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保管箱中篇

作者：花梨．奇跡の狭間│2015-10-09 16:33:41│巴幣：82│人氣：1190

海倫的神秘舉動令琳達老師大惑不解，卻對柏曼小姐產生驚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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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妳在說什麼？」琳達老師困惑地說，「柏曼小姐的目的不就是使用保管箱嗎？」

海倫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把郵票宣傳本塞進口袋，走向保管箱的櫃檯。琳達老師見狀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大哥哥，您好。」海倫向櫃檯後方的約瑟夫打招呼，可愛的聲調就像一位稚齡孩童。

琳達老師差點笑出來，海倫又在扮演小女孩了，雖然她本來就是小女孩。琳達老師不清楚海倫的打算，不過她絕對不會錯過海倫的任何可愛場面。

約瑟夫發現說話的是位小女孩，不禁感到有些困惑，但還是擺出櫃台人員應有的和善態度。「小女孩妳好，怎麼了嗎？」

「那位大姐姐與您聊天聊得很高興呢。您跟她是戀人關係嗎？」

約瑟夫被海倫的炸裂性提問給嚇到，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對海倫擠出一個笑臉。

「不是啦，柏曼小姐只是我們銀行的客戶，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約瑟夫的口氣有些失望。

「可是您跟那位大姐姐很熟的樣子耶！您是什麼時候認識她的呢？」

「我認識柏曼小姐也沒有很久啦。」約瑟夫抓了抓頭髮，「柏曼小姐上星期才來我們銀行，為了保管珠寶而租用我們的保管箱，我是在那時候才認識她的。」

「大姐姐的珠寶很漂亮嗎？」

「當然。有紅寶石、翠玉與珍珠，每件珠寶都漂亮到無以復加。」年輕人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柏曼小姐把一小堆金光閃閃的珠寶放在櫃台，打算將珠寶放入保管箱，我與同事們全部看傻了眼。當我替柏曼小姐辦理保管箱租借手續時，我的長官還親自出面，感謝她選擇我們銀行的保管箱服務呢。」

「好厲害喔！大姐姐的保管箱裡面一定是亮晶晶的吧？」

「我想應該沒錯，可惜我無法目睹柏曼小姐的保管箱擺設。我的任務是驗證顧客身分，將保管箱鑰匙交給顧客，將顧客帶領至保險箱前，之後必須回到櫃台，待顧客離去時回收鑰匙。除非是特別狀況，否則我們不能隨便打開顧客的保管箱，也不能監視顧客存放或提領保管箱的動作。」

「這麼說來，大姐姐每次使用保管箱，都是由大哥哥負責接待嗎？」

「正是如此。」約瑟夫得意地回答，「柏曼小姐前兩次都是由我接待的，而且兩次都是為了存放珠寶。」

「原來如此。大哥哥，謝謝你陪我聊天…哎呀？」海倫睜大了眼睛，「大哥哥，你的領帶打反了耶。」

「咦？有嗎？」

約瑟夫低下頭，想檢查自己的領帶，不過海倫卻搶先一步。海倫從櫃檯下方的空隙鑽過去，伸手抓住年輕人的領帶，以熟練的動作將其解開，再以同樣熟練的手藝將領帶綁好。約瑟夫被海倫的一連串舉動弄得手足無措，只能任憑海倫擺布。

「完成了！」海倫送給約瑟夫一個安靜的鼓掌，笑瞇瞇地說，「我的爸爸每天都要打領帶上班，為了幫爸爸的忙，我很善於打領帶喔！」

「謝啦，小女孩。」約瑟夫笑著回答，他被海倫的行動逗樂了。

海倫提起裙子對約瑟夫欠身行禮，隨即從櫃檯下方鑽出去。見到這一幕的琳達老師樂不可支，海倫的可愛姿態令她心中小鹿亂撞，她必須努力克制自己，才能忍住衝向前抱住海倫的衝動。

