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為玩樂而綁架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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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夢啊!你們快點冷靜下來好嗎?!」
對著那三個蠢貨大喝到喉嚨都沙啞了,但是她們一行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繼續下去,捲成一團,雙目無主,身體在抖動,淚角沾淚,該死的,半小時了,為什麼她們就不可以振作一點,心是玻璃做的嗎?!
「所以⋯實際上發生了甚麼事?是怎樣的噩夢?」
她問著,水無月她以有點畏懼的語氣問道,態度介乎在想知道和不敢知道之間,不過就是這種態度,想試又沒膽量的態度,使人一不小心便陷進死胡同
「好奇心害死貓,九條命也不夠哦⋯⋯真的要知道嗎?」
「說吧⋯我也想知道⋯」
「説了也應該沒所謂吧?」
看了看在旁邊的三個空殼,又看了看嘴上說著要知道真相的他們,我猶豫了,想著要是他們和那排人一樣心是玻璃做的話,就可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於是我便又想了想,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其他婉轉一點的方法去説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良世被⋯強酸掉」
「強酸掉⋯?」
「嗯,類似那樣」
「⋯好殘忍⋯」
「啊⋯⋯想想也痛⋯」
「嗯,確是」
我想著,若是將更加恐怖的動作,灌某個部位的字眼提及出來的話,他們是完全的接受不了吧,畢竟理智值可因人而異,能不成為空殼,也是我好運罷了
「那麼他們就是因為⋯⋯看到那樣才——」
「嗯」
「⋯⋯真是也難怪⋯他們⋯⋯」
「這倒沒辦法⋯只可以等她們冷靜下來」
高尾帶著不適的樣子說著,總之無論怎麼樣也好,這件事確是很⋯難以接受⋯其實説回來自己也不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便是了
「是了,基米爾呢?」
算了算人頭,我這邊四個,他們三個,還有一個不見,就是那個基米爾了
「我起床後便已經不見他了」
一茂如此回應
「這樣嗎⋯?」
「有誰見過他嗎?」
望向他們,只見全部人不是搖頭就是說「沒有」
「嗯⋯⋯」
該死的,究竟那混帳那去了?
「是了⋯先不要理這個,你們今天有收到這個嗎?」
「⋯什麼來的?」
水無月邊說邊拿出一小本子,是一本紅色的本子,本套上甚麼也沒寫,只是純紅色的一片
「這東西⋯居然寫了我們的所有資料⋯⋯學校、年齡、犯罪紀錄、身分證號碼、電話⋯總之就——」
「給老娘我看看」
「欸?等等——」
我從她手上搶走紅色的本子,正打算看看這玩意寫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多少東西,卻發現——
「⋯?啊?我⋯我甚麼也看不到呢?」
左右兩頁,除了左上角寫了 「水無月 奈羽」外,便是空白一頁,我翻了翻這本小冊,只見其他人的頁數也是這樣
「應該是用了盲點技術⋯除了本人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翻到第九頁,才見到兩面都寫滿字,而左上角的名字,就是老娘自己的名字
大和 英花
「嗯,我也只看到自己那頁的呢」
「是了⋯建議你不要看右邊那版⋯」
「為什——呀⋯啊⋯⋯」
太遲了,她説這句話時雙眼已經對上了那頁了,無需問為什麼了,因為親眼看到了原因
—— 呼 ——
我倒抽一口氣,然後把冊子合上,閉上雙眼,叫自己忘掉剛剛看到什麼,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段不想再記起的噩夢
「⋯⋯你⋯你看到了嗎?」
「⋯⋯嗯⋯這⋯⋯」
我把那本小冊交回給她
「這⋯你還是收好罷了⋯⋯太危險了,這本東西」
拍拍她的肩膀,我轉頭走開,揉揉眼睛細聲對自己說
「該死的⋯畫面都出來了」
抬頭,只見原來這裡有電子鐘,安了在牆上
「Il est neuf heures et quart」
「甚麼?」
「抱歉⋯老毛病發作⋯⋯是法文——」
「九點十五分,對吧?」
「我才不管你會幾多種語言呢,小明星」
轉身,我拋下了一句
「J'en ai rien à foutre」
「⋯好⋯好吧⋯⋯抱歉⋯」
想必她應該明白我在説甚麼吧,大概,這句J'en ai rien à foutre,即是我們日常所用的「亳不TM在乎」,就如此令她自動閉嘴,不好嗎?
