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明大人⋯
您可聽到我的禱告嗎?
嗯⋯⋯
⋯⋯
您能應許我嗎?
⋯⋯
⋯是嗎?
「吶,那個⋯要怎樣停止這玩意呢?」
隔著柔性保護模看出去,望著那個黑暗的角落,又即是那個旁邊甚麼東西都正緩緩靠近的地方
「嘛,首先,知道這是什麼嗎?」
「嘖嘖」
又一次被看小,感覺就像被當成二十年免費教育真的和二十三世紀時的垃圾管畜法一樣,一個浪費公帑的概念,說到底,好歹平常的自己是個學生
「這個是壓縮核心爐內部,即是黑洞,又叫「飽和反溢現象」啦,以「圓率金三角」道理運作,能源超載甚麼甚麼的,便產生這小型人造黑洞,然——」
「好,夠了,請停一停」
「現在的問題是,那麼要怎令黑洞消失呢?」
好了,真正的問題是,我沒修讀能源物理學,作為專攻生物化學系的自己,若是要完全的答對,毫不失誤的話,倒不如叫我去撞牆自盡算罷了
「這個⋯」
簡括而言,我的大腦一想這種和物理有關的事時候,大腦用來推理的部分就會短路,接著邏輯思考能力就會一個扭曲
「黑洞⋯⋯黑洞的話⋯⋯」
「⋯」
「⋯不太懂呢⋯」
記得自己連物質量、體積什麼什麼的也分不清楚,倒不如放棄,說「不會」便好了,免得被人笑話
「⋯是嗎?」
奧窩他摸住後頸,面向那黑洞
「嗯⋯您居然會說放棄,真的少見呢」
「通常您會以異世界定律回答的說⋯」
—— 咻 ——
「你這什麼意思啦?!」
「——啊!痛⋯」
聽見那嘲諷的口吻,我馬上飛刀,把小刀快拋向他,只見飛刀直插進他的後腦勺,切蛋糕般的插在頭上
「咳⋯好了⋯算了⋯⋯」
他使力地自行將穩穩安置在頭上的小刀拔出,丟到一邊去,正在刀子著地的瞬間,喉嚨一痛,我咳了一聲,只知道又吐血了
「不玩您了⋯」
「噁⋯⋯知道就好⋯」
「那麼⋯⋯」
他遞給我一張紙巾,接著開始說明起來
「黑洞是因為能量極盛,超越物質可承受力量的極限,而出現的反倒吸食能源之現象,而黑洞的結束只會因他自身吸收之能源完滿飽和而終結」
「說人話,人家要的是重點」
「嘛,由於黑洞本身也是一股負值力量,所以若是以另一股負極的能量來『負負得正』的道理,或許就可以結束這事故了」
「⋯⋯人家說,要的是重點」
然而,以我的大腦是無法理解這句話
「把二號爐也毀掉」
「唉?!」
望向他,一面認真的樣子,當然語氣也是,只見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若果將二號爐的黑洞也釋放出來,然後令在其上方的核子庫被吸入⋯弄得它馬上能量超載的自爆,然後這兩個黑洞不就會正負中和的一起消失嘛?」
「⋯⋯行得通嗎?」
「可以,不過問題是松山組的人一直在干擾以及破壞設施,若是不阻止一下我怕現在唯一到二號爐的路會一同被破壞掉」
「怎不把她們弄走便好了?還有,您的話,瞬移到二號爐不就行了嗎?」
「為了使山松組不會因感到會找不到目標而炸了這⋯」
「留一個逃生口的心理戰概念?」
「多半啦,總之是要類似的作用,你明白便好了」
「另外是距離限制啦,還有自身瞬移不了」
「啊⋯是哦⋯⋯都忘了呢⋯」
奧窩有能力去把物件或人瞬間移動到別處,一公里內的別處,但卻無法移動自身,確是一犧牲自己,拯救别人的能力,是了,順便一提,二號爐距離這十公里
