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前提醒:這篇我雖然採用了,一部分來自《鏗鏘事件簿》系列的角色,但是本篇劇情跟《鏗鏘事件簿》系列的主線劇情無關,世界觀的設定也完全不同。所以請將本篇當作《鏗鏘事件簿》系列的平行架空時空,而不是番外篇。多謝配合!)
無奈嘆口氣,正想從頭重來,忘記關上的門閃出一道人影。這人影沒有擅自闖入,似乎要徵求熊雨的同意。「Excuse me...may I help you...I mean...could I talk to you about this?」(我希望能幫上你的忙‧‧‧‧‧‧我是說,我可以跟你談談這個嗎?)不合傳統英文語法的語句中,傳出了輕聲細語,聽起來應該滿有教養的音調。還是日式口音呢!
直到被進來的經理人打斷。「熊雨,不要忘了,烏日廣場音樂祭你要去支援喔!」
這下熊雨才把自己拉回現實。他不是全年無休地和其他酷狂成員膩在一起,有的時候可要分頭幫幫別人的場子。出來走跳,難免嘛!
這趟台中行,他要去定了,又得暫時和其他團員分開行動。
回想起最近一次合體行動,是一場公益音樂會,因為不是商業性質,所以有諸多限制,以至於場地是在一座國家級科技研究機構當中的廣場。
這廣場有部分面積是草皮,從空中鳥瞰,這些草皮大致是環狀的圖案。廣場周圍,還有各式品種的樹木,生長著蒼翠的美觀。
當時有不少在研究機構工作的人,也順便來聽。他們的穿著打扮,比起一般搖滾聽眾,還要「清淡」了些。表演結束後,有一位學者模樣的人上前搭話,說他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呢!這位學者應該頗有地位的吧,身邊跟了很多年輕人。
現在呢,下次合體行動是什麼時後,卻還未知。只能各自努力,像獵人般等待。
行前準備中,那把最近購入的貝斯又莫名的吸住熊雨的注意力。拿這把貝斯作為先發那幾把之外的備用不是個好主意,但是不帶上的話,又倍覺心癢難耐,好像就少了什麼東西的一部分。
數週後,熊雨終究帶上這把貝斯往台中移動了。
除了音樂祭,若大烏日廣場邊邊角角的空間,還有臨時展出的戶外藝術品。一座高度不低的莫比烏斯環造形鑄鐵塑像,讓熊雨那股心境又浮上來。
如果,自己真走在一條莫比烏斯帶上的話,不停的走卻又同一面而不自覺的話,那麼‧‧‧‧‧‧如果莫比烏斯帶是透明的,會因此「看到自己的足跡」嗎?
如果,可以從中間剪開,形成一個扭轉兩次的環,自己又會落在哪一面呢?
在廣場和一堆音樂人以及工作人員忙完各種事務,熊雨離開戶外場地,回到自己的臨時樂器室。
練習著練習著,不自覺又換上那把貝斯,並且發現從收納箱掉出一片畫著圖案的撥片。啊~大概是那位清秀帥哥遺落的吧?自己沒有用撥片的習慣,他倒是有喔!把這撥片放在上衣口袋當作幸運符好啦!
