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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_第31章

紅魚Redfish | 2023-08-10 10:00:09 | 巴幣 2 | 人氣 64

完結《台灣的心跳聲》第一部第1集
資料夾簡介
2016年,在所有影響台灣命運的主流政治派系互相博弈的同時,1股秘密的勢力正在檯面下急遽擴張,日益壯大,滲透到台灣社會的各個角落,最終成為不可忽視的龐然大物。

    聽訓結束後,鄒博漢、藍正安、邱俊傑,還有莫名其妙加入的安佑靜開始在教室裡埋頭苦搜,他們再找一個東西,但除了排長,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們正在進行一個目的不明的任務。
    鄒博漢搜索著,突然想起手機上的指示:別讓基層士兵問東問西。該死,忘了講。事已至此,博漢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第一句話就是說給長相深邃的女孩聽的:「安佑靜,我現在還是想問一下:妳爸媽都是台灣人嗎?」
    「對。」佑靜抬起頭,笑了笑
    「妳天生頭髮就是那顏色嗎?」
    「那當然。」
    換博漢抬起頭,他一板一眼的表示:「別唬爛,我知道台灣人沒有那種髮色。」
    「誰說沒有?」邱俊傑幫女朋友回應:「安佑靜跟我說,她媽也是這個髮色。」他說完對安佑靜眨眨眼,安佑靜笑了。
    「這怎麼可能?」藍正安問,他剛檢查完一排桌子。
    「我想有個說法可以驗證,雖然我覺得有點瞎掰。」鄒博漢順手撕下黏在桌面底下的口香糖。「以前荷蘭人曾經殖民過台灣,殖民理所當然免不了會有和當地人通婚的情形。」鄒博漢再度抬頭,看著小兵,「這些混血兒自然會有荷蘭人父親的一些特徵,而他們的後代也會因為某些……『隔代返祖』還是什麼原因產生幾代人以前的顯性特徵,比如髮色,比如五官。」
    「我應該是兩者皆有。」安佑靜自嘲道。
    「這怎麼可能?」藍正安站起來,「幾百年前的特徵怎麼可能流傳到現在?」他兩手張開的說。
    「長官,我喜歡聽你講話,不代表我相信你所有的屁話。」俊傑認同道。
    長官笑了,「好像還有學者為此寫過論文,我也有點不相信。不過你女朋友的狀況還有另一種理論可以解釋。但這需要驗證一下。」鄒博漢把頭探到椅子下。「安佑靜,妳看過妳阿公和外公嗎?他們長怎樣?」
    安佑靜發出無奈的哼聲。「這重要嗎?」她檢查另一排桌椅,「而且我也沒聽過我外婆和阿嬤提過。」
    「等一下,所以你沒見過他們?」邱俊傑訝異的問
    「我爸媽都是單親家庭的小孩,有問題嗎?」安佑靜反問。
    鄒博漢笑了一聲,這時他的搜索也有所斬獲。「那第二種解釋就有可能了!」
    他的乾笑聲吸引到其他三人的目光。「為什麼?」正安問。
    「以前美國在打越戰的時候,那些很幸運沒死掉的美國大兵會來台灣度假。」他盯著他鎖定的桌椅,表情皮笑肉不笑的。「……那時候台灣的有色產業很發達,而且,1960年代嘛,也沒有防護措施的概念。」鄒博漢從桌椅中慢慢抬起頭,就像恐怖片裡的殺手,慢慢從水中探出頭,那是一種可以讓觀眾心臟猛跳的效果。「那些美國軍人在台灣留下很多混血兒——所以安佑靜身上可能有戰士的基因。」他淡淡一笑。
    這番說詞,讓三個小兵瞬間笑不出來了,他們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腹部出現消化不良的反應。
    「等一下!」安佑靜做為當事人,率先站不住了,她連忙問:「
這是真的嘛?」
    「沒有說一定啦!只是一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鄒博漢自己笑出聲來,緩解尷尬的氛圍——但當他把頭低下後,語氣又變得令人猜不透和不安。「如果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的話,那……那些身體上的特徵,就是冷戰的遺物。」他悠悠然的點到為止。