「那麼讓人家去就好了嘛」
「⋯真的?」
「嗯⋯⋯怎了?不想嗎?」
「不是,難得您會自薦,怎會不讓主子大人去呢?」
「你神馬意思啦?有意見?」
「不是、不是,只是希望您不要死掉,畢竟不是不死身的說」
「啊?是又想被斷頸子嗎?!死抖M?你何時認為我不行啦?!」
男子對自己的反應只是輕輕稍微一笑,不過接下來又認真起來
「那麼就這樣了⋯⋯您去修理,我就去阻撓一下松山組,可以嘛?拜託了」
撩撩額前的雜髪,我回答
「行了,就這樣吧」
「那,現在我便把您直送到最近的中轉台,接著您——」
「嘖嘖⋯知道了知道了,畢竟這地方至少有一半的地方都是人家維修的嘛⋯不多不少,怎也稱作是清楚這地方嘛⋯⋯雖說這兒有港島大小⋯」
「⋯這樣吧,這個是GPS地圖,收好吧」
「嗯嘛⋯⋯都說——」
「當是預防措施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丟三落四的性子,收好作不防之需吧,吶?」
他邊把機體硬塞給我邊說,也即代表我並没有不接下的選擇
「您可要加油了呢」
「嗯」
「來,反過身來」
「喔⋯⋯嗯⋯」
「不要⋯亂動⋯⋯呼⋯」
「啊⋯咿呀⋯⋯」
「現在先磨一下⋯」
「啊⋯頂到了⋯」
「該死的⋯可以不要這麼⋯令人想歪嗎?」
大和說著,掩住臉,並慢慢走來
「放手」
「啊⋯是的」
接過刀子,她使一使力拉向外,綁住良世雙手的繩子就被割斷,相對我的速度,真的是兩個境界呢
「謝謝」
良世説道
「說起來⋯為什麼我們會被——」
「梓⋯是梓做的」
基米爾打斷我的話,直接回答
「欸?什麼⋯但——」
「因為我看見她的眼睛」
「剛剛她的眼睛不是和平常一樣的金黃色」
「而是和血一樣的紅色」
「特徵和小狗發狂時一樣,眼睛變紅,流血,失常⋯⋯所以高尾 梓⋯⋯也是宿主吧」
「⋯⋯小狗⋯⋯」
看著面色慘白的良世,我把她擁在懷裡
「⋯沒事的」
「⋯⋯」
我輕輕對她說,並摸了摸她的頭
「那麼⋯這和她是宿主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赤羽提問說
「雖然不是親眼目睹過,但的確曾聽聞過『有宿主可以控制時間』的事,想想看,梓可能就是其中一員吧」
「把時間暫止,綁起我們,再自己逃走」
「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梓⋯」
若果高尾也是宿主的話,那即代表這裡八人中有三人是⋯
「那⋯⋯現在打算怎樣?」
站在後頭的佐島向基米爾説
「還有什麼可以做?」
「反正找到梓她又幫不到我們逃走」
「當然是離開這啊」
離開這裡,離開這不知明的鬼地方,相信大家都如此希望著,但究竟該如何做,該怎麼從這一個神秘的地方逃走,便是目前最主要的問題
「但又沒有地圖,又沒有電話,甚麼鬼也沒有,打算怎走?」
「比起這,現在先研究怎才可把那道鐵門打開吧」
面對英花的問題,基米爾指著全房內唯一一道需密碼解鎖的鐵門回答道
「但這好像沒有解答到我的提問的說」
「嗯,我知道」
「可是不出去的話,無論有什麼工具亦無用武之地吧?」
「嗯⋯⋯」
「⋯⋯」
突如其來的冷場,耳朵感到空氣中一陣寧靜飄過,明明喜歡寧靜的感覺,但此刻完全放鬆不了,反倒因為這份安靜而緊張了起來
「喲⋯⋯你打算怎打開那道鐵門?」
