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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的秩序-第五十一章

華蟲 | 2015-07-26 17:10:55 | 巴幣 4 | 人氣 271


「喂喂!那邊的!給我站住!」
原本還好好的跟千種及庫洛姆走在一起的犬,突然一臉兇惡地回過頭來叫住剛剛才擦肩而過的人。
千種的心中雖然閃過一絲疑惑但是並沒有要阻止犬的打算,只是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
倒是庫洛姆在看見犬叫住的人之後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個人是――
雲雀恭彌。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怎麼好,左手打上了石膏被繃帶掛在胸前,臉上也有不少傷痕,看得出來那並不是在戒指爭奪戰的時候留下的傷。
有如此能耐可以讓雲雀受到這麼嚴重的傷的人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很顯然的,雲雀並不是會因為犬的一聲呼喊就轉頭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無視了犬他們。
「我在叫你啊!聾了嗎?!啊啊?死鴨子!快說你身上為什麼會有烏鴉女的血的味道!
性急的犬根本無法忍受雲雀這種漠視的態度,拿出了牙齒彈匣就要裝上,卻被千種壓住了肩膀制止。
如果說只是犬任性的無理取鬧,那千種是絕對不會管的。
但是如果牽涉到了他們的監護人,那麼他也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原本被那女孩以那種態度留在日本就夠讓人不爽了,現在犬的鼻子又聞出了那個女孩似乎受了傷,還有可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彭哥列的雲之守護者,一想就更加的不爽了。
「雲之人!請你……請你說清楚!蕾茵娜大人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手裡緊抓著從不離身的三叉戟,庫洛姆不等千種有什麼反應就急急忙忙地攔在雲雀的面前,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
看著眼前這個突然擋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雲雀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那天夜晚毫無反擊之力的被打倒在地的屈辱感和火大感直到今天仍然沒有絲毫的消退,而他的浮萍拐也在那個怪力之下不能用了,現在正在訂製新的。
他之所以會敗給那個男人,並不是因為技巧的問題,而是那個男人所使用的招式,根本就稱不上是招式,只是單純的蠻力。
想起那天零被帶走的模樣,雲雀心中突然湧上了一絲煩躁。
千種也和犬來到了雲雀的面前,眼神皆有不善。
儘管現在雲雀傷的很重,但千種十分確定,即使如此他們也打不過雲雀。
不過現在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要戰鬥,而是想要弄清楚那個女孩的情況究竟怎麼了。
「滾,不然就宰了你們。」
雲雀的臉上是純然的淡漠,看來他似乎也沒有要戰鬥的意思。
「啊啊?你說什麼?!」
面對雲雀的這種態度,犬再也沉不住氣地裝上了獵豹模式的牙齒彈匣衝了上去。
可是戰力上的差距讓犬連雲雀的衣角也沒碰到就被踹倒在地。
「犬!」
見狀庫洛姆忍不住驚呼。
千種看雲雀似乎被挑起了戰意,抵了抵眼鏡之後開口問道:
「雲雀恭彌,兩天前你是不是有見到蕾茵娜大人?」
「……那又怎樣?」
由於想起讓人火大的事,雲雀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就連千種他們也看得出來雲雀此刻心情並不怎麼好。
「我也很想知道呢,雲雀。」
上空突然傳來了里包恩的聲音。
接著就看到里包恩搭著列恩變成的滑翔翼降落到一旁的街道圍牆上。
其實里包恩也沒有想過居然會在這裡碰上雲雀和庫洛姆他們,從迪諾那邊離開之後,他原本是想要直接回到阿綱的家的,不過沒想到居然會讓他意外聽見這有點意思的情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蕾茵娜最後一個接觸的人吧。」
隨後又打量了一下雲雀的傷勢,里包恩的語氣有些感慨地道:
「看來薩里克家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這句話才剛說完,就看見雲雀露出了有些不滿的表情,就像是為了反駁里包恩的話一般接著開口:
「……那傢伙被一個叫做伊克蘭的男人帶走了,另外……不管薩里克是什麼東西,膽敢闖進我並盛的人,我通通都會咬死!」
丟下這句話後,雲雀就無視了尚在消化訊息的庫洛姆他們,頭也不回地朝著並盛中學的方向前進,不難想像當時敗北的他有多麼不甘心。
「阿爾柯巴雷諾,把話說清楚,伊克蘭是誰?薩里克到底想要做什麼?」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千種問道。
現在這樣無知的局面讓他不由得有些惱怒。
「……最了解這一切的就是蕾茵娜,但如果她並沒有告訴你們的話,大概就是認為你們最好還是別知道吧。」
壓低了帽沿,里包恩似乎並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里……里包恩先生!拜託您!請您告訴我們吧!蕾茵娜大人……蕾茵娜大人她是不是已經……」
連平常有些怯弱的庫洛姆也忍不住向前了一步,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
從那天零離開的時候,她就直覺著似乎有什麼要發生了。
「蕾茵娜現在究竟怎麼了連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是被家族的人給帶走或許情況並沒有想像中的糟糕。」
里包恩說道。
只是他這次怎麼也料想不到,他的猜測居然會有出了大差錯的時候。
