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ＵＬ同人一文字版ＲＰＧ】侍者之館（ＥＮＤ８）

※侍者組、沃肯、布朗寧等相關人員劇透注意，不喜者慎入


（快轉到溫室那裡）

進去之後，裡面是普通的溫室擺設。
有許多種植在花圃的花兒正在綻放璀璨的生命力，是能夠洗滌心靈的美麗風景。
「這裡有什麼機關呢？」
「不清楚。」
往前走的路德謹慎的走過所有走道，卻沒發生什麼。
無可奈何的自己蹲在插著一根「大波斯菊」木牌的花圃前，手指不經意的觸摸粉嫩的花瓣。

「我是否可以問一個問題呢，霜翼？」
「嗯？」轉向右手方的白髮背影，感覺語氣變得好正經。
由於看不見他的表情，我僅能仔細傾聽迴盪溫室的優美嗓音。
「假設，這是假設。能夠從這屋子離開的限定一人，妳希望那名額是誰？」

→自己
→布勞
→路德

→自己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我希望自己可以離開。」
「……」他沒有回應。
「怎麼問這種問題咧？」
「沒什麼。」路德轉過身，恢復平時的高雅氣質。「妳別介意。」

＊　　＊

「休息得差不多了，還是很擔心啊。」
藉助長劍的支撐使身軀站起，充滿焦慮的視線投射在同伴進入的房間。
——不要發生什麼意外就好了。
如此祈禱的我看向那道門的對面，是尚未探勘的區域。
握緊福爾圖娜之劍，一步步邁往那扇深藍色的門。
打、打不開？
難道需要什麼鑰匙之類的嗎……不過要去哪裡找來？
用長劍破壞似乎不太好，還是先放棄探索好了。
同時，霜翼與路德也走出房間和我會合。
「布勞，你怎麼在這？」提問的霜翼看向我身後的木門，「發生什麼了嗎？」
「不，什麼都沒有。」
掃視四周，這裡只有兩間房的樣子。
「你們在那邊有發現什麼嗎？」
見兩人無可奈何的搖頭，看來沒情報可用……
想到這便有些喪氣的開口：
「那我們到下一個地方看看。」
——尾音剛落，後面的入口忽然遭到打開。
同時望去的我們捕捉到一頭黑氣化的熊貓正涎著口水、大力喘氣著。
——糟了！
「大熊貓神……終於找到你們了……」
眼見牠開始瘋狂逼近，「快跑！」從驚嚇情緒回神的我大喊，並一手抓住她的手朝前方的木門全速奔馳。
不知怎的，天花板憑空竄現尖銳的小刀，使得我們無法以最快速的直線前進。
在被追逐與躲避刀子之間的緊張讓我快喘不過氣，幸好早一步抵達出口的路德將我拖入，並且用身體增加門面的阻力避免撞開。
放開霜翼的手之後我也過去幫忙，眼看撞擊越來越大，甚至擔心木門遲早被突破。
「那……那是什麼？」
聽見莫大的驚恐，我才發現她是第一次看到狂暴化的熊貓。明白再也無法敷衍過去的我咬緊下唇，回答真實的答案：
「應該是之前那隻遇到的熊貓。」
「咦……」
「雖說不曉得怎麼過來的，但並非善類啊。」

過了大約三十秒，不再有撞擊聲傳來。
「……牠走掉了？」
將耳朵靠向門面，「沒有聲音，大概是走了。」

＊　　＊

（快轉）

回到有些寂寥的櫃台前。
剩青藍液體的高腳杯，應該是書中所謂的Blue Hawaii吧？
霎那間書本自動性攤開，而且空白處浮現從未見過的文字。
「疲憊了嗎？
要不要喝喝看自信之作？」
凝視那杯酒物，「我覺得裡面有下毒什麼的……」
咕噥的自己撞見不同的文字浮現，彷彿這本書有生命似的。
「對來賓下毒未免太失敬了
請安心，當然是普通飲料」
「這是酒對吧？我只有十七歲，照理而言我不能碰酒。」
宛如和活人交談般，書內的文字再度改變。
「雖說是酒，酒精濃度也不高
畢竟添加些許的水果汁，或許妳會喜歡喔」
「唔……」
好奇的視線投射在清澈亮藍的高腳杯，我挺好奇酒的味道嘗起來像什麼。
手指握住透明玻璃那纖細的支柱，吞一口唾液且注視液面。
那就，喝喝看吧？
一口飲完的自己感受到苦與少部分的甜融合成味覺的交響曲，形成很特別及不曾體驗過的味道。
……似乎還蠻不錯的。
放下高腳杯後大腦有些暈眩，無法控制平衡感的自己倚賴櫃台緩緩坐下。原來我的酒量是超級差的那種嗎？
啊啊……頭好昏……是不是該考慮多喝些酒讓身體產生抗酒性？一喝就醉的體質聽起來就是很弱。
「唔姆……」
總之，這裡應該算是解決了吧？
昏沉沉的大腦萌生一種莫名奇妙的念頭。
醒來之後，希望自己可以看見有人在身旁，我不喜歡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那個人是……

