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我伸個懶腰後從床上坐了起來,睜眼一瞧,熟習的舊房間、木製的書桌椅子上面放著寫到一半的作業,我揉了揉眼睛後正打算要去刷牙洗臉時,才想起來一件事情並大叫:
「靠腰!要送阿美去學校了!」
忘記今天是妹妹的開學日的我趕緊披上椅子上的外套,用衝的跑到另一個房間敲著木頭門說道:
「阿美!起床啦!要去學校啦!」
這時,屋內傳來走路聲,打開門後一個矮一個頭,已經穿好制服並且將頭髮梳理整齊的小女孩無奈地看著我說:
「老哥,你終於睡醒啦。不用急啦,等一下阿公會送我們去上學。你不用再親自送我去國小了,趕緊去準備你學校的東西吧。」
我想了想後,才想起來我們終於離開那個地獄般的家庭,被安養機構送回鄉爺爺奶奶家。
「奇仔!阿妹!準備好了沒!」
「「好了!」」
應對四合院中央爺爺的叫聲問道,我們同時叫道回答,但是妹妹則是白了眼說:
「笨老哥,你才沒好好嗎?你還穿著睡衣跟內褲耶。」
這時奶奶走過來輕輕地笑說:
「奇仔真是的,來,阿罵幫你收拾好拿來了,還有你下次作業要寫完喔,別給老師們添麻煩。」
摸了摸我的頭將衣服跟書包遞給我,等接過我的睡衣後便走向了廚房。
本來以為只是一天的開始,並且想著趕快到學校寫一寫就好了,突然場景就跳到了教室。
「欸?我剛剛不是還在家嗎?」
一旁的同學疑惑的看著我說:
「欸方奇,你到底要不要抄啦,老師快來了耶。」
班長她不耐煩地說著,我則是趕緊說道:
「要!當然要!謝謝班長大美女,我她媽抄爆!等我一下啊!」
我低著頭將答案快速地填入作業內,沒注意到一旁的她則是臉紅的轉向別的地方小聲地說:
「笨蛋。」
上了兩節課後,我開始有些昏昏欲睡,於是打算下一堂數學課趴下來補個眠,上課鐘一響我便趴下來,過不了一會兒便聽到班長的聲音喊:
「方奇!還睡啊!快起來啦!」
「幹嘛班長,我應該才剛趴下沒多久阿......」
「你爺爺奶奶家被不知名的人縱火了,現在還沒看到人!快點!」
一聽到消息我便立刻衝出學校,然而我帶著妹妹回到爺爺奶奶家時,偌大的四合院被燒的斷垣殘壁,醫護人員也將擔架上的已被燒得漆黑兩人分別送上車。
「阿公!阿罵!嗚嗚嗚......」
一向堅強又毒蛇的妹妹這時也忍不住地大哭,我則是抱著她強忍著淚水,這幾年都是由他們兩人帶我們長大,對待我們就像是自己的小孩以及朋友一般照顧。
而事後兇手被抓到,聽說是因為爺爺奶奶都是身為地方的律師,經常為了一些鄉下老百姓們打官司,由於兩人的能力出眾,並且受到很多人愛戴的緣故,幾乎是很少打輸。被大家稱為平民神探。
「方奇,你......沒事吧?」
時間點又突然切回到學校了學校,已經被無數師長以及輔導老師找過並且安慰我無力地坐在位置上,聽到班長的聲音後,我緩緩地抬起頭,有氣無力地看著她說:
「班長,我,要跟爺爺奶奶一樣,成為一位律師。」
她看著我,眼淚從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斷地流了下來,她抱著我說:
「嗯,但是你要把你之前落後的進度補回來喔,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由於家被燒毀,我們借住在其他親戚家,晚上,我預習完明天上課的內容後準備睡覺,這時妹妹便拿著她的抱枕敲了敲了我的門。
「哥,今天可以一起睡嗎?」
「嗯。」
我躺在裏測,讓她躺在外面,關上燈後一會兒,她便開口道:
「哥,你睡了嗎?」
「還沒,妳睡不著嗎?」
「我聽玥涵姐姐說了,你要當律師喔?為什麼?」
「因為,爺爺奶奶是因為幫助人而遭壞人陷害,如果我不接下去他們的事業,這樣不就會有更多的好人被壞人陷害嗎?」
我手緊握著拳頭說道,透過棉被,妹妹將手疊在我的拳頭上,我轉向她時發現她一直盯著我看,她說道:
「笨老哥,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爭,這是我們的戰爭。」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她,然後笑了笑後說:
「妳可別給我扯後腿喔!」
「你才是吧!傻子奇。」
「欸哪有這樣叫你哥的!」
醒來後,我發現我坐在一個畢業典禮的第一排第二位,而第一位現在正在台上受獎,坐在旁邊的玥涵搖了搖我說:
「呆子奇!快起來!你妹妹結束後要換你上台領獎了。」
「喔......喔。」
我抬頭看,講台上掛著台灣大學第XX屆法律系畢業典禮,而台上受獎結束,一個清秀可人的少女,接過獎狀後看到我在看她時,瞬間露出輕蔑的笑容後立刻恢復,然後緩緩的走了回來坐到我旁邊說:
「換你啦,方奇"同學"。」
「可惡你這個臭丫頭,等著瞧!」
我咬著牙說完後便走了上台,等我回座位時,聽到玥涵在跟妹妹聊天道:
「阿妹,你都不鼓勵你哥一下喔?」
「唉唷,他有你這麼完美的女朋友,當然要有人吐槽他阿,是不是阿?老哥?」
「妳就給我一直保持著樣,妳誇我我還怕天會垮下來呢!」
一旁的玥涵嘆了口氣後便起身說道:
「受不了你們兩個,換我了。」
說完便上台領獎。
典禮結束後我便開著車回到了原本的家鄉。敲了敲原本爺爺奶奶待過的事務所的門,打開來是一名中年男子,我們便說道:
「牛哥!我們回來了!」
他看到我們三人,用手把胸口掛著的眼鏡戴起來後便笑了笑說:
「回來啦,裡面坐吧。」
在這幾年,我們在牛哥的指導跟配合下,繼續幫需要的平民打官司,後來有人成立了法服機構,我們也是義不容辭的加入,就在這時,時間又突然的飛進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是我趴在一個病床上,而床上躺著的,是已經與她結婚四十幾年的玥涵,她避著眼睛像是在睡覺一般,但是看著一旁的生命維持器以及脈搏逐漸的降低時,我想起來,她在工作的時候突然眼睛一黑,這一躺就已經過了兩年多了。