「⋯」
想起了昨天赤丸叫我們要去教室那兒,我便帶著大家,一人背一個空殼的走向課室那處
—— 休 ——
打開大門,向左一看,只見一個身影坐了在這
「你們可以再遲一點嘛⋯」
我沒有理會基米爾,直接無視他,背著鹿波走進去
「嘿喲⋯」
把她拋在椅上,我伸了伸懶腰,然後發現,該死,她居然把我的外套當抹淚布用,衣領背都濕了,真是的⋯⋯
「可以⋯幫個忙嗎?」
望向聲音來源,只見高尾正把鈴木當抹地布般用著
「該死⋯不夠力就出聲嘛⋯」
正打算過去幫忙,伸手之時,一人率先郤走了過去,托起空殻,將鈴木直接捧起,我因而十分驚訝,因為出乎預料地,那人正是基米爾
他什麼也沒說,就如此的幫了高尾
「⋯⋯謝謝⋯」
「⋯」
依舊保持沉默
把三個空殼子放到座位,抹了抹汗,拍拍沾了在手上的污垢,轉身,我們亦各自各的回自己座位上,而正正在我坐下之時,大門打開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她了
—— 休 ——
「早安啊~各位同學~」
一聽到這聲音就不禁回想起昨天的畫面,叫我作噁,叫我頭暈,叫我恨不得立刻死掉,好忘記這記憶
不過怎說也好,這件事不可以這樣不了了之
「那麼呢~」
現在眼到的赤丸和昨天不同,今天的她頭髮是純黑色的,左邊打著單麻花辮,右邊則讓其披肩,而且在那處還有個黃色小花髮夾,獸耳今天是向橫伸的,頭頂還有一小束是特別的長,像天線般立在頭頂上
她是戴假髪⋯還是染的?
身穿的,是平常看到的那種黑色水手服,白絲和長紅領結,還是帶著狐妖面具只不過這副面具並沒有掩住嘴巴
「首先人家要提醒一下大家~」
「其實每個人的床頭都貼了一張這地方要守的規矩」
「然後⋯⋯就是不要去嘗試犯規⋯」
「還有什麼呢⋯⋯是了⋯」
赤丸摸摸她自己的後腦勺,向我們這邊,以不好意思的語氣説
「是了⋯⋯那個⋯人家昨天可忘了把門口的保安系統開回⋯其實照理說,你們是不應碰人家的東西的說⋯」
「就因為這樣,人家已經好好地處分了違規的人了~」
「不過⋯⋯真的⋯十分抱歉⋯所以為了補償——」
赤丸這時拉起了衣袖,只見紅劃一條條的印了在她的小手上
什麼鬼⋯
看到這景象我不禁倒抽一口氣
「人家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失誤」
「若有的話,人家會以如何對待新井桑的方法處理自己」
「而且不會是夢⋯」
「這樣的話⋯便可以叫你們平息怒氣⋯是嗎?」
「還是您們要親手殺死人家?」
「⋯」
氣息陰沉了三秒,三秒後她又回復正常,那股活潑的孩子氣息又回來了
「所以現在——」
「先照人家昨天所說的做——來個小測吧~」
她打了個響指,不,她並沒有,只是輕輕將兩指互相一搓,但耳朵明明聽不到那聲響指聲,只是眼見到,卻腦補了這一聲
臉頰感到微風掃過,我向下看,只見桌子上多了個盒子
等等,這不就是——
「那麼呢⋯」
「第一條題目很簡單~」
「每一個人面前都放了一個紅盒子,而出口的電子門密碼就放了在裡面,在『真正』的盒子裡面」
「所以你們慢慢找那一個是真正的盒子吧~人家先去處理一下這三個空殼子~」
「是了!若是開錯盒子,會有後果的哦~」
望出去,三人已經遂漸一個接一個的被赤丸抬到手推車上
「你要對她們怎樣?」
看著那三人,回憶起昨天的夢,心跳和呼吸開始競速
我站了起來,靠著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勇氣,而赤丸的回應則是踹走手推車,閉門上鎖,轉身向自己跳著步地走來
「才不到你管捏~人家可——嗚哇啊?!」
捉住衣領,我把她整個揪離地,並死盯進她面具下的雙瞳
「聽好了」
「赤丸⋯⋯我問你⋯你究竟還知道我的甚麼?!你究竟想要我怎樣?!!」
「難道你是源氏家族的人?!」
從地上揪起她,捏緊赤丸她的頸子,我把她壓在一旁的桌子上
「回答我啊!」
自己也不清楚為甚麼自己會如此激動,不,其實很清楚,赤丸先是精神轟炸了我,再揭發了明明沒可能有人知道的事情,接著更把這個紅盒子拿了出來,我怕,非常害怕,害怕她還知道甚麼,害怕她有著自己甚麼的把柄,不過正因這樣的害怕,老娘我更是不敢屈服,那怕她是宿主,那怕她比自己強,我可不會讓這人如此輕易脫身
「你最好不要對她們做出什麼事來⋯」
鄭重的告訴她,仍然卻察覺到她在伸手進衣袋,便馬上放手,把她直拋地上
「⋯⋯你——嗚啊!」
不過比起死亡,我所怕的,大概只是要孤身一人對抗吧
「清楚了嗎?」
「即使殺了你便會出不了去,老娘也不會罷休的」
直踏上她的肚子,我給她下了個馬威,但當然自己實際上是沒有這麼大的勇氣去直對死亡,姐姐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沒完全繼承給我也沒有辦法,說回來,望住赤丸在自己腳下動不了,我倒有點放心,然而也不是完全放下戒備
「放開人家⋯⋯」
「不⋯⋯」
我使勁往她肚子踹了一腿,就憑著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
「⋯⋯」
她靜止了,應該是臨攻擊前的形勢,至少經驗是如此教導我,人因為要集中精神,因而沉默
—— 休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早就見到這小混帳的小動作,她的右手以極速完成抜刀,轉飛腕動作,說是說很快,我只可說一句「我可是捱打捱痛長大的」,學習、理解敵人總是成功的祕訣,在第一次見她飛刀動作,就知她的拋法,是直拋,轉三圈命中的雜技拋刀方法,我就在那刀要飛來時,大力踢她腰側
「嗚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真是可惜,刀拋歪了
一切在預料之內,看到她的嘴巴張開,張得圓大的吃驚樣子可叫人滿足,叫人恨不得再給她一腳
「啊!」
「大⋯大⋯大和!」
哈
去死吧!