「⋯⋯在想」
「一會兒再說給你聽⋯」
這份安靜持續了不知多少個「一會兒」後,基米爾看似終於要說話了
「就——」
—— 啪滴咧 ——
「啊?!」
很快很短暫的一聲聲響,電光火石之聲輕敲耳膜,清脆的刺耳聲響隨後的是莫名其妙的黑暗降臨,知光明消退,接下來的即是被如屬於夜晚的黑幕蓋住了雙眼,我被忽然的視覺刺激嚇到,叫了一聲之後還跌倒了,倒地該刻更是打破了剛才的寧靜,不過說起來,其實好像剛剛的叫聲已經使這寧靜中止了的說
「嗚啊⋯⋯好痛⋯」
「姐姐⋯沒事嗎?」
「沒⋯沒事⋯」
往黑暗中亂伸手,摸黑,向聲音來源之處摸,亂擺的手感到一溫感,握緊,是良世的手
「搞什麼鬼啊?!」
「噁⋯」
「怎知道」
「⋯嗯⋯貌似是停電了⋯⋯」
腳步聲從旁傳來,衣物互擦,似是站起來的聲響,可能是英花吧,畢竟她的聲音剛才也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説
「嘛⋯怎麼辨?⋯」
「不知道⋯⋯這樣大概是叫我們去摸黑吧?」
「唉,不要吧?」
—— 噠 ——
「?」
—— 噠 ——
「是不是⋯」
—— 噠 ——
「有人——」
—— 次 ——
「哇」
「啊??!!!!」
看著燈光出現的方向,人臉出現在眼前,是一茂正把手提電筒放在下巴照亮住自己
或許是因為當下沒有看過去,我並非因他突然出現而受驚嚇,而是全因花子的叫聲而受驚
「該死的⋯你⋯」
「抱歉了,剛剛還以為你不會被這麼小兒科的把戲給嚇到的」
「⋯你甚麼意思?」
「抱歉喔,沒惡意」
佐島他平淡的說着,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甚我至感覺到他的心中還在說什麼「呵呵,那怪我咯」⋯⋯啊⋯雖然不是真的聽到他在說⋯⋯即是⋯那⋯那個⋯⋯
抱⋯抱歉⋯擅自為他人加上些不出自其口的話語可不是甚麼有禮的行為呢
「來,這裡一共八把手提電筒,一人一把」
他微微舉起左手,七把小型電筒都靠著在尾部的鎖匙圈掛了在各指頭上,算上他右手持著的那把,一共就是八把,不過⋯話說這裡只有七人⋯畢竟梓她可⋯⋯
「嗯,謝了」
「謝謝您⋯」
雙手接過電筒,把它持在手中,向下,好使大拇指可以壓了壓在尾部的按鈕
—— 嚓 ——
光芒從頭部射出,半斜向地照著,七把電筒算是足夠令這五米範圍內的地方明亮起來
「⋯好多了⋯⋯」
現在叫是看到大家的面龐,有點光,至少沒剛剛完全黑暗的時候恐怖便是了
「是了⋯佐島你是怎拿到這些電筒的呢?」
英花問
「你之前沒注意到這裡有急救箱嗎?安在牆上的那種透明塑膠箱,寫着『急救』的那種」
光源直照牆上的一個打開了的箱子,只見裡面放了些急救以及災用的物品、工具和少許物資
「不,不是說我沒有注意到那個的存在,而是我想問——
為什麼你可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一片清況下,仍可這麼快便找到急救箱的呢?」
「⋯⋯」
佐島沉默了起來,只見大和久久盯著其不放,怎也要對方留下一個答覆
不過事實上我也感到有點兒古怪,因為剛剛的情形真的是「斷片」般的,視覺功能完全失去,連對空間認知也沒有的全黑,加上箱子距離我們也至少有十米,能快速、向正確的方向走過去,再沿路回來,他究竟是怎辦到呢?
