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哈利波特與理性之道：第十一章　OMAKE文件1,2,3

 

 

 

 

　　鄧不利多注視著桌子對面的年輕的哈利，眼裡閃爍著和藹的光芒。這孩子來見他的時候，稚氣的臉上有一種緊張專注的神情──鄧不利多希望無論問題是什麼，都不要太嚴重。哈利還太小，還不適合現在就面對他命運中的各種考驗。「哈利，你想對我說什麼？」

 

　　哈利．詹姆．波特－伊凡－維瑞斯在椅子上傾身向前，露出一個凝重的笑容。「校長，我在分院那天的晚宴上覺得傷疤很痛。考慮到我的傷疤的來歷，我認為似乎不應該隨便忽視這件事。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石內卜教授，但是我按照培根的實驗方式，找到了令這個現象出現以及不出現的條件，現在我確定我的傷疤在且僅在面對奎若教授的後腦勺的時候才會覺得痛，雖然不知道他的頭巾下面是什麼。當然那可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我認為我們應當暫時假定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說，是『那個人』──等一下，表情不要這麼恐怖嘛，其實這是個寶貴的機會──」

 

 

 

　　「跩哥．馬份！」去了史萊哲林，令哈利悄悄鬆了口氣。這個看起來是無庸置疑的事，不過，你永遠不知道什麼小事會破壞你的宏偉計畫。

 

 

　　在葛來分多的桌子上，一場低聲的談話正在進行。

 

 

　　米奈娃．麥站在講臺上，看著學生名單上的下一個名字。請不要讓他來葛來分多，請不要讓他來葛來分多，哦，求求你，不要讓他來葛來分多……她深吸了一口氣，喊道：「哈利．波特！」

 

　　大廳裡忽然安靜下來，交談戛然而止。

 

　　這種安靜被可怕的嗡嗡聲打斷了，有一種難聽的雜訊，在抑揚頓挫地模仿著音樂的調子。

 

　　米奈娃吃了一驚，猛地轉頭，發現這雜訊是從葛來分多的方向來的。他們站在桌子上，用嘴吹奏著一種小小的器具。她的手已經伸向魔杖，準備對他們施展「無聲無息」的法術，但是另外一個聲音讓她停住了。

 

　　鄧不利多在輕聲發笑。

 

　　米奈娃的眼睛轉回到哈利．波特身上，他剛準備走出人群，聞聲踉蹌了一下，停了下來。

 

　　然後這個小男孩繼續向前走，雙腿奇怪地晃動著，一邊來回擺動胳膊一邊跟著他們的音樂節奏打著響指。

 

 

　　「哈利．波特！」李．喬丹喊道，衛斯理的雙胞胎在同時吹出勝利的旋律。

 

 

　　「哈利．波特！」這一次有很多人跟著喊。

 

　　衛斯理的兩個惹禍精吹出一段長長的哀嚎般的調子，一些麻瓜家庭出身的年齡較大的孩子拿著同樣的樂器，加入了合奏。顯然這些樂器是從學校的刀叉變出來的。當他們的音樂進行到最難聽的部分的時候，哈利．波特喊道：

 

　　我不害怕黑魔王們！

 

　　大家開始歡呼，特別是葛來分多那一桌，變出那種難聽的小樂器一起吹奏的學生更多了。可怕的嗡嗡的噪音加倍了，吹出又一個恐怖的強音：

 

　　我不害怕黑魔王們！

 

　　米奈娃．麥轉頭去看她身後的教師桌，其實她對會看到什麼已經很清楚了。

 

　　崔老妮使勁地搧著扇子，孚立維好奇地看著，海格在跟著音樂打拍子，芽菜表情嚴厲，奎若帶著一種好笑的譏諷神情盯著那孩子。在她的左邊，阿不思在跟著音樂哼唱，在她的右邊，賽弗勒斯．石內卜用力捏著他的空銀杯，指關節都發白了，銀杯在他的手裡正慢慢地變形。

 

 

　　米奈娃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細線。她等一下要和他們談談這最後一小節的歌詞。如果他們以為在學期的第一天，葛來分多沒分可扣，她就拿他們沒辦法的話，他們就想錯了。如果他們不怕勞動服務，她就想別的辦法。

 

　　然後她忽然恐怖地吸了口氣，往賽弗勒斯的方向看去，他當然應該想得到波特這孩子根本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吧──

 

　　賽弗勒斯的臉上已經脫離了狂怒，換成了一種愉快而無所謂的表情。他的唇邊浮現出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他的目光看的不是葛來分多那一桌，而是哈利．波特，手裡還捏著銀杯皺巴巴的殘骸。

 

　　哈利繼續向前走，胳膊和雙腿隨著魔鬼剋星的舞步擺動，臉上保持著不變的笑容。這是個絕妙的惡作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至少可以盡量配合，不要把它搞砸了。

 

　　每個人都在為他歡呼。這讓他心裡感到很溫暖，同時又有點難受。

 

　　他們在為他一歲的時候做的事歡呼。一件他實際上沒有完成的事。在某個地方，以某種方式，黑魔王仍然活著。如果他們知道這一點的話，還會歡呼得這麼熱烈嗎？

 

　　可是黑魔王的力量確實被擊敗過一次。

 

　　哈利會再次保護他們的。如果真有這麼個預言，而且預言裡這麼說的話。嗯，實際上不管那個見鬼的預言說了什麼他都會保護他們。

 