翌日的烏日廣場音樂祭,熊雨完成了支援其他音樂人的任務。
達到了使命感的標竿,在下台之時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不想太早離開盛會,熊雨翻開了記事本,查看整理過的行程表,想找些觀摩對象。
瀏覽了一長串名號,目光固定在一外來語單字上。
「嗯‧‧‧‧‧‧就他們!」跟自己所支援的音樂人比,真正的壓軸是一個日本力量金團體。他想親自見證,「什麼樣的團體,有這麼特殊的魅力獨到之處!」並且做了一個握拳敲向自己的手勢,想要給自己打氣。
在各種通路的宣傳廣告上,這五人制樂團的打扮,總顯得精心設計又搶眼,又有著某種標誌性的衝突感。自身也做音樂的熊雨想知道,他們吸引人之處,是否就是活生生的現場實力就跟外觀相襯相符。
到了傍晚時段,輪到壓軸的日本樂團上場了。
台下人群聚集越來越多,可見這團在台灣的名氣有多響亮。尤其那對,形同該團招牌的雙吉他搭檔上台的一刻,歡呼聲轟天響。
力量金顧名思義,通常內容比較正面,所以給人帶來力量的感覺。
而這樂團不只是力量金,整體曲風又融入新古典主義那強調優美而較複雜的旋律性的特徵,就像華麗的煙火炸裂般,驚艷著聽覺細胞。
天候飄起細雨,台下熱情不減,台上五位表演品質也不減。
直到演出結束,那對雙吉他搭檔向台下揮手,群眾們用最興奮的音量,和他們說bye-bye。
熊雨身邊響起了一道似曾相識的人聲。
「Nice live! And I find I'm feeling at ease.」(他們表現的這麼優,真是太好了!)
長髮理當淋濕而糾結,然而此人的卻像防潑水一樣,細小水珠凝結髮稍。熊雨沒有注意到此事,只顧著在上衣口袋找尋那撥片。當然,也沒有注意這句話的玄機。
「Glad to see you! I'll return the pick to you.」(啊,遇到你真巧!我把上次的東西還你~)撥片是找出了,但是圖案竟有些模糊。「Ehhh...!? I'm sorry for...」(真的對不起呀我是說‧‧‧‧‧‧)
對方只是微微笑,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直接收下撥片,隨著人群的散去和熊雨揮手道別。
回到臨時樂器室,看到那把貝斯,回想這些日子的奇妙經驗。
被畫上圖案的撥片,還有指法複雜又極速的長髮清秀帥哥‧‧‧‧‧‧都是買了它之後發生的?熊雨不得不懷疑,自己入手了傳說級道具?不,不!不完全是這個!要是自己沒來台中的話,又怎麼把撥片還人家呢?
啊!等等,撥片是耗損材呀,畫上圖案跟拿來彈是衝突的吧?那圖案挺特別的,難道不是某種象徵性的涵義嗎?而且通常樂手身上不會只準備一片撥片,不是留那片用其他片嗎?
感受到莫名的一股詭異,熊雨無法繼續待在封閉的室內,來到轉晴的陽光下,打算真切的深吸一下戶外的氣體。
在看的到莫比烏斯環造形塑像的石台階上坐下,不遠處,一年輕男子也在台階上坐下。熊雨無意間瞄到此人的臉,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不過注意力很快就轉開了。
台階下的廣場邊角,有一隊五個人,由一個又像嚮導又像口譯的人帶著。那五個人雖然換穿了不會太顯眼的裝束,熊雨還是有認出來,應該是那日本樂團難得來台灣,工作完順便利用零星的時間,來個迷你小觀光。
驀地,一道長髮身影閃出,跳過帶領者,直接跟那五人說話。事實上,長髮身影剛出現而還沒逼近時,五人的臉色就已經發白了。
原本熊雨不在意這個,直到騷動被引起。民眾的圍觀和分貝不一的驚呼聲中,熊雨衝下台階,想弄清楚那身影到底做了什麼。
那五人之中,有四個人雙手摀著自己的前額和唇畔,狀似即將暈厥,只剩最年輕的一個勉強保持鎮定,扶住狀態最嚴重的那個夥伴。
帶他們出來的人忙著打給主辦單位預備的醫務室,熊雨則主動幫忙擋媒體、勸阻民眾拍照、眼神示意那位引起騷動的身影先走。
然而,這位長髮清秀帥哥卻一反之前的輕聲細語,用短促而微大的音調,質問被扶住的人並亮出那撥片。完全聽不懂日語的熊雨相當心急,過來他身旁欲輕拍其肩頭,想再強調必須先走。
突然間熊雨的手反而被對方抓過去,沾染油墨的部分朝上,和那片撥片並列。被扶住的人只是更加暈厥,雖然雙唇看來還在微微顫動,卻說不出任何字句來。
熊雨本能的想抽開手,對方卻不肯讓步。
幸好還是有救星。剛才也在台階坐下的年輕男子,不知何故,在廣場另一頭跟另一男人爭執起來,吵架得相當激烈,甚至音量像裝了擴音器似地,吸引走了媒體和部分民眾。
熊雨不清楚那兩個男人是什麼樣的身分,不過總算有空想通,如果不是自己的那把貝斯,也不會吸引這位長髮貝斯手的注意,更不會有遺失撥片事件。如果自己沒有來台中,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也有空發現,這位長髮貝斯手的肌膚,觸感相當奇怪。細緻的、光滑的、不像有繭,甚至不像有正常的紋理!