「⋯直覺」
「⋯⋯好吧,算了」
「直覺」,這個回答簡直就是滿分五星星標準答案,叫人拍掌叫好的節奏,(拍次),一個基本上是百撘的答案,所以你用這來回應,分明就是「我有自己的方法,總之用不著和你說」,無視的意思吧,可能英花也感受到一茂迴避的口吻,因而才算了⋯大概
「那⋯太好了⋯還要停電了,所以現在打算怎麼辦吶?」
「先搜索一下這地方吧,這種密室總有通風設備或外露的電線吧,總之一起看看這地方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出口,反正大家都每人有一把手提電筒,分頭行事吧」
「嗯⋯」
眾人稍微在原處呆了多了會,接著就各自各的向不同方向走去,而自己則是和良世一同行動
「一起走吧」
「嗯」
「嗚啊!」
男人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再加上一下重擊,便遭制服,給女人壓在桌子上,弄到桌上的文件和筆電通通跌到地上,而此舉動瞬間的引來全餐廳人的注意
「我只需要你告訴我,究竟那批貨件的目的地在何處?」
華藉女人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把餐刀,把其對準男人的膀子,威嚇著他,然而女人的表情沒有絲亳變動,表現自然的冷酷,異常的認真,氣勢如虹,極為迫人
「抱歉打擾大家了,這兒沒什麼好看,特勤人員做事而已,不用在意的」
而這時另一個有點胖的中年男子走來,身穿黑色西裝,胸口帶一警章的他向看戲的群眾揮揮手,示意眾人無視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叫大家繼續自己的事情,不過當然有數人仍在往這邊看
回到女人那邊,只見她還在審問男人
「我⋯我真的甚麼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甚麼也不知道可不是由我來決定」
「要是你不說出來的話⋯那麼我真的沒辦法了⋯⋯
唯有交你給AIA處理了」
「不要!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一個以私底下幫人快遞來收外快的人而已!我⋯⋯我和這件事沒任何關係的!真的!」
男人慌張的說著
「我只是需要你告訴我,九月一日那個包裹的送往地址」
「送了去名古屋機場!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你還知道一些事」
「不是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餐廳的另一頭走來一個男人,金髪、高個子的他不同於其他人,只坐在原座偷偷看著,更是走了過去
「抱歉,請不要靠近,我們——」
「——等等,你是⋯」
「是我,好久沒有見了,警督,一段時間沒見,瘦了呢」
「在說什麼話呢?瘦?我一點也沒瘦過呢,反倒是肥了整個碼呢!」
「嘻嘻⋯是嗎?」
金髪男子說著,同時看了看在胖男人後方的兩人
「那是⋯潔思?」
「是啊」
說著說著,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正按壓男人的她
「怎麼了?」
「她在為球磨市學生失蹤案找線索,那人似乎是其中一和案件有關係的人呢,話說潔思她一盤問起人來就很恐怖呢⋯」
「啊,原來原此」
語畢,金髪走上前去
「誒,你要幹什麼?」
「去幫她」
他走近了,靠近女人,不過似乎對方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然而男人這樣一走,又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我⋯我真的⋯真的把我所知的說出來了!」
「不是,你還沒有」
「嘿,冷靜」
