的在廢墟中尋找德沙恩的痕跡,可都一無所獲。「查理!你有聞到什麼嗎?」

  他的狗搖搖頭,一無所獲。

  「該死!」里奧納德握緊拳頭,憤怒的捶打地板:「你給我滾出來!窩囊廢——!背叛者——!把我的父母還給我!把我的哥哥還給我!把你奪走的東西全部還回去!」

  此時,全場鴉雀無聲。

  只有里奧納德的心跳是唯一的聲響。

  他無力的跪坐在廢墟之上,眼前的殘垣斷壁漸漸變得有些模糊,在這對廢墟之中他或許能找到德沙恩,但他找不回那些失去的東西。

  遠處,西里斯注意到了廢墟的不對勁,她看見了一個柱子內外翻轉的橫在里奧納德旁邊。

  照理來講就算是炸彈也不可能讓柱子呈現這種奇怪的景象,那麼她所能想到的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

  「里奧納德快點離開那裡!」西里斯對著里奧納德大吼,希望對方能夠發現自己身邊的危險,可一切都太遲了。

  柱子在頃刻間翻轉,德沙恩正躲在那根柱子裡頭。

  他揮出拳頭直接貫穿里奧納德心臟,並將其連根拔出、捏碎,喝乾最後一滴血,用於恢復自身的傷口。

  里奧納德的狗查理上前咬了德沙恩一口,卻被對方直接踹飛身負重傷。

  見情況不妙,德沙恩立刻扭頭就走。朝著遠處的樓道,快步走向屋頂。

  「里奧納德!」西里斯奮力呼喊著對方的名字,可一切都無濟於事,她甚至可以透過里奧納德心臟處的傷口,看見對面的景象。

  「他······教皇把他······」弗洛哥愣在了原地。

  朱蒂則是沉默的站著,現在就連呼吸對她而言也是煎熬。

  里奧納德看向天空,看著殘破的第二層屋頂,他聽得見外頭的雨聲,他聽得見隊友的呼喊。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他看見死去的家人在雲頂向自己伸手。

  可自己躊躇不前,很快,家人的臉變得模糊。

  里奧納德感覺自己正在向下墜落,不斷墜落。

  暴雨的聲音漸漸清晰,緊接著是隊友慌張的說話聲,還有查理濕潤的舌頭在自己臉上舔舐的感覺。

  西里斯正在對著里奧納德釋放血魔法,以此挽救著對方的生命。

  可里奧納德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阻止魔法的釋放。

  「不用麻煩了。」里奧納德艱難的說道。

  「你瘋了嗎?你難道不想殺死他嗎?現在你說死就是是什麼意思?」西里斯嚴厲的說道。

  「你還不明白嗎?我打不贏他。」淚水漸漸從里奧納德的眼角滑下,順著身體滴落至地面徹底粉身碎骨。「你治療我後,我會變得和德沙恩一樣的存在對吧?」

  「技術上來說,是的。」西里斯回道。

  「可我不想,我不想以這種樣子苟活在世上,雖然我並不是什麼英雄,但我也不想像個小人一樣苟延殘喘。」說著,里奧納德拿出一個木頭製十字架交給西里斯,說道:「這是我在成為教徒時所獲得的十字架,他象征著我的信仰,是我存在於世界上的證明。如果行的話,把他埋在養育我長大的村莊中,和我的家人一起,就在南方幾天行程的一個小村子。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了······教堂裡的修女估計也有一把年紀了吧,每天都在散步的老先生不知道還在不在。」