熊雨嚇的大力猛甩,掙脫抓握,也讓對方不由得後退一步。熊雨還來不及後悔,對方就給他一張令人不解的表情,而後極速離開現場,並從他的視線消失。
那五個人後來是回復了,卻演變成必須躲在旅館房間,直到隔天北上搭機日。
原以為就此一拍兩散的熊雨,被翻譯人員請進一間會客房間。看見力量金樂團全員的一瞬間,從胃酸湧升上來的尷尬感,讓熊雨有臨陣逃脫的衝動。
終究不得不坐下,接受巨星級逆採訪。只能求口譯慢一點,讓自己有思考時間。
「我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請恕我問這些。請問你和Yuuichi‧‧‧‧‧‧抱歉,我是說剛才的那位,是怎麼認識的?」最先開口的是方才暈的最嚴重的,也是該樂團的貝斯手。
這位貝斯手的語氣非常拘謹,眼神卻好像從內心深處望穿了某個遠方。
延遲好幾秒,熊雨才意會到,Yuuichi是一個名字。
「噢~原來~是他的名字啊!我甚至不知道呢!」
「你們‧‧‧‧‧‧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這才遇到第二次而已啊,我也是碰巧找到他的撥片,又碰巧遇到他也來聽你們演出,才有機會還他呀!」熊雨忍不住擺擺手,一臉冤枉啊大人的無奈。
其他四名成員中,除了最年輕的一個,其餘三個都各自拿出一片撥片。三片撥片,都有相同圖案,同一筆跡的質感。該團貝斯手又開口:「這樣的話,你的印象中,上面的圖案都跟這三片一樣?」
熊雨不可置信的盯著這些東西看。「分毫不差!被我弄糊之前——難到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嗎?」吸了吸幾口空氣,又鎮定下來:「是Yuuichi先生吧?也難怪他當初沒有責怪我,畢竟原作本人自己復原的回來。」
該團貝斯手眼簾半垂,面色沉了下去,唇間也散出更小心翼翼的音調。「嚴格來說,是Yuuichi的‧‧‧‧‧‧遺物!」
「遺物?不好意思,我有聽錯嗎?」
「就是字面字義。我給你說個故事吧!不過信不信在你,也請別外傳,拜託了。」
「我答應不會亂說出去。而且你肯說,我就肯相信。」熊雨抬眼亮出了誠懇的神態。雖然熊雨有些希望事情就單純是自己搞錯了什麼,卻仍然想知道別人怎麼說。
該團貝斯手稍微寬心的頓了頓,才又漸漸啟唇。
「從前從前,很重視夥伴的朋友,某天跟我說,想要我成為他樂團的新任貝斯手,還說他最信任我。我不是不知道他的健康狀況,可是我和團員們最不願意的事發生了。我終究必須勝任這個位置。」
他眉宇之間,開始扭緊了起來,眼神不只望穿某個遠方了,而是回溯某個時空,
「我朋友生前準備過一盒撥片,畫上代表他標誌的圖樣,原本打算演唱會時當給粉絲的禮物。然而憾事就發生在開演之前。我和剩下的四人一人拿走一片,防止自己忘記他是永遠的一份子。可是,我們樂團後來到過台灣,我這片莫名遺失了!」
又手指交纏,纂緊自己的衣擺,動作不似說話語氣保持鎮定,
「那之後,又發生主唱單飛、樂團無限期休活等事。我們找來另一主唱,另組新團繼續做音樂。今日,我們這一團這一次來台灣,『失而復得』的竟不只撥片,還有原遺物主!」
良久,熊雨沒有說話,也沒有大動作,只有手撐下巴,思索著。廣場的莫比烏斯環不知為何浮現腦中,接著是台北鬧區的各類莫比烏斯造型銀飾,還有消失的海報。