    鄒博漢目光再次鎖在那張桌子下面,從位置判斷,應該不是本排成員放的,他也不相信菜鳥可以弄到這玩意:一個黑色的迷你方塊。絕對不是口香糖,這根本是科技的產物,CIA、FBI、KGB跟史塔西,冷戰兩大陣營的情報機構都用過這種玩意兒。
    鄒博漢咬了咬牙,忍住罵出來的想法,他拿出一綑紅色膠帶,在裝置旁貼了紅色的叉,然後用手機拍下,把照片上傳到組織的群組上,並留下了發現的確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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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偉祥穿著7-11的員工制服,阿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做為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孩,老爸是立法委員,還是台北傳統地方派系的重要份子,居然會被這麼對待。他一下子發現,自己並不特別,他從來都不是天之嬌子——也許從來就沒有什麼天之嬌子,他和普通人家的小孩是一樣的。
    看了看手機,他走出收銀台,為了賺一個月22K的死薪水,他已經待了好幾個鐘頭了。
    這時,三個人走了進來,高偉祥定眼一瞧,是陳光明、李國平,還有一個根本不是本校學生的流氓。
    「嘿。」流氓開口:「給我3杯拿鐵和1杯卡布奇諾。」
    高偉祥板著眼,這幾個人像是專門來欣賞他的,當他是馬戲團的猴子。「我下班了。」偉祥沒好氣的說。
    「我知道。」光明說:「但是接你班的人應該沒那麼快來。」
    偉祥低聲暗罵。但他保持理智,「等我一下。」他用稍稍加強的口氣維持自己所剩無幾的尊嚴。
    他把咖啡泡好,交給他們,收了他們的錢。高偉祥希望這三個人離開,他覺得自己狼狽不已,但是——幹他娘的,這三個買了咖啡,居然還賴在小七外面,看來他是逃不過了。
    好不容易接班的人出現了,高偉祥才終於離開。而他一離開,那三人像狼群圍了過來。
    王沖明拿出剛剛買的卡布奇諾,「嘿,拿去。」
    高偉祥狐疑地盯著他們,「認真的嗎?」他充滿防備的問。
    「別人請客,怕什麼?」王沖明反問。「我們是兄弟!」
    高偉祥盯著流氓的臉,他的防備終於卸下,他笑著,接受那番好意,他們又像曾經一樣,互相嘻笑、打鬧,像極了國小六年級的小孩一般。
    他們在樓梯間坐下。高偉祥好強的講道:「聽著,沖明,我們才不是兄弟,這裡只有你是兄弟!」
    「不再是了。」王沖明感嘆的發著呆,嘴裡念念有詞,「我退出了。」
    「你退出了?」偉祥發出意外的聲音
    「對,我要退出江湖,重新開始。」沖明說。
    「你參加的東西好像不是能進就進,能出就出的。」光明笑道。
    王沖明也笑了。「所以我才想要抱團取暖啊!」他對陳光銘舉手敬禮,光明也回應舉手禮。
    高偉祥楞楞了看著這一幕,他看過這種敬禮,那些課堂上經常一身黑的傢伙也是這麼互相問候的。他們是兩個朋友也是其中兩員。
    「聽起來有點怪,但右軍連很酷。」李國平對他說:「相信我,你應該回來的,台灣需要你。」
    「台灣需要我……台灣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你讓祂獲得獨立。」李國平說:「算我拜託你,回來吧!讓我們一起揍爆那些臭支那和台共!」
    高偉祥笑了,他自我嘲諷的回覆:「跟你們一起搞獨立運動?蝶傻了——跟你說,我從來沒有搞過這些,也不感興趣。用我爸的話講,去街頭和對岸爭什麼?這又沒意義!」
    李國平哼了一聲。「『這又沒意義』?高偉祥,你之前的人生就有意義嗎?」
    「你想過你畢業以後要幹麻嗎?」王沖明附上一句。
    王沖明沒有回答,有些問題永遠有標準答案,像是微積分、大數據的測算,世界上最深海溝的深度;但人生沒有標準答案,它不是一道數學題,有些人在行將就木時仍然搞不清人生的答案,因為庸庸碌碌一輩子沒有他們願意花費性命捍衛與守護的價值。
    高偉祥反問國平:「你加入右軍連就有意義嗎?」
    「當然有。」李國平飲下一口咖啡,「加入右軍連讓我了解到我該做什麼——我應該去爭取我們台灣的獨立,我應該去捍衛我的國家人民的自由!我們台灣人民應該要為自由而戰!」
