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史丹佛監獄實驗，第十一部分，保密性與開放性
他們旋過綠色的火焰，轉過呼嚕網路，米奈娃的心已經有十年零三個月沒有像這樣因恐懼而怦怦直跳了；連接著空間的走廊咳嗽了一下，把他們吐進了古靈閣大廳（斜角巷最安全的呼嚕網接收點，最難干擾的連接，除了鳳凰以外離開霍格華茲的最快方式）。一隻妖精服務員轉向他們，睜大了眼睛，然後開始微微彎下腰，禮貌地鞠躬──
目的地，決心，謹慎！（註1.）
註1.原作中的現影術三要訣。
然後他們倆出現在了瑪麗居背後的小巷，魔杖已經握在手中，豎了起來；他們背靠背地旋轉，審視四周，賽弗勒斯的唇邊已經吐出了反幻滅咒。
巷子是空的。
當她回過身看向賽弗勒斯時，他已經把魔杖敲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發出一聲雞蛋破裂的聲音，與此同時，他的嘴唇詠出了隱身的咒文；他換上了周圍環境的顏色，成為了背景中一個模糊的形狀，模糊的形狀在移動，身上的顏色隨著背景不斷變化著，於是這裡看上去什麼都沒有了。
她垂下魔杖，走上前，準備接受自己的幻滅咒──
她的身後發出一聲不可能被錯認的火焰爆裂聲。
她轉過身，看見了阿不思，他已經抽出了長長的魔杖，用右手舉了起來。他半圓眼鏡下的雙眼神色冷酷，而佛客使在他的肩膀上張開了火焰色的翅膀，做好了飛翔和戰鬥的準備。
「阿不思！」她說，「我以為──」她剛剛才看見他出發去阿茲卡班，她以為就算是鳳凰都不可能輕易從那裡回來。
隨後她意識到了。
「她跑了。」阿不思說，「你的護法找到他了嗎？」
她的心跳得更厲害了，恐懼凝固在了血液裡。「他說他在這兒，在洗手間──」
「但願他說的是實話吧。」阿不思說，魔杖敲在了她的腦袋上，伴隨著一種像是水淌過全身的感覺。過了一會兒，他們四個（就連佛客使都被隱形了，雖然有時牠所在的那片空氣中能看見火焰似的東西一閃而過）衝到了餐廳面前。他們在門口頓了頓，阿不思念了些什麼，然後過了一會兒，有一個能從窗外看見的顧客帶著茫然的神情站了起來，然後打開門，像是要瞟一眼外面的朋友；他們三個穿了過去，匆匆經過那些不知情的顧客們（米奈娃知道，賽弗勒斯在記他們的臉，而鄧不利多能看見任何用了幻滅咒的人）走向洗手間的標誌──
畫著廁所標誌的老舊木門被砰地一聲打開了，四個隱身的援救者闖了進去。
木房小小的，但是很乾淨，房間是空的，水槽裡有新鮮的水滴，但沒有哈利的影子，只有一張紙放在合上的馬桶蓋上。
她無法呼吸。
那張紙升到了空氣中，是阿不思把紙條拿了起來，然後過了一會兒，紙條遞向她。
M：帽子叫我告訴你什麼？
──H
「啊，」米奈娃驚訝地大聲說，她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的是什麼，這不是那種會被忘記的事，但她現在不在思考那種事的狀態，真的──「我是個冒失的小鬼，應該少管它的閒事。」
「呃？」空氣中傳出阿不思的聲音，就好像連他都被嚇了一跳。
隨後哈利．波特的腦袋出現了，懸在馬桶旁的半空中，表情冰冷而警戒，是她有時會看見的過於成人化的哈利；他的眼睛前後上下地打量著。
「出了什麼──」男孩開口道。
阿不思連著她和佛客使一起再次顯形。他立刻走上前，伸出左手，從哈利的腦袋上扯了一根頭髮下來（男孩驚訝地痛叫一聲），米奈娃接過了頭髮；片刻後，阿不思將大部分都還在隱形狀態的男孩攬到自己懷裡，金紅色的火焰一閃而過。
這樣哈利．波特就安全了。
米奈娃向前走了幾步，靠在阿不思和哈利剛剛還在的那堵牆上，試著鎮靜下來。
她……失去了一些習慣，在鳳凰社解散十年之後。
在她身邊，賽弗勒斯閃爍著顯形了。他的右手已經從袍子裡拽出了一個燒瓶，左手已經索取似地伸向她。她將哈利的頭髮交給了他，片刻後，頭髮被扔進了瓶內尚未完成的變身水之中，液體開始發出嘶嘶聲，冒著泡泡，這樣它就能發揮出效力，讓賽弗勒斯扮演好誘餌的角色。
「這是意料之外，」魔藥大師緩緩道，「我在好奇，如果我們的校長已經走到了扭曲時間的那一步，他為什麼不早點把波特先生找回來？不應該有什麼東西能阻攔他……誠然，你的護法應該已經發現了波特先生是安全的……」
她沒想這件事，因為另一個發現佔據了她的大腦。這比不上貝拉．布萊克逃出阿茲卡班那麼恐怖，但還是──
「哈利有一件隱形斗篷？」她說。
魔藥大師沒有回答；他在縮水。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叮鈴鈴──