熊雨不相信死者會復活,也覺得時空裂縫是電影情節。
但是想像成這個世界建立在一個不透明的莫比烏斯帶上,自己看完海報後,莫比烏斯帶被一刀沿中線剪開,成了扭轉兩次的環,自己和海報掉在不同面了。那麼,如果Yuuichi死去與否是被剪第一刀,撥片事件是剪第二刀,形成兩個相扣而不相交的環,就好像我們看到了另一時空的Yuuichi,卻又無法真切的去感覺他。
不過熊雨可不想現在就講太玄的想法,更何況對面貝斯手的目光中還夾雜著悔恨和想念,要說錯話誤捅蜂窩也太容易了。「非常抱歉,我幫不上忙。我能做到的只有,我並沒有見過什麼撥片,也不認識什麼貌似已故日籍貝斯手的人。」言下之意,如遇任何外人問起,則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到底。
「這樣就夠了‧‧‧‧‧‧你是被捲進來的,做的夠多了。」
「請別這麼說,能有任何幫助,我都很榮幸。」
起身,緩步離開方才逆採訪的空間後,出大門外,熊雨一反剛剛的故作正經,疾步快走,想快些逃離飯店。他並不喘,但是就是想換氣直到那空間的氣體都代謝掉。
臨時樂器室外的走廊,各式器材和樂器已打包好,上專用車之前最後一次清點。
感謝工作人員們無怨言的幫忙,熊雨再度來到戶外,打算幫他們買些東西。
冰品店的液晶螢幕,播報著驚人之語:
「我們的宇宙,經常被想像成一個莫比烏斯帶,如果沿著中線走,就可以一直不停的走下去。時間軸也可以無限延長。」
報導中的面孔,不疾不徐的講解新看法,
「不過,我的團隊提出的論點,是宇宙中『分布著』莫比烏斯帶,其中以『修補點』最密集。『修補點』的成因可能是過度超前的改變。
也就是說,世界本來就是不斷改變,並且有著自己的、不為人知的速率,這個速率甚至可能時快時慢,如果在該慢的時候,發生了某事件,帶來劇烈改變,有催快的疑慮,就會產生『修補點』。」
聽到關鍵字,熊雨不由得豎起耳朵細聽。
報導中那活力而不枯燥的聲音,繼續解釋道:
「莫比烏斯帶密集的作用,是要藉由分歧而衍生出更多的平行宇宙,就像剪開兩次而得到兩個相扣的環。為了該事件而生的平行宇宙中,只要至少一個速率恢復正常,莫比烏斯帶就暫時不會那麼密集。」
熊雨開始覺得店內空氣變的悶了起來,想在水果冰沙、雪花冰做好前的空檔,暫時到店門外透氣一下。到了店門外,卻撞見方才出現在報導上的面孔,也是曾在台階上坐下的年輕男子。
管不動的嘴巴不自覺的抖出不完整的字句:「這也難怪,更吸引鏡頭!」
年輕男子卻若無其事似地,好像在說家常話一樣,一邊遞給熊雨一張封面精緻而華麗的專輯,一邊不疾不徐的開口:「多虧我老師跟酷狂樂團搭話,我才注意到這些。你當時的指法,還沒有為了適應新貝斯而改變。後來你買了和Yuuichi同型號的貝斯吧?在某人原本預定要來台的時候。翻開吧!希望你能明白。」
雖然一頭霧水,熊雨還是翻開了歌詞本。團體照裡首先吸引目光的是貝斯手,儘管蓋上了厚重的遮瑕膏,還有標誌性的衝突感的裝扮,熊雨依然辨識出Yuuichi那剛毅的下頷骨線條和眼神。目光移往主唱時,熊雨驚呆了。「是那張做作的混血臉‧‧‧‧‧‧抱歉抱歉!我是想問,單飛的就是這一位嗎?」
年輕男子依然用說家常話的聲調,逐一說明:
「如果你沒有買那把貝斯,我高中同學創作的自動機器人就不會受到吸引,而遺失撥片在你那。