    高偉祥愣愣地看著李國平,今年以前的李國平,從未在護這些複雜的問題,從不過問台灣的處境;而現在,他異常堅定,立場明確,目光如炬。
    高偉祥喃喃的問:「為什麼你喜歡右軍連?」
    「因為右軍連說出了我以前都沒有說出來的心裡話。」李國平回答:「身為台灣人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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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淑琴聽著錄音,眼睛緊瞇,眉頭深鎖,這大概是國盟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接近右軍連的祕密活動。過去,他們只是在旁邊看著,但後來發現,只是看著,並不能讓他們罷手;所以,他們不得不玩起非常手段。
    電腦裡傳來嗡嗡的雜音,以及一名男子高亢的叫喊:

這就是我們需要抗爭的原因……我們台灣人需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獨立!不受任何國家掌控的獨立……沒有任何一方可以限制我們,因為我們是自由的!

    「喂!」一名男子走到檔案室的門口,非常紳士的敲了敲門。
    林淑琴愣了一會兒,抬頭一看,叫道:「艾倫?」
    「沒錯,是我。」艾倫笑著,坐到淑琴對面。
    艾倫本名高奐倫,他是林淑琴的大學同學兼朋友,就和很多有加入政黨的年輕人一樣,他們都是社會運動者出生的,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野草莓學運的時候。
    「妳在幹嘛?」艾倫問
    「我在……」林淑琴慌慌張張關掉錄音檔,「我在聽我們線人幫 我們安裝竊聽器後錄到的東西。」
    「太好了。」艾倫點點頭,露齒獰笑。「妳聽到什麼?這些小瘋子都說些什麼。」
    「就是一些宣傳……洗腦的內容。」林淑琴回應。
    「真可惜。」艾倫碰了碰臉上的眼鏡框。「這些東西沒什麼作用力,對他們沒有殺傷力——畢竟,根據我們大中華民國台灣的憲法,那是他們的言論自由,說這些他們並不會怎麼樣。」艾倫繼續評論:「連國民黨和新黨這種明目張膽要賣台的政黨都能發表那些言論了,一群高喊抗中保台、台灣獨立的神經病怎麼可能被端掉?」
    「嗯。」林淑琴不置可否的回應
    「所以,總部要的是關鍵的內容,總部想要聽到的是他們策劃暴力事件,並且明確表明是受到系統指示的。」
    「誒……」林淑琴突然吐出一口長氣,長的可以聽見喘息聲慢慢消失在空氣中的全過程。
    「也許妳應該少抽點菸。」奐倫對她說。
    「不是那個原因。」淑琴回應,她望向奐倫,面容嚴肅。「你知道嗎?我剛剛一直在聽他們的錄音,聽完這個排的再聽另一個排的,你可能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我一直以為他們就是一群神經病、法西斯,和其他人一樣,但我在第一次聽到他們的言論之後,我發現……這些人好像不能用單純的法西斯主義去形容。」
    艾倫皺了皺眉,「為什麼?」
    「他們的民族主義概念跟一般定義上的法西斯主義很不一樣……」淑琴喃喃的說:「傳統上,法西斯主義喜歡區分不同種族,和文化的高低——但錄音裡面,右軍連表示他們完全尊重不同文化,他們認為所有的文化都有其價值。」
    艾倫眉頭一皺,「真的假的?」
    「對,還有一點不同。」淑琴望向艾倫,目光嚴肅,「你覺得法西斯主義的特色是什麼?」
    艾倫回想他還在學校時聽到的內容,「種族主義?」他充滿不確定態度的回應:「法西斯和納粹喜歡區分人種,他們認為一個國家應該只能存在一種民族,而這種民族,只能是單一種族。」
    「這就是最大的不同!」林淑琴突然提高音量。「右軍連反對種族主義,他們接納任何人加入組織,不管你是漢人、原住民、香港人,甚至是陸配的小孩——只要你認同他們的理念,你都可以加入!」林淑琴告訴男子:「右軍連他們說,只要你擁有台灣的公民身分並願意行公民義務,那你就是台灣人!右軍連的民族主義不是法西斯主義的民族主義,而是公民民族主義!」
