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課堂逐字稿:
好啦上課啦,窗戶那頭扁毛畜生,不想被我做成烤全雞就快滾。瑪吉斯家的你怎麼會惹到這畜生?蛤?你拔牠的尾羽?你膽子夠大,了不起。
對了,拜託這段不要寫在逐字稿裡。
(書記官笑著回絕了)
唉……好吧,總之期中考剛過。雖然很抱歉我知道你們都想輕鬆點,但我沒那麼多閒功夫。反正這些東西對你們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基礎中的基礎,一聽就懂的東西。不用花太多腦筋去思考,有問題也不要問我,去問你們的指導教授。
上次講到了魔力,主要是感知的部分。我想你們對這應該有充足的理解了,要認識一個力量最重要的方式就是要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感覺不到的力量是無法使用的,你們應當要謹記這點。
學院的校訓其核心宗旨就是去偽求真,而去偽求真就得從實感做起。感覺不到的力量,用在多空洞的理論跟口號架構都沒有意義。無法控制的力量是有害的,身為魔法師都該理解這點。
那麼,魔力的本質,追根究底還是在靈魂的根源上。始源也好,根源也好,都是差不多的東西。在之後你們可能接觸到精靈界,那又是更高層次的理解。
有天賦的人做得到就是做得到,沒天賦的人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平等甚麼的都是狗屁,大多時候人類只能在自己能力所及的地方去做自己能做的事,不自量力者終將自滅。
當然,在可控的範圍內學得使用方法,就是成為魔法師的基本。魔法就是使用魔力的方法、法則與規則。魔力不是甚麼萬能的東西,想怎樣就怎樣,你得遵守規則,世界的真理。
當然,方法不是只有一種。對於不懂魔法的人來說,他們只能看到表象,所以很容易搞混。但對魔法師來說,參透本質是基本中的基本。
舉個例子,最簡單的火球術。
(教授舉起左手憑空生出一顆火球,右手生出另外一顆火球)
對普通人來說這兩顆都是火球,他們會覺得這兩者從外貌看沒有差別。但左手這顆是用無詠唱的方式生出來的火球術,右手這顆是用龍語系統生出的火球術。
兩顆都不是透過唸咒的方式施放的,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些家族會絞盡腦汁想要改進祖先們流傳下來的咒語,但咒語這東西就是一個形式,實際上因人而異。
要形成一顆火球,你必須在腦內明確地去想像並構築這個形成的過程,而咒語就是幫助集中精神力,加速整個想像過程的輔助。
只要精神力足夠,集中力夠強,像火球生成這種原本發動時間就短的魔法,也可以提升到瞬發的程度。
龍語魔法就不太一樣,這是一種刻印在龍族血脈中的觀想模型,沒有龍族血脈的人其實是感覺不到的,更不用說施放。
那這兩顆有甚麼不一樣?我實話告訴你們,龍語魔法形成的火球術中心溫度是一般火球術的十幾倍以上,而且還可以灌注魔力持續提高。真要被這顆砸到,連精鋼盾都可能被融穿,大概也只有秘銀材質以上的防具能防住。
但普通人眼裡看來,這就是火球術,兩者外表差別不大。只有魔法師能從內部的魔力流動,分辨出其中的差異在哪。所以你們跟魔法師對決的時候,不要只從咒語去判斷對方想施放甚麼法術。
(說完,教授捏碎手上的兩顆火球)
的確對於多數平庸的魔法師來說,沒有辦法做到平行思考,唸出來的咒語是甚麼就是甚麼。判斷好咒語的韻腳跟關鍵字,不難應對。但有些怪物天生就已超越人類極限,別說平行思考,唸咒的同時構築不同系統的法術來欺騙也是家常便飯。
要去判斷的是施放瞬間的魔法現象性質,怎麼判斷去問你們各自的家族長老跟指導教授,我才不想浪費時間講這個,太雜了。
喔對了瑪吉斯家的小鬼,不是我要針對你,但我還是要講一下。像你們家的人跟別人打架,對方放個屁你們都能事先猜到。一般的法師得在咒語唱頌到魔法現象形成瞬間做多重判斷,這需要很複雜的過程。可是你們在敵人於體內凝聚魔力時就能開始判斷,真的是作弊。當初跟你爸決鬥,十場輸七場平手兩場,打到我信心都沒了。
扯遠了扯遠了,不講私怨了。
總之呢,你們應該已經明白,魔法不是那麼黑白分明的東西。類似的魔法現象,可能由完全不同的法則構成。所以每個家族的秘傳都有很大的差異,這是源自於他們對法則理解不同所導致的。
學院整理魔法分類的時候,基本上不是用魔法現象來做為依據,而是用法則來做依據。四大系法術對應的是四個元素大系的法則,你用龍語也好,用想像的方式也好,只要是牽涉到火系元素,那就都是火系法術。
當然一個魔法現象的形成牽涉到多種規則時,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比方說龍語的火球術,其實除了火系法則外,還牽涉到龍族的法則。因此在命名上,很難得到一個系統性的組合。
甚至於,法則本身牽涉到大道時,施放的魔法現象在本質上又不一樣了。但是這個要詳細說明也很麻煩,跳過。
都說是概論了,不可能詳細講的,不然以我的火系法術造詣,光火球術我就可以講一個學期還講不完。
反正你們只要明白,遵照法則去使用魔力,就能施放出魔法現象就夠了。學院從來沒打算統一歸納所有魔法理論,我也不是魔導士這類引導大道者,懶得處理這些破事。
課就上到這,下次我們來講魔術,有問題的就問,沒問題我們就去演法廳給你們自主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