撥片還在的情況,以為自己真是Yuuichi的機器人就會去台北見單飛的那位。當然,見到『復活的死者』的前夥伴,怎麼會有『正常』的反應呢?這下機器人就會死心,乖乖的讓我高中同學回收了。」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被遞還回來的專輯,
「第一刀的分歧,就在你買下那把貝斯之時。既然撥片不在手上,就沒有去找人的理由了,對方也沒有非來台不可的必要,所以這個宇宙落在扭結兩次的環的另一面,也就是沒來台的情形,也沒有差、或曰被歸類在等價的。
第二刀的分歧,在你來到台中。如果你沒有來,撥片一直不在的狀態,機器人就會默默的在人群中聽完昔日夥伴們的成就,然後放下得讓我高中同學回收。
然而,你來台中,又還了撥片,讓機器人又燃起了想見昔日夥伴的意志。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騷動,恐怕這機器人不肯輕易落回我高中同學的手中了。」
「‧‧‧‧‧‧真實感這麼高的機器人?‧‧‧‧‧‧還會以為自己是Yuuichi?‧‧‧‧‧‧好吧,好吧‧‧‧‧‧‧至少他手沒長繭真的太奇怪。可是他是不是機器人,跟我作的決定,真的有那麼『偉大』嗎?」
收好熊雨遞還的專輯,年輕男子微微頷首,示意他將繼續給說法。
冰品全數做好,熊雨入店內完成取貨,而後走到回工作人員身邊的路上,邊趕路邊繼續聽年輕男子的解說。
「這騷動之後,一方面是機器人的意願的問題,一方面是我高中同學的研究要曝光了。你想想,機器人終究不是自然人,只能被視同證物,讓別的學者拆解並研究,對吧?既然機器人沒機會被原創作者回收,那麼這個平行宇宙和『修補點』有成功的平行宇宙,就確確實實的成為兩個不相交的環了。」
「‧‧‧‧‧‧可是你無法在有生之年證實這些!」
「我承認,是還沒有辦法。所以,我只能盡力讓自己所在的宇宙,速率不太正常。」
回到工作人員身邊,熊雨把冰品交給他們拿去分,又獨自和年輕男子閃到一邊講話。
「你為了這個,要告發你同學?難怪他要跟你吵架了!」此時熊雨的拳頭越握越緊。對重情仗義的人而言,除非這對同學當初就是敵人,不然也太爪耙子了。
「是他做到一半後悔的。他自己也沒料到記憶中樞的演算,會如此擬真。反正他也是要自保,不是為了什麼大義,才要回收機器人的,我不認為跟他比的話我有比較過分。」
年輕男子轉身離去,只剩熊雨一個人出神的發呆,直到被人提醒動身回台北的時間到了。
不知何時被放入裝冰品的大塑膠袋的硬紙,不是店家的集點卡,而是給熊雨的奇特道別。那圖案,雖然是出自機器人之手,卻維妙維肖的展現出Yuuichi的標誌。
也代表著,寧願面臨被視作證物的裁決,也要對抗被創造者告知自己甚至不是人類,卻又被送來撥片的人慫恿,自己「沒有死」、就是「本人」的悲劇。
是的,再一次的,藍本樂團來過台灣的年份,又要為了劇情而和現實完全不同。我只說力量金加新古典的曲風,其實是因為,真正的風格,很需要解釋,到時又要念經了‧‧‧‧‧‧
關於新古典這部分,我印象中部分西方鄉民認為,雙吉他搭檔中的其中一位,彈奏的方式很像Yngwie Malmsteen。我個人聽的感覺,甚至音色都是一種介於大鍵琴和鐘琴之間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