拍一拍女人的肩膀,叫她讓一讓
「欸?!你是——」
「審問可不是這樣的,冷靜,放手」
他示意,女人隨即就放了手,本來被捉住,壓在桌上的男人馬上嚇得一屁股的坐了在地上
「那個吶,抱歉了,我的同事也許有點粗魯了」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男人的口吻倒還帶著一點懷疑和害怕
「嘿,放心」
金髮的他邊說邊從口袋掏出一物是黑色的皮夾,又從中拿出東西來,一張長方形的紙幣,最大面值的一萬
「那個,我只需要你的一點幫忙」
他拿了不止一張,以食指夾住,無名指則是伸到銀包,撩出第二、三、四、五張,十張疊在一起,在男人面前揚來揚去,只知男人抵不住誘惑,出手拿去
「札晃WD404,Toyota黑色八人車」
看著手上十張一萬,他說著
「司機是一個目測十六歲的男少年,應該是華藉,他當時穿著黑白格子襯衫以及黑色長褲,有及耳的黑色短髮,戴黑色眼鏡的,有一部E8型免提,身上衣服沾有狗毛,應該是養狗的,其他的我便不清楚了」
大概又是「有錢就有愛」派的人吧,收到十萬後馬上說出剛剛嚴刑迫功也沒漏嘴的事情,真是現實呢
「看,拿線索可是要這樣嘛」
「⋯⋯鬼主意我可沒你多」
女性冷冷嘆口氣,和男人一同看著正坐在地人的他
「這裡,我還要你的電話」
手中拿著一疊一萬,見錢眼開地,他直接想也沒想就乾脆把自己的電話交了出去
接過電話,他轉身交給女警,並輕聲對其耳語
「讓IT部檢測一下吧,應該有紀錄的」
接著就離去了
「⋯⋯絮幸⋯為什麼⋯是從那時開始⋯」
「吶,你——」
「⋯⋯」
正在她沉思著之時,再向門口一看,金髪的男人早已離去
「⋯⋯」
「喲!這兒有道暗門啊!」
望向聲音,赤羽聲音傳來之方向,同時將手提電筒照過去,就在那幾把電筒齊照得光亮之處,穿著帽外套的銀髮站在該處
「該死的,你們可不可以不要直射我?亮死了」
「抱歉⋯」
緩緩傾下手上的電筒,我們不約而同地走了過去
「怎了?」
靠在牆壁的基米爾繞著雙手問道
「有什麼發現?」
「這裡⋯」
水無月伸手,摸著牆壁,只見她兩指頭互按,擺出「捉住」的手勢,向下一拉,白色的牆紙真的被撕了下來,而在那張牆紙的後方,是一道鐵門,鐵門上的窗口位是一塊理紋玻璃,凹凸不平的表面即使叫我們怎照進去也好,也是甚麼亦無法看見
「是暗門?」
「嗯,似乎就是了」
握住門柄,她向左一轉
——咔咔——
不行,向右轉,卡住的聲音又發出,貌似是鎖上了
「鎖了的呢」
觀察著面前的這道鐵門,沒有甚麼灰塵,沒有生鏽的痕跡,鐵門表面更是光滑得可以反光,顯得十分新淨,再者,赤羽手上的壁紙背面仍是十分的光滑,像是最近才貼上般的
望向門柄,不同一般的門,下方有兩個鎖鑰洞,有點像是那些海關用的萬用鑰洞,無他特別之處,唯只因見到下方白藍紅色的十字圖案
「⋯⋯來讓一下」
後面擠來一人,稍微一望,只見英花手中拿住一把鎖鑰走來,正是一把正方形的萬用鑰,她走前之時大家自覺性地讓開,並都一同看著她開鎖
—— 咔嚓 ——
門內邊傳出清脆的機關聲響,英花轉門柄推前,沒有了剛剛卡住的聲音,她輕鬆把門打開,電筒向裏面一照,數部巨型機器的影子出現在眼前
「這裡是⋯什麼⋯?」
「這些機器⋯⋯」
「是電腦⋯?」
黑藍色的曈孔流露出不肯定的眼神,赤羽單手插口袋的慢慢走前,在距離越來越近之下漸漸照得更亮,機器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晰
「比較像是⋯軍用的?」
在左方,大和摸著黑色的長方柱體櫃子説,用電筒放在那櫃子的玻璃面上,她多半是在看著這櫃子裡頭究竟有什麼來著
「沒人會用得著如此多部伺服主機吧?更何況這些主機通通都有國旗和編碼」
我走過去瞄了一眼,櫃子中的主機機身確是有貼住紅色中一白圓的國旗,以及右方的數字英文混合編碼
「嗯⋯姐姐?」
「⋯怎麼了?」
感覺到衣服被拉,我看向自己右方,看住良世
「這⋯這些是電線?」