→布勞
→路德

→路德

假設可以的話，希望睜眼的景象是路德在身旁。
……應該不可能吧。
不再胡思亂想的自己安穩的閉上眼瞼，任由意識墜落在無比的黑暗。

＊　　＊

「……」
走出房間，看見藍牡丹門那裡發著綠光，金懷錶門則是紅光。
看樣子，布勞還沒解決吧？
那先去另一間房觀察情況好了。

走入之後，眼前的是酒吧的場所，沒有工作人員或有關客人的存在。櫃台有一杯殘存點青色液體的玻璃高腳杯，下方則側臥一名少女的身影。
「哎呀，不勝酒力？」
移動雙腿接近，並蹲下觀察少女那沉睡的臉蛋。「這樣睡著的話會感冒吧？」
卸下鮮紅外套並小心蓋在她身體，自己則隨意找了處空地在她旁邊坐下，悠閒的折弄皮鞭來打發時間。

＊　　＊

「姆……」
當我緩緩睜開眼睛，立刻撞見睡前期盼的面容。
「午安。」他和善一笑。「有睡好嗎？」
「路德怎麼會在這裡？」
「出來之後看見妳的房間燈是綠光，所以來看看狀況。」他將鞭子綑成圓形，「妳不擅長喝酒嗎？」
「唔嗯……算是吧。」自己尷尬的搔著後腦，酒實在不常喝。
爾後發現身上的外套，這應該是路德的吧？
「啊、謝謝你。」匆忙拾取外套且還給本人，他掛著微笑接手。「不客氣。」
「那我們出去吧，布勞應該等很久了。」

彼此走出房間後果然看見綠髮同伴正倚靠對面的牆壁站著。
「你們沒事就好。」他慶幸的走近我們。
「抱歉，讓你久等囉。」
「不要緊，我也花了一點時間。」布勞看向通往下一處的紅色扇門。「既然解開三間房了，大概能離開這裡？」
「我們一定能出去這間屋子，」我為了振奮士氣而努力鼓舞兩人。「所以一起加油！」
他們先互視幾秒，接著揚起笑容。
「那我們先往前走吧。」

＊　　＊

（快轉）

面對朝我伸手的兩名團員，我有些猶疑。
「我……」

→接受
→拒絕

→拒絕

即使他們的遭遇令我同情，但是……
——我已經和布勞約好了，要活著離開。
布勞……布勞現在一定很擔心我，我不能被他們迷惑。
「不……不要……」
害怕著他們可能會突然發狂傷害自己之類的預感，自己慌忙地朝前方的門扇奔跑。
連瞄一眼小丑與熊貓的勇氣遭到剝奪喪失，強迫注意力集中在尋找同伴上的我拉開門扉逃離。

＊　　＊

留在原地的一人偶一熊貓將手放下。
「呵呵……呵呵呵呵……」駝背的小丑發出陰森的笑聲，笑顏比從前還更加詭異。「一樣啊……和那些人類是同個樣子哪……」
熊貓的眼珠呈現紅光，「不會讓人走掉喔……不可以離開『侍者之館』……」
「留在這裡吧……嘻嘻嘻……待在這一起玩吧……」