這些聲音還是會讓她煩躁，雖然一會兒過後，這些聲音會逐漸消失在注意力範圍之外；要是等她當上了校長，她要把這些東西統統靜音掉。她好奇到底是霍格華茲的哪一任校長如此不顧別人的感受，第一次創造出會製造噪音的儀器傳給他們的繼承人？
她坐在校長辦公室，帶著一張快速變形出來的桌子，正做著上百份必要的文書工作以維持霍格華茲的運轉；她很容易就會工作到忘我，這樣就不用去想別的事。阿不思曾評論過──聽上去很是啼笑皆非──說每當外界發生令她拒絕去思考的危機時，霍格華茲似乎反而會運轉得更加順暢……
……十年前，是阿不思最後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鈴聲響起，有訪客在接近。
米奈娃接著看她手頭的羊皮紙。
門砰地一聲打開了，是賽弗勒斯．石內卜，他三步上前──中間沒有一丁點停頓──問，「瘋眼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阿不思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她將羊皮紙收了起來，驅散了變形出的桌子。「穆敵的護法向身在阿茲卡班的那個我報告說，」阿不思說，「他的眼睛什麼都沒看見；而要是連萬斯之眼（註2.）都看不見什麼東西，那這件東西就不存在。你呢？」
「沒人試圖強行取我的血，」賽弗勒斯說。他飛快地做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除了防禦術教授。」
「什麼？」米奈娃說。
「他在我張口之前就識破了我，然後立刻非常合理地展開了攻擊，要求知道波特先生的下落。」又是一個微笑，「不知為何，吼出我是賽弗勒斯．石內卜似乎沒有打消他的疑慮。我相信付他一銀西可他就願意來殺我，還能倒找你五個銅納特。我必須得擊暈我們親愛的奎若教授，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但他對咒語的反抗很弱。『哈利．波特』自然驚慌了起來，他跑出去告訴店主，然後防禦術教授被帶到了聖蒙果──」
「聖蒙果？」
「──那裡的人說他可能這幾個星期都操勞過度了，所以才會精疲力竭地倒下。你寶貴的防禦術教授很好，米奈娃，昏迷咒也許還可以幫助他，強迫他休息幾天。之後我推掉了用他們的呼嚕網飛回霍格華茲的邀請，回到斜角巷四處遊蕩；但今天似乎沒人想要波特先生的血。」
「我很肯定我們的防禦術教授會受到最好的照料。」阿不思說，「我們得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米奈娃。」
她費了好大勁兒才把注意力轉回來，但她坐下了，而賽弗勒斯也為自己變出了一張椅子，他們三個互相靠攏，開始開會。
坐在那兩個人身邊，她感覺自己就像用了變身水的冒牌貨。她既不擅長戰爭，也不擅長陰謀詭計。要比衛斯理家的雙胞胎搶先一步她都很吃力，而有時她還會失敗。她坐在這裡的原因，歸根結底，只是因為她聽到了預言……
「我們所面對的，」校長先開口了，「是一個非常令人擔憂的謎團。能策劃出這次逃跑的巫師我只想得到兩個。」
米奈娃倒抽了一口涼氣。「有可能不是『那個人』？」
「我恐怕是的。」校長說。
她向旁邊瞟了一眼，看見賽弗勒斯和她一樣困惑。恐怕黑魔王沒有東山再起？為避免此事成真，她可以放棄幾乎所有的一切。
「所以，」阿不思沉重地說，「我們的第一個嫌疑人是佛地魔，他再次崛起，想要讓自己起死回生。我研究過許多我希望自己根本沒有讀過的書，尋找所有他有可能歸來的途徑，我只找到三個。他最強的復活途徑是魔法石，勒梅向我保證過，就算是佛地魔都不可能自己造一個出來；通過這個方法復活，他會比從前更強大，更可怕。我沒有想過佛地魔能抗拒石頭的誘惑，更何況這麼明顯的陷阱是在挑釁他的智商。但他的第二個途徑幾乎同樣強大：自願奉獻的僕人之肉；強行奪取的仇敵之血；不知情而賜予的先祖之骨。佛地魔是完美主義者──」阿不思看了一眼賽弗勒斯，後者點頭贊同，「──所以他肯定會追求最強的組合：貝拉．布萊克的肉，哈利．波特的血，以及他父親的骨頭。佛地魔最後的途徑是引誘一個受害者，長期吸取他們的生命；在這種情況下佛地魔會比從前虛弱。他偷偷帶走貝拉的動機很明確。而如果他是留著她備用，只有在拿不到石頭的情況下才會使用她的話，那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今天哈利沒有遭受綁架。」