良世指指地上,電筒一照,紅黑藍綠色佈滿了整個地上,是電線,不知道是不是有數百,數千,說不定,甚至可能有數萬條電線,只因,你看,這由電線組成的「地板」居然令人感覺是平的,怪不得進來時沒有注意到
「⋯甚麼?」
「⋯⋯這⋯也太多了吧?」
站在房間另一邊的花子邊吃驚地說著邊倒退走,微微斜頭,黑色的劉海立下,從這處看過去,是看不見她的雙眼的
「——咿呀?!」
應該是因為不留神而絆倒,鈴木忽然失去重心,向下倒去,但幸好赤羽及時在後方頂住了她,使力推她向前,把她推回上去
「⋯⋯謝了」
花子說道
「這地方好像不太舊呢⋯」
「不過牆紙也掉得差不多呢⋯」
「如果有電線,應該有電源吧?」
「若果是的話⋯這兒應該有個開關什麼的?」
一茂說著這番話時,也許心魂未定,她伸手像是要找東西抓一抓般的,彎腰走前,只見花子站在那,抓住了黑暗中的某東西,並靠住那彎身抹額了,並在那剎那
—— 啪 ——
「咦?!」
—— 啾 ——
房間一下子就明亮起來,和之前赤丸打開門的瞬間一樣,在未能反應過來前強光就直照了過來,今次我還剛好的站了在一檯燈前,所以承受之傷害是更為強盛,習慣了暑假平常日落才起床的幽暗屬性純金狗眼如此受忽然的攻擊,可比起昨天早上被姐姐用強光電筒直射弄起床還痛苦
「⋯嗚啊!」
被照到眼花,眼前一白的我慌張了起來,反射條件地胡亂走,掩著痛著的雙眼,轉身,跌跌撞撞地向前盲走,結果就撞上了站在旁邊的人,肚部撞了一下,似乎是對方的頭,是良世吧,聽到她那孩子氣的叫痛,我想,仍然下一秒腦袋就被由臀部傳來的痛感給強行替換掉
「抱⋯抱歉!」
「⋯⋯真是的,這麼大個人也整個孩子般的説」
坐在地上閉上眼睛,英花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仍舊是那熊壯的女聲,帶數分的看不起和無奈,但感覺上,無奈的佔比例是多於看不起
「你究竟要跌倒多少次啊?」
「⋯抱歉⋯」
「不要和我說抱歉」
「⋯⋯抱歉」
「⋯⋯」
再次被扶了起來,張開痛得濕潤起來的雙眼,白色的光暈已經消退,輕拍著褲子,我慢慢走前
「花子,你好像找到開關了呢」
「⋯⋯嗯⋯嗯⋯」
花子只是輕輕地點著頭,她似乎是在刻意迴避什麼,視線飛向並一邊更是加強了這點的可能性
—— 呼呼 ——
在此刻,風聲傳出,轉身只見一大螢幕開啟了
[載入中 99%]
[載入中 100%]
[歡迎回來 千羽 姬]
「⋯這是誰?」
看著螢幕上的名字,赤羽說道
「鬼知道呢,反正應該是和赤丸同夥的吧」
「倒不如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吧?」
基米爾走到螢幕前,隨手拿起原先反轉了觸控面板,放正然後輕輕一點,接著便有一視窗彈了出來
[請選擇功能]
「電腦桌面⋯osu⋯內網通訊⋯⋯要塞移動⋯」
看住螢幕上四個圖標,良世跟著念了出來
「osu是遊戲⋯內網通訊就免了,畢竟可能會引人來的⋯⋯」
「按『電腦桌面』吧」
一茂站在牆邊提議道
「⋯嗯」
基米爾點了點相對的位置,螢幕上也顯示出載入中的圓形圖示
[錯誤:無法連上互聯網]
「不行呢」
「那麼試試那個甚麼⋯⋯『要塞移動』吧」
再次的雙點觸屏,載入畫面也再次出現,只不過今次的是長條形的載入圖示
[系統連接成功]
[請選擇移動目標]
「這是⋯⋯地圖?」
看著畫面上猶如蟻巢複雜的房間平面圖,我有點驚訝,驚訝這地方有多大
「這裡應該有上百個房間呢⋯」
「不出奇呢」
的確,其實真的這樣也不出奇,畢竟整個螢幕就眼直接看上去也估計有一百多吋,而我們現正所在,在螢幕上顯示紅色的房間,在圖中的比例只有半隻手掌大小
「吶⋯你說會不會有其他人和我們一樣呢?被困在這裡」
良世又扯了扯我的外套,好引起自己注意
「⋯這麼大的地方⋯⋯也不是沒可能的説⋯」
我回答道
「是了,我們或許可以用這系統來出去呢」
「基米爾,你試試隨便選一個目的地」
「也許不用隨便⋯這⋯」
只見螢幕上出現一提示畫面
[正使用自定義移動軌道:至地面出口]