「海倫，妳剛剛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

琳達老師的話說到一半，注意力就被海倫的行動給吸引。海倫的兩隻手上各拿著一張紙，眼神在兩張紙之間快速往返，表情十分專注。

「果然沒錯…」海倫喃喃地說。

海倫轉過身，看見柏曼小姐從保管箱的方向走了過來。海倫見狀立刻加快腳步，衝到櫃台旁的通路中央，正好擋住準備離開的柏曼小姐，此舉令柏曼小姐吃了一驚。

「抱歉，小女孩，請妳讓個路。」柏曼小姐略顯不快，揮手示意要海倫讓開。

不過海倫並沒有讓路，而是笑吟吟地對眼前的柏曼小姐說：「大姐姐，您的皮包裝滿了嗎？」

柏曼小姐眼角跳動了一下，將肩上的小皮包拉得更靠近自己；而琳達老師對海倫的發言則是毫無頭緒。

「小女孩，妳別跟我開玩笑了。」柏曼小姐露出笑容，不過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笑意。「我正在趕時間，失陪了。」

海倫仍舊沒有讓路的打算，而是將手上的其中一張紙遞了出去。

「請您親自銷毀這份文件吧，柏克曼小姐。」海倫說。

琳達老師覺得奇怪，海倫怎麼把柏曼小姐的名字講錯了？

「那不是柏曼小姐的保管箱記錄卡嗎！怎麼會跑到妳的手上？」約瑟夫看見海倫手上的紙，忍不住發出驚呼。

柏曼小姐的反應更加強烈。她的神情大變，用嚴厲的眼神望著海倫，方才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見到一位危險的人物。海倫也卸下了天真的面具，換成凜然的嚴肅表情，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妳是什麼意思？」柏曼小姐厲聲質問道。

「關於這個問題，您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海倫的口氣比寒霜更加冰冷，「您是要聽從我的建議，還是要我公開妳的目的？」

柏曼小姐瞪著眼前的女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小妹妹，妳別鬧了。」約瑟夫連忙跳出來阻止海倫，「柏曼小姐是我們的重要客戶。如果妳再這樣搗亂的話，我就要叫警衛把妳抓起來喔！」

「對啊，海倫。妳別這樣啦…」琳達老師也站出來打圓場。

海倫轉過頭，閃過一個猙獰的眼神，怒意像是烈焰般朝兩人迎面撲來。約瑟夫見狀頓時胸口一緊，整個人被震攝在原地，卡在喉嚨的話語變成一串模糊的咕噥聲。琳達老師見識過海倫的憤怒，知道再勸下去也是枉然，便乖乖閉上嘴。

海倫的情緒一閃即逝。她很快又把頭轉回去，等待柏曼小姐的回應，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

慢慢地，柏曼小姐伸出手，從海倫手中接過記錄卡，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將記錄卡撕個粉碎。撕碎紙張的聲音吸引許多人的注意，幾位銀行職員彼此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四周的警衛躊躇不前，不確定是否要趨前關切。

「妳滿意了嗎，小女孩？」柏曼小姐輕拍雙手，除去黏在手指上的紙屑。

海倫沒有答腔，而是舉起一隻手，指向銀行的門口。柏曼小姐瞥了門口一眼，再與海倫雙目交會，最後聳了聳肩，轉過身，在眾人納悶的眼光下走出銀行。海倫目送柏曼小姐的離去，然後回頭走向約瑟夫，將手上的另一張紙交給他。

「大哥哥，麻煩您將這張紙收好。」海倫說。

約瑟夫嚇了一跳，海倫交給他的是柏曼小姐的另一份記錄卡。

「為什麼這張記錄卡也在妳的手上？」約瑟夫問道。

海倫沒有回答約瑟夫的問題。她轉身面對琳達老師說：「老師，差不多該輪到您提款了，我先在銀行門口等您。如果您待會沒有看見我，請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

海倫不等琳達老師做出回應，便逕自走出銀行，留下約瑟夫與林達老師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約瑟夫望著銀行門口以及地上的紙屑，滿臉疑惑地說。

琳達老師同樣困惑不已，她也無法理解剛剛發生的一切。

續篇：保管箱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