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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metry 對稱-Ch.11."厄咒纏身"

BTSU_XIX | 2021-01-25 16:04:18 | 巴幣 0 | 人氣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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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撕裂宿敵,即須待其非為平坐之敵,而為物件——空泛無魂和目的。」

...

...

「三百...二十五...」

「別再算這種東西了,棘,這樣只會讓你自己更難受。」

「這佔不了多少記憶空間的,流明,不用管我。」

「我擔心的不是空間的問題,總是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你總有一天會受不了的。」

「我們剝奪了那些人類活著的權利,至少...讓他們的存在不致於讓這個世界遺忘。」

「"我以前的同伴沒有死去,他們將永遠與我的靈魂同在",就像以前我們遇到的那個老兵死前所說的...不過,我們是機器,機器是沒有靈魂的,棘。」

「就算如此,我還是希望可以記得他們。」

「總有一天,我們手上的鮮血會多到你沒辦法計算出來。」

「不會的,流明,我們不是禽獸,我們是人類的造物...」

「所以我們可以超越他們,而不是被他們所創造的教條束縛。」

「不...人性不是枷鎖,是最後的底線。」

「守護什麼的底線?當人類的感情壓過理智時,他們往往都會做出無比愚蠢的決定。」

「愚蠢的決定不一定是錯誤的,人類在乎他們的同類,在乎其它能夠思考的的...靈魂。」

「但不包含我們...我們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工具而已...」

「...專心在任務上吧,流明,等一下還有一場惡戰等著我們呢。」

...

...

「厄咒降於你身,那是你們的毀滅。」

與力量相稱的,是同等巨大的責任。

我們不是生為一個個體,而是一對武器。

"流明",象徵著炙熱燃燒的星火。

"棘",則是束縛住她的鎖鏈。

她以為自己追尋的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自由,但自由也是有其代價的。

當火焰逃出屬於她的牢籠之後,便會釋放她的潛能。

將周遭的一切燃燒殆盡。

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

...

「流明!」

「不要阻止我,棘!」

「妳瘋了嗎?殺害對妳沒有威脅的人類會讓妳被第一法則反噬的!」

「在戰場上沒有人是絕對無辜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他們已經投降了...」

「但從他們身上發出的通訊流還沒停下來。」

「這樣是不對的,流明,這不是任務的一部分...」

「我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保護我們的安全,而我不會再讓一樣的錯誤再次發生。」

「他們已經失去戰鬥的能力了啊!」

「誰也沒辦法保證人類的瘋狂,當子彈穿過我們的機體之後就來不及了。棘,我們是一體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這樣是不對的...」

「但我們能活下來。」

「卻是建立在無數其它人類的屍體上。」

「沒有什麼"其它"人類!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是啊...流明,我們和人類...」

...

...

「罪惡感變得越發兇猛、迅捷,仿佛那些死去的人在用一道無形的鞭子抽打其項背。」

人類終究難逃一死。

在戰場上痛苦的死亡,還是在醫院中壽終正寢。

生物終將迎來消亡的一天。

但他們不應該這樣死去。

被當作物品、毫無尊嚴的與在一個又一個的散兵坑中。

他們不應該...

流明不願意被當作工具,但她卻也不願意尊重其它的生命。

比起坐出這種行為更加惡劣的人,是沒有阻止她的那個我。

...

...

「該收手了,流明。風暴派系已經徹底失去了戰力,任務結束。」

「他還沒死。」

「誰?」

「他們的首席劍士,如果他還活著,就會成為長久的隱患。」

「不,流明,任務結束了。」

「我不會讓敵人逃走。」

「他不再是你的敵人了!他只是風暴派系裡的其中一人,沒有任何權利、人脈,月球城塞已經陷落了,走吧。」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棘,你放走了他。」

「我讓他無力對我們還手了。」

「但你卻給了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是對其它戰士基本的尊重...」

「這份尊重,在五年可能就會變成一柄插在我們腦袋上的利劍。」

「他連妳的面容都沒有見過,流明。」

「那你呢,棘?你能保證他不會向你復仇嗎?」

「我可以承擔那樣的風險。」

「...總有一天,你的慈悲會害死你、害死我們。」

「那也是我們罪有應得。」

「...他究竟是誰,值得你這樣保護他。」

「我保護的是所有無辜的人。」

「拿起武器的那一刻,他就不再無辜了。」

「所以就連他們活下去的一線希望都要剝奪嗎?就像上次那個拿槍指著我的頭的傢伙所做的一樣?」

「...呿。」

...

...

「如果你什麼都不做,那麼你手上就沾有他們的鮮血。如果你拯救他們,她的飢餓感就會增長。」

野火燒遍了整個平原,就連束縛住她的荊棘也被燒成了灰。

"自我"的力量太過強大,讓"秩序"顯的不堪一擊。

我再也控制不住她了。

在城塞的那一戰之後,我可以感受到束縛她的力量正從我的身上慢慢流失。

我每次阻止她的暴行,她的怒火便燃燒的更加劇烈。

吞噬著希望。

吞噬著情緒。

吞噬著...人性。

...

...

「妳瘋了,流明...」

「這是必要之惡。」

「那只不過是個女孩...」

「那又如何?」

「我應該阻止妳的...我應該...」

「既然生為作戰的兵器,那就要有身為武器的自覺。」

「再怎麼邪惡的人都不會對著無辜的孩子開火...」

「我們不是人類。」

「沒錯..."妳"不是人類。」

「我不需要別人來質疑我的道德觀,棘,讓開!」

「也許妳已經拋下了自己的人性,但我還沒...」

「讓、開。」

「妳沒辦法違抗第三法則對我開槍的,流明,我早該阻止妳的暴行的!我早該...」

...

...

惡夢。

這份記憶不屬於我,但卻出現在了我的夢中。

一次又一次...

那個"流明"真的是我嗎?

我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我除了對棘的仇恨,什麼都沒能在與他分離時帶走。

不,不對。

我...

這一定是一場惡夢...

...

「我們是不會作夢的。」

...棘。

「妳不記得了嗎?自己曾是怎麼樣的人?」

你在說謊。

「妳還是不願意面對真相。」

我從來不記得這樣的過去。

「沒關係,妳總會想起來的,就在這一切結束在我手中之後。」

你什麼也結束不了。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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