　　所有這些相信他，為他歡呼的人──哈利不能忍受讓他們失望。他不要像其他的神童那樣在短暫地閃耀過後就湮滅了。他不要令人失望。他一定要配得起這個光明的象徵的榮譽，管它這個榮譽是怎麼來的。他絕對要，一定要，無論要花多久，哪怕死也好，也要達到他們的期望。然後繼續努力，超越他們的期望，讓大家回頭看的時候，想不通為什麼當初對他只有那麼低的一點要求。

　　他大聲喊出下面的謊言，因為它符合韻律，而且這首歌需要他這麼唱：

 

 

 

 

　　當大廳裡重新安靜下來的時候，哈利坐到凳子上，小心地把這件有八百年歷史，由失傳魔法製造，可以心靈感應的寶物放在頭上。

　　他拚命地想：先別給我分院呀！我有問題想問你！我被施展過一忘皆空的法術嗎？你給小時候的黑魔王分過院嗎，能不能告訴我他的弱點是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的魔杖和黑魔王的魔杖是兄弟嗎？我的傷口上是不是依附著黑魔王的鬼魂，所以我才會有時候控制不住怒氣？這些是最重要的問題，不過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怎樣才能重新找到當年製造了你的失傳的魔法？

　　分類帽答道：「不。是。不。不。是，不，下次不要把兩個問題連在一起問。不。」然後大聲說，「雷文克勞！」

 

 

 

　　然後分院帽子打了個噴嚏，一聲洪亮的「啊──嚏！」在大廳裡回蕩。

 

　　「很好！」鄧不利多欣然喊道。「這麼說，哈利．波特被分到了新成立的啊嚏學院！麥教授，你來做啊嚏學院的院長。你最好趕快把啊嚏學院的教程和課表排出來，明天就開學了！」

 

　　鄧不利多把一根手指放在臉頰上，看起來像在沉思。「石內卜。」

 

　　石內卜的抗議聲幾乎淹沒了麥教授的抗議，「那誰來當史萊哲林的院長？」

 

　　「海格。」

 

 

 

　　短暫的停頓。

 

 

　　分類帽尖叫起來，尖利的可怕的聲音在大廳裡回蕩，讓大多數學生伸手捂緊了耳朵。它哀嚎著拚命一跳，離開了哈利．波特的頭，跳到地板上，用帽沿向教師桌爬去，才走到一半就爆炸掉了。

 

---

　　「史萊哲林！」

 

　　看到哈利．波特臉上的恐怖表情，弗雷．衛斯理的腦子從來沒轉得這麼快過。他拿出魔杖，一氣呵成地悄聲說，「無聲無息！」然後，「變聲術！」，最後「腹語術！」

 

　　「開玩笑的啦！」弗雷．衛斯理說。「葛來分多！」

 

 

　　之後不久──

 

　　「超級用戶！」

 

 

 

　　哈利波特暈過去了。他的失去意識的身體從板凳上倒下來，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雷文克勞！」他頭上的帽子喊道。這個惡作劇比它之前的那個構想還好玩。

 

 

　　「精靈學院！」（註3.）

 

　　啊？哈利記得德拉科說起過「家庭小精靈學院」，不過那個到底是什麼呢？

 

　　從大家臉上驚駭的表情來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註3.精靈學院：家庭小精靈對應的英文 house elf 具有二義性，也可以譯為精靈學院。

 

 

 

　　註5.眾議院：即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亞崔迪！」（註6.）

 

　　註6.亞崔迪，指《沙丘》系列小說中的亞崔迪家族：http://baike.baidu.com/subview/23938/5418639.html

 

 

　　「又騙到你啦！赫夫帕夫！史萊哲林！赫夫帕夫！」

 

 

 

 

　　在教師桌上，鄧不利多仍然慈祥地笑著；石內卜那邊偶然傳來很輕的金屬的聲音，是他無意識地把手裡的沉重的銀酒杯的扭曲的殘骸捏成了一團；米奈娃．麥的手緊緊抓著講臺，指關節都發白了，她確信，哈利．波特的會傳染的混亂屬性也以某種方式傳染給了分類帽。

 

 

　　但是最壞的情況是什麼呢？

 

　　好吧……在最壞的情況下，帽子會把哈利分到一個全新的學院去。鄧不利多會堅持讓她按帽子的要求做──為他一個人單獨建立一個學院──這樣的話，她在開學的第一天就得把課表全部重新排過。鄧不利多會免去她的葛來分多學院院長的職位，把她心愛的學院交給……交給教歷史的幽靈丙斯教授；而她會被派去做哈利的厄運學院的院長；她會徒勞地試圖給這孩子發各種指令，怎麼扣分他都不在乎，而他闖的各種禍事都是她的錯。

 

　　這是最壞的情況嗎？

 

　　米奈娃真的想不出還能有什麼更壞的情況了。

 

　　但是即使在最壞的情況──無論哈利身上發生了什麼──在七年之後都會結束。

 

　　米奈娃原本緊抓著講臺的手慢慢放鬆了。哈利是對的，正視黑暗的最深處會給人帶來某種安慰，因為你知道你已經面對過自己最深的恐懼，已經準備好了。

 

　　嚇人的沉寂被一個詞打斷了。

 

　　「校長！」

 

　　分類帽叫道。

 

　　在教師桌，鄧不利多站起身來，表情困惑。

 

　　「嗯？」他對帽子說。「什麼事？」

 

　　「我不是在和你說話，」帽子說。「我把哈利．波特分到了霍格華茲裡面最適合他的地方，校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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