米奈娃又瞄了一眼賽弗勒斯，他聽得很用心，但並不吃驚。
「而不明確的地方是，」校長接著說，「佛地魔是如何策劃出這次逃跑的。有一個死亡人偶被留在了貝拉的牢房內，她的這次逃跑在計畫中本不應有人發現；即使這一部分出了岔子，攝魂怪在第一次警告過後也找不著她了。阿茲卡班固若金湯了那麼多個世紀，我完全無法想像佛地魔是用什麼方法達成此事的。」
「這毫無意義，」賽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說，「黑魔王要做出我們想像不到的事，只需要有比我們更豐富的想像力就行了。」
阿不思嚴肅地點點頭。「不幸的是，現在又有另一位巫師嘲笑著不可能。在不久之前，有一位巫師發明了一個強大的新咒語，可能可以蒙蔽攝魂怪，讓貝拉．布萊克逃跑。也有其它一些理由指向了他。」
米奈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會知道，但有一種恐怖的憂慮讓她開始理解了，那個人是──
「那又是誰？」賽弗勒斯說，聽起來很迷惑。
阿不思向後仰靠了一下，然後說出了致命的話語，應驗了她的恐懼：「哈利．詹姆．波特－伊凡－維瑞斯。」
「波特？」魔藥大師反問道，他平日那種如絲般順滑的聲音中表達出的震驚是她聞所未聞的。「校長，你又在開玩笑嗎？他才在讀霍格華茲的一年級！發一次脾氣和幾次用一件隱形斗篷搞出來的幼稚惡作劇不會讓他──」
「這不是玩笑，」米奈娃說，她的聲音微不可聞，「哈利已經在變形術上有原創性發現了，賽弗勒斯。雖然我不知道他也在研究魔咒。」
「哈利不是普通的一年級，」校長鄭重地說，「他被黑魔王標記為平等，而且他還擁有黑魔王不知道的力量。」
賽弗勒斯看向她，要足夠熟悉他的人才能識別出他眼神中的懇求。「我得把這個當真嗎？」
米奈娃只是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人知道這種……強大的新咒語嗎？」賽弗勒斯追問道。
校長抱歉地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她知道了，她在他開口前就知道了，她想嘶聲尖叫。
──然後說，「奎里納斯．奎若。」
「為什麼，」她說，她的聲音可以溶化掉辦公室裡的一半儀器，「波特先生會告訴我們的防禦術教授，他可以用來逃獄的聰明的新咒語──」
校長疲憊、滿是皺紋的手蓋過他同樣滿是皺紋的額頭。「奎里納斯只是碰巧也在那裡，米奈娃。那時就連我都不覺得會有什麼危害。」校長猶豫了一下，「哈利說他的咒語太危險了，不能解釋給我們倆聽；而我今天再次詢問他的時候，他堅持說他沒有給奎里納斯解釋，也沒有在防禦術教授在場時卸下鎖心術的屏障──」
「波特先生是鎖心者？你給了他一件隱形斗篷，他免疫吐真劑，他還是衛斯理家雙胞胎的朋友？阿不思，你知道你往學校放了什麼東西嗎？」她的聲音現在幾乎是尖叫了。「到他七年級的時候，除了一個在地上冒煙的大洞，霍格華茲什麼都不會剩下了！」
阿不思靠回他鋪滿了軟墊的椅子上，然後微笑道，「別忘了時光器。」
她確實尖叫了，但是是悄悄的。
賽弗勒斯拖著聲音說，「我是不是該教他熬變身水呢，校長？我問的原因只是為了完整性起見，以免你對自己養的小災厄的災難級別還不夠滿意。」
「可能等明年吧。」阿不思說，「我親愛的朋友們，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是不是哈利．波特將貝拉．布萊克偷偷帶出阿茲卡班的。就算是以我寬容的標準來看，這也不僅僅是年輕高昂的興致了。」
「等一下，校長，」賽弗勒斯對校長笑了笑，這笑容比她見過的他對校長露出的任何一次都要冷淡，「但我要申明一下我的觀點──答案為否。這是黑魔王的傑作，純粹而又直白。」
「那為什麼，」阿不思說，他的聲音裡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幽默了，「當我計畫在哈利到達斜角巷的那一刻立即將他帶回時，我發現這個舉動將導致悖論？」
米奈娃讓自己在椅子中陷得更深，把左手手肘放到沒有軟墊的硬扶手上，手支著額頭，然後絕望地閉上眼。
在他們內部的小圈子有一句格言，三十個正氣師中，只有一個有能力調查捲入了時光器的案子；而在這麼少的人裡面，其中一半還沒有瘋掉的人遲早也會瘋掉。
「所以你懷疑，」賽弗勒斯的聲音說，「波特從斜角巷去了阿茲卡班，之後穿越時間，回到了斜角巷，讓我們接走──」