我再使力一踢
「你這種虐待人的垃圾去死夠百遍也不夠——」
「乾脆給老娘強酸灌腸灌夠一百次吧!!」
捏住她的脖子,不停地讓她的頭,後腦勺撞上這石地板,一下兩下子,她試圖反抗,捉捏自己的手,但怎説也好,常理上,比她身型高大至少一倍的我確會是大力過她,所以說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吧
碧池
哈哈
想到此時,我把染到地上通處紅的赤丸揪著,然後往一旁去拋,叫她撞向椅子和桌子,聽她慘叫一聲,見她痛得縮成一團,我慢慢走前
「等等!大和英花——」
卻忽然被奈羽打住
「全部人給老娘閉嘴!」
向她肚子出拳
「鳴啊——」
每次見到她捱住自己打踢,卻無法脫身,心便很滿足,然後更是放肆,甚麼「啞吧殺手」?總之去死吧!
「大和!」
我沒有理會
「大和!」
「夠了!!」
還未對向奈羽,她便已經衝了過來,把我撞開
「放——放開我!!放開老娘!」
她摟住,捉住我,把我往一邊推走,壓在地上
「梓!一茂!基米爾!快點幫忙!」
試圖反抗,不過我自己一個人又怎夠他們四人力氣呢?
「為什麼要阻止老娘——」
「大和!你——」
「快放開老娘!我要殺死這個混帳!!」
我大力擺脫,自己在此刻唯可見到正緩緩扶著桌子,爬起來的赤丸
「大和!」
「放開老娘!」
「大和!!!」
「你倒不如先看看自己!!」
我自己?
高尾如此向自己疾說,正想著自己究竟發生甚麼事時,肚子和背部的痛楚蔓延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唯意才這樣,還是怎麼樣,當下,現在,才知道自己受傷了
更是個重傷
「——嗚⋯咳啊!!呀!!」
看住自己肚子一片血紅,紅色的襯衣被更深的紅色染上了,坐住的地方一帶也是紅跡處處,我嚇呆了
為什麼現在才——
「啊⋯呀!——為什麼⋯」
我捂住自己的肚子,感覺除了說是真的很痛,撕裂般的非常痛楚,就沒有其他形容的方式,把手放在肚上按下,只感覺到如肚子打開了,摸摸看感覺到肚皮確有一個開口,有個大傷口,而且還一直湧血
「怎會——?!哈啊!」
痛感越來越強,自身的體溫卻是相反地越來越冷
「該死⋯⋯這失血⋯⋯我⋯⋯」
明明睜住眼睛,但視野正逐漸變小,可以看到的一切亦正被黑暗吞噬,想提起手,但現在處於疲憊的我並沒有如此力氣
「啊⋯⋯」
是自己大意了嗎?
「哈啊⋯⋯」
為什麼?
「啊⋯⋯」
滾回去!滾回去!現在不是時候!
要更多痛楚什麼的待下才說!!
冷靜!
現在是我控制著!給我滾回去!!
「哈⋯⋯」
「好險⋯」
我自言自語道,並摸著快要被打斷的脊椎
看看頭部,連後腦勺也摸到被打到破皮,說起來昨晚都不知道自行縫針縫得多痛,現在卻被弄到埋閉傷口的線也通通掉了,不過至少慶幸傷口已初步癒合了,純粹破皮流點兒血,沒成「瀑布」就真的感謝佐世保時雨保佑了,感謝天地了
「英花!醒醒!」
「大和!」
我按著一旁的桌子借力站起來,望向吵吵嚷嚷著的那邊,只見血紅一片,以及慌張著的數人
「大和!大和!!」
嘖嘖⋯⋯該死⋯這應該不是我的錯吧?
