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浪點文,單詞短打】
【除毛】
要不是那次誤入浴室,浦島虎徹應該從來都不會意識到,毛,是要除的,他的主君,不是生來就香香滑滑的。
大概是他的表情實在太震驚,原本因為揚著胳膊除毛這種姿勢被撞見而有些尷尬的審神者笑起來,晃著手中的除毛刀朝少年比劃。
「等等換你剃,」她轉了轉眼睛,「......不然有時候真的有點不舒服。」
【時光】
她不記事時就繼承了母親的本丸。
母親是個英雄,母親的刀劍各個英才,本丸運作從不用她過度擔心,因此即便那些認為她只是無用的享受母親光環的細碎閒語貫穿了她整個成長歷程,她對於這樣的生活也並沒有什麼不滿。
唯一的小困擾大概是在某些日子裡,她母親的鶴丸國永會捧著一壺茶坐在她身周,不錯眼的盯著她。
她是習慣了,只某次朋友來訪碰巧遇上,對於這樣略顯詭異的情況提出了疑問。
「鶴丸國永怎麼一直盯著你?他在看什麼?」
「隨他去吧,」她只是笑了一下,「他只是......在看時光。」
看那些母親所看不見的時光。
【燈海】
聽聞今年審神者會在盂蘭盆節請長假回現世探親祭祖,大和守安定在躊躇許久後鼓起勇氣央求審神者能否在現世為沖田先生放一盞燈籠。時之政府雖說為了撫慰陣亡故去的審神者們,每年都會舉行盛大的燈籠放流儀式,但刀劍們的前主向來都是由政府方統一放流,免得河道被複數的前主燈籠塞爆。
道理他都懂,卻還是心心念念著想要單獨為沖田先生放流燈籠。
審神者看起來有些為難,他心下一涼,不想聽見拒絕的話語,匆匆地道了歉準備轉身離開時,卻被審神者拉住。
審神者搔了搔頭,「呃,就,安定,呃,怎麼說,不是我不願意......」
「對不起但我們台灣人是放水燈啊!」
水燈是送好兄弟的啊!
【玻璃花窗】
那不過是在無數個日常裡的一個普通的閒聊。
他只不過是在與審神者聊起她成為審神者前去過的國家時,說了句「真好啊,也想親眼看看玫瑰花窗的樣子」,一周後,他的枕邊就躺了支樣式古樸精緻的萬花筒。
他舉起萬花筒,慢慢地轉了轉,絢爛瑰麗。
對不起啊只能給你看這個,也不是什麼太新鮮的東西......對不起。
她閉著眼睛嘟嘟囔囔的說,像是有些喪氣。他沒接話,只是低下頭,在晨曦裡親吻了他的審神者。
【夕顏花】
一期一振做了一個夢,夢裡有漫山的夕顏花。他在閒聊間將此事告知了審神者,由於夕顏花本身含有的寓意並不怎麼好,他的審神者立時便問他要不要推遲修行。
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這大概是暗合了前主的辭世句,也許代表著他能順利見到前主,也能成功地取回那些殘缺的記憶。
是好兆頭呢。
*秀吉辭世句:隨露珠凋零,隨露珠消逝,此即吾身波浪般的往事,宛如夢中之夢。也是一期登陸語音。
*夕顏花有易碎易逝的含意。
【颱風天】
出陣直接降落在颱風暴風圈裡是全然沒有預料到的慘事,顯然是時政的破系統又出包,審神者一邊連通主系統朝本丸裡的狐之助破口大罵一邊查詢著最近的村落座標。
雨實在太大,不用多久一行七人全濕,更慘的是山姥切國廣特意脫下來罩她身上的外披也在一個不慎下被強風吹得無影無蹤。
她下意識地想往外披被吹走的方向追,卻被山姥切國廣牢牢抓住。
「切國你......」她愧疚又慌張,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的,」打刀安慰的拍了拍她濕透的手臂,「手入就會再長出來了。」
「......」
【蘋果糖】
只是因為在祭典上多看了攤位一眼,幾分鐘後手裡就被塞進一根閃亮甜香的蘋果糖。
她有些茫然的側頭看了看身邊人,大俱利伽羅的面容半隱在夜色裡她看不分明。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半是高興半是煩惱。攤位上蘋果糖薄脆的糖衣在燈光下透如琉璃,她忍不住多看幾眼,但......但也就這樣,蘋果糖中看不中吃,以小吃而言她更偏好炒麵、大阪燒或是其他......
