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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耶雷弗:契約醫生》28

作者:符晴│新楓之谷│2020-10-12 12:20:07│巴幣:96│人氣: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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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小心別死了】


(本篇建議服用背景音樂,音源:youtube)
 
 
 
 
 
  火焰燒灼不停,卻還在繼續蔓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已經被大火包圍,眼前是墮入妖靈魔掌的人類。
 
  在飛揚的火星裡,神那闔扇利用堅硬的部分防禦而被擊了出去,預估的降落點卻只剩下火海之中,或是直直地飛至牆上,就算是腳也會疼痛無比。
 
  就在神那的腳即將碰觸牆面的瞬間,那個地方出現了影子將她沒入其中,然後又一個影子在我右斜前方出現,她從那裡被傳送了出來。
 
  此手法為陰陽師的專門技術,戰鬥中使用的力量碎片會在周遭化為石狀靈脈,能夠以其作為瞬間移動的媒介,她正好利用了這點安然著地。
 
  察覺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牠再度來到神那面前,利用雙爪進行全方位的攻擊,她只得專注閃躲,或是順著對方的攻擊軌跡把爪子打偏,在高速之下看著完全無從反擊。
 
  爪和扇如同刀劍般在半空迸裂出許多火花,神那順著攻擊的力道後翻至我的前方,一個水藍色的法陣在她身後出現,空間裡頓時降下雪花。
  
  不斷燃燒的火焰結成了冰,整個室內暗了下來,白花花的雪順著氣流變成刺骨的霜,驟降的室溫讓我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我的上空。
 
  我抬頭一看,深藍髮的女性穿著純白色的和服在半空中漂浮,她沒有張開眼睛,袖口上有著藍色雪花的圖案,這該不會是古代妖怪中記載的雪女吧?
 
  沒想到神那已經強到可以召喚這種強大的妖怪了……
 
  我心裡佩服,那個妖靈因為雪女帶來的低溫,毛髮染上一層厚重的霜,大片的雪花從她掌心中飛出,扎扎實實的刺在對方的身上,傷害卻沒有顯著。
 
  趁著對方行動緩和的空檔,我趕緊跑到了神那旁邊。
 
  「神那!沒事吧!」
 
  「我沒事。」
 
  神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喘,畢竟在短暫的對峙之中得全神貫注的判斷不規則的攻擊手法,她調整呼吸,準備迎接下一波攻勢。
 
  妖靈一聲吼叫,衝擊震裂了結在自己身上的冰,以及凍成冰塊的火焰,碎片一閃一閃的在漆黑的空間裡漂浮,眼睛在這時終於適應黑暗中的視野,察覺了混在裡頭斬過來的黑色風刃。
 
  撞擊四周的風刃讓整個地表都震動起來,神那卻沒有採取任何動作,而是站在我面前的花狐舉起了手,三道狐火出現在我們身旁,形成了剛剛的結界再度防護住大家,漂亮阻擋了這波攻勢。
 
  正當我這麼想時,結界上突然光芒壟罩,原來是吸收了剛剛攻擊的力量,射出多道驟雨般的光束,同樣全方位回敬給妖靈。
 
  「花狐!趁現在!」
 
  神那跟花狐一同衝向前去,想趁著妖靈因懼怕光屬性的弱點而無法動彈時攻擊,花狐在此刻化為原型,變成了狐狸神般的巨大白狐。
 
  這個空間已經因為妖靈的空間能力而摺疊出了無法以肉眼辨識的大小,才能讓花狐的原型和雪女在這裡佔據一地,我抽出神那交給我的符咒,順著雪女飛散的雪花一同擊了出去。
 
  花狐發出原始型態無法發出的巨大狐火,神那則再度使用火力更強的紫扇仰波進行大範圍轟炸,妖靈因為光的緣故而困在原地,遭受無隙躲藏的所有攻擊時產生了比之前都還大的爆風席捲,我用雙手擋住前方強勁的風勢,好不容易張開眼睛,煙霧散去時牠卻好好地站在原地。
 
  我怔了幾秒,接受如此強大的攻擊居然能毫髮無傷?
 