「一點不錯，」阿不思的聲音說，「不過也有可能是佛地魔或他的僕從們在看著，保證哈利到達了斜角巷，然後才開始他們在阿茲卡班的計畫。他們中會有人使用時光器送回逃獄成功的消息，然後再開始實施綁架。誠然，正是對這種可能性的懷疑讓我在去阿茲卡班之前派遣你和米奈娃執行你們自己的任務。我那時以為他們的逃獄計畫會失敗，但要是帶走哈利．波特意味著目擊到他們最終失敗的事實，那我自己就不可能在和他互動之後去阿茲卡班，因為阿茲卡班的未來無法觸碰到過去。我在阿茲卡班的時候沒有收到你或者米奈娃的報告，我告訴了孚立維試著聯繫你們倆，但也沒有收到他的報告，因此，我知道了你們和哈利．波特之間的互動就是在和阿茲卡班的未來互動，意味著有人在通過時間傳遞資訊──」
阿不思的聲音停住了。
「但是校長，」賽弗勒斯說，「你來自阿茲卡班的未來，然後與我們互動……」
魔藥大師的聲音低了下去。
「但賽弗勒斯，如果我確實收到了你和米奈娃保證了哈利安全的消息，我一開始就不會穿越時間──」
「校長，我覺得我們必須畫張圖。」
「我同意，賽弗勒斯。」
一陣羊皮紙被鋪在桌子上的聲音，然後是羽毛筆的摩擦聲，然後是更多的爭論。
米奈娃坐在椅子上，手扶著額頭，緊閉著雙眼。
她曾經聽說過一個故事：有一個罪犯，擁有神秘部門所授予的時光器──神秘部門在他是否需要時光器這件事上作出了極其糟糕的判斷──然後有一位正氣師被派去追捕這位不明身份的時間犯罪者，他也有時光器；最後故事以他們倆都因為完全不可治癒的瘋狂被送進了聖蒙果而告終。（註3.）
註3. 出自超低成本科幻小電影《Primer》，其中詳細地探討了實現時間旅行可能會導致的後果。
米奈娃坐在那裡，閉著眼睛，試著不要聽，不要想，不要變瘋。
過了一會兒，當爭論似乎紓緩下來時，她大聲說道，「波特先生的時光器有限制，只有從九點到午夜這段時間才能用。外殼被動過手腳嗎，阿不思？」
「我最敏銳的咒語沒有辨識出來，」阿不思說，「但外殼是新東西；而破解緘默人的保護措施，並不留一絲破解過的痕跡……也不是不可能。」
她睜開眼，看著賽弗勒斯和校長正聚精會神地瞪著那張羊皮紙，上面彎彎曲曲的線條亂成一團，毫無疑問，如果要她理解，她一定會瘋掉。
「你們有什麼結論了嗎？」米奈娃說，「以及請不要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得出來的。」
賽弗勒斯和校長面面相覷，然後轉向她。
「我們的結論是，」校長沉重地說，「哈利有可能參與了，也有可能沒參與；佛地魔有可能用了時光器，也有可能沒用；而無論阿茲卡班裡發生了什麼，在我自己的過去之中，穆敵已經在看守小漢果頓的墓地了，而沒人會造訪那裡。」
「簡單地說，」賽弗勒斯拖長了聲音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親愛的米奈娃；雖然看上去至少很可能有另一個時光器以某種方式介入了。我個人的懷疑是波特被人收買、欺騙，或是威脅，穿越了時間向過去傳遞消息，也許甚至和這次越獄有關。我不會做些顯而易見的提議，猜是誰能夠說動他。但我建議在今天晚上九點整的時候，測試一下波特能不能穿越整整六個小時的時間，回到三點，這樣我們就能知道他有沒有用過時光器。」
「無論是哪種情況，這麼做看上去都是明智的。」鄧不利多說，「搞定這件事，米奈娃，然後告訴哈利，之後在他方便的時候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但你們還是懷疑哈利直接參與了這次越獄本身？」米奈娃說。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賽弗勒斯說，而同時阿不思說，「是的。」
米奈娃捏了捏鼻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呼氣。「阿不思，賽弗勒斯，波特先生怎麼可能會有理由做出這種事！」
「我也想不出來，」阿不思說，「但我瞭解的所有方式中，只有哈利的魔法有可能──」
「等等，」賽弗勒斯說。他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褪去了。「我有一個想法，我必須驗證一下──」魔藥大師抓了一撮呼嚕粉，大步踏向房間裡的壁爐──阿不思急忙揮了揮魔杖將壁爐點亮──隨後是一道綠色的火光，以及「史萊哲林院長辦公室」，然後賽弗勒斯消失了。
她和阿不思面面相覷，兩人都聳了聳肩；隨後阿不思接著回去研究那張羊皮紙。