算了。畢竟是大俱利給的,她拔下包裹著蘋果糖的塑膠袋,慢慢舔起外層糖衣。
才剛舔了幾口,握著糖的手卻忽然被按住。
「......回去再吃吧。」打刀低聲說道。
欸?為什麼?是嫌她吃相不雅嗎?靠也不想想這是誰給的!
她憤憤不平的扭頭看他,正準備開口譴責時,卻看見打刀黝黑的面容上清晰的紅暈。
大俱利多黑啊,在夜色裡還紅得這麼清晰可見,他的臉到底有多紅啊......
她後知後覺的也紅了臉。
【煙火】
煙花,會讓人覺得有點難過啊。 *
她的初始刀笑著對她說,於是她決定在從今往後所有的煙花下親吻他。
*加州清光煙火景趣台詞
【手入】
刀劍一百,審神者一,一日二十四小時,一千四百四十分鐘,每振刀劍可分配時間不過十四點四分鐘,更何況審神者不可能不吃不睡不工作不處理庶務,能與刀劍相處對話的時間是顯而易見的少。
在這樣的嚴酷(?)的狀況下,手入室便意外成了能夠偷時間與審神者相處的天堂。通常審神者在做完必要的處理後就會離開,因此刀劍們為了多留住審神者一會兒可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道理我都懂,但你確定綁龜甲縛也在審神者的職責範圍嗎?」
【行李】
那個女人總是拖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在車站附近徘徊。雖然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但因為沒有攻擊性也不太搭理人,久了大家也都習慣將她當成日常一景。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安靜瘦弱的女人,居然以一己之力殺死了兩個男人。
據我在當警察的叔叔說,兩名死者是外地來的混混,搶奪女人的行李箱未遂被反殺,皆是一刀斃命。警察在女人的行李箱裡只找到幾塊鐵片,凶器下落不明。
你們是找不到的,不管是真兇,抑或是凶器。
我拍拍叔叔蒼老的肩頭,小聲說道。
【啞鈴】
不知道是從甚麼時候開始,和泉守兼定養成了健身的習慣,閒暇時總能看見他舉著兩顆小啞鈴走來走去。
對此審神者忍不住吐槽,健身是很好啦,但就算練出再多肌肉,一手入還不都打回原形?
「但也好過不動啊!而且流汗過的肌肉不是更華麗了嗎,」他看了她一眼,一臉認真,「倒是你,長期坐辦公室更應該運動,需要我幫你物色適合你的啞鈴嗎?」
審神者翻了翻白眼,「我每天都在鍛練啊。」
她指了指左胸,「這一公斤。」
再指指右胸,「這也一公斤。」
「總計兩公斤。我二十四小時無時無刻不在鍛練啊!」
*E CUP一邊一公斤(來自估狗
【捲髮棒】
如果她現在變成時間溯行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自己買下那個難用的捲髮棒。
一百五十度高溫燙出的傷口臥在左額上觸目驚心,刀劍們看見都免不了問上幾句,就連一向沒什麼交集的鬼丸國綱也忍不住出言關心。
「怎麼了,你。」
她一臉厭世的笑了一下,「沒事,手殘,抱歉可能要有礙觀瞻幾天了。」
他沉默了一會,伸手拔下了臉上的面具,「……如果你很在意的話,剛好,可以擋住。」
她以為她會吐槽謝謝你的好意但傷口需要保持乾燥,不能戴面具。但最終她只是伸手接過,然後用一種連自己都嚇到的羞澀囁嚅著說,「……謝謝你。」
【噩夢】
四歲前不記得,八歲是裂口女,十二歲是青春痘,十六歲是被公開處刑的情書,二十歲是實習,二十四歲是溯行軍,二十八歲是被刨開的愛,三十二歲是第一根白髮,三十六歲......
『三十六歲,噩夢與美夢都結束了。』
刀刻下墓誌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