  不過事實好像也並非我想的那樣,妖靈再度怒吼,張牙舞爪地朝著神那及花狐突進,身上的力量卻好像失控了一樣。
 
  我的眼前在幾秒內不斷地閃動,一瞬間來到了神那的位置,又在下秒來到了雪女的位置,即便想移動也會在下個瞬間被替換到其中一個友軍的座標上,唯獨妖靈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接連轉變的畫面帶給我的頭一陣暈眩,猶如俄羅斯輪盤的死亡遊戲又逼得我不得不去張大眼睛查看自己到底落在了哪個位置上,就在妖靈揮出爪子的那個瞬間,我被傳送到了肯定會被擊中、也就是神那原本的位置上。
 
  這下我可知道,為什麼紋櫻說小心別死了。
 
  時間沒有停止而是慢了下來,在這一刻我彷彿聽見全身的細胞都在吶喊著要我快點跑,但我的腿卻不聽使喚,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即將向我襲來的黑影。
 
  難不成……就到這裡了嗎?
 
  腦袋雖然跟上了情況,卻只能看著妖靈越發猙獰的面孔,以及神那大聲呼喚我名字的聲音,就在我準備聽天由命的時候,奇特的現象發生了。
 
  「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
 
  爪子在即將撕裂我的一瞬間像是碰觸到了什麼,強大的聖光忽然在眼前閃動,奪走了全部的視野,兩者牴觸下爆裂開來,摀著眼睛的我往後彈飛,落在了四隻手的上面。
 
  「昕里,沒事吧!」
 
  我睜開眼,神那和花狐的臉馬上闖入了視線裡,雪女在這期間已經被神那給收回,現場暫時恢復了沒被大雪侵襲過的樣子。
 
  「我沒事,真的是嚇死我了。」
 
  不知道現在自己身上是怎麼樣的表情,我很快穩起身子,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藍色結界,似乎是在我被擊飛的當下同時生成,將那隻妖靈給關在裡面。
 
  「不過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剛剛那個聲音是一個男生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熟悉,我卻突然想不起來究竟是誰的聲音,腦袋裡也還在釐清幾秒鐘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沒有偏頭去看神那,而是看著撞擊了結界的妖靈,妖靈被關在裡頭,一時也無從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後發狂破壞著結界,這座針對牠的牢籠卻完好無缺。
 
  「沒想到會是這麼大型的怨靈。」
 
  一道聲音傳來,那扇封閉的門忽然一分為二,漆黑的室內赫然被一束光給劈開,外頭陰翳的光在此時卻顯得格外刺眼,裂縫還在逐漸擴大,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後,我的眼睛一時無法適應強光,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看來是千鈞一髮呢。」
 
  辨音是男生的聲音,他隨著劈開空間捲起的煙塵走進室內,被破壞的門沒有恢復原狀,卻同樣被目前封鎖這妖靈的結界給封鎖。
 
  「師父!」
 
  神那先一步認出人來,此男子身上即為男性陰陽師最正統的服飾,戴著高高的烏帽子,標準的狩衣裝束,銀灰色的長髮微微流露著道行修練之成。
 
  「兩位都沒事吧?」
 
  男子沒有正面回應神那,而是連帶詢問我的狀況,好不容易浩劫餘生的我心裡現在才開始猛烈地跳動,短短地回答沒事後,他瞟了我一眼,張開手裡的扇子搧著風逕自向前,神那很自然地跟在其後。
 
  「這可不是妳能解決的貨色,趕緊做好驅靈陣的布施。」
 
  「啊……是!」
 
  神那與花狐移動至另一方,與她的師父各據一方,兩個人腳下出現圓形魔法陣,再從各自雙腳之方生出兩道寫滿我看不懂的咒文分支圍繞著結界並連結,形成一個更大的圓,陣法完成的光輝更加純淨無瑕,妖靈懼怕著這股力量。
 
  「念咒。」
 
  魔法陣的發動讓現場颳起一陣強風,我用手遮擋著光線與強風看著前方,妖靈最後猛烈掙扎,繼續破壞著無動於衷的結界,至於兩人則是開始詠唱起發動所需的咒語。
 
  墮落迷茫之惡靈,化為安然生魂。
  刻劃松山之咒印,願為來生指路。
  開啟通往靈界之門。
 
  陣紋離開地面,穿過結界束縛了妖靈,牠無法動彈,看著自己腳下原本是木頭的區域成為了通往一片白色空間的隧道,隧道中伸出許多雙靈體的手,在纏繞之際緩緩地帶著這個靈魂向下沉沒。
 