別說笑了,這種鳥事除了是我弄出來,還有會是誰呢
「一⋯一茂!快點和她止血吧!啊⋯啊!哇嗚啊!」
「不行,這傷口太大,流血速度太快,我止不了」
「但⋯但!——求你救救她吧!」
「我在試啊!」
好吧,看看我這次又闖出甚麼禍來?
就說他們全部都是十分麻煩嘛⋯
上次是不小心引致了他病發
昨晚又一不小心被偷襲,還要讓她出了來,使那三人傻呆了
今次則是她無緣無故地肚子開洞
⋯明明刀都都擋掉⋯⋯到底是為什麼啊⋯
該死⋯看來又要幫自己善後了
真是叫人討厭
—— 啪 ——
打了響指,隨即他們一眾人便僵掉,動也不動,然而這樣一來,頭頂便沾滿從獸耳流出的血了
真麻煩⋯
呼了口氣後,我走向躺在血池的她,接著蹲下來,查看她的傷勢
「這傷口⋯為什麼可以⋯⋯是被開山刀割的嗎?!」
看住那數釐米深的大傷口,我焦急了,如此大的傷口還不快處理的話,她必死無疑,我可不是開玩笑啊,你不要以為只要不是我下手她便不會死呀,你呀,認真點,真的別說笑了,這傷口開在我這種完全形態宿主身上也是個致命傷啊
「要快點治療⋯趕快輸血⋯縫起傷口」
「B型血⋯陰性⋯⋯」
「我可是陽性的啊⋯有沒有——」
就在此時,我想起了一個人
「有了⋯」
「該死⋯⋯你先撐住喔!」
「哈啊⋯⋯」
好痛⋯好累⋯⋯
肚子那處仍是痺痛著,仍然眼皮的重量已經減少了很多,感受手的震動,即使明明已經在那時做了將死於非命的覺悟,但現在身體自己卻在顫抖,畢竟身體很誠實,沒有如此堅強的意志那抱歉了,不過無論怎麼樣也好,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死了呢?所以說,這時的自己難道是身處於冥界?
但是這感覺這氣息這口氣,完全就是和剛剛那該死的破地方一樣啊,只不過地方冷了一些便是了,因而大概可以説⋯⋯我還未死⋯⋯應該是吧⋯是嗎?
「血壓正常⋯心跳正常⋯⋯是沒有事了吧?」
「嗯,剛剛已縫合好傷口了」
我微微張開眼睛,見眼前白色的一片簾布,見天花板是白瓷磚,見地板是黑炭磚,見自己坐了在一張牙醫診所那種的手術椅上,我便心中充滿疑心
什麼鬼啊⋯我這是在——
啊啊⋯
手⋯⋯
本來打算從這椅上站起來,但意識到左手被扎住,肚子被物件壓住,向下望,左手被針扎,針駁著一條長膠管,長膠管連著三袋液體,黃色的兩包、深紅色的一包;向下看,肚子被一卷接一卷的繃帶厚厚包裹著
這⋯是有人救了我?
不過究竟是誰?
而且還帶了我——
「你要去看看她嗎?」
「嗯,好」
想到這時,兩道聲音便從簾布後發出,感受著腎上腺素激增的當下,我馬上閉回眼睛,裝作仍是處於昏睡狀態,正是因為我認得出聲音的主人,一道是不明的男子聲,一道則是剛剛被自己痛打一頓的赤丸的
想起來,其實剛才自己確是過度激動了,現在冷靜地想一想,其實自己即使把她打死了,那又怎樣,良世、花子、依奈子也不會正常回來,其實我所應做的,是先乖乖容忍才對,絕不可被赤丸近一步將計就計,任她玩弄,絶不可展示自己的軟弱
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和她們一樣,絕對不可以,若和她們一樣失去理智後,自己一定會又成為他人的玩偶
為了良世,即使她不認得我,為了央雄,為了姐姐,我一定要報仇⋯可不能——
「沒有再出血了⋯嗯⋯⋯」
聽住這句話時,肚子傳來一陣觸感,摸到傷口叫我痺痛,忍不住反射反應使身體抖了抖,一不小心便動了動腿,而頓時我便僵住了,害怕被怎樣
「嗯?⋯⋯嗯⋯呼吸⋯有點急促的說?」
我的呼吸確是有點顫抖
「⋯⋯唔⋯」
他沉默了
糟糕
是被發現了嗎?