直到那個『時刻』來臨之前,他們所有人都仍樂觀的認為情況並沒有太糟。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相信你們這些黑手黨說的話!我可是在那隻臭鴨子身上聞到大量的血的味道!」
犬有些氣急敗壞地大喊。
野獸般的嗅覺讓他清楚的聞到了來自雲雀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氣味。
就算雲雀沒有說出最後他見到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是聞得出來那個女人絕對受了很重的傷!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那個女人在說出了他們是家人的話之後,又頭也不回的走人。
這種被人撇下的感覺,讓他首次體會到了『害怕失去』的感覺。
更何況他也很清楚,並不是每個黑手黨家族都會好好的對待自己的族人,過去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阿犬,別說了,我們必須先回去稟報阿骸大人。」
透過鏡片,千種深深地望了眼里包恩。
千種知道眼前這個阿爾柯巴雷諾並沒有要跟他們詳細說明的意思,又或者以這個阿爾柯巴雷諾的立場而言,他根本沒有要介入這場和薩里克有關的爭鬥,畢竟他還有個有待學習的彭哥列繼承人要照顧。
不過就算不依靠阿爾柯巴雷諾的情報,千種也自信的認為這種事只要問骸就能獲得解答,畢竟骸和零之間有著契約存在。
拖著想找里包恩打架的犬和那個一臉徬徨不安的新成員庫洛姆回到了黑曜樂園之後,他就向骸回報了這件事,然而骸的回應雖然滿足了他的期待,結論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庫呼呼,那個阿爾柯巴雷諾是這麼說的嗎?蕾茵娜受傷的事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不過……之後我的意識就被某種東西給阻隔住了,現在可是一點也感應不到蕾茵娜的意識呢。」
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骸一手撐住下巴,臉上的表情是與往常無異的嘲弄。
「呵呵呵呵,這就是薩里克的力量嗎?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倒是那個伊克蘭還真是大膽呢。」
猜不出骸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千種問道:
「那個伊克蘭究竟是……」
「他可是我們監護人的舅舅啊,噗呵呵……說起來我們還真該去拜訪一下呢!」
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骸仍是沒有說出伊克蘭的目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對他們而言伊克蘭的目的並沒有任何意義,就算在某方面他們的目標算是不謀而合,可是從零的記憶中可以知道,那個男人可不是他們會想合作的對象。
「怎……怎麼會……明明是親人卻……」
庫洛姆的眼中浸染了些許的悲傷。
零的遭遇她是完全能理解的,因為……她也有對對自己漠不關心的父母,只是即使如此……
也不至於到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從犬的口吻中聽來,恐怕零的傷勢並不輕。
心中的擔憂更甚,庫洛姆冀望著骸能下達讓他們去義大利救出零的命令。
「不,不只這樣……蕾茵娜大人恐怕是――」
動腦派的千種很快的就聯想到了和獄寺相同的結論。
他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凝重地說出了他的推測:
「魁儡首領。」
說完這句話後,除了骸,犬和庫洛姆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犬雖然腦筋不太好,但不至於連這意味著什麼都不知道,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並不是第一次嘗到,不管是骸差點被復仇者抓走的時候也好,那個女人落入切爾貝羅機關手中的時候也好,他都如現在一般的什麼也做不了。
如果真如阿柿說的,那個女人真的會變成魁儡首領的話,以那個女人的個性肯定不會輕易的屈服的,那麼在那之前為了讓那女人乖乖聽話,那個家族必然會動用到一些手段。
至於是什麼手段……不用想也知道不會只是什麼溫和的方法,經歷過人體實驗的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阿骸大人……我們也――」
庫洛姆也很擔心零的狀況,在千種說出自己的結論後就立刻急不可耐地向骸表明想去營救零的想法,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骸給打斷了:
「庫呼呼……恐怕沒辦法呢,薩里克本部的位置連我也不清楚,沒有了蕾茵娜的幫助,加百羅涅的那群黑手黨人應該也是如此。」
嘴邊還是噙著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骸的神色就跟平常沒有兩樣,甚至看不出絲毫的擔憂。
不免讓人懷疑骸究竟是相信著零一定會平安無事,又或是根本毫不在意。
「可是……」
庫洛姆不願意死心,就算不知道薩里克本部的位置,但是如果就這麼什麼也不做,她實在是無法放得下心。
而且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壟罩在她的心上,催促著她要是不快有所行動,之後似乎就會發生她一點也不想見到的事。
「既然伊克蘭的目的是蕾茵娜的力量,那麼就不會輕易地殺死她的。」
說著這句話的骸依然沒有對是否要去營救零有任何的表態。
就算是認識骸許久的千種和犬也看不出來骸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整個廢棄電影院充斥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沉默,所有人神色不一卻再也沒多說一句話。
不管是庫洛姆或是千種和犬都知道,既然骸什麼也沒表示就是什麼也不會做了。
只是……他們真的就只能像這樣什麼也做不了嗎?
 
