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當她閉上雙眼且抱緊自己的緩慢行走之際,我的目光移往紅色液體的小丑畫像。
……將她帶到那幅畫面前,再讓她睜眼的話不曉得有什麼反應。
避免提早死亡,還是乖乖回去吧。
【博士與小丑】
「畢雷亞,你之後不是被沃肯修理、無意遭到他的破壞嗎?怎麼沒出現這部分?」
「哎唷,當時的外表塗漆都脫落了,不好見人啦。」
「我靠!你竟然會介意這問題?」
【匕首】
「所以,妳就留在這裡吧,大家會熱情款待妳這位客人喔。」
我慌張的丟下筆記本,此時畫像的小丑彷彿走出來般逐漸實體化。
身軀害怕不已的跑往通往房間的木門並焦慮的轉著把手,無論怎麼轉都打不開。
「剛才還能開的啊,怎麼會……?」
反射性回頭的當下,視野出現數把匕首的兇光。
千鈞一髮的躲過凶器群,當小丑摸索他身上尋覓匕首之際,露出愕然的表情。
「啊咧,匕首用光了。」他爬回畫框裡。「妳等我一下,我看看還有沒有庫存。」
【畫中竹葉】
「好吃……好美味……」「有這麼好吃嗎?」
「好吃好吃。」
「我也想試試。」
……紙跟顏料的味道。這熊貓難不成是碎紙機?
【回頭】
「走掉了。」我木然。「嗯,走掉了。」布勞重述。
「就、就這樣走了?咦——」我傻眼的大叫。
踏出房間的熊貓再度打開門。
「我回來了。」
「歡迎回……不對,你回來做啥?」
「肚子又餓了。」
【被殺】
「……要怎麼還咧?」「這個嘛……」
布勞深思一會,便將劍丟往畫像。恰巧的是劍鋒插住畫框內的國王人頭。
於是畫像莫名其妙的掉落下來。
「這算是殺人嗎?」我問。
【典】
「我一直在尋找著,自動人偶那黃金時代所失傳的技術。」男子彷彿自言自語的接話。「如果能找到『法典』的話,或許……」
「或許你找的其實是字典?」
「絕對不是。」
【歌】
數名滑稽的小矮人圍成圓圈,又跳又唱的環繞著。
奇怪的歌詞飄浮在這座小小的房間。
「好 開心 好 開心
一個天然呆少女 一個純情乖少年
哪 時少年要 推 倒 她」
「這歌詞是不是哪裡怪怪的……?」
【足】
腳邊無聲出現左下肢,我以為是真人而馬上尖叫。
「看起來,好像是自動人偶的左腳。」布勞一碰觸的瞬間,便消失了。
「莫非這就是剛才請求我們收集的零件之一?」
眼神無意間飄向一個小矮人,察覺矮人的左腳無故不見。
……等價交換?
【顏色】
「布勞,我們走!」
「讓那傢伙一點顏色瞧瞧!」語畢,她氣沖沖地離開房間。
目送離去的背影,我茫然的呢喃。
「可是霜翼,妳要拿什麼顏色給他看?」
【生命物】
他將手掌伸進他的外套內,拾取一個金色圓物。
接著他輕巧的壓下圓弧一側的鈕,金色外殼便彈開來。
「好可愛!」眼神閃爍地注視懷錶上頭的俏皮圖案。
「這去哪裡買的?我也想要。」
「呃……這是買不到的。」
【騷動】
「嗯?難道說妳是造成團內騷動的來賓嗎?」那副自動人偶掛上親切的笑容。「布勞,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為什麼要替我高興?」
「因為你不是成功推倒她後再把她帶回來見身為父母的我們嗎?看到我們家有兒初長成當然會欣慰囉。」
「慢著、這是從哪來的消息啊!原來騷動是指這個嗎!」
【換裝】
「我知道了。」卸下豔紫外套,我以平常心的笑容遞給布勞。「那就麻煩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囉。」
「可是說不準有危險……」
「沒事的、沒事的,如果有危險,我會大叫讓你發現。還是說……」我有些尷尬的看向同伴。「布勞比較想穿女生的衣服?我可以讓給你。」
「絕對沒有!」
【衣服】
最後一位洋娃娃消逝之際,歌德禮服一併消失。
「有沒有被怎麼樣?」
待在外頭的布勞慌張開門,隨即臉色換上木然的放空表情,最後迅速關上房門。
「拿到零件之一囉。」無法理解他的表情語言,我抓著側臉。「你怎麼嚕?突然關門。」
「那、那個……妳的衣服……」
「衣服?」
往下瞧了瞧自己身軀,不僅是洋娃娃們借給我的禮服,連原本穿在身上的白色洋裝也不見了。
……隱約發現剛才是什麼情況。
「布勞是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