—— 咔 咔 ——
—— 咯咯 ——
機械齒輪的聲音從四方八面而來,看向後方,只見剛剛進來的門自己關上了,除此以外,也感受到房間輕微的顫抖
房間的燈光漸弱,但亮度沒有變暗,是因為有光從本來沒注意到的那道窗戶照了進來
「這⋯」
「⋯是太陽光嗎?」
如同十年不見天日,奔到窗前,見到自然光的我們不經意的露出笑容,然而這笑容也不是維持得了多久
「不⋯這⋯⋯」
「這可是⋯火光啊⋯」
沒錯,真相再度叫人失望,眼前熊熊火焰使剛剛一絲的希望一下子消去,打個比方,說是被那火焰燃燒掉也可以,更何況,我們正好像要往那邊移動,可是不單沒有了希望,還賜了些絕望過來
「吶,我說⋯⋯」
「⋯我們是正往那去嗎?那個火海之中⋯」
赤羽指著在不遠處的地方,同樣是懸在半空中的房間,只不過看起來更加溫暖的説,都燒得地板在往下掉
「快點轉個方向吧!」
「知道了」
—— 吱 ——
唯一沒有跟著一起走到窗前的花子說,並點了觸控螢幕兩下子,數刻後,本來正往火海前進的房間停了下來,一下氣壓變化聲音,像是轉軌道的聲響,轉至往上移動,見此我鬆了口氣
「吶⋯那個⋯看看上方⋯」
把臉靠近窗戶,找個可以看到上方的角度,向上一看,該死的,是一片混亂,完全是一火團
「停下來,快!」
「等等⋯我看⋯⋯一下⋯」
—— 哄 ——
「停了⋯」
引擎空轉的聲音停止,隨之房間的移動也停了,見此,我再次鬆了口氣,而此刻心中的感覺只可以「抹汗動作」來形容
「那⋯⋯現在該怎麼辦?」
「鬼知道」
—— 隆隆隆隆 ——
正研究現在該怎麼辦時,上方隆隆作響,當然,這不用我説也知道什麼事了,大家瞬間就變面了
「這是⋯⋯」
「⋯棒極了」
—— 咕咚 ——
—— 碰 ——
「啊!!!」
抱住良世,我蹲下來
「嗚啊!!」
「該死的!」
強烈的震動,促使全房間大幅晃盪過不停,令我們完全站不住腳,傾左邊斜向右方,更要命的是每次晃盪的離心力,強得足以使自己心臟病發作,房間隨時會跌下去似什麼的,各種叫人不敢想像的可能性,真是恐怖
「姐姐⋯好可怕⋯」
「沒⋯沒事的」
「沒事?我可看你還比她發抖得更厲害呢」
被英花如此一吐槽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仍然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鈴木,可以讓這玩意在遭由上空降下的木板撞倒前下去嗎?」
「在⋯⋯試著⋯」
往螢幕一看,只見花子在各界面不停的切換著
「等⋯多⋯⋯一會兒⋯⋯」
—— 哄 ——
但在她還在弄著的時候,引擎空轉聲又起,房間已經在向下移動了
「其實⋯這兒有手動控制板」
就在旁邊,正半跪的一茂按著在放觸碰板的板台右側,那邊的一個電路板
「⋯⋯喔⋯⋯」
—— 咧 ——
「喲⋯有發現外面好像有點黑嗎?」
與此同時,正在剛剛終於遠離了火團的之後,赤羽說著,並往外面看,而我見她這樣做,也同良世她一起向外面看,然在看出去的剎那,我看到令我心跳停止的畫面
「快轉軌道!快轉軌道!快轉軌道!」
她大叫,撕喝喉嚨的大喝大叫,並無他意,只是因為上方正有好一大塊,不,是整個正方形的房間正墮著下來,不單單是這樣,那正方體更還是有火屬性加成效果,若果掉正到頭上的話,要成燒肉餅吧
—— 吱 ——
變壓的聲響再一次起,所在的房間停在空中,然後下一秒才向左走去,然而正在這刻,上方就空降了一團火球,砸個正中⋯⋯的右邊
——碰——
「咿呀?!」
整個房間向右五十度傾,意識到自己站在窗邊的我立馬推開一旁的良世,但自己卻躲避不及,房間傾倒的瞬間,如我所料地狠狠直撞了上玻璃窗,也很如我所料的一樣,這塊老舊的玻璃窗碎了,破了,我跌出了窗外,半身在房間外,左手是仍在房內的撐住,但因為右手並沒有東西抓住借力身體就緩緩滑下去千鈞一髮之時,伸手,我打算抓緊窗框,可是我抓的地方剛好是窗框的旁邊
我抓住了碎掉的玻璃窗邊
「嗚啊!!」