    兩人一瞬間結束交談,沒有對話,只有風吹拂紙張拍打的聲響。緊張呼吸的粗喘細細的,幾乎聽不到,但可以感覺到,那種大發現帶來的別樣情緒,不是興奮,也絕不是高興和開心之類的正面情緒,這種情緒讓他們覺得自己掉入漩渦了。
    艾倫目光凝重,面無表情,陷入思考中,裝了這竊聽器果然讓他們知道很多以前不知道的訊息,但沒想過會如此令人意外。「是激進的公民民族主義,這和法西斯主義沒有任何區別。」他態度不自然的自圓其說:「你應該去看看他們的官網,找了好久才找到,看他們怎麼解釋自己的意識形態:右軍連表示他們的意識形態叫作『自由民族主義』,核心思想有民族主義、國家主義、第三中心主義、民族自決,還有軍國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注意到我講了什麼嗎?『國家社會主義』,在德文的縮寫就是『納粹』——右軍連就是一群納粹,他們是法西斯,沒什麼好懷疑的!」他越講越流暢,最後反駁道:「你看過他們如何敬禮吧!」
    林淑琴敷衍的抬了抬右手。不疾不徐的回應:「高奐倫,你當初是怎麼從政治系畢業的?納粹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還是有很多不同,你應該去查維基。」
    「哼。」高奐倫不以為意,「現在歐美的新納粹也常常會誤用這個名詞,或許我們應該想簡單一點:這些神經病連自己信奉什麼都不知道!」艾倫站起,雙手一揚。此刻對面的林淑琴是多麼的渺小。
    「隨便你怎麼想。」林淑琴用不帶情緒的口氣談道:「總之,聽過錄音後,我覺得右軍連已經發展出自己專屬的意識形態了。」
    艾倫聳聳肩,並不在乎,「總之,總部有令,把所有沒有重要資訊但有紀錄到他們言論的錄音檔上傳雲端,因為阿龍哥那群人也想知道這群納粹在想什麼。」艾倫接著炫耀道:「對了,你知道我最近釣到一條大魚嗎?」
    淑琴懶洋洋的,沒什麼興趣。「怎麼說。」
    「我最近正在監視他們的基金會,這些傢伙也許很瘋狂,但絕對不聰明,他們居然沒有發現我!」艾倫愈來愈得意,笑嘻嘻的。「過不久應該就可以蒐集到把他們一網打盡的黑料了。」
    「你今天來就是來運送黑料的吧!」林淑琴嚴肅的告訴他:「你最好小心點,你靠近那些人重要據點那麼近!那些黑料雖然還不足以扳倒右軍連,但足夠重創他們了。系統肯定不會放過消滅那些黑料的機會。」
    奐倫非常自信,他擺擺手,「安啦!他們還沒發現我。」他很確定,他沒有露餡。他帶著委託攜帶的黑料,用手指轉著鑰匙離開了。
    他走出這棟由日式餐廳改裝的國盟黨部,迅速的插上鑰匙,發動機車。巧合的是,他的機車車牌就是ASS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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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奐倫騎著機車,自信的在馬路上穿梭。一路上暢行無阻,他沒有遇到任何異狀——或者說他感受不到任何異狀。
    一台捷安特的腳踏車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單車客戴著一副運動墨鏡,穿著腳踏車服,手上還戴著運動手套,一副專業車手的態勢。單車客喘著氣,想要跟上前面的機車,就在覺得快跟不上的時候,紅燈了。前方機車停下,右轉燈閃起。
    單車男至少離艾倫3公尺,他藏在另一台也是在等紅燈的汽車後面,頭髮留下一滴汗,使用對講機和同伴通了話:「右轉五段。右轉五段。」
    「收到,正在趕往。」
    高奐倫趁著綠燈,往右邊一轉,繼續前進。
    五段的道路上,一名年輕男子接起電話,「喂?」
    「目標往你們那條路了。」
    「收到,正在警戒。」他回答,然後看了看每一台機車的車牌。