啪!
 
陰暗的地下室中,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地上的血跡全是從同一處噴濺而來的。
而那個雙手被特殊裝置束縛在頭頂的少女,就這樣神情麻木地一下下地任由長有倒刺的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每一下鞭子劃過的地方都被勾起一塊血肉,艷紅的血液染滿了那幾乎已經可以說是破布的衣服,更有布料已經無法吸收的血液順著身體的曲線朝著懸空的腳底滴落,匯聚成一小灘血泊。
整個密閉的空間裡除了機械運作的滴滴聲和鞭子抽打在人體上的聲音之外,就只有像是在記錄著什麼的書寫聲。
詭異而吵雜的寧靜。
沒有哀號、沒有求饒,少女冰冷的火焰色瞳眸就這樣漠然地望著那個對自己施予暴行的男人,唯有眼底深處那絲陰鬱的恨意不停地醞釀著。
緊咬著下唇,不讓絲毫痛苦的呻吟溢出嘴裡,不是不痛、不是不想呼喊,而是少女知道,她若這麼做,就是稱了那個男人的心。
 
啪!
又是一個鞭子。
只是這次不是落在身上,而是狠狠地抽在少女的臉上,頓時那張本就已經因為失去大量血液而慘白的面孔上就多了個翻出皮肉的傷口,觸目而驚心。
身穿研究員白袍的男人似有些不滿地揮了揮手上濡濕而變得深紅的鞭子,開口道:
「蕾茵娜,我應該告訴過妳,我不喜歡妳用這種眼神看我吧?」
那雙幽綠的眼睛如毒蛇一般地緊咬著眼前的少女,幾許瘋狂混濁地旋繞在其中,接著伊克蘭又道:
「妳一定知道的對吧?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妳好,所以妳一定會愛我的對吧?我可愛的蕾茵娜。」
將手上的鞭子交給一旁金髮助手,伊克蘭一步步地朝著零走近。
皮鞋在原本潔白的地面上踩出了一個個混雜著血液的紅色腳印,有如刻意一般,緩慢而沉重的噠噠聲在密閉的地下室裡不停迴盪。
伸出戴著潔白的手套的手,絲毫不介意零臉上的血汙會弄髒手套,伊克蘭用力的以手掌掐住了零的臉,用著與那張極為紳士並俊朗的臉完全不符合的陰霾語調輕輕問道:
「妳一定會愛我的對吧?」
皺著眉忍受著臉上傷口被擠壓的痛楚,零艱難地勾起嘴角露出了個嘲諷的弧度接著回答:
「我一定……會殺了你!
 
啪!
 
絲毫不意外的一個巴掌。
但是不等零再多說什麼,就被掐住了脖子――
伊克蘭完全沒有留手,這樣的手勁是發自內心的想擰斷零的脖子。
身上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讓零只能做出像是瀕死幼獸般的無力掙扎。
她不知道這樣的折磨究竟會持續多久,現在的她之所以能撐下去不過就是靠著那可笑的尊嚴,還有不想讓伊克蘭稱心如意的恨意。
由於缺氧,零的意識漸漸地混沌了起來,掙扎的力度也越來越微弱。
卻在此刻,耳邊傳來了伊克蘭有如惡魔一般的低語:
「妳說,我把那群彭哥列的幼犢全都殺了怎麼樣?」
或許這正是伊克蘭的目的。
果然他一說完,零就倏地睜大那雙火焰色的眼睛,些許的憤怒和慌張在瞬間閃過。
而伊克蘭沒有錯漏絲毫。
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而他所期望的、那個少女絕望的姿態,必然會成為最美麗的景象。
鬆開了掐住零的脖子的手,伊克蘭滿足地向後退了幾步。
俾倪地望著零因為空氣突然進到肺部而不停嗆咳的模樣,而後開口:
「蕾茵娜,妳還記得我的姊姊莉莉安嗎?」
他就像是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一般,用著有些緬懷的口吻繼續說道:
「當時年幼的我們有著共同的一個信仰,那就是不管未來我們誰成為秩序,都必須復興當年的『莉斯卡薇時代』,被稱之為白銀的惡魔的那個強大的女人……我美麗的姊姊本該是能成為那樣的存在的――」