  整個現場在陣法完成,結界解除時恢復原狀,因妖靈能力而被摺疊的空間也再度復原,但在經過一輪死鬥後,已經搖搖欲墜,估計連一刻晃動也撐不住。
 
  確認無事之後,驚險生還的我以及施法耗盡體力的神那都癱了下來,同時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總算解決了……多謝師傅前來支援。」
 
  她在說話時,就算疲累仍不忘記該有的禮數,就算是道謝也是跪著,輕聲細語把話說完後才改變成自己認為較舒適的姿勢。
 
  「沒想到黑色翅膀跟森蘭丸竟然也有瓜葛。」
 
  「是,而且居然能夠妖化成如此高級別的妖靈,估計——」
 
  即使兩人沒有把所有的細節給說出來,但感覺就連我也能夠講出這些人所揣測的真相。
 
  「先別說這個了,我是來辦正事的。」
 
  他轉身面對著我,注視的目光使我自動站起並欠身,神那捕捉著這個動作也同樣起身並對我作了介紹。
 
  「昕里,在此先跟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師父——安倍晴明。」
 
 
 
 
 
 
  「神那,辛苦……安倍大人?」
 
  打鬥結束後,神那一言不發就直接提議先回楓葉丘陵,一來經過這麼激烈的戰鬥,她的身體想必筋疲力盡,二來在這個已經成為廢墟的地方談話本來就不是個好主意。
 
  好不容易回到紋櫻的屋外,劍斗前來迎接,安倍晴明便以檢查傷勢為由,讓劍斗先帶著神那離開,即便她表示只是疲累並無大礙,還是被熱心的劍斗帶走了。
 
  「那個,是叫做昕里對吧?」
 
  「是的。」
 
  安倍晴明雖然是以一副很稀鬆平常的表情看著我,和善的話語下我卻覺得是被很多雙眼睛注視著,知道沒有惡意,但總覺得不太自在。
 
  「請明天一早回到淨靈池即可,辛苦了。」
 
  留下這句話後,雖然我想問些什麼,但他的表現散發著一股「我應該表示的很清楚了吧」這樣的感覺,我一時語塞,摸摸頭也就自行離開。
 
  後來我去找了神那查看傷勢,確認她沒有問題,只是難得遇到如此高端的對手讓她有些疲累,卻因此燃起她立志變得更強的決心,後來在聊天之中,神那又叫我一起去向紋櫻稟報這次驅靈的事,最後再一次回到原地,安倍晴明已經離開。
 
  「我大致了解這次的事件了,會依此作為往後對抗織田軍叛黨的依據。」
 
  就在完事後準備離開時,紋櫻難得叫住了我,神那沒有發覺,下了石階後獨自往前,我轉身看著坐得端正得體的她,嘴中吐露一言一字。
 
  「不管看到了什麼,就先暫時當作是做了個夢吧。」
 
  我站在原地,這句話再度讓我陷入了疑惑,她面無表情,我卻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所以她才這樣提醒我。
 
  天氣原本十分晴朗,卻突然湧來了層層陰雲,微涼的氣候裡混雜了一絲茶蘼蕭瑟的氣息,一陣凜冽的風颳了過來。
 
  牽起楓樹的枝葉和草動,空氣隱隱之中帶給我一種鐵鏽的腥味,神那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目視得到的距離裡,我卻覺得有些遙遠。
 
  心尖上像是被某種很銳利的針刺了一下,逐漸疼得像是要失去知覺,最後我點點頭,走向了神那的位置。
 
  裹著濃厚的血腥味,被死死壓制在心底深處的噩夢就要被喚醒,風呼嘯而上,揚起雲層,將殘酷的真相撕開了一角。

 
 
 
  
28.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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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carly
[e16]

10-12 12:26

符晴
[e5]10-12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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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ing123道德/良知在哪裡?🙂
正當路不走,盡搞些下三濫的手段,老愛玩陰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甚麼🙂🙃🙂🙃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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