只過了幾分鐘，賽弗勒斯從呼嚕網裡轉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好吧，」魔藥大師說，又擺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我恐怕波特先生有動機。」
「講！」阿不思說。
「我發現萊薩斯．雷斯壯在史萊哲林的交誼廳念書，」賽弗勒斯說，「他對上我的眼睛時沒有猶豫。看起來雷斯壯先生不太喜歡去想他阿茲卡班裡的父母，在冰冷和黑暗之中，被攝魂怪吸取著生命，每一天每一秒都在忍受痛苦，而他把這些話告訴了波特先生，然後乞求他把他們帶出去。因為，你知道，雷斯壯聽說大難不死的男孩能做到任何事。」
她和阿不思交換了一下眼神。
「賽弗勒斯，」米奈娃說，「就算是哈利……肯定……都應該比這有常識……」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波特先生覺得自己是上帝，」賽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說，「而萊薩斯．雷斯壯在他面前跪下來求他，真心誠意地哭著向他禱告。」
米奈娃瞪著賽弗勒斯，她的胃直犯噁心。她研究過麻瓜的宗教──這是需要對麻瓜出生巫師的父母用記憶咒的最常見的理由──所以她的瞭解足以讓她理解賽弗勒斯剛剛所說的話。
「無論如何，」魔藥大師說，「我讀了雷斯壯先生的心，檢查他知不知道關於他母親逃跑的事。他什麼都沒聽說過。但要是他知道了，他立刻就會得出結論，需要對此事負責的人是哈利．波特。」
「我明白了……」阿不思緩緩地說，「謝謝，賽弗勒斯。這是個好消息。」
「好消息？」米奈娃脫口而出。
阿不思看向她，他的臉現在和賽弗勒斯一樣面無表情了；然後她驚訝地想了起來，阿不思自己的──「這是我所能想像到的、將貝拉帶出阿茲卡班最好的理由，」阿不思輕聲說，「而如果不是哈利，讓我們回想起來吧，那就一定是佛地魔本人走出了第一步。但讓我們都不要草率地下結論，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很多事，但很快我們就會知道了。」
阿不思從桌後站了起來，大步走向還升著火的壁爐，又抓起一撮呼嚕粉，然後將頭伸到火裡。
「魔法法律執行司，」他說，「司長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波恩夫人清晰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麼了，阿不思？我有點忙。」
「愛蜜莉，」阿不思說，「我懇求你分享一下關於這個事件的任何發現。」
一陣停頓。「哦，」波恩夫人冷酷的聲音從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傳了出來，「那這就是雙向分享囉，阿不思？」
「也許是吧。」老巫師冷靜地說。
「如果有哪個正氣師因為你的沉默而死去，我會讓你負全責，多管閒事的老頭。」
「我理解，愛蜜莉。」阿不思說，「但我不希望觸發不必要的警戒和懷疑──」
「貝拉．布萊克從阿茲卡班逃跑了！在這個事實上，你認為有什麼警戒和懷疑是我覺得不必要的？」
「我想請求你記住這些話，」綠色火焰裡的老巫師說，「如果我覺得我的擔心沒有必要，我會告訴你。現在，愛蜜莉，我乞求你，如果你知道關於這件事的任何東西，請與我分享。」
又是一陣停頓，隨後波恩夫人的聲音說，「我有從四個小時之後的未來那裡拿到的資訊，阿不思。你還想聽嗎？」
阿不思頓了頓──
（米奈娃知道，他在掂量自己想立刻從現在回到兩小時之前的可能性；因為從未來向過去傳遞資訊不能超過六小時，任何時光器的連鎖都做不到這一點。）
──最後說，「是的，請告訴我。」
「我們運氣不錯，」波恩夫人的聲音說，「其中一個目擊了逃跑過程的巫師是麻瓜出身，她告訴我們那個被我們稱之為飛行火焰的咒語也許根本就不是咒語，而是麻瓜技術。」