我——
「放心吧,正常的呢,只要傷口不再出血,她便會慢慢好起來了」
「嗯⋯」
聽住腳步聲走遠,簾布再次拉上的聲響,我才有點鬆了口氣,吞下口水,我稍微睜開眼睛,偷偷一瞄四周
白色的簾布上有兩個黑影,一高一矮,矮的黑影明顯是赤丸,畢竟她頭上的那對——
欸?
等等
好像兩人影子的頭頂上也有兩小隆起處⋯
「昨晚為甚麼這麼不小心的呢?」
「抱歉啦~人家猜也猜不到⋯居然⋯⋯」
「幸好我在呢⋯再者,不要向我道歉,我說,你倒不如向她道歉吧」
「她——水悠?」
「小個子姐姐可擔心死了⋯知道嗎?我們都把蒲公英遺留在現場了」
「是嗎⋯?」
我繼續聽下去,同時看著四周,識別這地方
「是了⋯從記憶中⋯她好像說會來⋯找人家⋯」
「是,她是說過會來找我們」
看住四周,雙目注意了一物,就在右邊那處,一旁桌子上的托盆,而它所吸引我目光的原因不是外觀,而是它所裝住的東西
一包塑膠袋裝住的紅色的肉塊,肉塊的形狀更是似曾相識,注視這包血肉,再想想自己的傷口,我似乎得知了甚麼
難道是說我的傷口是因為——
「那麼該怎麼辦?!」
「這地方不可以讓她知道吧?!」
赤丸的高呼於瞬間打斷了自己的思考
「吶吶!該怎麼辦——啊!」
「嘖嘖⋯⋯我說,你就不能冷靜一下嘛?我可會想辦法解決啊,你就給我乖乖想辨法教那班人操控自己的能力,叫他們互助一點啊,不要再和我弄什麼遊戲了,更不要弄些有的沒的大麻煩出來了,他們再這樣互相憎恨、懷疑下去,你重置記憶多幾次也不行呢,可記住啊,每次重置一次,我的——」
叫我們⋯合作?
「人家知道了⋯不過像他們這種人都是死性不改啊⋯⋯」
「倒不是全部嘛⋯你可知道我說誰」
他是說⋯⋯誰啊
「嗯⋯知道了⋯⋯」
「還有,你記住重置記憶的說」
重置記憶?
莫非⋯
「是了,趕快將那三人弄醒吧,我去照顧那女孩了」
男子說出這句話后,腳步聲就又再響起,而在白簾布上的黑影亦漸漸變大,見他遂漸靠近,我馬上慌亂地閉上雙眼,屏起自己的氣息來,不過有一地方是控制不住,心跳便完全脫離原速,不停加快,無止盡的
——咻——
前方響出簾布被拉開的聲音,隨之腳步聲愈漸愈近,我馬上全身就僵硬了,氣息越來越強,就在自己面前,此時的我完全無法叫自己放鬆下來,其實要說是被識破一事,應該是時間的問題了,因為想著『糟了』甚麼的時候,他正撫觸我的手,探着自己的脈搏
「她⋯⋯走了呢⋯那麼即使代表我⋯幹什麼也行吧?」
等等!你要對我幹什麼?!
「⋯」
我感到他正撫著自己下巴
該死!快放手!
「⋯⋯嘿⋯」
不要!
你最好不要——
——噗——
「唔?!」
防不勝防的,他把身子壓了上來,一手摀住自己的嘴巴,我張開雙眼,把他的樣子記入腦海中
這張臉不就和!!——
「噓⋯⋯」
輕輕地叫住,他緩緩從我臉上拿開了手,接著與自己目光交接,在我倆的臉互相距離不多半尺的情況下,他整張臉清楚地展在自己眼前
那黃色的貓瞳目不轉晴盯入自己魂魄至深處,他左邊以紅線縫起的眼皮,以及那貼正鼻子的大鐵口,一支支利針當牙齒的虎口,除了短髪這一特徵外,面前的男人和赤丸的樣子是一模一樣的
「哈啊⋯⋯」
「啊⋯⋯抱歉,嚇到你了,待我一會兒⋯」
他退後,接著先將那大鐵口除下來,然後見他把整塊左眼眼皮活生生的撕下來,欸,好吧,那只是一塊膠布的物體來的,而膠布下的眼睛倒是正常的眼睛,眼白有點發紅就是了,接下來又將「貓曈」拿下來
膠布、牙膠、透明眼鏡⋯⋯
所以說為什麼要如此奇特的呢?!
「紅眼症以及剛剛抜了牙⋯為了弄得不這麼醜陋,所以就這樣裝酷的裝扮了⋯⋯是了,我想赤丸也以如此的樣子嚇了你們吧?」
該死⋯其實這樣是不是可以叫他中二病?