「但是赤羽柊平卻毀了我深愛的姊姊!」
那雙被黑暗侵蝕的碧綠眼瞳猛地收縮,眼底有著恨意與輕蔑。
「赤羽柊平那個男人利用甜言蜜語讓我的姊姊甘於平凡……噗呵!甘於平凡啊!那可是薩里克家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秩序的女人啊!他就那樣摧毀了她!那個卑劣的男人根本不懂秩序的意義,那是何等強大、何等美麗的存在,除了我的姊姊再也沒人能完美的勝任……沒錯,我本來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個時候妳卻出現了,蕾茵娜――」
伊克蘭眼中的痴狂再起,就像是當初零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戲劇性的張開雙手,宛若指揮著樂團演奏的指揮家,陰沉而讓人不寒而慄的語言自那張優美的嘴唇中吐出:
「過去的妳不過就是個混了蠻族血液的雜種,但現在的妳渾身煥發的光芒就像是秩序本身……不,妳就是秩序真正的模樣!是以秩序的姿態降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神!
臉上洋溢著狂熱的表情,伊克蘭現在的模樣在零的眼中與瘋子無異。
由於喉嚨剛剛被以強勁的力度掐住,現在焦灼疼痛的難受,零沒辦法對伊克蘭的演說表以任何想法。
唯有那雙火焰色的眼瞳當中充斥著對伊克蘭的不認同。
零完全無法理解伊克蘭的想法,也不想了解。
明明就是這個男人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姊姊,他有什麼資格說他深愛著他的姊姊。
有太多需要思考的事,但零的腦袋卻混亂成一片,被鞭子鞭打過的疼痛感、血液流過皮膚的濕黏感、傷口開始癒合的搔癢感,這些感覺全都混雜在一起,思緒漸漸渾沌了起來,伊克蘭的聲音似遠似近的嗡鳴不止,想聽清楚他究竟在說些什麼,卻又無法控制即將遠去的意識――
「伊克蘭大人,蕾茵娜大人昏過去了。」
一旁金髮碧眼的助手拿著手上的紀錄表走近,大略的察看了零的狀況之後,向伊克蘭報告道。
「比起上次如何?」
那有如喪心病狂一般的表情驟地消失,伊克蘭不帶有任何表情地問道。
「蕾茵娜大人這次多撐了一分三十秒才昏過去,傷口開始癒合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十五秒,冰結之力的壓力沒有任何改變,輸出的狀況沒有達到理想狀態,儀器尚未飽和。」
檢視了一下手上的紀錄表,尹那一絲不苟地回答伊克蘭的問題。
「哼,果然這些手段還是太溫和了,把神放進雜種的殼子裡會有這種情況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這個速度太慢了,為了成就最完美的神這一切都是必要的,蕾茵娜肯定也能理解的吧。」
伊克蘭習慣性地摸了摸放在胸前口袋的控制器,接著說道:
「把儀器的抽取率調到最大,另外準備電擊,這次我要看到壓力和輸出的數字上升。」
朝著金髮的助手扔下這麼一句話,伊克蘭就轉身邁步離開,下達指令以外的事一向不是由他負責,他要看見的就只有最後那個成功的結果。
「是。」
尹那朝著伊克蘭的背影微微地一躬身,臉上的平淡與背後濺滿血跡的實驗室格格不入。
那雙碧藍的瞳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好似這血腥的場景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看著掩上的自動門逐漸將伊克蘭的身影擋在門後,尹那也跟著開始為下一場試驗動作。
 