就像肚子上被打了一拳，這就是米奈娃的感覺，而她腹部的噁心感加劇了。任何看過混沌軍團戰鬥的人都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波恩夫人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們把亞瑟．衛斯理從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帶了過來──他比現存的任何巫師都要瞭解麻瓜技術──然後給了他在場正氣師的描述，他想出來了。這種麻瓜技術叫做振盪器（註4.），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為你瘋了才會去乘坐這種東西（註5.）。六年前，他們所擁有的其中一個振盪器爆炸了，有上百個麻瓜被殺，還差點燒著了月亮（註6.）。衛斯理說振盪器使用了一種名為反作用力的特殊科學技術，所以我們計畫在阿茲卡班建立防止這種科學技術起效果的詛咒。」
註4.振盪器（rocker）：亞瑟．衛斯理把 rocker（振盪器）和 rocket（火箭）搞混了。
註5.你瘋了才會去乘坐這種東西（you'd have to be off your rocker to ride one）：雙關。off one's rocker 是一個慣用語，指某人神經錯亂。
註6.根據時間來看，可能指的是 1986 年探索者號爆炸事件。
「謝謝你，愛蜜莉。」阿不思沉重地說，「這就是全部了嗎？」
「我會查看我們還有沒有來自六小時之後的發現。」波恩夫人的聲音說，「如果有的話，他們還沒有告訴我，但我會讓他們告訴你的。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事嗎，阿不思？兩個可能性裡哪一個比較有可能？」
「還沒有，愛蜜莉，」阿不思說，「但我會盡快答覆你。」
隨後，他從火焰裡站直了身子，火焰褪色成了普通的黃色火焰。這位老巫師這些年所經歷的每一分鐘，從他出生開始與時光器額外加上的每一秒，再加上幾個世紀額外的壓力，所有的一切都寫在了他滿是皺紋的臉上。
「賽弗勒斯？」老巫師說，「它實際上是什麼？」
「是火箭。」混血的魔藥大師說，他在麻瓜小鎮的蛛尾巷長大。「最讓人驚嘆的麻瓜技術之一。」
「哈利有多大可能知道這種技術？」米奈娃說。
賽弗勒斯拖長了聲音說，「哦，像波特先生這種男孩知道關於火箭的一切；這是肯定的，親愛的米奈娃。你必須記住，在麻瓜世界裡，事情都是不一樣的。」賽弗勒斯皺起了眉，「但是火箭很危險，而且非常昂貴……」
「哈利從他的古靈閣金庫裡偷藏了一筆錢，數量未知，可能有上千加隆，」校長說，隨後回應他們倆共同的瞪視，「這不在我的計畫內，但我犯了個錯誤，讓防禦術教授監督哈利去取那五加隆買聖誕禮物……」校長聳了聳肩，「是的，我同意，回頭來看這純粹就是在犯傻。讓我們繼續吧。」
米奈娃靜靜地用頭撞了幾下椅子上的頭墊。
「儘管如此，校長，」賽弗勒斯說，「就因為食死人在第一次戰爭沒有使用過麻瓜技術，這不代表他不懂。在麻瓜界對葛林戴華德的戰爭中，火箭被當作武器投射在了英國（註7.）。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他那些年的暑假都是在麻瓜孤兒院度過的，校長……那麼他也聽說過火箭。而他要是聽說了波特先生在模擬戰鬥中使用了麻瓜技術，他肯定會學習敵人的長處，並試著自身加倍。這就是他的思考方式；他會試著攫取他所見到的任何力量。」
老巫師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就連鬍鬚都好像金屬絲一般凍結在了原地；然後米奈娃冒出了一個念頭，這是她產生過的最可怕的念頭：阿不思．鄧不利多被嚇呆了。
「賽弗勒斯，」阿不思．鄧不利多用幾乎是嘶啞的聲音說，「你意識到你剛剛說了什麼嗎？如果哈利．波特和佛地魔動用麻瓜武器來打這場戰爭，這個世界就只會剩下一片火海了！」
「什麼？」米奈娃說，她當然聽說過槍械，但對一個老練的女巫來說槍械並沒有那麼危險──
賽弗勒斯開口了，就好像她沒在這個屋子裡似的：「那麼也許，校長，他是刻意給哈利．波特傳遞警告；任何麻瓜武器的攻擊都會被以牙還牙。命令波特先生在戰鬥中停止使用麻瓜技術；這就能告訴他資訊收到了……不要再給他靈感了。」賽弗勒斯皺了皺眉，「雖然，細想一下，馬份先生──當然，還有格蘭傑小姐──好吧，再轉念一想，看上去全面禁止科技是更加明智的──」
老巫師將雙手都按在了額頭上，他的嘴唇吐出顫抖的聲音，「我開始希望這次逃跑的背後是哈利了……哦，梅林在上，我都做了些什麼，我都做了些什麼，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賽弗勒斯聳聳肩，「從我聽到的傳言來看，校長，麻瓜武器只比……巫術更深奧的方面更可怕一點──」