不過見到他其實是個正常人後便倒鬆了口氣
「抱歉⋯這樣確是很唐突⋯⋯就讓我重新介紹自己一下吧⋯」
「你好,我的稱號是『奧窩』,是地下組織『蒲公英』的成員之一,你就是大和英花,對嗎?」
「啊⋯⋯嗯⋯」
即使聽住他的話,我仍是搞不清楚狀況,還放不下心來,感覺⋯很怪怪的、毛毛的
「你剛剛說——」
「抱歉!對不起!那只是純粹惡作劇的話來的,請不要放在心上的說!」
「是⋯⋯是嗎?」
「所以⋯那個⋯抱歉啦!」
男子尷尬地笑了笑,給人這種悠悠聞聞的感覺完全不能將惡人和他現在的態度掛勾,簡單來說,和剛剛以為他是壞人一夥的想法正正是一百八十度相反
「話說⋯好像差你一個解釋呢⋯」
「其實不只是你⋯我也差你們這羣人一個解釋⋯」
「你們是指⋯⋯?」
這樣一問到,只見男子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再說
「你,大和英花⋯鹿波 依奈子、新井良世、基米爾、高尾梓——」
「總之就是和我一同被捉來的人?」
「是、是」
「總括而言,我其實是對你們沒有惡意的⋯」
「赤丸⋯前陣子⋯⋯也不是很久⋯就前晩的那件事⋯⋯只是一些預料之外的事發生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純粹幾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一切的話⋯⋯那麼這世界便不會如此多悲劇發生了⋯」
一被提起這件事,怒火便又從胸中燒起來,不過看在如此情況的份上,我便盡量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憤的拋下了這句
「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原諒赤丸」
—— 咻 ——
他伸手到旁邊的托盆,拾起一小把手術用的刀削,接著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將刀拋向右邊,刀風剎過我的面,連手術刀的形狀也見不到,不過倒是看到他以左手抓住了手術刀
左手把手術刀放在指頭上一轉,再如玩弄蝴蝶刀一樣的逆時針方向盤轉,然後又轉一圈,把刀柄對向自己,把手術刀遞交給自己
「怎——」
「若是要殺人出憤,就殺我好了」
他,奧窩如此的説著,正打算說「不要開玩笑了」之類的話時我注意到他的膀子,膀子上的那劃紅線,那似乎是剛剛下去的樣子,畢竟血液正在我面前慢慢地流著
奧窩表現得很認真,堅守的口吻說他絕對不是開玩笑
「其實⋯不用這麼⋯⋯」
「不,不要緊,反正我死了也不會怎麼樣的」
不過叫我對你這種初次見面的人,你這與自己無仇無怨的人開殺,我可以減少憤氣嗎?當然不會啊!所以說,你究竟是在幹什麼啊!
「那個⋯看在是失誤的份上⋯就算了」
我把手術刀硬塞回給他,一邊想「該死,為什麼我可以遇到這麼多怪人」地抱怨
「⋯是嗎?」
「不過說明一下⋯我只是不再追究⋯⋯不是原諒她⋯」
「這個可以的,我可以理解,不過只要你能冷靜下來就足夠了」
見他接過手術刀後,才鬆了口氣
「那個⋯恕我冒昧⋯只是好奇一下⋯⋯你和赤丸⋯⋯什麼關係⋯?」
出於好奇,便如此問道,畢竟照自己所知的,除非是有很深的交情,也不會有人為他人死吧,多半
「這個,抱歉,暫時不能告訴你」
「嗯⋯」
「是了⋯說回來,我好像要向你解釋一下⋯」
「是的⋯」
「其實簡單來說⋯就是——」
「你知道球磨市下了屠殺令嗎?」
「屠殺令?」
沒有聽過如此的一個詞就對了
「政府會每隔一段時間對各市鎮進行調查,看看崎品宿主的去向,然後對有高量宿主集中的城市進行屠殺」
「什麼——那不就連一般市民也——」
「這層你放心吧,並不會發生」
他拍了拍自己肩膀,叫自己坐回下來,要不扎在手上的輸血管便會掉下來
「其實驗證宿主的方法一早在三年前便有,只不過政府拒絕讓市民得知消息,要不然大眾自己盲目嘗試,然後弄出有的沒的麻煩的話,可麻煩了」
「⋯那方法是?」
「最基本的方法」
—— 咻 ——
刀尖忽然神乎奇技的出現在眼前,對準自己右眼,在一個距離近至曈孔無法向其對焦的位置,完全就反應不來,唯一有給的反應就是向後一彈,推跌了椅子
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小刀,再拿出一副鏡子
「基於宿主身體會改變,而其中一變動就是動態視覺能力提升,至於如何提升呢?」
在示意之下,望見在鏡中的自己
「為支援更多的視覺神經,血管支數會大幅擴大,但問題是人的身體根本不能承受此能力,而一在緊張時,血液一湧上來——」
「眼睛就會——」
變紅
我的雙眼變紅了⋯
「不是!我才——」
我又一次退後,這次是把掛住血袋的吊架推倒,幸好管子夠長,不然早就將扎在脈搏位置的針硬扯出來了