迪諾剛想把桌上的那本據說是零的父親所留下的日記翻開來看,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才猶豫地伸出的手又驟地收了回來,迪諾不自覺地有些鬆了口氣,而後接起手機――
「――喂?」
剛把手機拿到耳邊,迪諾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臉上有些訝異:
「咦?恭彌?怎麼這麼難得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不過在聽清楚雲雀所說的事之後,就算是迪諾也忍不住驚呼:
「什麼?!薩里克?!你問我薩里克在哪裡……這……」
稍微的冷靜了下來,迪諾不禁疑惑雲雀究竟是從哪裡得知薩里克的事,而且還問起了薩里克的所在位置。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從來都沒有跟雲雀說過薩里克家的事,再說雲雀也不是會對這種事有興趣的人。
難道是里包恩?
不,里包恩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不會跟阿綱他們說這件事了,那麼就不可能會牽扯上雲雀。
還是說……雲雀會問起,是因為――
跟薩里克家的人有了接觸?
那麼――
零最後遇上的人該不會就是雲雀?!
「喂?喂喂?等等!恭彌!你在哪裡?我現在馬上過去!待在那裡別動!什麼別命令你……我馬上就…… 嗚哇哇哇哇!」
著急著要起身的迪諾,一時不注意居然被自己的腳給絆倒了,下巴狠狠地嗑在桌子上。
但是顧不得疼痛,迪諾急急忙忙地叫了羅馬利歐帶他去並盛中學。
不僅僅是因為重要的情報,還有他想清楚的知道雲雀見到零的時候究竟是什麼狀況。
不然他總覺得內心的這份自責就像是永遠無法消退一般。
來到雲雀所在的接待室,迪諾就坐在沙發上和雲雀以沉默對峙著,並不是迪諾不想要問什麼,而是看著雲雀那傷痕累累的模樣連他都訝異的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
就他所知雲雀應該已經算是一個實力相當的強者了,應該是沒什麼人能把他傷成這個樣子的。
看著雲雀的模樣似乎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骨折肯定二話不說就立刻打過來,迪諾忍不住苦笑。
不過現在的確不該再耽誤時間了,於是迪諾開口問道:
「恭彌,兩天前你應該有遇到零吧?」
迪諾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他現在的心情,只是他真的殷切地期望著零被家族的人給帶走的時候仍是好好的。
看著那個女孩獨自面對切爾貝羅機關還有那場殘酷的戒指爭奪戰,他真的不希望那個女孩再受到任何傷害。
在他看來零總像是忘了自己身後還有一群關心她的朋友一般,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獨自一人逞強地面對。
或許以一個黑手黨家族的首領這真的是必要的,也是相當重要的覺悟,但是――
但是他真的不希望零承擔那麼痛苦的責任。
就算是秩序、就算是那個被稱之為黑手黨世界的神的存在,在力量越大的同時,所必須面對的就越是嚴峻,責任更是超乎想像的重大。
那明明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啊!
明明是個不該承受這麼多的年紀……
「……你問了跟小嬰兒一樣的問題。」
雲雀那雙狹長的鳳眼隱約的透露出些許的不悅。
一直不斷地被提醒起那段敗北的記憶,這讓雲雀的不甘心越發的擴大。
「所以……零是不是――」
聽到雲雀這麼一說,迪諾就確信了在兩天前雲雀肯定有遇到零,只是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忍不住焦急地開口想要問清楚當時的情況。
「你這種語氣真讓人火大,所以我不想說。」
隨後雲雀深深地望了迪諾一眼,像是在打量著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想,而後說道:
「如果你不知道薩里克在哪裡就算了,我會自己查出來。」
「咦咦?!等等!恭彌!」
迪諾還來不及阻攔,雲雀就越過迪諾所坐的位置大步離開了接待室。
面對雲雀的這種態度,迪諾也有些無可奈何。
雲雀本來就不是那種會乖乖聽別人說話的那種人,只是――
迪諾頹喪地垂下腦袋,看來他只能再去找里包恩談談了。