這時,一名白髮蒼蒼的女子拿著花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一名與她差不多大的男子以及三名看起來約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女,女子將花放入一旁的花瓶後說:
「臭老哥你要睡不會躺床喔,又趴著睡著了。真是的!」
「阿奇伯伯,其實你背上的外套是媽媽蓋的喔。」
「對阿,她還怕你肚子餓去買了一些你喜歡吃的東西耶~」
「你早就知道我媽是傲嬌對吧?我老爸超厲害的對吧?」
「嗯,確實,許立德你真厲害。」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睛說:
「不敢當。」
「你們幾個是當我空氣喔!」
「傲嬌生氣啦!」
「在醫院不能這麼大聲......好痛!為什麼先槌我阿,媽!」
我們就在單人病房內吵鬧著。夜深後,妹妹跟我兩坐在玥涵旁,妹妹說:
「老哥,玥涵姐的狀況應該......」
「是阿,我欠她的太多了,還來不及還,明明是從小就陪我到大的。我卻沒辦法為她做甚麼......」
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妹妹她拍了拍我後說道:
「老哥,這次你就放聲的哭吧。」
哭著哭著我睡著了,醒來後卻發現我還是躺著的,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意識到我現在人是在醫院,我想睜開眼卻發現想睜也睜不太開,我用盡吃奶的力氣打算睜開一看一下現在我在哪裡。
「方奇伯伯,您醒了!爸!方奇伯伯醒了!」
我看到一名年約四十初的男女,看到我睜開眼後便叫了身後看上去約七八十的老者,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問道:
「立......立德,阿妹呢?」
他有些感傷的看著我說:
「你妹妹,方啟禎在前年因為胃癌先走了,是你主持的喪禮阿我的大哥。」
聽他這麼一說,我回想起在妹妹的葬禮時我哭到昏過去,那是繼玥涵火化後的第二次。
「我......剩多久?」
立德他使了眼神讓男女們都出去,剩下我們兩人後他說:
「不久,你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現在已經幫你把管線都拔除,大哥,我這一生中很榮幸能遇到你跟啟禎,你們的善事影響了我們家,雖然你們膝下無子女,但是我跟孩子們會繼續把你們的精神傳下去。」
「立......立德,我相信......你。」
我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像是有人把空氣抽走了一樣,身體也突然失去了知覺跟力氣。
「靠杯啊!我還沒說完啊!許立德!給我照顧好你們子女,他們可是為了推動改革的新人類啊!」
「去你的新人類,你把我的兒女當成使徒了是嗎?」
聽到這犀利的吐槽,我轉過身一看,是國小模樣的妹妹,我有些尷尬的說:
「欸不是,你都老大不小了還裝幼齒,還丟不丟......痛痛痛!哪有一見面就打人中啊!」
「誰叫你講話還是那麼靠北。你自己還不是國中時那副雖樣。」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實又恢復成年輕的手臂,這時妹妹的身後突然出現一道白光,她伸出手來說:
「走了啦!阿公阿罵還有玥涵大嫂在等你了。」
「是喔!那還不走起!」
我一把拉住她起身,然後牽著手往光的方向全力的跑過去。
「「我先到!才不是你!是我!別學我講話你這個呆子。」」
我們兩扭打在一塊,在熟悉的四合院,爺爺則是在一旁笑著說:
「對!就是這樣!啟禎快用右鉤拳打他啊!」
「唉,果然還是小孩子,我先去弄吃的你們別打太用力阿。」
「真是的,一回來就吵架,阿罵我來幫你。」
「玥涵真乖,真沒想到奇仔可以娶到這麼可愛聽話的媳婦,真希望活著的時候能看到你們結婚的模樣。」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孫子!媳婦胸部大屁股也大!哈哈哈......噗喔!」
爺爺被奶奶一個正拳打到我跟妹妹的面前,然後笑著看著我們說:
「去洗手,幫忙準備中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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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小弟泗楓
很久沒更新了,不過最近都在跟人合作寫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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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寫穿越時空的超能力,但是發現還是掌握不太好 XD
所以寫成像是記憶斷片的感覺,不知道有沒有符合超能力就是了XDD
原本打算拿魔法科技道的首篇來交差,但是覺得很久沒跟活動了還是用手寫比較有誠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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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謝謝妳/你看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