＊　　＊

「……唔。」
感覺身體好沉重，大腦有股暈眩感。
緩緩打開眼瞼的自己起身，眼前的景象不是原本的走廊，地面有個鐘面圖案，指針位置正筆直地向三。
「這裡是？」
我記得開門之後是什麼都沒有的走廊，接著傳來某種打擊而失去意識……
腦袋一片空白。
福爾圖娜之劍不見了，夥伴也不在這裡。
「發生什麼……霜翼、路德，聽到我的聲音就回話——」
沒有任何聲響。
幸好身上的懷錶還在，這算是有些安心的事實。
為了確認這點，我從外套內掏取懷錶來觀察我的剩餘生命量。
——沒有指針在上頭。
「怎、怎麼會沒有？」
莫非我死亡了？不對，身體沒有任何的痛覺，還能思考、活動。
想再多似乎也沒用。
收好懷錶之後，目光挪到前方那指針朝三的鐘面。希望不會有陷阱什麼的。
嘀咕的自己往前踏步，直到足跡踩到地板的圖案。

「今後，汝將為吾效命。」
「輔佐吾之子，令戰士復活且回返現世。」
「有無疑問？布勞。」
「遵照您的命令，我——布勞２７１１３５將為聖女米亞大人盡心盡力輔助聖女之子。」
「拋棄人類為汝命名的代號，汝不再是人類的物品。」
「好的，從此刻開始，我的全名僅僅是布勞。」
「那吾將吾之子交給汝等。」
「我明白了，還請聖女大人放心。請容我提問，聖女之子的名字是？」
「吾之子名乃霜翼，即為引領死者足以翱翔人間的翼之道路提燈者。」
「提燈者嗎？相信她將會實現聖女大人的理想與願望，並且成為戰士靈魂的指引之燈。」

那是……我的記憶？
和一名身著華麗服飾與飾品、身邊纏繞著火焰的白骨女性對話，以及交談中提到的熟悉名字——
神奇的是，腳底下的鐘面消逝，宛如不曾存在過。緊接著前方數公尺處又浮現指向下方的鐘面。
只能繼續走看看了。

「梅倫，你怎麼把管理暗房的工作丟給我？」
「因為你比較適合嘛，我還得處理發牌。」
「管暗房就算了，連教學責任也丟給我是怎麼回事？」
「布勞的話我相信你可以勝任的，加油。」
「路德，你唸唸梅倫啦。」
「哎呀哎呀，我也認為布勞挺適合這工作的，比起商店應該輕鬆多了。」
「怎麼連你這樣說，奧蘭、畢雷亞，你們來評評理！」
「因為布勞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嘻嘻嘻——你就接任唄，布勞。」
「結果你們根本串通好來坑我的嘛！真是的——」

熟稔的面貌在視野映現，看似吵嘴的畫面，內心卻湧起微小的溫暖。
指在六的鐘面消失，接著是指針朝九的圖案在前方一小段距離。
記憶，好像還沒齊全。

「初次見面，大小姐，我是負責替您教學這世界的規則，同時兼任打理您的生活起居以及宅邸的侍者，布勞。」
「唔……布勞？」
「是的，您的靈魂進入由聖女大人創造的人偶身體媒介，因此身分上您是聖女之子，而身為侍者的我則是協助您引導心結未了、抱憾而終的戰士們取回記憶、回到現世。」
「然後我是……哇啊！」
「好奇怪的蚊子。」
「沒禮貌！什麼蚊子？我可是尖牙妖精，和蚊子那個低物種可不一樣！」
「蚊子會說話耶！」
「快放開我……不要亂揮啊啊啊啊！頭快暈啦！」
「大小姐、那個，這樣會讓弗拉姆不舒服的。」
「因為很有趣嘛，還怪得很可愛，嘻嘻——」
「布勞救我啊啊啊——」
「還請您手下留情呀，大小姐。」
「姆……人家知道了啦。不要用您您您的敬語，聽起來好怪，以後用妳就行了。」
「我明白了，我們先進行教學吧。」