  「我會的。」西里斯接過十字架,放進自己的口袋中。

  「沒想到我要求一個吸血鬼。謝謝你·······謝謝·······」

  里奧納德——死亡。

  西里斯默默合上對方的眼。

  查理在里奧納德的尸體一旁吠叫著,希望換回自己的主人,即使牠身負重傷。

  朱蒂和弗洛哥沉默的站在兩側,為戰友送上最後一程。

  「我們上樓。」很快西里斯調整過了自己的心態,朝著德沙恩逃走的方向追去。

  夜晚,大雨沖刷著整座城市,卻怎麼也洗不掉它的罪過。

  西里斯、弗洛哥、朱蒂、查理。

  他們來到了斯卡沃大教堂的房頂,與他們正對的是原型畢露的德沙恩。

  「你們幫我看周圍,我來解決他。」西里斯嚴肅的說道。

  緊接著,鮮血環繞著她的手臂,血之劍赫然出現在她的手中。

  「看看你自己,醜陋的東西。」西里斯對著德沙恩說道。

  「醜陋?真是狂妄的言論!」話音剛落,德沙恩的身體開始抽搐。

  他的面容變得扭曲可憎,他的背脊長出了兩對蝙蝠摸樣的翅膀,突然暴增的肌肉撐破了衣服,著就是吸血鬼眷屬最後的模樣。

  「你看見了嗎?這是神的力量!是神明賜予我使命的最佳證明!我就是神的最佳代言人!」德沙恩抓撓著自己的身軀,發狂似的朝著天空怒吼。

  西里斯沒有回話,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沒有理智了。

  隨著其中一滴雨落在了兩人的面前,二人不約而同的對對方發起了最為殘暴的突襲。

  雨水被他們的攻擊揮開,德沙恩狂躁的怒吼,西里斯則安靜的擋下對方每一個攻擊,努力的尋找破綻。

  突然,雨水停住了。

  西里斯迅速繞到德沙恩的背後,朝著脊椎揮下了沉重的一擊。

  時間開始流動。

  「啊——!你這個邪惡的褻瀆之物!我·······」德沙恩剛想揮出攻擊,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力。

  「你的脊椎被我砍斷了,現在你的身體不能動,不論你是否有著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力量。」西里斯說道。

  「我還沒輸!什麼東西都無法澆熄我的鬥志!即使你砍斷了我的脊椎,我也能夠站起來。」德沙恩指著西里斯,並嘗試扶起自己的身體,但每當他想要立起自己的腳時,直接跌了個狗吃屎。

  「西里斯,有人來了。」遠處,弗洛哥指著德沙恩身後漸漸靠近的吸血鬼獵人和聖騎士們說道。

  「我知道了。」西里斯對弗洛哥點頭道。

  她朝著撤退的方向走去,留下了大雨中已經看不出原樣的德沙恩。

  「給我滾回來!我還沒輸!我還沒輸!」德沙恩對著遠去的西里斯怒吼,但全部都無濟於事。

  「長官,這是個什麼東西?」一位吸血鬼獵人新兵指著德沙恩,向一旁的上司問道。

  「一個被吸血鬼蠱惑的可憐蟲罷了。」長官聚集著手裡聚集著神聖魔法,說道:「看看他,我們甚至看不出他曾經的樣子,天知道他到底是誰?」

  「等······」德沙恩伸手想要制止。

  「接受淨化吧,污穢之物。像你這樣的背叛者就該下地獄。」長官說完便放出了神聖魔法,將德沙恩的整個身軀包裹。

  後者的身體,在萬丈光芒中湮滅,最後化為粉塵,被雨水沖入下水道。

  德沙恩——死亡。

*

  急促的馬蹄聲傳遍了整個森林。

  西里斯一行此時正被教廷的人追殺,他們被判暗殺教皇的罪行。

  「該死的!這些傢伙真是窮追不捨。」西里斯在馬背上看著後方來勢洶洶的大軍抱怨道。

  「朱蒂!你把你那鞭炮給我。」弗洛哥靈機一動。

  「好。」說完,朱蒂從馬背上的兜里拿出一串小爆竹。

  弗洛哥接過後,在雨中好不容易點燃引線,直接往後一扔。

  延遲幾秒後,爆竹聲響徹雲霄。追兵的馬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嚇得亂了陣腳。

  西里斯一行也趁此機會,擺脫了後來居上的追兵。

*

  時間來到幾天後。

  三隻馬停在斯卡沃南方的一個村莊中,他們沉默不語的來到了村中的目的。

  西里斯伸出手,將里奧納德托福給他的十字架放在他的家族目的前。

  「這座家族墓地已經很久沒人來了。你們是誰?」一個老修女從一旁走出,對著西里斯問道。

  「死者的朋友。」西里斯說道。

  「誰?」修女追問。

  「里奧納德。」西里斯回。

  「他是個好孩子,幾年前他的哥哥走了,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這裡了。沒想到他也」話音未落,一隻狗從修女旁邊穿過,牠徑直走向里奧納德的目的,看著升起的太陽盤著繩子睡著了。

  「就這樣,我們先走了。」西里斯說完就帶著其餘二人離開了此地。

  過了一段時間,修女也離開了。

  那隻狗依舊睡在墓碑前,朝陽的陽光灑在牠的毛皮上。

  他的主人雖然再也不會回來,但他依舊會在這裡等著,在這裡看著日出、緊盯日落。

  里奧納德及其兄長永遠長眠於此。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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