「放心吧,我是幫助宿主的那一方的,我自己作為宿主也不會反來害你吧?」
不過即使他這麼說,我也不能停止氣喘
我好害怕⋯⋯
「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
「其實你們全部人都是宿主」
「因此才把你們暫時性收容在此處」
「什麼?!」
我很驚嚇
「嗯」
「所有人也是」
「那即使説⋯良世⋯⋯」
知道此事後,我很無言
「她本來就可以不用⋯⋯」
非常自責
「啊⋯⋯」
她只是個孩子啊
我明明有可以阻止一切的能力,卻目睹了——
「去死吧⋯基米爾⋯⋯背叛己種⋯反社會的渣男」
「我也是⋯該去被焚燒數百次⋯⋯我這懦夫⋯」
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巨浪,唯有蹲下來,抱起頭,純粹知道心中極度波動,很難受,很心酸,不過無論淚珠如何在眼眶裡打轉,也是強忍著
「冷靜點吧,要是單單這樣你便崩潰掉,那萬一我告訴了你那些被重置掉的記憶,該怎麼辦呢?」
「⋯⋯什麼⋯那發生什麼事了?」
「先冷靜一點,我再說給你聽」
他打算抱起我,不過我卻拒絕了,畢竟老毛病,男性,我蠻畏懼就是了
「抱歉⋯忘記你不認識我⋯」
說著同時,他遞給我一張面紙
「謝謝⋯⋯是了⋯⋯那是說先前我們認識的嗎?」
接過面紙,但沒有用上,噙著淚光,默默看著那張白紙就是了
「嗯⋯」
「不過比起那個,我先說回對你們要做的東西吧」
奧窩托了托眼鏡道,說真的,我現在才發現到原來他有戴眼鏡
「我的目標是在這兩個星期——屠殺令所維持時間內,令你們知道如何控制作為宿主的能力」
「為什麼是我們?」
我問
「因為你們是在球磨鎮的第三階段宿主,擁有超自然力量的宿主,相信你自己也知道吧?」
盡管不知道他所説的「第三階段宿主」是什麼,然而至少清楚自己確實是宿主
但並不想承認就對了
「⋯嗯」
對於以上的提問,頓時沒有想到該說點什麼,唯好點了點頭回應
「第三階段宿主的能力是被動形的,意指除非受到某些特定刺激外,並不會病發,這也是我的目的,要令你們懂得控制能力,成為完全宿主」
「而成為完全宿主的方法只有一個——克服」
「克服恐懼、克服陰影、克服心理」
「只有這樣才能使你們成為完全宿主⋯這也是我的目標」
「那麼這些和使我們互相不信任、恐懼有什麼關係?」
我記得赤丸曾經說過要給我們體驗一下精神煉獄就是了
「嘛,這個,就要說起你那兩段被重置的記憶了」
他聳聳肩,對我繼續説
「第一次,我和赤丸選擇以開門見山的方法,直接對你們說為什麼帶你們來之類之類的說明,然後結果就是你們當中有人不合作,性格因素是其一,可因你們都有些⋯⋯極為⋯特殊的過去⋯⋯第二因素則是——
你們當中有一個人突然發了瘋⋯然後⋯」
「嘛⋯我的治療能力不能用在自己上真的是個大問題」
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奧窩呼了道長氣、接著抓下衣領,一大片鮮紅便出現了在視野內,那處是破皮了,配上他剛剛說的話,大概可推判出是有人發瘋了,然後開殺了吧
「此事後,經過和赤丸討論數番後,決定用另一個方法,就是直接刺激你們——結果⋯你們全部人發瘋了⋯」
「再次重置記憶,就是這一次,第三次了,想令你們之間的不信任給大家的適當壓力⋯同一時間,希望你們之間可以互相⋯畢竟沒有朋友和自己分擔痛苦的話,成了完全宿主也多半會心智不平均」
「再者,有多一個朋友不好嗎?」
「我知道你們的過去經歷,全部都是些⋯⋯不好的經驗⋯你們一定很幸苦吧?有朋友幫忙的話,不好嗎?」
他再次重複,叫我們之間和對方做朋友什麼的
「總之這一次方法確是殘酷,但是有用的⋯令你辛苦真的對不起」
坐在椅子上,我看著他那帶點焦慮的無奈表情
「那良世——」
想起他先前所說的,我便問,正在話語要從喉嚨走出,他如讀心般,在自己未説出來前就回答了
「先做好心裡準備嘛,她可是你乾妺妹呢」
「即使身為局外人⋯你曾經的朋友⋯我也心痛呢」
「喔⋯」
到這時候,我對奧窩他知道自己一切的事實已經習慣了,亦對他沒有戒心了,因為單是知道良世是自己乾妹,加上曾經和自己是朋友一事,以自己性格來說⋯是自己説出來了⋯嗯⋯⋯應該⋯
「呼⋯」
「第一次良世被發瘋的人腰斬了,上半身下半身分家了⋯⋯」
「⋯」
聽到這,我感到心臓有一刻停頓
「第二次則是⋯她⋯她⋯⋯」
「自己挖了自己的⋯〇〇出來⋯」
「想起來⋯也恐怖死了⋯」
該怎麼說呢?我無法想像那場境
「⋯⋯」
「但是這一次以後,不要再令這些悲劇重演好嗎?英花?」
他直呼自己名字,如此說道
「是了⋯我想和妳說一些⋯⋯即使你沒有那一段記憶」
「英花你其實不軟弱啊⋯你是個⋯嘛⋯⋯我看過最堅強的人⋯但有時還是讓自己軟弱下來吧,一直強撐硬挺也會累的呀,總之,加油吧」
「加油吧,大和 莉莉花」(莉々花)
他是叫我
莉莉花?