嗯...這是一個充滿啪啪啪的一章
小蟲這次文思泉湧,虐力大爆發於是就迅速的又一更了
當然最虐的不是這裡啦((摳鼻
小蟲才不會說現在更的都是存稿呢wwwww
這次也沒有小劇場了XDDDDD



創作回應

頭香!!!!!![e12]
一在缺席的小劇場何時歸來啊!![e15][e15]
還有舅舅各種變態,主角群各種恍惚啊啊啊到底都在混甚麼啦XD[e14][e14][e14]
越來越有一種暴風雨前寧靜的感覺了
期待下一回XDDD[e16]
2015-07-26 17:31:56
華蟲
舅舅還會更變態的wwww
阿綱他們...嗯,還小不懂事(???)
距離開戰還很久阿...((遠目
2015-07-26 17:34:32
小蛇hebi(詩音)
為何我每次都是晚上才看到Σ(ˊд ˋ;)?

你知道我看了這個會睡不著嗎ヽ(ˋ Дˊ)ノ???

才不是因為虐呢是因為興奮過度(ˋ∇ˊ) ( 此人已損壞

零零台詞好少啊啊啊啊啊(廢話人家都沒體力了
2015-07-26 21:47:21
華蟲
詩音醬原來這麼重口味嗎XDDDDD(´≖◞౪◟≖)
之後迪諾的戲份依舊是妥妥的XDDDD
零零的台詞會越來越少...畢竟...((遠目
2015-07-27 02: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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