「更可怕？」米奈娃抽氣道，隨後強迫自己閉上了嘴。
「比魔法界逐漸衰弱的這些年頭發生的任何災難都糟，」阿不思說，「不會糟過將亞特蘭提斯從時間中抹消掉的那個事件。」
米奈娃瞪著他，她感到汗水順著脊椎冒了出來。
賽弗勒斯接著說，還是對著阿不思：「如果他手裡捏著那麼危險的力量還如此莽撞，那麼，所有救出貝拉的食死人都會背叛他，他所有的支持者都會反對他，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會集中起來消滅他。這與之前相比又會有什麼不同呢？」
老巫師的臉上恢復了一些動作，一絲血色。「也許不會……」
「而無論如何，」賽弗勒斯露出一絲居高臨下的笑容，「麻瓜武器沒那麼容易到手，無論你是有一千金加隆，還是一百萬金加隆。」
哈利在戰鬥中不都是自己把設備變形出來的嗎？米奈娃想，但在她問出口之前──
壁爐迸發出綠色的火苗，隨後，派厄斯．希克泥的臉在火焰中出現了，他是波恩女士的助理。「首席巫師？」希克泥說，「我有事要報告，是從──」希克泥掃了一眼米奈娃和賽弗勒斯，「六分鐘之前傳來的。」
「你的意思是六個小時之後，」阿不思說，「他們倆應該聽；報告吧。」
「我們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了，」希克泥說，「在貝拉的牢房角落藏著魔藥瓶；剩下的液體顯示這是化獸師魔藥。」
一陣長長的停頓。
「我懂了……」阿不思沉重地說。
「對不起？」米奈娃說，她不懂。
希克泥把頭轉向她，「麥夫人，在動物形態下的化獸師要少受些攝魂怪的關注。所有囚犯在抵達阿茲卡班之前都會接受檢查；如果他們是化獸師，那麼他們的動物形態會被摧毀。但我們沒有想過，如果一個被護法咒保護著的人喝了魔藥，然後冥想一會兒，或許就能夠在被關進阿茲卡班之後變回化獸師──」
「在我的理解裡，」賽弗勒斯說，又帶上了他一貫的譏笑，「化獸師的冥想得花很長一段時間。」
「好吧，石內卜先生，」希克泥厲聲道，「記錄顯示貝拉在她被關進阿茲卡班之前就是個化獸師，她的動物形態被摧毀了；所以也許她第二次冥想所花的時間不會像第一次那樣長！」
「我不覺得有哪個阿茲卡班的囚徒有可能做到這一點……」阿不思說，「但貝拉．布萊克在被逮捕前是最強大的巫婆，她也許能做到其它女巫做不到的事。阿茲卡班能夠抵禦這種方法嗎？」
「能，」派厄斯．希克泥的腦袋自信地說，「我們的專家說他無法想像化獸師冥想能夠短於三個小時，無論有無經驗。從此以後，所有允許探視的囚犯的探視時間都會限制在兩小時之內，如果有護法咒維持的時間超過兩小時，攝魂怪會通知我們。」
阿不思看上去不太開心，但是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當然，這類嘗試之後應該不會再發生了，但不要放鬆警惕。等你通知過愛蜜莉後，告訴她我有話要跟她說。」
派厄斯．希克泥的腦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便消失了。
「不會再發生……？」
「因為呀，親愛的米奈娃，」賽弗勒斯拖長了調子說，還沒有擺脫他慣常的譏諷，「如果黑魔王計畫要把其他僕從從監獄裡帶出來，他就不會留下魔藥瓶，告訴我們他是怎麼做到的了。」賽弗勒斯皺起眉，「我坦白……就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瓶子會被丟在那兒。」
「這是某種資訊……」阿不思緩緩地說，「而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完全不知道……」他的手指敲在了桌子上。
在長達一分鐘，或者是三分鐘之後，老巫師從空無一物的空氣中收回視線，皺起眉頭；與此同時，賽弗勒斯也沉默地坐在原地。
隨後阿不思灰心地搖搖頭，說，「賽弗勒斯，你能理解這個嗎？」
「不，」魔藥大師說，然後露出嘲諷的微笑，「也許這樣對我們來說更好；無論他想讓我們從中得出什麼結論，他計畫的一部分出岔子了。」
「你們現在肯定是『那個』……是佛地魔了嗎？」米奈娃說，「不會是其他食死人構思出來的嗎？」
「然後他們也知道火箭？」賽弗勒斯冷淡地說，「我不相信會有其他食死人那麼熱愛麻瓜研究。就是他。」
「是啊，就是他，」阿不思說，「阿茲卡班在那麼多個世紀裡都固若金湯，就因為一瓶普普通通的化獸師藥劑淪陷了。這過於聰明，過於不可能，從佛地魔還是湯姆．瑞斗的時候，這就是他的特色。任何能夠偽造出這種特色的人必須和佛地魔同樣機智。而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其他人意外高估我的智慧，留下我完全無法理解的資訊。」