「⋯⋯謝謝⋯」
這樣看起來,似乎先前我倆的關係⋯真的足非常的要好呢⋯畢竟那可是我真名啊⋯⋯
但究竟為什麼我會⋯
「⋯嘿」
我聽他笑了笑,是無奈的冷笑
「那麼⋯是時候讓你回去了⋯」
「不過這一次我就不幫你重置記憶了⋯就當作是幫我吧⋯不過記住你要裝作若無其事,不可以給赤羽知道⋯我沒有這樣做⋯」
「可是為什麼要只讓我知道——」
「因為她只相信你⋯」
她?
「她是指——」
「鹿波 依奈子」
再一次,他在我說出全句前就回答了
「⋯我説⋯⋯」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我要你這樣⋯反正你之後便會明白的了⋯⋯」
「還記得嗎?只有一個人可以拯救你們全部人」
我沒有問什麼,盡管這一切話語的意思很模糊,但似乎那些在角落的記憶不知不覺地將碎片連成一線,有點兒明白了什麼什麼的
「⋯」
但無論怎想,拼圖中央缺了好一大塊,那塊拼圖好像是一份很久以前的記憶,很久以前,舊得不認識,但大腦卻給自己感覺那是件要事,但無奈怎也記不起來
「⋯」
那到底是什麼——
我想記起的事情⋯
「英花?」
「啊,抱歉,我剛剛走神了」
要不是時雨拍了拍我肩膀,可能自己的靈魂便出竅飛到十萬九千里外了
唉?
他是叫⋯⋯奧窩啊⋯為什麼我⋯
「那個⋯英花,我⋯要帶你回去了⋯⋯」
「是、是⋯」
「那個應承我⋯去嘗試和鹿波弄好關係」
「嗯⋯」
不知道原因,我其實本來也沒什麼理由去應承,然而潛意識叫我去應承,便隨心了
「那⋯⋯暫時先忘記我,好嗎?」
本來還沒什麼事,只是在聽住他的話,但這一句撃中頭內的要點,開了一個開關
「就如你這一路以來一樣⋯⋯」
我想起了,我知道了⋯
「來⋯」
等等!——
不過在腦海正有一角癢癢痛痛時,麻醉劑便先早一步,把自己弄昏了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莉莉花」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有時候,某些事情就不該記起不是嗎?」
呢?
你說呢?
痛苦的事你也不會一直想住吧?
你不會一直想著自己可能下一秒便死掉啊,你也不會一直記住自己昨天跌倒了、出糗了嘛
吶吶
這種不好的小事就忘了
好嗎?
「就如你這一路以來一樣⋯⋯」
—— 待 續 =======
嘛
説起來
我就在想
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呢?
⋯⋯
嘿⋯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一直⋯失敗
第三次⋯這次的話便不會吧?
不過其實自己是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不是嗎?
我可以直接使這個世界結束
—— 完 ——我也可以使這個世界的時間改變
我可以讓他們性格轉變,成為友善的,不這麼⋯惡劣⋯
但是⋯
真的好嗎?
實不相瞞,我其實曾經隱住赤丸這樣幹了一次
不過⋯⋯
結果太⋯夢幻了⋯⋯而且⋯還——
⋯⋯
嘛⋯
no pain no gain
美好的事總要有人為其受苦⋯⋯
⋯⋯
所以就先繼續這樣吧?
吶⋯好嗎?
大家?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