影像與聲音不見蹤影，留給我的是更熟悉的記憶。
那是……第一次和她見面、並為她教導關於星幽界規則的時候。
下一個鐘面指著十二，意味著這是最後嗎？

「布勞、布勞，今天的下午茶是什麼？」
「是曲奇和剛沖泡好的紅茶唷，大小姐。」
「哇咿——紅茶、紅茶——」
「但甜度不確定是否合妳的胃口，所以我在嘗試味道。」
「這樣喔？那我直接試喝比較快，布勞的勺子借我。」
「咦、等……」
「不太甜耶，多加一匙糖好嚕。」
「啊咧？布勞你怎麼不說話了？而且臉好紅。」
「那是我剛才喝……喝過的……」
「怎麼了嗎？」
「應該算……算是……間……間接……」
「唔，布勞說得斷斷續續的聽不懂，要不然下次你可以吃我的東西唷。」
「呃、這個……」
「為什麼臉頰更燙嚕？難道發燒了嗎，我馬上帶你去醫務室！」
「不是、不是發燒啦，身體很健康的。」
「那不然咧？人家覺得布勞怪怪的。」
「……真是的，當我沒說！我對大小姐沒轍了啦！」
「什麼？沒聽清楚布勞剛才說啥，而且怎麼忽然抱住人家？」
「因為……因為……呃……沒什麼，就只是想抱著。」

視覺和聽覺情報消失，僅留自己在空無一物的走廊。
「——現在不是杵在這裡發呆的時候。」
拍擊雙頰好讓自己迅速從片段影像中回神振作，同時驅使足部往前方的門扇奔跑。
「必須趕快找到她。」

＊　　＊

離開熊貓和小丑所在的走廊，接下來面臨的是漆黑景色、唯獨一條發著淡光的直條道路，四周彷彿像崩壞似的裂痕隨處可見。
而遙遠的前方，有著一絲橘紅的光芒。
「這裡又是哪裡？」
憂心的四處張望，便發現從入口闖進來的布勞。
「找到妳了！」
「布勞，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他焦慮的觀察我身上有無傷口，我也察覺到那把長劍不在布勞手裡。
偷偷瞄了眼入口，希望熊貓跟小丑不會追來。
「怎麼了嗎？」
「咦？」突然被詢問到讓我有些驚嚇，大概是看見我忐忑不安的觀察入口吧。「沒、沒什麼，我們趕快走吧。」
「說得也是。」

「哈哈哈——要去哪兒啊？兩位。」
當布勞牽著我前進五公尺左右，後方傳來尖銳的笑聲。是小丑的聲音。
不祥的猜測成真了。
眼眸朝後方一望，不再是原本遇見的模樣了。他們的身後暴露大量混濁墨黑的氣體，眼睛有著血色的紅光。
為視野內的模樣不自覺腳步後退，潛藏許久的恐懼再度浮上。
「怎……怎麼辦……」

「——你們玩夠了吧？」

在兩名團員的面前憑空浮現一名高瘦的褐髮人影擋在中間，那身打扮和布勞的服飾相同，差別在於色系是咖啡色。
我也認得這個音調，背對我們的人是——魔術師。
另一方面，咬牙切齒的熊貓似乎忿忿說道：
「你過來幹嘛？什麼意思？」
「沒其他意思，來阻止你們罷了。」
「憑你？哈，還真有趣啊。你有這麼大的能耐？」
小丑那嘲諷的笑語完畢，爾後魔術師的旁邊漸漸浮出另一名身影，熟悉的嗓音再度迴盪整個空間。

「——哦呀，誰說只有他？」

白色捲髮、紅色衣服、手持鞭子，以及那音色……路德？
相對於我和布勞的驚愕，小丑則冷靜的瞪著他：
「怎麼，你也是來阻止？」
不理會小丑的質問，路德愜意的朝魔術師說句「久等了」。
「很愛亂跑欸。」
「哎呀，要懂得適時玩樂嘛。」
「真是敗給你了……」接著魔術師將側臉朝向我們，臉部依舊剩下嘴巴可看清。「你們趕快走吧，這裡由我們擋著。」
「可是……」
「哈哈哈哈哈——要走？想都別想！」大笑的小丑右臂揮動，我發覺通往橘色光芒的道路出現許多面露殺氣的自動人偶。
同樣發現到前後狀況的路德皺眉，不禁昨舌。
「至少布勞得留下，永遠待在這裡！否則馬戲團就不齊全了！」
「這下麻煩了……」魔術師轉向路德，「你在這擋著，我去清路。」
「你哪時認為你們兩人能以一擋二了？未免太自大了吧？」熊貓輕蔑的笑著，「別忘了，我跟畢雷亞也是侍者，力量可是和你們不相上下。」
魔術師聞言便苦笑回應，「真棘手啊。」