「除非他估量你估量得非常精準，」賽弗勒斯沉悶地說，「在這種情況下，這就正是他想讓你思考的。」
阿不思嘆了口氣。「沒錯。但就算他完美地騙過了我，我們至少還可以相信一個結論，至少不是哈利．波特。」
她本應該鬆一口氣，然而，米奈娃感到寒意正順著她的背脊，血管，肺和骨頭擴散。
她記得像這樣的談話。
她記得像這樣的談話，十年前，當英國血流成河的時候，當她曾在課堂上教導過的男巫女巫被成百成百地屠殺的時候，她記得熊熊燃燒的房子、尖叫的孩子和綠色的閃光──
「你要和波恩夫人說什麼？」她喃喃道。
阿不思從桌子背後站了起來，踱步到房間正中，他的手微微觸碰著儀器們，一會兒是發光的儀器，一會兒又是發出聲音的儀器；他用一隻手扶正眼鏡，用另一隻手將長長的銀色鬍鬚擺到袍子正中，最後，終於，古老的巫師轉過身，面向他們。
「我會告訴她我所知甚少的一種叫做分靈體的黑魔法，靈魂會被從死亡之中剝奪，」阿不思．鄧不利多說，輕柔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然後我會告訴她僕人的肉可以用來做什麼。」
「我會告訴她我要重新召集鳳凰社。」
「我會告訴她佛地魔回來了。」
「第二次巫師戰爭開始了。」
※
幾小時之後……
掛在副校長辦公室牆上古老時鐘的盤面是由金色的指標和銀色的數位所構成的；時鐘無聲地走著，因為上面被施了靜默咒。
金色的時針在接近銀色的數字九，金色的分針也是，兩個時間的組成部分相互靠近，很快就到了同一個位置，沒有撞在一起。
現在是晚上8:43，臨近哈利時光器打開的時間了，有一個測試方法，他們想像不出有什麼咒語能糊弄過去，除非咒語能夠迴避時間本身的法則。沒有人或是靈魂，沒有資訊或是物質，能夠在一天之內多拉出七個小時。她會在這個時候製造一條資訊，然後告訴哈利將資訊帶回六小時之前，帶給下午三點的孚立維教授，然後她會問孚立維教授是否在那個時候收到了資訊。
然後孚立維教授會告訴他他確實在下午三點收到了資訊。
然後她會告訴賽弗勒斯和阿不思下次稍稍多信任哈利一點。
麥教授施展出護法咒，然後告訴她閃閃發光的貓咪，「去找波特先生，然後這樣告訴他：波特先生，聽到這句話之後請不要再做任何其它事，盡快到我的辦公室來。」
翻譯：潛水艇君
校對：大大糖、王婆的一千零一夜
備註：這裡使用的譯文，主要是經過翻譯組更動與修正的簡體電子書版本。我除了將文章轉換成繁體外，也將部分敘述與人名修正為更貼近繁體中文讀者習慣的詞彙。由於更動處甚為繁多，這裡就不一一註明了。因為繁體的轉換與修正工作是由我獨自進行，可能會有疏漏，如果各位發現，請於下方留言告知，我會盡快修正。謝謝！
雜談：
EY自謙不會寫搞笑情節，但實在看不出來……麥教授真的快被搞到崩潰了 www
她好奇到底是霍格華茲的哪一任校長如此不顧別人的感受，第一次創造出會製造噪音的儀器傳給他們的繼承人？
不曉得如果麥教授知道其中還有用來偵測法國左撇子女巫高潮次數的儀器，她會不會直接爆炸？
以上帝視角而言，鄧不利多他們猜不到劫獄的人是哈利還滿讓人煩躁的。哈利版護法咒的特性是一個太明顯的線索，即使其他的事情都不能確定，哈利還是唯一一個具體的重大嫌疑犯。雖然他們的推論算是合情合理，但就像偵探小說裡出現的警探一樣無法觸及真相……
這幾章又開始變長了，尤其是六十三章……想想那篇幅都覺得頭痛。
理性之道似乎把二戰在歐陸擴張的納粹德國捏他成葛林戴華德席捲歐洲的恐怖活動，前幾章也有提到張伯倫被施混淆咒的事情。
關於奎若教授留下魔藥燒杯的理由，我有一個假說。但牽涉到劇透，暫時先賣個關子。
P.S.關於翻譯：台版的魔法部單位翻譯不太好，魔法部下面的單位也用「部」命名的話，會造成混淆，中版的「司」比較好（以前台灣的行政單位就是這樣，前幾年才統一修改過，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各部會之間的級別）。之後又要重新修改一次前面的部會名字了……
還有我把那三項材料改成了台版蟲尾在執行復活儀式時的翻譯咒文，感覺比較詩意。
創作內容
【轉載】哈利波特與理性之道：第六十一章 史丹佛監獄實驗，第十一部分
【御社神作祟】－趣聞佚事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