    過了一會兒,那個車牌號出現。他趕緊坐上車,悄悄的發動,假裝成一個什麼都不知情的普通人。小心開著,甚至慢得不自然,這有兩個原因:一是假裝很自然,二是他真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路上汽車很多,艾倫根本不在意有多少台汽車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如果有,頂多就是甩掉罷了。艾倫一路直線,暢行無阻,他的普通重型機車接下來沒有任何轉彎,直到他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迅速的轉向待轉區的方格子內。
    開車的男子沒有突兀的舉動,只是直直的穿越紅綠燈,不過,他盡量看清楚路牌和目標物,將接下來目標的移動情形,用對講機匯報上去。
    在一台車子內,龍慶和吳浩銘正咬著香菸,等待機會。他們已經接收了好幾十通的訊息,從那個恐龍級別的追蹤設備。這件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除了別動隊員和幾個高層,沒有人知曉他們的任務。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工作。」龍慶對吳浩銘說。
    吳浩銘點點頭,和他憶起看向他們右邊的馬路。
    不久,目標出現了。
    「出現了,走吧!」龍慶說
    「你確定是那輛機車嗎?」
    「我確定。」龍慶肯定的回答:「那台機車我看過好幾回了,我認得!」
    他們就這麼大辣辣地跟在後面。
    吳浩銘聽了了一下對講機裡面的內容,「喂喂喂?是我……好,我知道了。」
    浩銘放下對講機,「我們的隊員和中戰中心本部連的單兵都已經各就各位了。」
    「收到。」
    「萬一被發現了要怎麼辦?」吳浩銘突然問起。
    龍慶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他努力擠出答案,對著吳浩銘說:「王柏林沒講……大概是不怎麼樣嗎?」
    「你確定嗎?」吳浩銘很認真地看著他,「我看連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做吧!」
    「我不知道——幹!」龍慶突然罵道。
    車頭差點撞到前面的車子!如果是這也就算了;問題是他們的正前方剛好就是他們的跟蹤對象!他們只差一個腳掌的距離就可以讓兩部交通工具親密接觸了。
    那傢伙轉過頭,瞪著他們,眼神厭惡又不耐煩。
    龍慶和吳浩銘張大眼睛,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的情形,龍慶一手抓著方向盤,另一手卻抓著排檔桿,他突然覺得,非常時刻必須使用非常手段,讓可能意識到他們作為的對象閉嘴——但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好辦法——不,很明顯不是!可是現在逃也來不及了,他現在在該死的車陣中。
    艾倫轉頭,破口大罵:「不會看路啊!」他氣得頭紐回來,此時,屁股上手機的震動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艾倫拔出手機,回應:「喂,是我……沒事,一路上都沒事。我快到了,在過3分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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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彥翔在基金會樓上的休息室抽著菸,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彥翔接聽起來。「喂?」
    那是龍慶的聲音,「嘿,是我……剛剛出了一點小狀況,所以我們在確認……總之,我們到了!我們跟目標一起到目的地了!」
    劉彥翔吸了口煙,放下內心大石的呼出。「在哪裡?」
    「在三重,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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