好痛,好痛,大力抓緊的那一下,整個手掌被狠狠割開,我感到那新的傷口冷在裏頭,熱在表皮,感到玻璃將切開自己的右手掌,我好希望放手,可是一放手,我就會跌下去,因而只好更用力地抓緊,借力撐著身體,這樣一來,右手的痛楚就越來越強,當下,淚水在狂流額頭也開始流起冷汗,因害怕,因痛楚,腦袋中一片清空
「嗚!!」
因為冒出的汗,傷口流出的血,右手開始滑下去,開始抓不緊,這樣一來我就著急了,於是更用力地抓緊,管它玻璃究竟是不是已經插穿了手掌
「啊⋯⋯」
不過被痛楚各種的折磨,體力消耗得異常的強,是十分的多,我的身體開始疲倦,手開始抖,開始滑落
「不要⋯」
我嘗試使力,但完全沒有用,手彊了,不聽使喚
「不要啊⋯」
「不要——」
「該死的!另一隻手伸過來!」
快要滑落下來,英花站在斜得可以當地面的牆壁,伸手緊緊捏住我的手臂
「快啊!」
聽此,我將早被玻璃劃得鮮血淋漓的右手遞出去,使盡全力地,她接住,緊抓手腕,緊抓得叫我發痛
「來!一、二——」
「三!」
她用力扯我上來,然而這一下子並不能把自己全身扯回房內,因而有半身還在窗口外,但這不是該注意的地方,而是自己肚子現在正靠了在碎破的玻璃上,扎住我
「肚——肚子!啊!!」
「忍耐多一下子!」
「再來!一!二!」
—— 偵測到房間失衡 ——
—— 自動平衡中 ——
「啊!」
一下子房間回復正常水平,這樣亦令我被拋回進房內,叫做拾回了小命
「哈⋯哈啊⋯」
還未定驚的我,跪了在大和前,顫抖著
「⋯鹿波!沒事吧?」
「沒⋯沒事⋯⋯」
當然,怎可能沒事?心臟都要爆開了
「姐姐!」
良世跑了過來,把我抱住
「你的手!」
「沒⋯沒事的⋯」
我回答,但從震抖的唇口中說出的話,叫誰相信呢?
「什麼叫沒事?得好好處理以及包紮呢!」
大和抓住我那鮮血淋漓的右手激動地說
「佐島!」
「等一下⋯」
「什麼等一下?!鹿波可要流血致死啊!」
「又不至於⋯」
這時佐島說
「不是⋯我説⋯⋯」
「我們好像被強制轉了移動軌道⋯」
「即是怎麼樣?」
「我們被人控制移動方向中⋯」
本來凡事亦表現冷靜的佐島現在語氣也帶點急速
「⋯⋯是赤丸嗎?」
「不知道⋯」
「話說我們的目的地現在是⋯⋯焚化爐⋯」
「是要殺死我們嗎?」
「⋯⋯在前面那兒離開」
基米爾繼續
「好像待下會穿過一個大型房間⋯⋯看來是一個中轉站⋯或許那兒有其他離開這裡的途徑吧?」
「你們說怎麼樣?」
「反正別無他法,就放手一搏吧」
「嗯⋯⋯」
「那麼預備好吧,待下前方就是了」
「唉呀~」
伸了伸懶腰,我繼續走
「英花他們也應該差不多到二號中轉站了吧?」
想起了之前讀取她記憶的味道,憑那苦澀、不解的脆味,和鹿波、托爾斯泰的不安之甘,新井、鈴木及水無月所持之混沌的無助感,屬於佐島的酸辣味(自我迷失),然後如我所料,暴走了的高尾,她西瓜味水果糖般的壓力,不,是檸檬味道,西瓜味只是我口中的味道,各種的味道,大家對其他人的想法,本來自身的性格,全部一拼結合,推斷出,現在,應該到了
「鹿波⋯新井⋯不會又受傷了吧?」
把西瓜味的波板糖拿出,再放進口裡,用力咬掉,咬碎,吞下
「總覺得她們會成為受傷擔擋者呢」
我繼續在黑暗中走,但當然,對於我來說,這才不是完全的黑暗,因為作為其中一位原宿主,有夜視能力,應該很正常⋯嗯⋯
「話說⋯好像差不多到了呢⋯⋯」
看著前方隱隱若現的光芒,我把波板糖的棍直吞下肚子
「啊啦⋯⋯照過來了⋯」
「是誰?!」
聲音從那邊傳來,見光芒越來越耀眼,我也預備好,預備好令腎上腺素飆升
「該死⋯迷路了⋯⋯」
看著這奧窩給,完全看不懂的地圖,看到頭暈目眩的我便索性決定靠直覺好了
「算了⋯就不如——」
抬頭之時,刺眼的亮光直射眼睛
「誰啊?!!」
我立刻也照過去表示回禮
「照您娘啊!」
上帝您⋯⋯
⋯⋯
嘿嘿⋯⋯
其實我好像不應該騙著自己
在我面前,根本沒有什麼上帝
因為我就是神
『神明説要有光,純潔之光,天謮之神懲光就降臨於一眾的罪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