「布勞。」
「是？」
看見路德嚴肅的凝視旁人，我疑惑的跟著望過去。
「你快帶她離開。我們會想辦法替你們開路。」
「可是、你們要怎……」
「別管我們！」
魔術師的一聲斥喝打斷布勞的言語，我也被嚇了一跳。「你們本來就不該屬於這裡，快回到你們真正的歸屬！」
他先是瞄一眼褐髮男子，再注視我。「我……」

——手心逐漸遭到放開的同時，布勞向前一步。
「只要我留下來就行了吧？」
「布勞？」「你……」
不同於魔術師、路德及我的錯愕，小丑畢雷亞則高興得哄堂大笑。
「哈哈哈——那是當然的，我可是說到做到喔。」
目光聚焦在轉向自己的同伴，只見布勞從外套內掏取金色懷錶並打開檢視。我到現在依舊無法相信方才的宣示。
「你為什麼……」
「抱歉。」早一步打斷我的言語，他臉色稍顯憂傷的淺笑。「我無法實現跟妳的承諾了。」
「就當作是我最後的請求，我希望懷錶能留在妳身邊。」
「我、我不要！說好要一起……活著離開的……」講到一半開始哽咽，好不容易努力到這裡，為什麼布勞決定留下？
「……對不起。」
他道出三個字時將懷錶塞在我手裡，接著後退三步。
「這是我過去的一切，由我自己承擔就行了。」他轉過身，開始走向那兩人的身邊。「但是我希望妳能活下去。」
我想移動雙腿去拉回布勞，在彼此之間忽然出現兩具自動人偶將我隔擋在外。不管我怎麼想盡腦汁的突破，自動人偶們卻沒有任何空隙讓我鑽過。
只能眼睜睜的凝視他的背影，不停呼喊他的名字。

＊　　＊

「我留下來的話，就放她走。」
「明智的選擇，布勞。」黑白熊貓看起來很愉快，「我們答應你。」
「你這個笨蛋！」魔術師激動的抓起布勞的領巾且大吼，即使沒有眼睛，依稀可感受到他那龐大的怒火。「你明白你到底在做什麼嗎？分明是送死！」
「……就算是這樣。」當少年抬起頭，輕笑的臉龐上那對琥珀色眼眸泛著淚光。「我不能拋下你們離開，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你……！」
忿忿鬆開手掌，想發洩怒氣又無奈的情緒在魔術師的內心互相矛盾。「你就是心腸太好了，我跟路德才不想讓你留下。」
「哈哈哈哈——待在這是正確的抉擇喔。」
小丑亢奮似的拋接小刀，「那就如你所言，把她送出『侍者之館』吧，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
少年的頭顱向後轉，看著不斷吶喊他的名字、聲音些許乾澀的少女。
彷彿要她安心般，展露溫和的笑顏。

「再見了，大小姐。」

＊　　＊

「……唔。」
感覺頭昏沉沉的，我睡了多久？
吃力的睜開眼瞼眨動，天空被夕陽染得繽紛色彩。
振作起身的自己四處張望，發現自己待在一座洋館的門口。
「這裡是……哪裡？」
即使試圖去回想，腦袋一片黑暗。
手裡不知為何拿著一只金色懷錶，打開之後顯示五點二十分。「從哪來的懷錶？」
「還是趕快回宅邸吧，大家會很擔心的。」
將懷錶的鍊子纏上左掌，撿拾門口附近利用小石子壓住的地圖紙，踏上了返家之旅。

回到宅邸後，我為偷溜出宅邸這件事而陷入擔憂和焦慮的戰士們而被罵翻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手掌握住懷錶，會有一股很溫暖……又很哀傷的感覺。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醒來時手中有這個東西？

「啊，大小姐。」
迴廊上，綽號名為店長的侍者——路德叫住自己。
「怎麼了？」
「感覺四處找不到人啊……從中午之後就沒在宅邸遇到人了。」待在路德旁邊的男子、綽號是梅子的侍者——梅倫懊惱呢喃。
「找人？在找誰嗎？」我困惑的歪斜頭顱。
他們兩人互視一眼，點頭後再度開口。
「妳知道布勞的下落嗎？我記得他去野外放置道具，通常在傍晚前會回來的……到現在還沒看到他。」

——金色懷錶從掌心裡摔落。

ＥＮＤ８　執事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